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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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側過臉去,微微眯起眼睛凝視着他,他穿着灰襯衣黑燈絨褲,長頭髮而且有點繚亂,水汪汪的黑眼睛裏永遠透着幾分不耐煩,一個讓人覺得標準的甜美愛人。
劉鶯有一雙明亮活泛的眼睛,細眯起來就彎彎像月牙一樣,讓人覺得她滿臉的喜悦。她曾試着戴墨鏡,但眼睛一經遮住了,她的整張臉也變得木訥呆板,平淡無奇,讓她發覺以後她死也不戴那玩藝了。
劉鶯迅速地變換着腿雙,如果他的眼光緊追的話在這瞬間能到達她的大腿頂端,這晚上,劉鶯穿着黑的絲蕾褲衩,選擇這款式劉鶯是心策劃的,她像所有女人一樣喜歡逛街和時尚服式,她心情鬱悶的時候,喜歡從外面狂暴地採購回來一大堆衣服,從外到裏無一不誇張情,有的本就沒穿過,沒有男人的目光只能在徹夜不眠時對着鏡子自憐自嘆取悦自己。
這種窄小暴的內褲別説男人,就是她自己也覺得誘惑,半遮半掩之間女人的私處黑白分明,未讓人充滿遐想。他們的眼光就像串起的珠子,纏綿不斷絲絲入扣。她嘴撮撮地翹開,挑逗地探出舌尖,飛快地在嘴盤旋一回。
通過他的眼光,劉鶯覺得他的身體內面有種東西生動而烈地翻滾扭曲,眼光更像出了的毒蛇咻咻的信子探伸到她身體的每一部位,彷彿要撕裂她的衣服血淋淋難以招架朝她撲捉過來。
劉鶯如法炮製再一次變換腿雙,這一次幅度更大,動作更緩慢,這次卻樂極生悲,踮在腳面的那隻鑲花鏤空的白鞋子斜溜溜地飛了出去,她金雞獨立地站了出來。
沒有鞋的一隻腳便踩在另一隻腳背上。對面的男人不失時機地用腳將那甩出了的鞋蹭了過來,她的眼睛不朝腳下卻對着他的臉説聲:“謝謝。”只覺得跟前的這男子好高,一隻腳盲目伸出去尋找鞋子,那隻鞋還是沒找到,男人看不過去,彎卻要拿給她,她恰好已經踏了進去。
“我能請你喝一杯嗎。”男人就在她座位的旁邊坐下了,她也坐回到椅子上,起目光乜斜着他,眉眼間盪漾着柔情説:“該我請你喝。”他已很灑地揚手打個脆亮的響指,兔女朗扭着小股婀娜地揣酒過來,竟是一樣的紅酒加薄荷,是劉鶯一直喝着的那種酒,顯然這男人已注意了她不少時候了。
他舉杯朝劉鶯晃了晃:“叫我大為,這附近大學的。”劉鶯衝他點頭微笑,見她沒介紹自己的意思,他又説:“該怎麼稱呼你。”
“有這必要嗎?”劉鶯歪過腦袋,又是嫣然一笑,眯成月牙的眼睛對他是致命的誘惑。他的臉上閃過闇然的無奈,隨即嘴角又掛起了冷淡的笑意,説着:“你知道嗎?你笑起來的樣子讓男人想起犯罪。”
“這不是你第一個説的。”劉鶯輕快地回了他。劉鶯就是這樣的人,從小父母長輩們誇她聰明透頂。
為了惹媽媽給她買冰淇淋她會喋喋不休説出一大堆好話來,同事説她業務通喜怒無常,既會慷慨盛請她們做頭髮吃大餐,也會為了一點兒雞瑣事大發脾氣。
男人評介她是個光灩漣渾身的小美人,老公卻認為她有着大家閨秀的風範又是的嬌娃胭脂陣中的領袖,在牀上如火如荼情迸。
