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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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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錢挾一縷破空的尖風。疾向西門玉霜飛了過去。

因為船身顛簸的厲害,西門玉霜和白惜香,有着站立不穩之,李中慧伏在地板上,身體反而容易穩定。

只聽西門玉霜冷笑一聲,道:“白姑娘,你開始習武不足半年,雖然有才意,也是難有大成,你這枚金錢鏢的腕勁。究竟是有限的很。”白借香冷笑一道:“你可要再試一枚!”西門玉霜笑道:“你心中如不服氣,那就不妨再試試了。”白惜香道:“好!你要小心了。”西門玉霜道:“白姑娘儘管出手。”李中慧心中暗自喜道:如是白惜香傷了西門玉霜,那西門玉霜決然不肯善罷甘休,如是那白惜香傷不了西門玉霜,顏面攸失,亦將不會就此罷手,兩人如若動手打了起來,倒是一個破門而出的好機會了。

心念一轉,暗提真氣,緩緩向前移動了數尺,凝神傾聽。

只聽白惜香説道:“小心了。”幽暗的船艙中突然閃起了兩點寒芒。

一陣強勁的潛力,由船舶一角湧起,滿艙中響起了一陣呼嘯的風聲。

緊接着響起了西門玉霜銀鈴般的笑聲:“白姑娘,這兩枚銀幣倒是小巧可愛的很。”突然間,火光一閃,艙中陡然亮起了一個火摺子。

李中慧一直留心着兩人的舉動,火光一閃動,立時身而起。飛身緊靠艙壁而立。

西門玉霜笑道:“果然不錯,李姑娘藏在林寒青的身後。”那晃燃火摺子的正是白借香,只見她左手舉着火摺子,右手握着光彩奪目的短劍,冷冷説道:“西門玉霜,咱們早晚免不了一場生死之搏,倒不如今夜在風雨舟上,決生死,你快些亮兵刃吧!”西門玉霜緩緩向前行了兩步,道:“白姑娘這麼看得起我,西門玉霜自然是捨命奉陪。”目光轉,望着李中慧,道:“我們兩個先打,縱然是勝的一方,也是累的筋疲力盡,你坐收漁人之利,這機會很難得啊!”李中慧道:“西門姑娘這麼撥小妹,不知是何用心?”西門玉霜道:“有一件很容易的事,得勞請你李盟主幫個忙了。”李中慧道:“那要看什麼事了,先請讓小妹思慮一番,才能答應。”西門玉霜道:“其實,你自己也該想到才是。”李中慧望了林寒青一眼,道:“可是要移開林寒青,免得妨礙你們手腳是嗎?”西門玉霜道:“李盟主果然聰明。”李中慧道:“這件事對兩位都有好處,小妹從命了。”伏下身子,抱起了林寒青。

這時白惜香手中的火摺子,已燃燒盡,火焰一閃而熄。艙中又恢復了一片漆黑。

李中慧抱着林寒青,迅快地移動身形,換了一個位置。

只聽白惜香冷冷喝道:“西門工霜,你準備好了嗎?”西門玉霜道:“隨時候教。”李中慧心中暗道:白姑娘原是我心中第一位敬佩之人,想不到,半年不見,她竟然情大變,判若兩人,就今宵形勢而論,實該讓她們彼此相拼,我好從中漁利,但如要我眼看白惜香傷在西門玉霜手中,不予救援,只怕又不能夠…

忖思間,突見寒光一閃,直向西門玉霜停身處衝了過去。

這是個很微妙的局面,狂傲自負的西門玉霜,對那白惜香,心中始終存着幾分畏懼。

李中慧卻又對白惜香有着幾分同情。

白惜香突然向西門玉霜挑戰,用心何在?叫人難以揣測。

只聽得西門玉霜冷冷説道:“白姑娘,我在此地。”原來,火光一熄,西門玉霜已悄然換了位置。

只見寒光閃動,疾向西門玉霜發話之處了過去。

這一次,西門玉霜不再讓避,夜暗中又閃起一道寒光,了上來。

只聽嗆的一聲,金鐵相,兩般兵刃,觸在一起。

耳際間響起了白惜香的嬌笑之聲,道:“西門姑娘,我忘記告訴你了,我手中之劍,是一支千古利器,有着切金斷玉,削鐵如泥之能,你的是吃了虧嗎?”五尺外艙角處,響起了西門玉霜的聲音,道:“魚腸劍,是嗎?”白惜香道:“不錯啊!”寒光一閃,又向西門玉霜處衝了過去。

