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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救命血刃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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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騰,飛躍,出掌,彈腿,雷一金在同一個時間裏做着別人無法同時施展的動作,其快似風、似電、似鴻掠九天!

在這劇烈的拼鬥中,雷一金突然覺到全身一陣奇冷傳來,這覺雖只一剎那,卻牽制了他的身手,險險乎被司馬長虹軟劍點上!

雷一金直衝空中尋丈,不心頭猛跳,他在一怔之下立即恍然大悟,老天,他不知在什麼時候中毒了!

有如一抹靈光閃過他的腦際,雷一金跟着明白了對方所以一再拖延時間的原因,這些人是想待他毒發倒地時來個兵不血刃,不勞而獲啊!

但是,什麼時候中的毒呢?在哪裏中的毒呢?而毒發作前的徵兆已經產生了,還要多久就會徹底完全發作呢?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情形,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反應呢?

於劍刃中穿掠,鋼蓮的瓣刃下飛旋,雷一金出手開始慢了,身形也較前遲緩,現在,他急速地將本身真氣在作最適當的調度!

司馬長虹一邊急攻狠殺,一面陰側側地道:“雷一金,大約你已心中有數了吧?可還須要我告訴你,我們的那位厲害幫手是誰?”雷一金悶聲不吭“龍圖刀”已經出手,但他並不搶攻,緊守門户,探取守勢,龍圖刀舞得風雨不透,使四位圍攻者難越雷池一步!

這樣相持了半頓飯之久,雷一金動作加快了,猛烈地抖手三十掌攻向司馬長虹,掌勢湧起,又不分先後地給了蕭斌十七腿,尉遲二十一肘,身形暴斜,龍圖刀一線瀉往蕭光宗,把這位東跨院院主得幾乎就差點叫了媽!

翻騰閃挪中,雷一金冷森森地道:“是你媽的頭!”司馬長虹進退奔移裏,嘲諷地道:“任你滿口穢言,雷一金,你也罵不多時了!”雷一金“呼”的從蕭斌金芒卷的三尺劍上掠過,頓時下了決心,狠宰毒殺,速戰速決!

這時——蕭光宗的一對虎頭鈎在銀光如電裏由下而上,急攻金腹!

但是,雷一金卻毫不躲讓,反而猛烈沉身而下!

蕭光宗大吃一驚之下幾乎愣了,他牙緊銼,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加快速度揮鈎狠——在此一瞬間,他也本來不及去想敵人如此反常的道理了!

同時,司馬長虹見狀驚呼:“快退!”雙方的接觸是快捷無倫的,而變化更是快捷無倫的,司馬長虹警告甫始出口,雷一金身形已驟然快異地在急沉的墮落勢子中頓了一頓!

於是,蕭光宗的雙鈎便全沒用着上力,剛好站在雷一金衣衫上!

人們的瞳孔來不及迫攝情況的演變,雷一金已似水中游魚也似的“呼”的順着蕭光宗的鈎身打了個旋轉!

同時,他的左掌已結結實實地在蕭光宗膛劈落了十八掌!

當這位“青松山莊”的大院主窒息般號叫道連連滾翻出去的一剎那!

“毒煞”尉遲已鬼魅般適時暴進“九瓣鋼蓮”挾着兩團藍汪汪的光彩,猛震雷一金背後!

雷一金斷喝震耳,霍然電光石火般翻彈“血刃掌”的前五招“逸鬼索魂”、“鍾道擒靈”、“千樹梅花”、“蒼龍入海”、“迴風八打”在瞬間合併融匯推出!

掌勢洶湧,浩浩滔滔,似羣山齊頹,巨掀天,又如掠,鋭風呼嘯,尉遲的一對九瓣鋼蓮立時在他奮力暗震中將十八瓣蓬刃抖散,藍光閃閃,飛罩雷一金!

但是,他自己卻在眨眼間捱了十七掌一刀,整個軀體翻上半空,又落石一樣重重摔落!

猝然倒仰貼地,怒矢般反向後,雷一金方才出那十八瓣猝毒蓬刃的震擊,斜刺裏,司馬長虹鋒利的軟劍又拉成筆直飛戮左臂!

“喀嘣”一咬牙,雷一金的身形又像先前一樣,奇異無比地在千鈞一髮中貼着敵人的劍刃往上掠!

但是,劍刃不比鈎身“嘶”的一聲,雷一金左肋已被割開一條五寸長的血糟!

司馬長虹厲笑一聲,飛快後退,雷一金尚是橫身貼劍,揮掌掄刀卻已不及,就在這切齒錐心,眼看對方即將逸的剎那,他猛狂嘯似泣,猝然張口,一股血箭已經漓漓地泛閃着腥赤光芒暴飛標!

這一看,使任何人全出人意料之外,那“陰逸”司馬長虹猝不及防,一聲驚呼尚未出口,已被雷一金那一股血箭當臉撞上,這一撞之力,竟然將他震得仰飛起來,直跌出七八步遠!雷一金的這一手,乃是他最為狠毒的救命絕招之一“震腑箭”也叫“血刃箭”是用自己腔內的熱血擠成箭,殺傷敵人的一種至高奇的內家功力!

