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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酒中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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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寒心故意目光一抬,説道:“你也不看看,總教頭面前酒杯已空,怎麼先替我斟起酒,還不快過去替總教頭斟滿了?”那使女嬌應一聲,索寒心斟滿之後,又替屈一怪杯中斟滿了酒。

索寒心極自然的舉杯道:“總教頭原來是海量,古人説得好,酒逢知己乾杯少,來,兄弟再敬你三杯。”他這杯酒,和屈一怪原是同一壺中斟出來的,自然不會引起屈一怪的疑心。

其實屈一怪生豪,本不在意這些,聞言大笑道:“總管説的是,一杯杯的喝,太悶氣了,三杯一起喝才有意思。”於是兩人連幹了三杯,那隨後送酒來的使女只好站在屈一怪身旁,替他斟滿了三杯。索寒心那邊,只好由另一個使女侍酒了。接着灰鶴任壽。斷魂刀鍺一飛、草上飛孫國彪、天馬馬全也依次向屈一怪敬酒,同樣每人三杯。

屈一怪在飲酒上,是個直子,這種人容易朋友,他又竭力的想結眼前這些朋友,何況他本來就是海量,因此來者不拒,不過一會工夫,那使女手中的一壺酒,又已喝盡。這壺酒,除了上來之初,替索寒心斟過一杯之外,如今都倒進了屈一怪的肚裏。

先前夏雲峯看屈一怪和索寒心對喝之時,臉上還有些戒備神,後來看他一壺酒都喝了下去,心頭頓時大定,只是手拈着長鬚,臉含微笑,看他們拼酒。就在此時,突聽屈一怪口中“啊”了一聲,虎的站了起來。夏雲峯暗暗吃驚,急忙離座,假意問道:“總教頭怎麼了?”屈一怪一支鐵枴就放在他坐椅背後,但他並未去拿,只是單足拄地,屹然如金雞獨立,鬢髮如戟,眼中佈滿了紅絲,雙手摸額,説道:“屬…屬下…頭好…疼…”他還不疑有他。

索寒心暗暗朝夏雲峯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已經差不多了一面皮笑向不笑説道:“總教頭大概酒喝得太猛了。”

“不…不…對…”屈一怪口齒漸漸不清,身子晃動,柱地左腳,搖擺不停,隨着一個踉蹌,衝出去兩三步之多,還是給他站住了。口中忽然發出怪笑一聲,舉手一掌,朝他身前一張紫檀木雕花椅上劈落,但聽“咯”的一聲,一把檀木椅,竟被他這一掌成粉碎。

試想檀木椅,何等結實,一個人掌力再強,頂多把椅子劈得四分五裂,已是了得,他這一掌,居然把檀木椅劈成粉碎,這分功力,豈不駭人?這下連堡主夏雲峯都不看得聳然動容。任壽、鍺一飛、孫國彪、馬全義四人,一齊看得臉大變,不約而同身形疾退一步,正待各掣間兵刃。

索寒心急忙搖手道:“總教頭喝醉了,不礙事。”屈一怪似是神志漸失,一掌劈碎椅子,口中又發一陣得意的怪笑,笑得聲震屋瓦。他究竟是右足已殘,一隻左腳站立不穩,就在笑聲中,腳下又是一個踉蹌,朝前跌撲下去。不,他這下翻出去七八尺遠,忽然雙手抱頭,像豎蜻蜓一般,頭下腳上,倒立起來。敢情他此刻頭痛如裂,身子倒豎,在地上亂轉。

夏雲峯看在眼裏,心中暗道:“他果然沒有説謊,練的是關外長白派的“倒卓功””這一想,對屈一怪的來歷,也就深信不疑。這“倒卓功”乃是長白派與天下武林所有內功,完全大異其趣,據説長白派的“倒卓功”傳自西域,逆氣倒行,不懼點。倒卓,是謂丁倒卓立,候冊醉中詩“爛醉歸來驢失腳,破靴指天冠倒卓”是也。