但見寒光閃閃,一連串銀星,疾向白惜香了過去。

幽暗的船艙中,響起了一連串金錢鳴的聲音。

響聲過後,復歸沉寂。

這一次接手,惡鬥似是十分猛烈,但卻不知誰勝誰敗。

似是更為強大,漁舟隨着起伏的江濤,忽上忽下,不時響起了物件相撞的聲音。

李中慧心中暗暗道:難道是一個兩敗俱傷的結局,怎的一擊過後,就不再聽得兩人的聲息。

付思之間,忽聽艙外傳送來香菊的單音,道“姑娘啊!櫓斷了,江更大。”那香菊連叫數聲,不聞白惜香出言相應,也就不再呼叫。

李中慧悄然抱起了林寒青,心中暗道:大約兩人這一招互搏,彼此都吃了虧,一時間誰也無再戰之力,香菊、素梅,都無行舟經驗,在這等滔天江之中,早晚要落得個船沉人亡,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心念轉動,悄然站起,右手仗劍,左手抱人,一提真氣。緩步向艙門處行去,一面凝神戒備,防備兩人施襲。

剛剛行到艙門之處,正待舉手拉開艙門,突然白惜香冷冷地喝道:“站住!”李中慧疾快地轉過身子,放下了林寒青,橫劍護身。

只聽白惜香冷漠地接道:“你已經佔了大的便宜,如是想借此機會逃走,未免是想的太完美了。”李中慧道:“白姑娘之意呢?”白惜香道:“守在此地,等我們拼死一個之後,你好好出手撿便宜,此時想走,實非智者。”西門玉霜接道:“如若這小舟不幸翻覆,還得李姑娘給咱們作個伴兒,一起餵魚。”李中慧聽兩人講話聲音,就算受傷,亦不很重,心知如若堅持離此,兩人勢必要合力對付自己,只怕是難當一擊,當下不再賭氣,抱起了林寒青,重又退回原地。

但聞西門玉霜説道:“九魔玄功的威勢,也不過如此而已,倒是那柄魚腸劍。鋒利的很,削去我不少兵刃。”白惜香冷笑一聲,道:“你似帶來不少短劍、匕首?”西門玉霜笑道:“不錯,我帶了一十八支短劍,四把淬毒匕首。”白惜香道:“多帶何益,一樣的擋不住我魚腸劍的鋒芒,如若我算的不錯,我已削去你七支短劍。”西門玉霜道:“白姑娘客氣得很,怎的少算一支。”白惜香道:“我生平從未和人動手過,這次,殺戒初開,就遇上你西門玉霜,想來實叫我代你可惜。”西門玉霜道:“有什麼值得可惜的?”白惜香道:“你已經錯過殺我的機會了。”西門玉霜笑道:“有這等事嗎?”白惜香道:“不錯,我遲遲不肯和你動手,那是因為我從沒有和人動手的經驗,那時,你如出手,或可輕而易舉的取我之命,可惜,你沒有那個膽子,以致坐失良機。”西門玉霜道:“此刻。時猶未晚。”白惜香道:“晚了,如若現在你還有取勝的機會,我就不會告訴你。”西門玉霜格格一笑,道:“白姑娘如若用言語嚇唬於我,只怕是白費心機了。”白惜香道:“有一件事你可曾覺到嗎?”西門玉霜道:“什麼事?”白惜香道:“我向你的劍招,是否一次比一次凌厲?”西門玉霜沉了一陣,道:“這倒不錯。”白惜香道:“九魔玄功之妙,妙在進境奇速,我每攻一劍,就增強了一分魔功,咱們如若再打幾招,勝負之數。不言可喻了。”語聲頓了一頓,接道:“不過,現在,你還有一個選擇的機會。”西門玉霜笑道:“什麼機會,選擇什麼?”白惜香道:“生與死的選擇。”西門玉霜道:“先説來聽聽如何?”白惜香道:“你自負武功博,兼通天下之長,可敢學我白惜香的一種武功?”西門玉霜道:“學你一種武功,那又何足為奇。”白惜香道:“我傳授你一種武功,只要你在我面前,依照口詼練習十遍。”西門玉霜道:“練習之後?”白惜香道:“漁舟靠岸,送你離開,從今之後,我白惜香不再與你作對。”西門玉霜沉了一陣,道:“條件倒是不苛,如是出諸他人之口,我不想就會一回答應下來,但出你白惜香的口中…”白惜香道:“怎嗎?你可是很怕我?”西門玉霜道:“談不上,但你是我心目中的敵手,咱們身份相等,我自是不願吃虧…”白惜香道:“如何你才算不吃虧呢?”西門玉霜道:“我要先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武功,然後再由你先作給我眼瞧。”白惜香道:“什麼武功,只怕是説給你也不懂,作給你瞧瞧。自然是應該了。”西門玉霜冷笑一聲,道:“不論那是什麼惡毒的武功,只要白惜香敢當面作給我瞧,我西門玉霜,就敢以身相試。”白惜香道:“好!咱們就這樣一言為定。”語言微微一頓,又道:“李中慧,你和西門玉霜兩個人,都是當今江湖上的霸主,今後數年,是你們雙雌爭雄之局,但如加上了我白惜香,情勢就要大起變化,如若我再和那西門玉化敵為友,你那武林盟主之位,只怕是難以撐過三月之久。

