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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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霍聘的酒意早嚇到爪哇國去了。他想這可是嚴肅的問題,這可是個天大的問題。可是不管這個問題有多大,他的血總往腦門上湧,手也不由自主地摟住了女人的細,渾身突然爆發出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慾火。金梅梅嬌聲説:“霍總,別怕,別…”一三城公司有兩個股東,省藥業集團的股份佔百分之五十一,省藥業集團經銷公司的股份佔百分之四十九。三城公司是針對國有企業面臨改制而設立的有限責任公司。
那天開集團總經理辦公會確定三城公司經理人選時,再過三天就要“光榮”退休的副總經理遊公認真地權衡利弊後,提出了總經理的候選人——經銷公司的原經理霍聘。理由有三:一是經銷公司是三城藥業公司的第二大股東,既然集團公司老總是董事長,那麼原經銷公司應該有一個人出來任總經理;其二,霍聘是個好同志,雖然有點懦弱,辦事也缺乏果斷,可他和董事長搭班子,可以取長補短;第三,用這個同志我們集團公司放心。
除董事長邵一才和將要“光榮”退休的副總經理遊公外,其他的十二位副總級幹部們心裏都清楚遊公想要幹什麼。遊公的用意很明白,他退休後要進新成立的三城藥業公司。如果遊公的目的達不到,即將改制的集團公司裏,他們中間有相當一部分人有可能會在企業改制中被刷下去。連退下去的遊公都有去處了,那麼他們還怕進不了三城公司頤養天年嗎?於是,他們紛紛附和,同意霍聘同志任總經理,霍聘同志有一向以果斷著稱的董事長邵一才做後盾,是會創造出人間奇蹟來的,邵總有超前意識,集團還未改制就成立一個新公司,為我們大家謀利益,我們會認真、加倍、努力工作,把領導給的任務完成好。
果然,會議的結果是皆大歡喜,霍聘上任,遊公返聘後被派到新成立的三城公司做總經理助理,協助霍聘工作。在後來的藥業集團總公司改制時,十二位副總級幹部都被邵一才組閣,重新坐在了黨委書記、副書記、副總經理的位子上。
遊公在集團的心腹得到消息時,氣得直罵娘,他説遊公被邵一才耍了,遊公嘿嘿一笑説:“我早過退休年齡了,進三城公司是最明智的選擇。”二遊公雖六十多歲了,可身體、神都不錯,這次如願以償拿着邵董的尚方寶劍來三城公司上任,神氣更是足了許多。遊公自己也知道,論水平論能力,他雖有大學文憑、總工程師職稱,但在十幾位副總中他最差。可論揣摩領導的心思,爾後投其所好,這十幾位副總可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要不然,他怎麼能從一個小小的辦事員在十幾年的功夫中一步一個台階混到今天的位置呢?要不是在“文革”中當過造反派,他遊公恐怕早就成了集團老總,或是成了醫藥管理局的局長。今天的勝利,進一步證明了他的正確和偉大。你邵一才把國有資產撈足了,到今天還不撒手,還想繼續撈,我遊公為什麼就不能跟你學學呢?你吃我喝點湯總可以吧。
遊公以勝利者的姿態出現在了三城公司,以董事長全權代表的身份坐在了總經理助理的辦公室裏。在開會或者是其他場合,遊公總愛説這樣一句話:董事長太忙,派他來管管這個公司,他會和霍聘同志搞好關係的。
霍聘雖然不想得罪人,可聽到這些話心裏是老大的不舒服。好在他還沉浸在做老總的那種榮耀和幸福裏。在經銷公司裏,他這個經理是掛名的,雖然是經理,可每一筆開支都得經過邵一才的小姨子。因為這個小經銷公司百分之八十的股份是邵一才的小姨子柳投入的。
鬼知道,這百分之八十是公家的還是私人的?霍聘有時這樣問着自己。這些話他有時也對老婆説説。老婆很實際地説:“你管是公家的還是私人的?那不明擺着是公家的嘛,要不然,為啥柳只當會計不當這個經理呢?”霍聘説:“這你就不懂了吧,還是人家邵總聰明,如果他這個小姨子當經理,別人會怎麼説呢,就真是私人的也説不清楚了。”可不是嗎,這次與總公司合資組建三城公司,集團投入的現金遠遠超過了註冊資金的百分之五十一,而經銷公司的百分之四十九就是那幾台破汽車和臨時搭建的破庫房,那十幾間門面還是集團公司為支持三城公司免費借的呢。不過,三城公司將要上馬的專利新產品“保健”及其配方就價值五百萬哪!
