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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紀一百七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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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以謝方叔為左丞相,吳潛為右丞相,併兼樞密使。時史嵩之夤緣複用,帝初相嵩之,中夜忽悟,召學士改相二人。

乙卯,以徐清叟為參知政事兼同知樞密院事,新知福州董槐為端明殿學士、籤書樞密院事。

蒙古皇弟呼必賚入見,以趙璧從。蒙古主問璧曰:“天下何如而治?”對曰:“請先誅近侍之尤不善者。”蒙古主不悦。璧退,皇弟曰:“秀才,汝渾身是膽耶?吾亦為汝握兩手汗也!”先是皇弟使近侍托克托治州,有能名,既而驕恣不恤民,凋弊甚。僧子聰言於皇弟曰:“邢,吾分地也。受封之初,民萬餘户。今減月削,才五七百户耳。得良牧守如真定張耕、浼水劉肅者治之,猶可完復。”皇弟奏請以耕為邢州安撫使,肅為副使。由是民復業。升邢州為順德府。

蒙古號僧納摩為國師。納摩,西域竺乾國人,與兄鄂多齊俱學浮屠。定宗常命鄂多齊佩金符,奉使,省民瘼,至是復尊禮納摩,令總天下釋,鄂多齊亦貴用事。

蒙古主召西夏人高智耀入見。智耀言:“儒者所學,堯、舜、禹、湯、文、武之道。自古有國家者,用之則治,不用則否。養成其材,將以資其用也,宜蠲免徭役以教育之。”蒙古主問:“儒家何如巫、醫?”智耀對曰:“儒以綱常治天下,豈方技所得比?”蒙古主曰:“善!前此未有以是告朕者。”詔復海內儒士徭役,無有所與。

十二月,丙辰朔,謝方叔等入謝。帝降手詔曰:“昨來並命,往往各分朋黨,互持己見,相捭闔,陰肆傾排,是以猜忌成風,眾弊膠轕。繼自今,勿牽人情,勿徇私意,以玄齡、如晦為法,以趙鼎、張浚為戒,務為正大之規,以副倚畀之意。”丙寅,詔:“吏部四選以下,刷具應幹淹滯名件,並要了絕,違當重懲。”詔:“遊侶依舊觀文殿大學士,進官二等,致仕。”戊辰,詔:“殿、步軍兵應歿故累重之家,許以子弟填刺。”辛未,詔:“襄、蜀、兩淮極邊並新復州郡縣及二廣惡弱去處,或遇闕官,許令斟酌闢上。”壬申,詔:“諸路監司、帥守,但幹攤賴、支蔓、罥墨之人,並下釋之。”癸酉,帝諭輔臣曰:“邊事未息,武備當嚴;五兵所先,莫如孤矢。昔種世衡守清澗,教習,羌人畏之;其法可以推行。”詔:“諸路帥閫、守臣,講明區畫,詳議勵,使各自衞鄉井;弓弩箭只,聽從其便。”乙卯,詔:“兩淮、沿江、京湖制司,於江北地分及淮西山寨管內,應有官屯、民田耕種去處,並令團結隊伍,隨其聚落,就中擇眾所服者充甲長,任責結保,有警,率其所部,務從便宜;或有疏虞,先懲頭目。人有能勵率強壯,習武藝者,先與獎勵,將來能出力鏖戰,以真命旌賞。”庚辰,遊侶薨,輟視朝二

