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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紀一百七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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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辛丑,詔改建陽為嘉禾縣。

蒙古主至自和林,次燕京近郊,始置享太廟祭器、法服。

蒙古主召李昶,訪以國事,昶知無不言。時徵需煩重,行中書省科徵賦税,雖逋户不貸。昶移書時相,其略曰:“百姓困於弊政久矣。聖主龍飛,首頒明詔,天下之人,如獲更生,拭目傾耳以俟太平。半年之間,人漸失望,良以渴仰之心太切,興除之政未孚故也。側聞據丁巳户籍,科徵租税,比之見户,或加多十七八。止驗見户應輸,猶恐不逮,復令包補逃故,必致艱難。苟不以撫字安集為心,惟事供億,則諸人皆能之,豈聖主擢賢更化之意哉!”於是省府為蠲逋户之賦。

蒙古以僧帕克斯巴為國師。帕克斯巴,吐蕃薩斯嘉人也,悟過人,國中號為聖童;年十五,自其國來,見蒙古主於蕃邸,與語,大悦,見親禮。至是尊為國師,授以玉印,統釋教,時年二十二。

高麗自蒙古憲宗之世,兵見加,國大困。及王倎還,見立之恩,遂請附貢,且乞出水就陸。蒙古主許之。

o理宗建道備德大功復興烈文仁武聖明安孝皇帝景定二年(蒙古中統二年),正月,癸亥朔,詔:“監司率半歲具劾去贓吏之數來上,視多寡行賞罰。守臣助監司所不及,一以歲定賞罰。本路州無所劾而台諫論列,則監司、守臣皆罰。有治狀廉聲者,具實以聞。”辛未夜,東北赤氣照人,大如席。

蒙古內亂既平,李昶上表賀,因進諷諫曰:“患難所以存儆戒,禍亂將以開聖明。伏惟新其德,雖休勿休,戰勝不矜,功成不有,和輯宗親,撫綏將士,增修庶政,選用百官,儉以足用,寬以養民,安不忘危,治不忘亂,恆以北征宵旰之勤,為南面逸豫之戒。”蒙古主稱善久之。蒙古主嘗燕處,望見昶,輒斂容曰:“李秀才至矣!”其見敬禮如此。

丁丑,命皇太子謁拜孔子於太學。太子還奏曰:“硃熹、張栻、呂祖謙,志同道合,切偲講磨,擇語詳,開牖後學,聖道大明。今熹已秩從祀,而栻、祖謙尚未奏明詔,臣竊望焉。”帝從之,旋封栻華陽伯,祖謙開封伯,並從祀。

庚寅,蒙古李亶擅發兵修益都城。

二月,癸卯,詔諸路監司申嚴偽會賞罰之令。

丙午,蒙古主如開平。詔:“減免民間差發;秦蜀行省借民錢給軍,以今年税賦償之。”三月,壬戌朔,有食之。

戊寅,賈似道等上《玉牒》、《曆》、《會要》及孝宗、光宗、寧宗《實錄》,進秩有差。

戊子,知樞密院事硃熠罷知建寧府。

是歲,蒙古張文謙入朝,復留居政府。始立左右部,講行庶務,鉅細畢舉,文謙之力為多。

夏,四月,乙未,以皮龍榮參知政事,深炎同知樞密院事,右諫議大夫何夢然籤書樞密院事。

乙卯,竄吳潛於循州。丙辰,竄丁大全於貴州。

蒙古詔軍中所俘儒士,聽贖為民。時淮、蜀士遭俘虜者,皆沒為奴。翰林學士高智耀言:“以儒為驅役,古無有也。陛下方以古道為治,宜除之以風天下。”蒙古主從之,命循行郡縣區別之,得數千人。貴臣或言其詭濫,蒙古主詰之,對曰:“譬則金也。金有淺深,謂之非金不可;才藝有淺深,謂之非士不可。”蒙古主大悦。

