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佳人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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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玲心頭一急,急忙叫道:“大哥快制住他。”她話聲甫出,範子云振腕一指,凌空出,一下點住了弘道右肩“天府”慧善大師目光一抬,喝道:“窗外什麼人?”範子云道:“大師,是在下。”兩人同時穿窗而入。
慧善大師看到二人,驚異的道:“二位去而復回,必有見教了?”葉玲咭的笑道:“我要範大哥一起走,就是為了替大師清除報國寺的賊黨咯。”慧善大師看了被定住的弘道一眼,説道:“姑娘大概是指弘道了,是他擒住了一名細,特來向貧僧報訊的。”葉玲冷笑一聲道:“大師相信他的鬼話呢,他故意編好了説詞,讓大師相信,不信,大師且看着他手中的針筒,為什麼對準了大師口,他拇指不是已按在機簧扣上,只差沒發罷了。”説到這裏,回頭朝範子云道:“大哥,你輕輕碰他一下手臂看看?”範子云依言舉手在弘道手臂輕輕碰了一下,但見一縷針影,無聲無息的平而出,一下在禪榻後面的木板之上。葉玲道:“大師現在看清楚了,幸虧大哥出手快了一步,他拇指按上機簧,還沒用力按下,他若無殺害大師之意,為什麼要對大師按下機簧呢?”
“阿彌陀佛。”慧善大師看得不一呆,口中低聲説道:“善哉,善哉。”範子云道:“妹子,你怎麼會知道的呢?”葉玲道:“他用針殺了被你制住的幾個青衣僧人,那自然是為了滅口,為什麼要滅口呢?自然是報國寺還有賊黨,怕他們供出來了。”慧善大師合十道:“姑娘推斷得極是,才救了貧僧一命。”葉玲低首一笑,接道:“但在我追出去的時候,卻不見有半個人影,我想此人必然是輕功極好,而且心機極深之人,因此就沒有再搜索下去,他也因有大哥和我在場,不好下手,一直隱匿不出,所以我要大哥佯言回去,再暗中進來,果然他不耐久等,就明着向大師求見了。”慧善大師合十道:“姑娘機智過人,貧僧佩服之至。”葉玲得意一笑,伸手從弘道手中取下針筒,給了慧善大師,説道:“好啦,現在人賊俱獲,大師可以問問他口供了。”右手隨着一掌拍開丁弘道道。
弘道自知無法抵賴,撲的一聲,跪倒地上,連連叩頭,説道:“師叔在上,弟子該死,弟子一時糊塗,聽信了德清大師兄之言,做出這種犯上之事,還望師叔慈悲為懷,給弟子一條自新之路,弟子不盡。”
“孽障。”慧善大師一手撥着檀木念珠,徐徐問道:“你説,德清和你説過了些什麼?”弘道道:“德清師兄曾説,他是金章令主,不就可入主少林,只要弟子聽他吩咐,他可以派弟子當這裏的方丈。”慧善大師一指禪榻上的無塵,問道:“你可識得此人?”弘道説道:“弟子聽德清師兄説過,他叫無塵,是上面派來的銀章令主,即將代替師叔,前往黃山赴會。”葉玲道:“你可知德清説的“上面”是什麼人嗎?”弘道忙道:“不知道,因為德清師兄乃是方丈,貧僧不敢多問。”葉玲道:“這管針筒,是什麼人給你的?”弘道説道:“也是德清師兄給貧僧的,他吩咐貧僧守在外面,如果…如果二位逃出這座方丈舍,要貧僧格殺無論。”葉玲道:“他可曾給你什麼信物麼?”
