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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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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楊氏昨黑裏得到了丈夫的特殊服務,第二天一起牀就笑眯眯的,像個陀螺一樣又是燒水又是煮麪,一刻不停地張羅着服侍下地幹活的男人們。牛炳仁領着金牛和高明駕着裝滿糞土的牛車向山坳裏進發之後,她很快便記起丈夫傳達的要指教兒子媳婦的話,自覺接到了最重要的使命。

在灶房裏刷鍋洗碗地忙完了出來,頭早從東山頭冉冉地升起,那橙黃的光線掠過屋檐灑落在庭院的石板上,昭示着這又是一個炎熱的四月天。儘管這種事情不好開口,她還是鼓足了勇氣走到廂房的窗户邊,伸長脖子朝裏叫喚:“蘭蘭!人們都撇下我倆在,到上屋裏來坐地,陪媽説説話咧!”蘭蘭正在準備針線布殼,準備掂張小凳子坐到庭院中去納鞋底,當下便提了凳子出來擺在陽光裏將,將活計擺放在凳子上,跟着牛楊氏的腳後跟走到上屋裏來“媽哩!現在頭不咋熱,到庭院裏説話可好!”她立在牛楊氏面前怯怯地説道。

“兩個女人説悄悄話,哪能到院子裏敞開説,別人聽了去要笑話的。”牛楊氏坐在牛炳仁常坐的椅子上眉笑顏開地説。

“你到我們家也有幾個月的長短了,和高明上下兩三歲的年紀,本來做孃的也不好意思説這種話的…”

“媽!你有話就説,又啥不好意思説的,我聽着的哩!”蘭蘭乖巧地點了點頭,在旁側的一張條凳上坐了下來,做出一副恭敬不安的樣子來。

“咱們老百姓有句土話,叫『女人天河水,男人活柴火』,不知你聽也沒聽過?”牛楊氏端直了身子開口問道,蘭蘭茫然地搖了搖頭,她便接着説:“咱是女人家,都該懂得這裏頭的道理兒,你想想女人,那個…想要起來的時候不曉得個饜足,咋也不覺着累,可是男人就不一樣,來得也快去得也快,那泡騷了就累得要死,可不是好比天河水澆着了活柴火,輕輕易易地就熄滅了?”

“噢…”蘭蘭的臉蛋兒掠過飛紅一片,不好意思地垂下頭來“媽是過來人,説的話都有道理!”她低低地附和着,無法猜透牛楊氏接下來會説出啥話來,只是不安地將眼尖盯着腳尖兒看。

“也別害臊,今兒就是咱倆個,我才説。”牛楊氏見她動了羞恥心,便柔聲細語地安着她,不過話頭很快一轉,説到了正事上面來:“你兩個上下差不多的年紀,出入也就兩三歲,懂得了這水水火火的道理,就曉得處處疼惜男人,將這把活柴早早地耗幹澆滅往後就沒的用了,這話你可懂得?”

“媽哩!你説的意思我全曉得。”蘭蘭難堪地張了張嘴巴,飛快地瞥了牛楊氏一眼“過門前我娘也常教我這些道理,要我過來了這邊好好侍奉你和爹,也要好好滴疼惜男人,懂得處處抬協他…”

“好好好!究竟是大户人家,有教知。”牛楊氏滿意地點了點頭,心頭懸得老高的石頭往下落去松活了許多,復又傾過身子去問她:“那你給媽媽説説,這三個月裏,你是咋樣疼惜他抬協他來?”蘭蘭想也不想,張口就説起來:“高明這號貨,早上就貪圖睡個懶覺,我就叮嚀他早點起來,剛才我還特意跟他説,下地做活那是耗氣力的活,做不動的甭要逞強,傷了筋骨可都是花費錢財的事。”

“唔!果然是媽的好孩兒。”牛楊氏温和地笑着,仔細地聽着,眨巴着眼皮又問:“還有啥地兒抬協過他?”