夏雲峯、索寒心和任壽等四位教頭,還有嚇得花容失的兩名青衣使女,大家都站得遠遠的,看着在地上倒豎亂轉的屈一怪,誰都沒有開口説話,好像在看他變戲法一般。花廳上這一陣工夫,竟然靜得墜針可聞,沒有一絲聲音。

有的,那就是逐地亂轉的屈一怪,衣帶鼓風,發出來的呼呼輕嘯,人就像陀螺一般,愈轉愈快,那是藥發作了。屈一怪雖已失去了神志,但他體內純的內功,並未絲毫消失,此刻正在自動的和藥搏鬥。才會使他有如此奇特的行動,這樣足足轉了一刻工夫之久,陀螺終於緩緩慢下來了。不,屈一怪一個人砰然一聲,摔倒下去,撲卧地上,就一動不動了。

夏雲峯關切的望望索寒心,問道:“索總管…”索寒心深沉一笑,揮揮右手,朝兩名青衣使女吩咐道:“總教頭酒後疲乏,你們扶他去賓舍休息去吧。”兩名使女唯唯應是,雙雙走了過去,攙扶起屈一怪,出了花廳,往賓舍而去,任壽等四名教頭也隨着一齊辭出。

夏雲峯急急問道:“索總管,屈一怪何時可以醒來?”索寒心道:“他功力深厚,方才服了“迭散”之後,經過一段時間的掙扎,內力耗損甚多,大概要睡到明天,才會清醒過來。”原來方才那壺酒內,他暗中放下了“迭散”

迭散”是嶺南温家的獨門秘方,嶺南温家在江湖上以香聞名海內。

迭散”的主要‮物藥‬叫做迭香,據説還是魏文帝從西域移植來的,香氣芬芳,毒甚烈,温家配製的“迭散”可以使人失本,受人奴役,而武功不失,是藥中唯一中了,依然會和常人一般,看不出絲毫異處的一種害人奇藥,嶺南温家把“迭散”視作異寶,據説每錢要賣到千兩紋銀以上。

夏雲峯微微一笑,説道:“如此就好。”索寒心深沉的道:“堡主真的相信他説的話麼?”夏雲峯道:“怎麼?你還懷疑他的來意?”索寒心嘿然道:“正是。”夏雲峯笑了笑道:“就算他是有企圖來的,但服下了“迭散”還有什麼作用?”索寒心發出一聲森冷的笑聲,説道:“他雖已服下“迭散”但他所為何來?有什麼羽黨?咱們總該清楚才是。”夏雲峯驚然道:“索總管説得極是。”夜已深,範子云今天很清靜的過了一天。師傅叫他不可輕舉妄動,免得引起夏伯伯的疑心,他整整一天都沒有出過東院一步。沒有事,就取出夏伯伯給他的“九宮劍譜”來看。他練的是“指劍十三式”雖是以指代劍,但劍法的訣竅他懂。

何況“九宮劍譜”註解的十分詳細,上面還有夏伯伯的硃批,對一招一式,都説得很詳盡。因此有很多招式,他都能融會於心,尤其九宮步法,遊走穿行,變化複雜,使他看得津津有味,一整天,都消磨在這本劍譜上。

晚餐之後,他很早就熄燈睡了,此時他已經酣然進入了睡鄉。忽地他在睡夢中依稀聽到窗外有人彈指的聲音,一個練武的人,雖在睡夢中,依然會保持着相當的警覺。範子云自幼練武,又經名師學藝,內功已有相當火候,聲音入耳,自然很快就警覺了,他心頭暗暗一驚,立即翻身坐起,輕悄的一躍下牀,飄近窗口,低聲問道:“什麼人?”窗外那人低低的道:“是我,你快出來。”範子云本來還當是師傅,此時聽那人聲音不像師傅,心下不起疑,問道:“你是什麼人?”窗外那人沒有再作聲。