“有。”弘道答應得很快,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塊銅牌,雙手呈送給慧善大師,説道:“德清師兄給了弟子一塊銅牌,就是這塊了。”慧善大師把針筒、銅牌一起收過,説道:“佛門最重回頭是岸,放下屠刀,可以立地成佛,你既知悔過,老僧看在我佛如來面上,就饒過了你,以後你得好好做人,不可自誤了。”弘道連連叩首道:“師叔恩典,弟子沒齒不忘。”慧善大師道:“好,你起來,叫人把無塵屍體抬出去火化了。”弘道連聲應是,站起身來,恭敬的行了一禮,匆匆退出。
範子云拱拱手道:“大師,現在時光不早,在下真的要告辭了。”慧善大師合十道:“多謝二位施主二次出手相救,貧僧不敢言謝,只不知範施主是否也要去黃山赴會?”範子云道:“在下自然要去,只是在下仍將化名樊鵬程。”慧善大師點頭道:“貧僧記下了。”他忽然“哦”了一聲,問道:“範施主可有大會的請柬麼?”範子云一怔道:“這個在下倒是沒有。”慧善大師道:“這麼説,範施主大概還不知道黃山大會的規矩吧?”範子云拱手道:“還請大師指教。”慧善大師道:“黃山大會與會之人,都有黃山萬家發的請柬,始可獲得黃山萬家的接待,若是沒有請柬之人,只能在大會正,到始信峯上參觀了。”伸手入懷取出兩張箋紙,又道:“黃山大會,由九大門派所發起,因此除了黃山萬家的請柬外,各大門派可推薦觀禮之人,這是敝派的推薦書,範施主既然不以本名參加,正好在暗中監視敵方活動,在這推薦書上,只要填上姓名就好。”範子云伸手接過,揣入懷中,拱拱手道:“多謝大師了,在下告辭。”慧善大師叮囑道:“範施主到了黃山,務請和貧僧取得聯繫。”範子云道:“這個自然。”別過慧善大師,兩入仍由舍後面圍牆飛身而出。
葉玲道:“大哥,我們還沒吃晚餐呢,肚子好餓。”範子云道:“不要緊,時光雖已不早,但廬州是大地方,你還怕找不到吃的?”葉玲道:“那就快點走了。”兩人腳下加快,趕到市區,這時已快近亥時,大街上行人不多,酒樓也全已打烊,只有橫街上幾家勾欄院,依然燈火輝煌,悦耳的絲竹弦管雜以妙曼歌喉,還有男人的猜拳喝令之聲,隱隱從樓上傳出。
葉玲駐足問道:“大哥,那是什麼地方?”範子云道:“走,那不是好地方。”兩人轉到了一條小街,但見兩旁燈火通明,擺着十幾個攤子,都是賣的吃食,有酒菜,也有餛飩、麪食,許多人圍着攤子而坐,吃得津津有味。
葉玲喜道“總算給我們找着了。”兩人找了一個麪攤坐下,要了兩碗排骨麪,範子云又在隔鄰一個攤子上,買丁十五個煎包。
葉玲道:“你吃得下這麼多?”範子云道:“你不是説很餓麼?先吃兩個包子墊底。”這時夥計也把兩碗麪一起送上,範子云拿起筷子,剛吃了一口面,瞥見街上走過兩個人,一個是瞎眼婆婆,手中拿着一支青竹,一個是身穿淺紫衣衫的少女,梳了兩條黑油油的辮子,一手扶着瞎眼婆婆而行。
範子云乍然看到那個紫衣少女,不由一怔,那不是方才給自己解藥的商小雯,還有誰來?一時不覺別過頭去,幾乎要站將起來。葉玲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只顧看着那個紫衣少女,不由的用手肘碰了他一下,問道:“大哥,你看什麼呢?”範子云哦了一聲,湊過頭來,附着她耳朵,説道:“你看到那個紫衣姑娘麼,待會到客店裏,我再告訴你。”葉玲撇撇嘴,輕哼道:“我才不像你呢,看到人家姑娘,像饞貓似的,也不怕扭了脖子。”範子云赧然笑道:“賢弟又説笑了,我和你説的是正經話;你纏夾到哪裏去了?”兩人吃過麪,範子云會了賬,葉玲跟在他身後,只是沒和範子云説話。
範子云心知她犯了小,也就由着她,回到客店,範子云推開房門正待跨入,忽見葉玲一語不發,轉身往隔壁房中走去。這就伸手拉着她的手,説道:“你到我房裏去坐一會,我有話和你説。”葉玲任由他拉着手,走入房中,説道:“你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説了。”範子云含笑道:“你不是問我那解藥哪裏來的麼?”葉玲撇撇嘴道:“總不成是那紫衣姑娘送給你的吧?”範子云瀟灑一笑道:“你説對了,正是那紫衣姑娘送給我的。”這句話,引起了葉玲的興趣,眨眨眼睛,問道:“你認識她。”範子云道:“從前見過一次,她叫商小雯…”葉玲道:“你快説給我聽嘛,你們怎麼認識的呢?”範子云就把自己在夏家堡時,商小雯如何把自己引出去,以及今晚商小雯如何用釣絲救自己的事,詳細説了一遍。