是歲,蒙古東平行省嚴忠濟入覲,以張晉亨從。時包銀製行,朝議户賦銀六兩。諸道長吏有請試行於民者,晉亨面責之曰:“諸君職在親民,民之利病,且不知乎?今天顏咫尺,知而不言,罪也。承命而歸,事不克濟,罪當何如?且五方土產各異,隨其產而賦,則民便而易足。必責輸銀,雖破民之產,有不能辦者。”大臣以聞。蒙古主召見,如所言以對。蒙古主是之,乃得蠲户額三之一,仍聽民輸它物,遂為定製。蒙古主賜晉亨金虎符,辭曰:“虎符,國之名器,長一道者所佩。臣隸忠濟麾下,復佩虎符,非制也,臣不敢受。”蒙古主益喜,改賜璽書金符,恩州管民萬户。

o理宗建道備德大功復興烈文仁武明聖安孝皇帝淳祐十二年(蒙古憲宗二年),正月,丙戌朔,帝戒羣臣曰:“自今毋養蠹,毋惠,毋以姑息市私恩,毋容僥倖廢公法。”詔:“諸路官司違罔利害民事,悉罷之。”甲午,宰執內幄奏事,帝曰:“救楮事不可緩,吳潛可專此責。”丙申,詔諸路監司、帥守:“事有關人命連逮者,官欠攤涉者,偽會枝蔓者,詞人渣系者,鹹釋之。仍嚴估平民之。”蒙古斷事官伊囉斡齊及珠格爾等總天下財賦於燕,視事一,殺二十八人。其一人盜馬者,已杖而釋之,偶有獻壞刀者,遂追還所杖者,手試刀殺之。皇弟呼必賚聞而責之曰:“凡死罪,必詳讞而後行刑。今一殺二十八人,必多非辜。既杖復斬,此何刑也?”珠格爾不能對。伊囉斡齊旋持其印請於蒙古主曰:“此先朝賜臣印也。陛下即位,將仍用此印耶,抑易以新者耶?”時趙璧旁侍,折之曰:“用汝與否,取自聖裁,汝乃敢以印為請耶?”奪其印,置蒙古主前。蒙古主默然久之,既而曰:“朕亦不能為此也。”自是伊囉斡齊不復用。

庚子,詔:“二廣、福建、江西、湖南,去歲疫癘,州縣户絕者,監司、守臣稽其財產,即其族命繼給之;遠官身歿,家不能歸者,官為津遣。”戊申,帝諭輔臣曰:“淮東邊報不一,可於江上整娖萬兵以備緩急。江面雖已分定三,更須擇將分兵巡徼。”蒙古置經略司於汴,分兵屯田。自庫端取漢上諸郡,因留軍戍境上。繼而襄、樊、壽、泗復降,而壽、泗之民盡為軍官分有,由是降附路絕。雖歲侵淮、蜀,軍將惟利剽殺,城無居民,野皆榛莽。至是皇弟呼必賚從姚樞之言,請於蒙古主,置經略司於汴,以孟克、史天澤、楊淮中、趙璧為使,俾屯田唐、鄧等州,授之兵牛,敵至則戰,退則耕屯,西起穰、鄧,東連清口、桃源,列障守之。

庚戌,詔宰執曰:“近聞北騎之來,往往儲糗糧,立寨柵,以為因利乘便之計。守臣邊將,攖城退守,則有老師費財之患;開關接戰,又有兵連禍結之憂。今朕於兩淮、沿江各令立一項遊擊軍,以備不時調遣。設若緩急,隨宜應援,使大軍偏師搗虛,此正李廣縱部曲,逐水草,號‘飛將軍’之遺意也。又聞邊疆之外,皆平原曠野,北騎奔突,邊臣每有迅雷不及掩耳之患。今朕令極邊州郡開浚水道,去城百里之間,三里一溝,五里一洫,使北騎不得長驅而入,邊民亦可為耕鑿之計,此正古者立方田,開溝澮,以限戎馬之遺意也。邊防二事,久注朕懷,茲與卿等共籌之。”癸丑,帝諭輔臣:“方田事,且令近城為之。遊擊軍當招水步各半。”謝方叔等曰:“容講行之。”蒙古張德輝等見皇弟呼必賚於金蓮川,請皇弟為儒教大宗師,皇弟悦而受之。因啓累朝有旨蠲儒户兵賦,宜令有司遵行。從之,仍令德輝提調真定學校。