範子云心中疑竇更甚,一手抓起青霓劍,打開窗子,身形一聳,穿窗而出,舉目四顧,但覺微風拂面,星斗在天,看不到半個人影,心中更覺納罕,瞥見遠處花影間正有一條人影,朝他招了揚手,就倏然飛起,疾如飛隼,朝牆外飛去。

範子云不知這人是誰,不知他找自己何事?但他有了前面兩晚的經驗,心知必然又是潛入夏家堡來的夜行人無異。他心中正惦記着那個冒充紫玉的姑娘,不知是誰,心知此人夜入夏家堡,必然和那負傷的假紫玉是一路的人,自己正好問問他假紫玉的下落,心念這一動,立即猛一氣,雙足點動,飛身追了過去,等他越過圍牆,那人已在十二三丈之外,看到範子云追出,一聲不作,就轉身飛掠而去。

範子云既然追出來了,自然不肯輕易放棄,立即長身追去,雖已出了東院圍牆,但還是夏家堡之中,前面那人,似是對夏家堡的地形極,又搶先了一步,因此雖是一前一後,追逐奔行,依然沒有追得上他。前面那人身法極快,時隱時現,所經之處,都是僻靜之處,一路上竟然沒遇到巡夜的堡丁,一會工夫,就出了夏家堡,那人奔行更快,範子云也不住的提真氣,施展輕功,往前急起直追。

兩人越奔越快,也越迫越遠,眼看快要追上,前面那人忽然身形一閃,朝一片樹林中投入。範子云追到林前,忽然腳下一停,心中暗道:“師傅説過,江湖上有一句話,叫做“遇林莫入”是因為樹林隱秘,容易中人暗算,這人把自己引到此地,又忽然閃入林去,莫非有什麼埋伏不成,自己可不能上他的當。”心中這一想,就在林前站停下來,大聲説道:“朋友您把在下引來,究竟有何見教?就請出來明説好了。”説完,等了半晌,林內黑沉沉的沒人回答。

範子云又道:“在下和朋友素不相識,深更半夜,把在下引來此地,不是和在下開玩笑吧?”

“嗤。”有人在林內發出極輕的笑聲,接着樹林子左首,輕悄悄閃出一個人影,説道:“範公子,我在這裏。”這下聲音説得較響,聽來很嬌,很脆,顯然是個女子。

範子云急忙轉過身去,看的不一怔?原來月光之下,俏生上站着一個紫衣女郎,這女郎看去不過十六七歲,生得秋水為神玉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清新、嬌美,在她眉梢眼角間,還掩不住稚氣,但使人有明亮的覺。她,他從未見過,此刻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範子云,正在掩口輕笑。

範子云望着她,問道:“剛才是姑娘引在下來的了?”紫衣女郎淺淺的道:“不是我,你説是誰?”範子云道:“姑娘是什麼人?”紫衣女郎抿一笑道:“你聽不出我的聲音來嗎?”範子云道:“在下聽不出來。”紫衣女郎眨眨眼睛,又道:“那你就猜猜看?”範子云道:“姑娘不説,在下如何猜得出來?”紫衣女郎俏生生的走前一步,昂首道:“你仔細瞧瞧,是不是在哪裏見過我?”範子云目能夜視,早就看得很清楚了,這時她近跟前,看着她臉勻紅,一付嬌憨模樣,心頭怦然跳動,一面微微搖頭道:“在下覺得姑娘眼生的很,好像沒見過。”

“啊喲,真是木頭人。”紫衣女郎輕輕跺了下小劍靴,展齒一笑,説道:“好吧,我叫商小雯,商是商量的商,大小的小,要是雨字下面一個文字,你聽清楚了吧?”她口齒清脆,説得很快,但聽來十分悦耳。

範子云抱抱拳道:“原來是商姑娘。”商小委噗呼一笑,欠欠身道:“原來是範公子。”範子云覺得她很頑皮,不覺笑了,笑得很開心,問道:“姑娘找我不知有什麼事?”

