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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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接上一回書,千層石的意義是“意外”請大家不要有任何漫的成見。
此後我每次見到美男子葉海,都有意外發生。
沒過多久,學校有新工程要修建。大財團注資,要幫我們新建游泳館。我們學校什麼都好,就是這個游泳館太老了,六十年代建的,比不上隔壁的清華,人家可是國際標準,能辦奧運項目的小型“水立方”好事是好事,但這之前又難免麻煩。我們體育部潛水組所有的器械都存在游泳館裏面,工程開始之前,我們得一件一件的拿出來。
潛水組人不多,但個個都算是英,咱不比別的,就説肺活量的事兒。我輕輕口氣都能有4000立毫米,有個管理學院的大哥,體檢的時候把測肺活量用的鬥型的小浮子直接從水裏面給吹出來了。肺活量大的人,相對來講,肌的溶氧量高,耐疲勞,所以力氣也大,可這天趕上好幾個有力氣的男生都有課,從來不怎麼幹活兒的組長我也得跟着搬箱子了。
這即將關閉的游泳館里人很少,我提着一套潛水服走過泳池,兜裏的電話響了,拿起來接,是移動給自己亂七八糟的什麼套餐做宣傳。我“啪”的就把電話合上了“譁”的一聲,水裏上來一個人,爬上來,站在我的旁邊。
他身材頎長,寬肩窄,肌發達而勻稱,小腹上是八塊碼得整整齊齊的小磚頭(天知道怎樣才能練得出來),再往下,再往下我就不敢看了,我的鼻血已經快出來了。
我抬頭看看這個男的,額前濕漉漉的頭髮裏藏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我記得他,海洋科學課上信口胡謅的小子。
他説:“我幫你拿吧?”我在心裏跟自己唸經:“這不是我的型,我有我喜歡的人了;這不是我的型,我有我喜歡的人了;這不是我的型,我有我喜歡的人了…這是我的型,我找到我喜歡的人了…”在這樣僵持的狀態中,一隻拖鞋從十米跳台的這一側掉了下來。
是誰穿着拖鞋上了跳台?是誰沒有把拖鞋好好的放在跳台朝向泳池的那一側?是誰把拖鞋朝着我這邊就這樣拋了下來?是誰不穿軟泡沫的,而非要穿硬塑料的拖鞋?
這都是無法考究的事情了。
我眉上邊被硬塑料拖鞋砸到,裂了個大口子,了很多血。我用葉海的巾按住傷口,被他往學校醫院送的時候心裏還想呢,今天就應該我出點血,不是鼻血,也是這個。
縫了兩針,羊皮小線縫的,不太看得出來。
第一天我去換藥,不疼了。
第三天我去換藥,快好了。
然後我跟着同學去吃四川火鍋,又喝了點啤酒,又去唱卡拉ok,又晚上熬夜寫作業。
第四天我傷口又血了。
然後我開始發燒。
醫生給我打上吊瓶跟我説:“染了,那個位置很嚴重的,請假停課三天吧。縫了兩針住院的,那女生,你是第一個。”除了換了牀鋪和枕頭有點不太習慣以外,我覺得醫院裏的病房是三個人一個房間,總比宿舍裏四個人一個的要好,就心安理得的先住下來。
臨牀的女孩比我先來的,我看她外形上沒有任何傷口,就是跟我一樣天天打點滴就覺得有點奇怪,問她究竟怎麼回事。
她説:“營養不良。每天打營養。”
“營養不良怎麼至於打點滴?現在的女人有幾個營養好的啊。”她嘆口氣:“我確實有點過分了,我連續五天只喝牛,後來在圖書館自習室裏坐着坐着就休克了。”學校太大了,要不是同時出狀況,可能都不會認識這位同學。
我們握握手,互相介紹了一下自己。
病友叫林華音,藝術學院的大提琴手,之前的惡節食是為了參加過兩天的學院慶典,現在來看,全泡湯了。
我勸道:“你也不用那麼放在心上,演出又不是一次。”她説:“我看開了。以後還是養好身體最重要。”她還是偷偷把醫院配給的午餐給倒掉。
美男子帶了鮮花和水果來看我,穿了一件藍黑的襯衣和同的長褲,雖然更顯得他臉孔白淨如玉,但是總好過太過簡單的游泳短褲,我覺得還是可以控制住自己的。
“我受傷其實跟你也沒有關係。”我説“沒有必要非得過來看我。”他説:“哦,沒有,我去餐廳,順路來這裏。”我跟他説話的時候得以仔細看看他,他的樣子很年輕,不會比我大,眉目很深,嘴角彎彎,有點似笑非笑的孩子氣,我説:“我在我們系的專業課上看見過你,你是哪個系的?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葉海。學習民俗學。”
“難怪了。”我笑起來“你怎麼在我們的課上講神話。”
“湊湊熱鬧,你們系的氣氛太沉重。”
“我們是科學研究的氣氛,容不得半點的遊戲和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