李中慧道:“白姑娘這般威脅小妹,不知用心何在?”白惜香道:“你如肯和那西門玉霜一樣,答應學我一種武功,我就退出武林,不再和你們兩位為難。”李中慧才智、武功,雖然都比那西門玉霜遜上一籌,但她卻比西門玉霜多上一份穩健。沉一陣,道:“這個小妹還難立刻決定,容我考慮一陣之後,才能答應。”只聽艙外進來香菊的聲音,道:“姑娘啊!舵也斷了,咱們乘坐之舟,有如繮之馬,順而下,已經無法控制了。”西門玉霜格格一笑,道:“好啊!這麼看將起來,今夜之戰,不論誰負,結局都是一樣,斷魂大江,屍體餵魚,唉!一個人武功再高,也是無能和自然界的威力抗拒。”白惜香冷冷説道:“我早已在艙板四周,裝上了連環鐵索,除非這船撞在礁石上,否則風再大,也是吹它不壞。”李中慧心中忽然一動,暗道:林寒青受傷甚重,暈不醒,如若是這漁舟,當真的撞上了礁石沉沒,他是連冒險一試求生的機會也沒有了,我何不借此機會,設法把他救醒過來。

心念一轉,暗運功力,施展推宮過的手法,在林寒青的傷處推拿起來。

但聞白惜香冷漠的聲音,傳了過來,道:“李中慧,你考慮好了沒有?”李中慧道:“哪裏有這等快法。”白惜香道:“你要考慮多久?”李中慧道:“最遲也不過在西門玉霜習過之後。”白惜香道:“那末免太久了。”李中慧道:“小妹才情,難及兩位,必得好好的想過之後,才能答應。”船艙中突然間沉寂下來,隱隱覺出漁舟以閃電奔馬般的速度,順而下。