蒙古主命宣撫司官,勸農桑,抑遊惰,禮高年,問民疾苦,舉文學才識可以從政及茂才異等,列名上聞擢用;其職官污濫及民不孝弟者,量重議罰。

五月,乙丑,蒙古遣使詣淮東制司,訪問國信使郝經所在。

癸亥,賈似道請祠祿,不允。

庚辰,蒙古主召竇默至上都,問曰:“朕求如唐魏徵者,有其人乎?”默對曰:“犯顏諫諍,剛毅不撓,則許衡其人也。深識遠慮,有宰相才,則史天澤其人也。”蒙古主納之。丁亥,以天澤為中書右丞相,詔許衡入見。

默又言於蒙古主曰:“臣事陛下十有餘年,數承顧問,與聞聖訓。有以見陛下急於求治,未嘗不以利生民、安社稷為心。時先帝在上,臣擅權,總天下財賦,執在手,貢進奇貨,炫耀紛華,以娛悦上心,其扇結朋黨,離間骨者,皆此徒也。此徒當路,陛下所以不能盡其初心。救世一念,涵養有年矣,今天順人應,誕登大寶,天下生民,莫不歡忻踴躍,引領盛治。然平治天下,必用正人端士;吻小人,一時功利之説,必不能定立國家基本,為子孫久遠之計。其賣利獻勤,乞憐取寵者,使不得行其志斯可矣。若夫鈎距揣摩,以利害驚動人主之意者,無它,意在擯斥諸賢,獨政柄耳,此蘇、張之也,惟陛下察之。望別選公明有道之士,授以重任,則天下幸甚。”默之言,為王文統發也。

史天澤秉政,定省中規條,以正庶務。憲宗初年,括户百餘萬,至是諸佔役者大半。至是以天澤言,悉罷之。

六月,乙未,詔:“霖雨為沴,避殿,鹹膳,徹樂。”癸卯,蒙古召東平萬户嚴忠濟還都,以其弟忠範代之。忠範請以李昶為師,昶遂東歸。忠濟之在東平也,嘗借貸於人,代部民納逋賦,及謝事,債家執券來徵。蒙古主聞之,命發內藏代償。

乙巳,詔:“近畿水災,安吉為甚。亟講行荒政。”己酉,蒙古以竇默為翰林侍讀學士。蒙古主召默及姚樞入侍,論人才,因及王文統,默、樞皆曰:“此人學術不正,則禍天下,不宜處以相位。”蒙古主曰:“然則誰可相者?”默曰:“以臣觀之,無如許衡。”蒙古主不悦。

乙卯,蒙古詔:“宣聖廟及管內書院,有司歲時致祭,月朔釋奠;諸官員、使臣軍馬無得侵擾褻瀆,違者加罪。”蒙古罷平陽路安邑歲貢蒲萄酒。

庚申,潼川安撫副使劉整以瀘州叛,降蒙古。

賈似道既憾高達、曹世雄之輕己,令呂文德捃摭其罪,世雄死,達廢棄,整懼。會俞興帥蜀,整素與興有隙,而似道方會計邊費,舉遣吏下整,整訴於朝,不得達,遂密送款於蒙古。蒙古成都經略使劉嶷,遣其子元振往受其降,諸將皆曰:“整無故而降,不可信也。”元振曰:“宋權臣當國,賞罰無章,有功者往往以計除之,是以將士離心。且整本非南人而居瀘南重地,事勢與李全何異!整此舉無可異者。”元振至瀘,整即出降,元振棄眾先下馬,示以不疑。明,請入城,元振釋戎服,與整並轡而入,飲燕至醉,整心服焉。蒙古以整為夔路行省兼安撫使。蒙古由是盡得國事虛實,而似道不以為虞。

初,整將叛,命制置司參謀官許彪孫草表,彪孫不屈,仰藥死。

蒙古城臨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