“當然有事。”商小斐道:“老實告訴你,我是大白星君的化身,特地下凡來救你的。”範子云道:“姑娘別開玩笑了,有什麼事,就説吧。”商小雯道:“你認為我是和你開玩笑的?”範子云看她一本正經的説着,心中覺得奇怪,問道:“難道姑娘不是在和在下開玩笑麼?”商小雯道:“我才不是呢?人家巴巴的趕了二三十里路遠,誰是來和你開玩笑的?這玩笑有什麼好開的?”範子云道:“那麼姑娘究竟是為什麼把我引來此地的呢?”商小雯道:“我不是説過了麼?是為了救你呀。”

“救我?”範子云道:“姑娘是説在下有什麼危險,姑娘才來救我的了?”商小雯點頭道:“就是咯,你若是沒有危險,太白星君會來救你麼?”範子云笑了笑道:“那麼姑娘倒説説看,在下究竟有什麼危險?”商小雯道:“老管家臨終時,叫你離開夏家堡,到金陵去,你為什麼不走呢?”範子云聽得一怔,問道:“你怎麼會知道的?”商小雯道:“我還知道他要你到金陵盛記鏢局去找盛錦堂盛老鏢頭,對不?”範子云目光盯着她,問道:“你究竟是誰?”商小雯展齒笑道:“我是太白星君的化身咯。”她這一笑,出一排雪白的牙齒,很嫵媚,也很調皮。

範子云道:“我們説正經話好不?”

“我説的本來就是正經話咯。”商小雯道:“我再告訴你一件事…”範子云道:“你説吧。”商小雯走上一步,低低的道:“你師傅不是投到夏家堡去當總教頭了麼?”範子云心中暗暗奇怪,這位商姑娘不知是什麼人,她好像又自己事情,知道得很多,一面故意問道:“我師傅?我沒有師傅。

“你騙誰?”商小雯披披嘴道:“那屈一怪不是你師傅?我明明聽你叫他師傅,這還會錯?”範子云道:“姑娘…”商小雯不待她説下去,即搶着道:“你等我説完了以後再説好不?我要告訴你的,就是有關你師傅的事。”範子云問道:“我師傅有什麼事?”

“你現在不是承認了?”商小雯得意的一笑,接着一本正經的道:“你師傅今天到職中午夏堡主給他接風,在酒裏不知放了什麼藥…”

“你説什麼?”範子云聽得心頭猛然一震,急着問道:“他們在酒中下了什麼?”商小雯掠掠鬢髮,説道:“下了什麼藥,我可不知道,不過一定是很猛烈的藥。”範子云道:“你怎麼知道的。”商小雯道:“你忘了我是太白星君的化身。”範子云道:“你知道我師傅後來怎樣了?”商小雯道:“他喝下那一壺酒之後,就一掌劈碎了一把椅子接着身子倒豎,在地上亂轉。”身子倒豎,在地上亂轉?

範子云凜然道:“對了,那一定是毒藥,你知道是誰下的毒麼?”商小雯搖搖頭道:“不知道。”

“多謝姑娘見告。”範子云朝商小雯略一抱拳,轉身走。

商小雯道:“你要到哪裏去?”範子云道:“在下要趕回去。”商小雯失道:“你不能回去。”範子云道:“在下為什麼不能回去?我要去問夏伯伯,誰下的毒,害死了我師傅?”商小雯道:“你這人也真是的,誰説你師傅死了?”範子云憤怒的道:“我師傅喝了一壺毒酒,在地上亂轉,就是毒發作了。”

“你聽我説呀。”商小雯急得直跺腳,説道:“後來你師傅倒在地上,夏堡主要人把他扶到賓捨去休息,聽説明天早上就可以醒過來,怎麼會死?”範子云鬆了口氣道:“那就不是毒藥了。”

“誰説毒藥來着?”商小雯道:“不過他們一定有什麼陰謀。”範子云道:“他們有什麼陰謀?”商小雯道:“這我不知道,但你不能再在夏家堡待下去了。”她剛説到這裏,樹林內忽然閃進一條人影,距離兩人,不過五六丈遠近,但因來人恍如一縷輕煙,來得無聲無息,所以兩人依然一無所覺。

範子云道:“為什麼?”商小雯道:“你難道忘了老管家要你去金陵盛記鏢局麼?”範子云道:“我沒有忘記。”商小雯甜甜一笑道:“這就是了,我今晚把你引出來,就是約你到金陵去的。”範子云道:“不,我非趕回去不可。”商小雯道:“你不相信我的話?”