“黑裏他老是在上屋和爹諞白話,也不曉得早睡早起有神頭。”蘭蘭想了一想説,極力地搜腸刮肚“每回都是我勸他少諞些白,若是熬了眼,白裏幹活就昏昏的沒力氣,時一長身子骨受不下。”

“這些我曉得,我都聽見了的。”牛楊氏淡淡地説,不動聲地追問:“除開這些還有啥哩?”蘭蘭再也想不出更多的事例來説,垂下頭皺着眉頭來了心計,便抬起頭來乖巧地説:“媽哩!我一個後輩,經驗的人事也不多,不曉得咋樣抬協男人才妥當,你要給我出出主意,多多指教我才好哩!”

“哪有啥經驗咧?只不過多曬了幾天頭多吃了些穀米,多和男人睡了幾年而已。”牛楊氏窘了一下,裂開嘴巴得意地笑了,她很快從這甜言語中掙出來,歪着頭反問道:“我説下的,你都能做得到?”

“當然了。”蘭蘭滿面堆笑地説“媽哩!你説的話我哪敢不照着做的?”

“怕只怕,媽説話直了,會惹得你不高興的咧!”牛楊氏笑呵呵地説。

“媽哩!你説的啥話嘛!”蘭蘭大度地説“我咋能不高興媽説的話?大小的規矩我還是懂得的,你有話儘管説,巴不得你多説幾句才好哩!”

“那我就説…”牛楊氏點點頭説道,收起笑臉變了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一板一眼地説:“媽要你黑裏甭由着高明的興頭得那麼歡!”蘭蘭猛乍裏聽了愣怔住在凳子上,瞪着一雙眼咀嚼着牛楊氏剛説下的話,她幾乎以為自己是聽走耳了,待到她明白那最不堪入耳的“”字確確實實是從婆子媽那口中説出來的之後,臉刷的一下紅到了脖子,羞得頭都垂到了口上,再也沒有勇氣抬起來了。

“話是説的忒直了點,不過話兒雖醜,道理卻有。”牛楊氏不急不躁地説“高明也不過才十八出頭,就像剛種下的樹苗子,還的很!你要是愛着那好處,夜夜纏着他逗引他爬在肚皮上,就是鐵打的身子也得給掏空了,我猜着不出兩個年頭,那身子就只剩下一把瘦骨頭,有個三長兩短的,你可就得守一輩子活寡哩!”

“媽哩!我哪能…沒有的事…”蘭蘭惴惴地嘟囔道,臉皮上想給人點了一把火,一陣陣地滾燙起來。

“你還嘴倔咧!也不看看高明那張臉,那氣都成啥樣範了,你還説沒有?”牛楊氏一下子變了臉,語調也變得咄咄人起來了“媽是過來人,也曉得那滋味兒美得很好得很!男人雖是來得快去得快,可就是忍耐不下,就像喝了一碗稀飯下肚,一忽兒飽了一忽兒又餓了,要扭着你要吃要喝的,要是盡由着他的子,黑裏沒數兒地,怕是搗的都爛腫了也沒個盡頭!”蘭蘭想起年前婆子媽在牀上鑽孔偷看的是,自知沒理去辯駁,又不能對婆子媽發作惱怒起來,只得硬着頭皮聽她絮絮叨叨説下這些不堪入耳的話,咬緊了下嘴皮強忍着心中的羞惱木坐着恭聽。

牛楊氏見她半響默不作聲,一副蔫頭耷腦的樣子,便提高了聲,嚴厲地説:“要是你還聽得着我的話,打今兒起,逢七就一回,記住了沒?”

“記住了!”蘭蘭趕緊應道“今兒還要納五六雙鞋底…”她説着站起身來,把紅撲撲的臉牛仔衣邊,斜着身子踅出上屋到庭院裏坐下,心頭憤憤地想:今兒真是觸了黴頭了,這又不關自己啥事兒,白白捱了這一頓有的沒的訓斥,黑裏再也不給那餓狼了!