沉默延續了一盞熱茶工夫之久,西門玉霜才打破了沉寂説道:“李姑娘,那林寒青怎麼樣?”李中慧心中暗道:“她突然關心起林寒青來,不知是何用心?”當下説道:“沒有死,也不見好轉過來。”白惜香冷冷説道:“我打他那一掌,暗中含有佛傷脈的內功,一般的推拿過手法,決然救他不醒。”西門玉霜道:“奇怪的是,白姑娘何以會對林寒青下得如此毒手?”白惜香咯咯一笑,道:“有什麼奇怪,對兩位我也是一樣下得毒手。”只聽香菊的聲音,由艙外傳了過來,道:“姑娘啊!素梅姐姐斷了一手指,艙外風大雨大,無法敷藥,讓她進入艙中包紮一下吧!”白惜香怒道:“斷了一手指,有什麼要緊,也要這般呼叫。”李中慧長長嘆息一聲,道:“唉!白姑娘,你真的變了,過去不是這個樣子。”白惜香答非所問地道:“你想好了沒有,我們兩個人都在等你。”李中慧略一沉,道:“想好了。”白惜香道:“那你是答應了。”李中慧道:“答應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白惜香道:“什麼條件,你説吧!”李中慧道:“你不肯以武功,搏殺我和西門玉霜,不外兩種原因,一是沒有信心,能一招把我們殺死,太過便宜了…”白惜香笑道:“不錯啊!”李中慧接道:“以你現任為人的冷酷、殘忍,想出的整人辦法定是惡毒無比,讓我們學習的武功,只怕是無形之枷…”白惜香冷冷接道:“説了半天,還沒有説明你的條件。”李中慧道:“簡單的很,你先療好林寒青的傷勢,讓他離開此地,咱們三人,不論用什麼方法拼個同歸於盡就是。”白惜香笑道:“嗯!這麼看起來,你對那林寒青例算得情深義重了。”西門玉霜道:“李姑娘説的不錯,咱們三人的事,用不到林寒青來陪葬。”白惜香格格一笑,道:“怎麼?你也對他很好嘛?”西門玉霜冷冷説道:“不論你怎麼想,怎麼説,都不要緊,但此事和林寒青,扯不上什麼關係,留他在此與我們沒有益處,放他離去,於我們無害,你又何苦留他殉葬。”白惜香冷笑一聲,道:“你們如是口不應心,都要假撇乾淨,我就偏偏不讓他走。”李中慧道:“如何你才肯放他?”白惜香道:“我要你實話實説不要發違心之論。”李中慧道:“好吧!我很喜愛他,可以了吧?”白惜香笑道:“西門姑娘,你呢?”西門工霜道:“你如若一定要聽,就算我也很喜愛他。”白惜香道:“不行,喜歡就是喜歡,哪有就算喜歡呢?”西門玉霜道:“白惜香,現在咱們未分生死,鹿死誰手,還難預料,你這般處處搶爭上風,只怕會起我和李中慧同仇敵汽之心,三足鼎立之局,就變成我們二人合一,對付你一個了。”白惜香微一沉,道:“好吧!既然你們兩位都承認了,瞧在兩位份上,放了他就是。”這時,風突然轉小,行舟已漸平穩。

白惜香取出一個火摺子,風晃燃,找出一支火燭點了起來。望着李中慧笑道:“把他給我,我要先行解開他受傷的經脈。”李中慧抱起林寒青緩步行了過去。放在白惜香的面前。

白惜香伸出雙臂,接過林寒青叫她放在身前,伸出右手按在他前之上,目光一掠李中慧和西門玉霜,笑道:“兩位可是當真的很喜愛他嗎?”李中慧神情肅然地説道:“你這是何用心?”白惜香道:“再問一次可以嗎?”李中慧道:“我已經講過了,那是由衷之言。”白借香道:“西門玉霜,你也是由衷之言嗎?”西門玉霜道:“不錯。”白惜香仰天一陣大笑,道:“現在,只要我一發掌心蓄存的內勁,立時可以把他傷在掌下。”李中慧怒道:“白惜香,你怎麼會變得這消卑鄙!”白惜香笑道:“兵不厭詐,愈詐愈好。”西門玉霜冷笑一聲;道:“白惜香,你如真敢殺了林寒青,立時將嚐到我和李中慧聯手合擊的滋味。”白惜香淡然一笑,道:“都給我乖乖坐下。”西門玉霜潛運內力,站起身子,冷冷説道:“你罵我西門玉霜惡毒殘忍,可是我西門玉霜的承諾之言,卻是一言九鼎,從無反悔,啊…”白惜香按在林寒青前的玉掌,微微一動。突聽林寒青吁了一口氣。

李中慧手握長劍,蓄勢戒備,只要一發覺白惜香對林寒青施下毒手,立時將揮劍全力撲擊。

西門玉霜緩緩揚起右掌,蓄勢待發。

白惜香目光轉動,掃掠了兩人一眼,道:“盤膝而坐,凝神內視。”纖指彈動,林寒青又長長吁了一口氣。

西門工霜也隨着盤股坐好,説道:“咱們都答應了學你魔功,你可以放了林寒青了。”白惜香道:“急什麼?你們學好之後我再放他不遲。”李中慧道:“你言而無信,小妹已經領教,還是先療好他傷勢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