“在下相信。”範子云道:“但在下非回去不可。”商小雯氣道:“你真是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哼,大概你是想做夏家堡的女婿,才這般捨不得走。”説完跺跺腳要走,但又回過頭來,説道:“以後我再也不會來找你了。”轉身疾奔而去。

範子云望着她纖小的人影,搖搖頭,同樣轉過身,依然朝夏家堡方向奔去。商小雯掠出去十幾丈遠,忽然又停住身形,轉過身來,她以為範子云還站在那裏,哪知範子云早就走了。這下她好似遭受到很大的委屈,一跺腳,正待回身,突聽身後有人叫道:“姑娘慢點走。”商小雯一怔,側臉看去,只見從林間緩步走出一個高大人影。這人身穿天藍緞袍,方面長鬚,目光炯炯有神,他雖然走得不快,卻有一股懾人的威勢。商小雯見到此人,心頭暗暗吃驚,但故意橫了他一眼,問道:“是你在和我説話麼?”藍袍老者臉含微笑,説道:“不錯,老夫想和姑娘説幾句話。”這幾句話,他已經走到商小雯面前,腳下便自停住。

商小雯暗暗戒備,一面冷聲道:“你是什麼人?我又不認識你,有什麼好説的?”藍袍老者一手捋須,微微一笑道:“老夫夏雲峯,姑娘總知道吧?”商小雯道:“我不知道。”夏雲峯依然含笑道:“方才走的範子云,你不是和他很麼?”商小雯道:“我不知道。”夏雲峯敞笑一聲道:“你和他不,會約他到這裏來麼?”商小雯道:“我不知道,你就是這幾句話,現在説完了吧?”説完,轉身走。

夏雲峯道:“老夫要問的話,還沒完,姑娘自信走得了?”商小雯顯然有些着急,冷冷的道:“你要怎樣?”夏雲峯輕咬一聲,一手依然持着他垂的黑鬚,徐徐説道:“老夫並無為難你之意,只要你實話實説,回答老夫,老夫就可放你回去。”商小雯道:“你要問什麼?”夏雲峯目若寒星,注在她臉上,徐徐説道:“你先説説,你是從哪裏來的?”商小雯嘻的一笑道:“我叫小仙女,仙女自然是天上來的。”夏雲峯瞼一沉,哼道:“小姑娘,你在老夫面前,這般胡扯,只怕不會有便宜的。”商小雯道:“那你叫我怎麼説呢?”夏雲峯冷然道:“實話實説。”商小雯答道:“好,你問吧。”夏雲峯冷厲的目光緊緊迫注着商小雯,問道:“你就是潛入夏家堡,假冒紫玉姑娘,救走如玉的那人了?”商小雯連連搖頭道:“不是,那不是我。”夏雲峯通問道:“不是你,是誰?”商小雯道:“不是我,就是不是我,我怎麼曉得是誰呢?”夏雲峯道:“好,那麼你説,你叫什麼名字?”商小雯道:“我叫小雯。”夏雲峯道:“你沒有姓?”商小雯道:“我師傅只叫我小雯,他老人家沒告訴我,我就不知道了。”夏雲峯道:“你師傅又是誰呢?”商小雯眨眨眼睛道:“師傅就是師傅咯,我從小就叫他師傅,師傅沒告訴我他是誰,我怎麼知道師傅是誰?”夏雲峯問道:“那你師傅呢?”商小雯隨手一指,説道:“師傅要我在這裏等他,大概也快來了。”夏雲峯道:“你如何認識老夫侄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