二月,乙卯朔,有食之。

丙辰,詔增資善堂講官一員。丁巳,帝諭輔臣:“資善訓導之官,正要擇人。”謝方叔對曰:“進善不特教以章句,凡事皆當訓導,使知孝悌,知世務。”帝曰;“習慣如自然。”壬戌,詔曰:“朕惟明目張膽,當言即言,其責在台諫;斟酌劑量,可行即行,其權在人主。數年以來,惟知風憲之必行,不俟上章之報可,嘗有用之於執政大臣者,有施之於端人正士者。如此,則人主之所用者,台諫皆得去之,台諫所去者,人主不得而留之,不幾於威權浸移,太阿倒持乎?自今後,台諫毋循積弊,有失國體。奏疏必俟得旨付出,方許報行。”廢江灣、梅里、顧逕、魏村、古浦五酒庫,以都司言帥司為餉軍創五庫,官吏並緣漁獵故也。

己巳,詔諸路提刑按部決囚徒。

丙子,置池州遊擊軍。

戊寅,帝諭輸臣:“賈似道已有淮甸肅清之報,不知田疇尚及種否?”謝方叔曰:“兵退在芒種前,猶可及也。”辛巳,監察御史劉元龍,言楮幣積輕,宜因各路時直,令州縣折納純用楮;從之。後公私病,明年,仍用錢、會中半。

蒙古兵復攻隨、郢、安、復,京西馬步軍副總管馬榮率將士連拒戰,卻之。

三月,蒙古主命東平萬户嚴忠濟立局,制冠冕、法服、鐘磬、籞佺儀物肄習。

丁亥,馬榮復與蒙古兵戰於大脊山。詔:“榮兵不滿千,能御大難,賞官兩轉,進州鈐、帶行閤門祗候。”丁未,三汊口守將焚蒙古屯積,斷其浮樑。

蒙古城沔州。

夏,四月,蒙古主駐蹕和林。以諸王嘗立實勒們,乃徙太宗皇后於庫端所居地之西,分遷諸王於各邊,以太宗皇妃家資分賜諸王。定宗皇后及實勒們母,以厭禳並賜死,錮實勒們於摩多齊之地。

詔:“襄、郢新復,州郡耕屯為急,以緡錢百萬,命京閫措置,給民牛種。”丙子,置池州遊擊水軍。

五月,甲申朔,禱雨。乙酉,諭輔臣曰:“禱祈未應,可求之人事。”徐清叟言土木之役宜省,帝然之。甲午,以禱雨,出封樁庫十八界楮二十萬給散諸軍有差。乙未,雨。

蒙古主召太常禮樂人赴月山。

乙巳,盜起玉山。

庚戌,罷諸郡經界,從台臣蕭泰來奏也。初,鄭清之奏行經界於六郡,會玉山饑民嘯聚,言者歸咎焉。

六月,癸酉朔,盜衢州境,命孫子秀知衢州。子秀謂捕賊之責雖在有司,亦必習土俗之人,乃能翦其憑依,截其奔突。乃立保伍,選用土豪,疏奏常山縣令陳謙亨、寓士周還淳等捍禦之勞,人心競勸。未幾,擒賊四十八人,玉山盜平。

癸亥,賑衢、信飢。

戊辰,帝諭輔臣曰:“邇年科舉取士,鮮得實學。士風人才,關係氣數,何策以救之?”吳潛請於省試額中輟一二十名,令有司公舉海內行義文學之士,庶尚存鄉舉裏選微意。曩時硃熹、真德秀亦有此請。

癸酉,帝曰:“近學校之士,本起於至微,不謂其相乃爾。若紛紛不已,恐非美證。”先是三學諸生扣閽言臨安尹餘晦,相率出學,帝令學官勉入齋,故因輔臣奏事復及之。晦為天錫從子,以天錫舊恩見擢用。

丙子,大理正尹桂,請置小學于庭:“非特父子之情浹洽,亦所以為事制曲防之慮。”戊寅,詔賜史彌遠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