蘭蘭心頭老大不痛快,白裏沒和婆子媽説上幾句話,吃了晚飯就躲回到廂房裏,僅將外衣了,內衣也不便上牀矇頭就睡下了——過去的三個多月裏,不管天氣冷熱,她總是得光赤赤地睡覺,一來覺得舒坦,二來方便男人上手。

穿着衣服睡覺真不習慣,蘭蘭還沒睡得踏實,牛高明早從上房裏回來了,一鑽到被子裏便將手伸過來摸女人的脯“咋還穿了衣服哩?”他奇怪地問道。

“不要,不要…”蘭蘭一次次地推開他的手,兩隻手卻像粘在女人的身上一樣,七上八下地在她身上亂亂捏。

牛高明的手像蛇一樣鑽到女人的褲上抓着了褲帶子,女人卻死死地拉不讓,他便惱怒地將手回來,不悦地嘟嚨着:“今黑連摸都不給摸了,真見鬼了,月紅剛走沒幾天,又來了?”蘭蘭難過地説:“來是沒來,就是不想要哩嘛!”剛才這一陣亂摸,早摸的裏癢酥酥的難耐,只得夾緊了‮腿雙‬酷酷地忍耐着。

“沒來?那…這是咋回事?”牛高明一頭霧水地追問道“你不是得嘛?今兒改吃素了?!”

“不是我不給你,是你娘不讓!”蘭蘭生硬地嚷了一句,便將早上牛楊氏是怎麼勸説她的學説了一遍。

“我娘真是閒得慌,連這事也拘管起來了?”牛高明愈加詫異起來“她這樣説你就聽了話,從今往後只能七天一回,你忍得住?”

“我有什麼辦法呀?誰叫我是你婆娘,她就是我娘哩!説的話也敢不遵守?”蘭蘭無奈地説,隨之把話來勸男人:“孃的話説得不好聽,可都是為了你好,怕傷着你的身子骨,説你還年輕,只是十八歲剛出頭!”

“真是的,既是嫌我小,又忙着給我娶下媳婦做啥?娶下媳婦又不叫我,就不怕將我憋瘋了?不叫就不甭娶!”牛高明懊惱地説,一時接受不了母親的告誡,心一橫伸手將女人捲過來裹在身下,氣呼呼地嚷着:“我有的是力氣,不叫我我偏要!我想啥時候就啥時候,愛咋就咋!”蘭蘭攔擋不住,只得由着他將身上的衣服肚兜扯飛了去,她閉了眼睛將‮腿雙‬繃得直地躺在被子下,身上沒有了一衫一縷的防護,被男人死死地壓在身下透不過起來。黑暗裏她仍能對男人採取的步驟一清二楚,她不知道他竟會這般氣急敗壞:男人在黑裏氣撐起上身來,將她僵硬的大腿大大拉開,一俯身迫不及待地犁了進去…

“啊!”蘭蘭一聲呻喚,她能清晰地覺到燙呼呼的龜頭從擠開口,就如長了眼一般輕車路地紮到了的深處,膣道里的被生生地往周邊擠開,隱隱地地有些發脹“你咋這麼魯,又不是我惹着你了?”她抓着他肩頭嗔怪着,尻蛋兒往後縮了一下,急切地央求道:“你要輕些,我受不下這麼大力!”

“好咧!”牛高明應了一聲,往前聳了一聳尻子,將整處在裏面,在往後縮了縮淺淺地起來。

蘭蘭將腿兒捲起來纏着男人尻子,雙手摟抱着男人頭頸又又吻,她就像一隻八爪魚緊緊地粘附結實的軀幹,腦子早糊成了一鍋粥,早將牛楊氏的訓示拋到了九霄雲外,開始在男人身下一抖一抖地湊起來。

