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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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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説的,你聽不聽?”

“我聽你的。”中江真澄明白要反抗還是可能的,就是自己嚷起來,他也不會動手殺人。阿鐵既有兇暴的一面,又有狡猾的一面,如果他殺了我,或是把我傷了,他自己將馬上丟失生命,這點他自己也清楚。

可是中江真澄不想拒絕他。她的腦子裏猛地掠過一種聽天由命的想法,死神就在眼前,拒絕了也毫無意義。

“小聲點,到這邊來,就是放被褥的房間。剛才他們把內藤那傢伙拖進去了;齋藤大哥也躺在裏邊,那裏誰都不會去的。”阿鐵抓住了真澄的手。她默默地跟着他朝被服間走去。

一進被服間,真澄就被阿鐵掀倒地上。阿鐵先是摸着把兩具屍體移到牆角,然後再把真澄放平躺好。

真澄突然想起了離婚的丈夫。

真澄的丈夫中江慎二曾是銀行職員,是個文靜的男子,今年三十,比她大三歲,畢業於一大學。他們結婚兩年,慎二隻是點煙,滴酒不沾。他以前在銀行做外勤工作,自己認為不適應外勤,但卻是必須經過的程序。上司曾對他保證,將提拔他到很高的地位。

他們住在杉並區父母替他們買下的公寓裏。

八月上旬的一天,慎二從銀行一回來就鑽進了浴池。真澄小心翼翼地朝浴池看了看,只見慎二洗着一件滿是肥皂泡的東西。她想可能又在洗褲頭吧?剛結婚時他也是自己洗。於是她走過去要幫他洗,他拒絕了,而且拒絕時的神情非常怪異。

真澄一下生氣了,懷疑他是不是做出了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在外面有了相好的女人。她氣頭上一把抓過褲頭,只見上面沾滿了大量的血。

真澄緊追不捨。慎二眼看瞞不過去了,承認説是和正來月經的‮婦情‬搞沾上的兩人大吵了一架。

第二天早晨,慎二上班以後,真澄拿起當天的早報瀏覽,一則新聞報道記載着:一名七歲的少女在高園寺被誘進犯人的汽車姦污了,發現後即被送進了醫院。

真澄輕鬆地哼着歌謠動手打掃房間,驀然間想到了丈夫。高園寺是慎二外勤管轄地段,莫非是他?——她不敢去想了,依然哼着歌排解心中的煩躁不安。可是,沒過一會兒,她的身體僵直了,覺得渾身沉重,大腦的思維似乎靜止、麻木了,最後一股坐到地毯上,呆呆地不知看着什麼地方。

強xx少女——這幾個重的文字不時在她眼前翻騰,反覆出現。仔細想想,慎二昨夜的回答就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他的格內向,一向不善社,在外面能勾搭上相好的‮婦情‬就令人驚訝了,居然還會與正來月經的‮婦情‬通姦,這就叫人百思不得其解。如果真是那樣,按情理來説,那女人也會做出相應的應付辦法呀。

難道真的是他?——真澄全身劇烈地抖動起來。

當天夜裏,真澄對下班回來的慎二説:警察到家裏來過了。慎二一聽立刻變了臉。看到他那驚恐不安的表情,真澄徹底絕望了。

慎二一聽警察二字,緊張得茶飯不思,對真澄一個勁兒地刨問底,盤問警察到底問了些什麼。真澄故意把報紙上刊出的強xx少女的報道渲染了一番。慎二沉默着垂下了頭。

“你會向警察自首的吧!”毒澄冷不防把這句話扔給了慎二。

真澄在心底希望,他會突然卟哧一聲笑起來,或是對自己解釋一番,他是為了別的什麼工作上的事,才懼怕警察的突然造訪,然而慎二沒有這麼做,他猛地撲通一聲跪到地上,爬過來抱着真澄,央告原諒他,並要求真澄不要為此事拋棄他。

這件事對真澄來説,不啻晴天霹靂。

七天前,他們商妥了離婚事宜。當初的媒人答應替他們辦理正式離婚手續。真澄的行李也由媒人代理搬出。她對一切都到心灰意冷,不願意在所有手續辦完之前繼續在東京,於是獨自踏上了旅途。

2晚上十時五分。

鹿澤莊又響起了一片驚呼聲。整個房體急速地傾斜。西側的兩間房早已只剩下框架,牆壁全部倒塌,屋頂也快落了下來,土沙失加快,地基被大雨沖走,只剩那副架子支在地上。狂風象惡魔般地搖動着鹿澤莊。大廳的牆壁和玻璃也出現了裂縫,暴風雨正以強大的力量憾動着第三間房。鹿澤莊的每個房間都已擋不住風雨的浸襲,落下來的鍍鋅板和木板在狂風中哀號,那聲音使鹿澤莊每個人的心都縮緊了。

中原順讓井上薰喂他吃飽了飯。這會兒,阿薰就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她的丈夫五郎離她遠遠地坐在另一角落裏。中原看出了井上薰躲避着丈夫,她的目光清楚地着對丈夫的嫌惡

井上五郎沒有能力保護新婚的子。齋藤在他臉上揍了幾巴掌。他就把子拱手讓給了惡。雖説他太弱小了,剋制不了恐怖,可作為一個男人來説,他已喪失了人格。他應該與他們拼了,即使被他們打得趴到地上,心裏也不會有失落,再説。他要身而出,涸沼也絕不會袖手旁觀。

然而井上五郎走錯了一步,他放棄了自己作為男人的自豪。他以為四個惡會制服涸沼,到那時他的反抗就意味着死。作為新婚的子來説,丈夫的背叛是難以忍受的屈辱。他心裏明白,他的軟弱將失去子;事實上,阿薰被齋藤當着眾人的面抱住,掀開衣服玩了rx房,而他只能在一邊噤若寒蟬。所以阿薰對他的蔑視是可以理解的。不僅是蔑視,阿薰對他完全絕望了,不管這事如何結局,阿薰知道自己已得不到丈夫的保護,當最後的災難來臨時,井上五郎會拋開子只顧自己逃命。

阿薰的眼裏閃着這種不信任。他們是新婚後月旅行登上赤石峯的,夫婦生活還沒有刻上年輪,不過由愛到恨的轉變,卻意外地來得這麼快。

中江真澄坐在阿鐵的身邊。

中原親眼看到了阿鐵對中江真澄非禮的一幕。當時真澄服從了他,那是出於無奈的服從。兩人剛才都離開座位出去了好一會兒,這其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按中原的判斷,中江真澄是敵視阿鐵的,她似乎對涸沼很興趣,可是現在改變了,坐到了阿鐵的身邊。而且她對這一變化無意掩飾,一定是和阿鐵苟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