“我怕是快醉了,想回家。”説完,她從包裏拿出電話,手指飛快地撥出了一串號碼,接着,把手機貼到了右邊的耳朵,左手卻繞過腦袋來掠着右邊的蝴蝶翅。
“你是在那啊,聽不清嗎,好的,我要回了。”然後就一聲甜膩膩的拜拜。
“我來送你。”他説着不容置疑,從口袋中摸出一張鈔票壓在酒杯下面,劉鶯拎起手袋時,也同樣地拿出鈔票壓到玻璃杯下。
她不敢面對着他,怕自己的眼睛會發直,就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走出。街道上灰濛濛一片,商店和行人在細雨中有種失真了的模糊線條。這個城市往往讓人滋生了大量的慾望,以及為了慾望支撐下去的生存空間。
前面就是劉鶯租住的住宅小區,有條人工的小河還有很寬敞的草坪,儘管遠離鬧市但卻是許多像她這樣白領們的最佳選擇,再就是周圍幾所大學的學生。她真的喝得多了。
沒走出幾步就讓那男人挽住了臂膀,她頭靠向男人的肩膀上,滿街的花香和身邊男人的空調味、煙酒味還有淡淡的汗酸味直撲進她的鼻子裏。
一切都有些飄泊不定,路燈的光亮被密密麻麻的水柱壓着只現出圓錐形的一圈,樹和花草在霏霏細雨中奄奄一息支離破碎的憔悴。這男人的充滿雄素的味道已打動了劉鶯兩腿間的私處,那地方正涔涔淌出慾望的汁。
劉鶯在她們那幢白外牆的樓房停下了腳步,他仰起着頭對着那高高的樓房説:“你就住這啊。”深灰的黑暗像水一樣浸泡着她,她覺得整個人很腫、很輕,而心卻很沉重,她生怕他就這樣突然走掉。他微笑着,眼睛灼灼蕩着火苗,咕噥一聲:“請我上去嗎。”
“隨便。”説完這話,劉鶯飄一樣進了樓道。
電梯緩慢地升騰着,兩人都沉默不語,一切都不可言明,劉鶯發現他的五官拔攝魂,臉上留着颳了鬍子的青黛,在乾淨之中添上一份礪。兩個人摸着黑,挨挨蹭蹭,一步一步相儇相傍走過去。
幸喜對面家的不鏽門上鑲着一塊長方形的玻璃,裏面罩着粉荷皺紗幕,微微透出燈光,照出腳下仿雲母石的磚面。跟劉鶯住在一起的東北來的韓雪在這週末又不知野到哪去了,她拿鑰匙開門,手微微顫抖着,這顫抖他察覺到了。
他對她身體每一細小的反應都地把握着。這讓他愛憐不盡,忍不住在她圓潤的肩頭愛撫起來,開門進去,她嘴微張地長舒了一聲,身子就發起軟來。他很輕易地抱住了她。
他的個頭太高,劉鶯像真正的貓一樣動作靈地一弓,再一躥,整個人就雙腳懸空撲到他的身上,他把桿直起來的時候,兩手撈起她的股,兩個人已緊緊相貼。當兩個身體微顫着律動時,他眼睛的餘光被玻璃窗映照過來的圖像所引。
特別是劉鶯纏繞在他間的那雙晶瑩雪白大腿,裙裏卷掀起來,渾圓的股肥厚讓他的手掌壓迫着,還有窄小條狀折着幽光的絲蕾內褲,形成了這副慾圖最具有挑逗最具下的焦點。他們摟抱着接吻了。
他的嘴裏濕和温暖,像奇異的花蕊住了劉鶯,她得如痴如醉忘乎所以,體的喜悦突如其來,那絲不合時宜的魔障像幽魂一樣。
冥冥中一下就攝住了她,無法忽略。她也將舌尖伸進他的口腔,他們的舌頭像名貴絲綢那樣柔滑而危險地疊繞在一起。
他摟抱着劉鶯在客廳裏轉着圈,當劉鶯從深吻淺咂之中解放開來時,才發覺他是昏頭轉向不知所措地不知該進那間卧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