不大一會兒工夫,裏的熱度越來越高,皮聯合之處早已濕滑不堪,發出來“嘁嚓嘁嚓”的微響,剛才的脹痛早化作了難耐的奇癢,燒得她的面頰燙呼呼地冒出細汗來,她的手在男人的脊背上撓刨着,抓扯着男人的尻子可勁兒往褲襠里拉,嘴裏不滿足地叫喚着:“嗯哼…嗯哼…深些!再深些!”牛高明將抬着女人的尻子的手出,拄在牀面上支撐起上身來,改變原先清風細雨的方式,開始高高地抬起尻子大起大落地像擀麪杖一樣在女人柔軟的皮裏奔突,每一次務必離,每一次務必到底,接連不斷地杵到了的深處“劈啪劈啪”的擊聲清晰而響亮,被子裏熱的空氣也開始瀰漫了汗濕的味道。

“啊呦…啊呦…好受活呀!”蘭蘭的呻喚聲入黃鶯囀啼似的美妙,‮腿雙‬時而高高地揚起,時而蹬着牀面錯着扭動,時而糾纏在男人的尻子上…説不盡的風蕩,她抓扯着動的子將心中的受盡情滴叫喚出來:“裏……真的好癢…好癢啊!癢得我…快死了!”牛高明已經像匹奔跑的馬駒收剎不住了衝刺的勢頭,雖然白裏下地幹了一天的活,可他一點也不覺着累,只是覺着興奮充沛。女人在身下瘋狂地向他索取,他也瘋狂地給與她應得的一切,他要帶領她攀登到那快樂的山頭上,在那裏釋放渾身的力量。

兩人就這樣昏天黑地地幹着,難以算計時短長,時已經不再緊要,也無法計算回合多寡,回合已無關大體。

也不知過了多久,牛高明猛乍地一個靈,腦袋裏閃過一片光芒,一種突如其來的悉的覺攫住了他的整脊柱,他開始了最後的掙扎,悶雷一般地吼喊着着:“我來了,這就來了…”蘭蘭連忙將手腳收攏來,恢復了八爪魚的樣子緊緊地摟抱着男人的軀幹再也捨不得撒手了,一邊起尻子緊緊地貼上去,裏可勁兒地伸縮了幾下,一股滾燙的漿便在她的身體裏“咕嘟嘟”地湧盪開來,燙得他的腦瓜子裏成了一片白板,兀自閉了眉眼“嗷嗷”地叫喚不已。

兩人的身子都汗津津,不約而同地“呼哧、呼哧”地只了個不停,怎麼也平定不下來。小倆口是多麼希望能這樣結合在一處永生永世不分離,就讓那硬梆梆的雞巴長長久久地楔在温軟軟裏,可是它竟違背了他們的期盼,在裏越變越小,越縮越短…當雞巴最終滑出來的時候,牛高明不得不從女人的肚皮上翻身下來,女人在黑裏摸來一方巾給他擦下面,一邊不安地問他:“叫你不要你偏要,要是娘明兒問起來我該咋辦呀?”

“你放心好了,娘又不是神仙…”牛高明無所謂地説道“咋就曉得我們今黑裏幹了好事哩?”

“娘是人,可她比神仙還要厲害些,説你黑裏沒有遍數地要,就像親眼瞧見了一般,哪句話沒有説對!”蘭蘭不安地説道,她不知道明兒要是被那老騷貨給説破了,自己可就難開責任了“以前的事,你都記不得了,窗紙上那孔還在!”她提醒道。

“管她的哩!不是你説的要看就看?這蠟燭都沒點上,只能聽聽…”牛高明不由自主地朝窗户那邊瞅了瞅,踢翻瓷碗時,清脆的聲音彷彿又在耳邊鳴響“料想她也不會咋的!我們不都是為了給她生個孫子麼?”他説着便忍不住伸出手去摸到女人酥軟的脯上,掬着糙糙的頭輕輕地捻着玩耍。

蘭蘭渾身一震,在他的手背擰了一下,抓着他的手背放了回去“別再胡鬧了!快點兒睡吧?”她柔聲説道。

在黑暗裏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這都三個多了月了,男人次次都滿滿當當地在了裏,可月事就像約好的老朋友一樣如期而至,趕也趕不走,不曉得是她的原因還是男人原因?——這事可不好對別的人啓齒,捂個三四個月也還捂得過去,要是捂的時久了,難免會被瞧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