自下盧山後,一共用過兩次,前一次是搏殺“金家莊”莊主“七步加風掌”金宣,今天則用在“陰逸”司馬長虹身上!

現在“天絕劍”蕭斌業已心膽俱裂,魂飛魄散了“龍圖刀”雷一金的湛武功他已親眼目睹,並且親身領教過了,尚無比的駭怖震撼着他,至極的驚恐籠罩着他,使這位“青松山莊”的首腦人物鬥志全消,除了逃命之外,任什麼也不想了!

有如一抹黑煙,蕭斌悶不吭聲,飛也似掠出五丈之外,他雙臂急揮反揚,整整一百支筆桿似的“金蛇箭”便驟雨般灑向了雷一金!

雷一金狂笑着,吐氣如老龍哮天,他雙掌倏伸,微沉猛翻。於是,在一片震耳的“嘩啦啦”暴響:扣,平地起雷,一股有如江河缺堤也似的無形罡氣猛卷急揚,抉着移山裂鼎的萬鈞之力,呼轟飛震蕭斌!

這是“須彌芥子功”!

一百支漫空來的“金蛇箭”突然遭遇到這種威力無匹內家罡氣,俱不由在一陣狂飈裏散反折,斷落殘墮,金屑如雨中!

蕭斌瘦長的軀體“呼”的一聲被抬上半窄,他身上滿反震回來的他自己的“金蛇箭”就那麼哀號着,手舞足蹈的遠遠跌落五丈之外!雷一金方始籲出一口長氣,全身又突然一冷,就像一下子將身體跌進了冰窖裏,那種冷透心刺骨,幾乎就能連血都凍結了,但是,這種奇冷的覺似先前一樣,驟來又消,不過,緊接着他就開始頭暈目眩,心頭作嘔,呼也有些艱幸起來!

本來,他已將體內之毒物控制住,使它集中於一隅,事後可以破膚放毒,但由於兩度妄用真力,使體內劇毒又擴散伸展。

雷一金勉強嚥了口唾沫,竭力振作神,急急回顧馬大器與晏修成那邊,這一看,他又險些令他大笑起來!

原來,晏修成正愣呵呵的也在朝他看着呢,晏修成身邊的馬大器,左臂上鮮血淋漓,皮翻卷,看樣子似是捱了一刀,沒有人再圍攻他們,四周,尚可看見那些渤水般紛紛逃竄的黑衣大漢的背影!

他們一個個奔逃得那等快法,你推我擠,前傾後踏,簡直已集狼狽、倉惶,驚恐之大成了,人人有如喪家之犬,呼號如泣,真是恨爹孃少生兩條腿啊…雷一金搖搖擺擺地向那邊走去,吃吃笑道:“兵敗如山倒哪,二位,這些灰孫子們逃得可真快。”如夢初醒,晏修成急忙過來扶住雷一金,邊焦急地問:“恩公,你,你受傷了。”雷一金舐了舐乾裂的嘴,用力摔摔暈沉的腦袋,音啞地道:“先別管我,老晏,你跟大哥沒有吃什麼大虧吧?”晏修成低促地道:“沒有,你方才一過來放倒了他們七個好手,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也已逃了,個個直勁後退,待到你一口氣將他們的大莊主及幾個幫兇擺平,剩下的即心驚膽寒,一鬨逃散,就如同現在這個情獲。”雷一金“嘖”了兩聲,沙啞着嗓子道:“我看,‘青松山莊’的二位莊主,‘地絕劍’蕭坤該現身了。”馬大器憂急地走了過來,連連點頭道:“當然…兄弟,且先不去討論這些,你的傷勢看樣子不輕,得馬上醫治,為兄的這就揹你離開此地!”雷一金搖搖頭,道:“一離開就死定了!”馬大器大吃一驚,慌張地道:“這,這話怎説?兄弟,你不要自己嚇唬自己,你左肋的傷勢是不輕,但卻還要不了命。”雷一金啞吃吃的一笑,潺弱地道:“我不是自己嚇唬自己…大哥,你道我只是外表這點浮傷?媽的,我中了毒哪!”馬大器彷彿一記焦雷響在頭上,大大地搖晃了一下,他目瞪口呆地道:“什…什麼?你中毒了?中的什麼毒?在哪裏中的毒?先時你還好生生的啊!”雷一金軟綿綿的先行坐下,他舌頭宛似打了結:“這個…我也不大清楚…但…中了毒是不會錯的。”一邊,晏修成幾乎嚇掉了魂,他顫聲叫道:“可不得了,可不得了…這該如何是好…這該如何是好?恩公,你如今覺得怎麼樣?”雷一金了口氣,艱澀地道:“頭暈目眩…全身痠痛…加上一陣陣發冷…”馬大器憂急攻心,雙目也已見了淚光,他哽咽着焦急地道:“怎麼辦呢?到哪裏去找解藥,可恨‘青松山莊’這些王八羔子,狼心狗肺的東西!”雷一金有氣無力的擺擺手,道:“看…説不定還有個最後…希望?”馬大器惶急加上驚憂,忙道:“快説,兄弟,你快説還有個什麼希望?為兄我賣了命也要替你設法!”晏修成也慌忙地道:“快説呀,恩公,哪怕是要小的心肝,小的也給恩公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