霍聘知道,經銷公司實際上才給專利權人付了三十萬,而合同上赫然寫着五百萬。不僅如此,聽遊公説,趕到邵一才退下來之前,要想法把經銷公司的股份大,然後讓經銷公司控股。
這一切遊公雖然表面上稱不是十分清楚,可實際上他是最清楚的。
霍聘馬上要到三城公司當總經理的消息傳出後,許多人都和原經銷公司會計、現三城公司主管財務的副總經理柳套近乎,又是請客又是送禮。柳吃請時總要叫上霍聘,所以,這些天霍聘可真是“革命的小酒天天醉”了。吃吃喝喝可以,可送上門的禮霍聘是堅決不收的。霍聘明白,柳能看上他,邵總能信任他,除了他的優柔寡斷外,就是他一心為公的優秀品質。
這一天的霍聘破天荒地在家裏發了一通大脾氣,理由是老婆收了人家的禮。老婆嚇了一跳,霍聘和她結婚二十多年了還從未給她發過火呢。她給她的朋友講過,她多麼希望霍聘也像其他男人一樣給她發發脾氣,也讓她受一下男人的陽剛之氣。可是等到男人真的發火了,她委屈地哭了。自此之後,她不敢收禮了。可是這樣的狀況過了不久,霍聘居然暗示,人家要送禮嘛就收下,但堅決不能收錢。
老婆一聽這話,眉笑眼開,高興得不得了,就想好好的犒勞一下霍聘。可是讓她吃驚的是,霍聘面對她那身洗得乾乾淨淨的白時,竟然無動於衷。
這二十多年裏,丈夫可從來不是這樣子。怎麼了?他有別的相好了?還是…
老婆想了一陣,還是徹底放下了心,她丈夫不是那樣子的男人。這二十多年來,他對她可是忠心耿耿、忠貞不貳的。她想,丈夫肯定因為當老總了,工作壓力大了,才對她沒有過去熱情了。她想通後就沒再對霍聘説什麼。至此後,她對丈夫更好了,因為她馬上要下崗待業了,除了對丈夫的放心外,她還要指望丈夫養活這個家呢。
三其實,霍聘真的有外遇了,這一點他老婆是説啥也想不到的。霍聘和“小紅帽”苟合,也像他做總經理那樣是自然而然的。
那天晚上,他和柳吃請時,他喝多了酒。他喝多了酒的標誌是臉紅脖子,但絕對沒喝醉。他看時間不早了,就對柳他們説“告辭了”説完起身就走。柳要讓司機送他,他説:“免了,免了,柳總,門外有相好的在等着我,還是我一個人走吧。”柳撲哧一聲笑了,她説:“喲,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連我們的霍總也有相好了!”大家就笑霍聘,誰都知道,霍聘不好那個,除老婆外,絕`不會有第二個女人。
霍聘趁着酒勁,憤憤地在心裏罵:“柳,你個子婊,除了邵一才,你還有別的男人。你他媽能有男人,為什麼老子就不能有女人?”霍聘這樣想時就有點自慚形穢了,他這大半輩子還真沒有第二個女人。
這世道説變就變了,過去像他這種不沾老婆以外女人的人是作風正派的好同志,而現在呢,沒有情人似乎連男人都不是了。別的女人是啥樣子?他不知道。而自己的女人,除了一身白外,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霍總。”一個甜甜的女聲在叫他。
霍聘循聲看去,半天才認出是原經銷公司的業務員金梅梅。因為時常愛戴一頂紅帽,外號叫“小紅帽”天哪,這個金梅梅,小帽下的披肩發蓬鬆地披在紅的風衣上,白白淨淨的圓臉分外的人,尤其是塗上淡紅口紅的櫻桃小口更是讓人動心。霍聘第一次在老婆以外的女人面前心神搖盪起來。
見霍聘直愣愣地看她,她燦然一笑,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在他耳邊輕輕説:“霍總,到我家醒醒酒去。”
“好。”霍聘不自覺地朝後看了一眼,他多麼希望柳他們在她身後呀。他媽的,誰説我霍聘沒有情人?
霍聘想到“情人”這個字樣時,嚇了一跳,他站住了。金梅梅撒着嬌説:“走呀,我的霍總。”
“你那位呢?”霍聘問和她同居的那個姓梁的男人。
“早趕他走了。”她輕描淡寫地説“已經一個多月了。”
“噢。”霍聘放下了心。
他和她打的到了單位分給她的“窩”裏。這是一套一室一廳的小居室。
剛進門,金梅梅就倒在了他的懷裏。他摟住了這個細的女人,不一會兒又猛地推開了她。她驚愕地看着他。
他説:“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