葉玲聽得抿抿嘴,咭的低笑道:“她心裏有一個情郎的影子,所以也暗地裏一直跟着情郎,只要情郎有難,她就會出現,這就叫做千里姻緣一線牽咯。”範子云被她説的俊臉一紅,説道:“你胡説什麼,看我怎麼整治你。”説着抓住她的手腕,葉玲一掙,範子云順勢摟住她的香肩,把她按在牀上。範子云盯着她嬌俏豔麗的面龐,心中暗贊,果真美麗非凡。他笑着道:“你叫我聲好哥哥,我就放了你。”葉玲嬌嗔道:“我才不叫呢,何況我也沒有胡説,你要是心裏沒有她,幹麼臉紅了?”範子云道:“好,我讓你不叫…”説着低頭就吻。
葉玲一驚,急忙轉頭躲避,正好被範子云吻在粉頸上。範子云打蛇隨上,他的牙齒像血鬼似的咬着她的脖子,咬一下,她不由得就全身顫抖了一下。範子云一面咬,還一面;每咬一下,就又一下。着她的脖子,讓她既興奮又痛苦地呻起來。這美妙的聲音讓他更細緻更小心地,噬咬她那柔細緻又香甜的粉頸。
範子云已經把她粉頸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咬遍了,留下了無數個清晰的牙齒痕。接着,他捧起她的秀臉,要侵入她的小嘴裏。葉玲已經有些意亂情了,但她還是緊咬玉齒,不讓範子云的舌頭伸到自己嘴裏。可範子云是何等樣人,這位花叢聖手輕巧地用舌頭撥開她緊閉的貝齒,伸進去絞住了香舌。
“唔…唔…”葉玲掙扎了幾下,在範子云純的挑逗下,慢慢地平靜下來。她只覺得舌尖上似有電一波波的傳向全身,使身子軟軟的,這覺非常舒服,於是葉玲竟糊糊主動伸出香舌和範子云起來。範子云樂呆了,施展出過人的舌技,盡情地她的舌頭。
蹭磨了半天,範子云慢慢離開她那那醉人的,向下轉移,吻過晶瑩的脖頸,到達飽滿的玉峯。範子云將葉玲柔軟的體玉向後仰起,讓少女的曲線更加凸起,他只覺少女發育完好的雙峯又柔軟、又堅,衣襟隱隱傳來少女讓人心醉的香,讓他快發狂了。他抓住她的峯一陣,得她媚眼如絲、呼急促。範子云知道是時候了,不再遲疑,快速褪去了葉玲的衣物,一具至美的晶瑩體玉展現在眼前。
不等她有絲毫的反抗,範子云便低首吻向她的美。舌頭在房部轉着小圈子。他吻着她的頭,還用牙齒輕力的噬咬着頭,而舌頭則在着暈,另一隻手也攀上了另一座玉峯,使勁地捏着。葉玲的體玉扭動着,息聲大了起來,她到到一股股熱從尖向四處傳去,衝到喉頭不變成一聲迴腸蕩氣的呻。良久,範子云目標慚慚下移,吻過小蠻,平坦的小腹,最後到了“區”葉玲劇烈地扭動起來:“不…不要…親…那裏…髒…”範子云長一口氣,輕輕分開她的腿雙,手慢慢伸向前,撫在陰上,葉玲大聲呻起來,修長的玉腿不安地絞動着。撫摸了一會兒,範子云竟伏身住她的那粒陰核,用力地着。葉玲已經叫不出聲了,全身香汗淋淋,玉腿不停扭動着,陰户裏已出滑膩的水。
範子云只覺得下體脹得快要爆炸了,他以最快的速度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出健壯的身體。底下的一青筋暴跳,雄糾糾,氣昂昂的大傢伙,足足有七、八寸長。
葉玲嚇了一跳:“你的…怎麼…這麼大…”範子云將寶貝至她面前,笑道:“就是這個東西可以讓你仙死的,不信你摸摸。”葉玲遲疑了一下,俏臉羞得通紅,纖手小心翼翼地伸出去,才堪堪握住,只覺寶貝壯碩無比,熱得燙手,心慌得忙摔下手,轉身伏在牀上。少女背部雪白細緻的曲線,暴在範子云的面前,白玉無暇的肌膚,渾圓小巧的豐,讓範子云慾火大熾。
範子云將少女柔軟的體玉慢慢地轉過來,再分開少女修長的玉腿,使陰户儘量張開,然後把手指按在陰中輕輕磨擦旋轉,同時逐漸進陰户,而且逐漸推進。他的手指頭技巧地撥她的大小陰,在陰道口進進出出,使她沉浸在前所未有的愉悦當中。
葉玲的俏臉紅撲撲,直的瑤鼻上掛着一滴滴汗珠,她不安地扭動着道:“啊…啊…好癢…怎麼辦…啊…”範子云見時機已到,抓住她修長的玉腿分至最大,動那嚇人的大寶貝向前送去,一下子就個全盡沒了。
葉玲渾身猛然一震,驚呼一聲:“啊…痛…好痛呀…”範子云摩撫着她滑膩的玉,安她道:“好妹妹,你忍一下子就不會再痛了,我保證你妙趣無窮,舒服得如登仙境一樣。”葉玲已痛得粉險發白,眼眶中淚光湧現,但是她果然忍痛不出聲。範子云仍然繼續他的挑逗工作,同時把龜頭頂住花心,頻頻跳動。這一着果然見效,不到一會兒,葉玲的陰户裏又漸漸癢起來,而且疼痛漸消了。範子云見她已黛眉舒展,妙目含,知道她此時已苦盡笆來,嚐出滋味了。他輕輕出,又緩緩的送進去,然援不停的輕慢。
葉玲的女處陰道非常狹窄,範子云需用很大的力氣才能進出。他採用九深一淺之法,細細開墾着她的小。漸漸地,她的玉津出,陰道潤滑了許多。他開始用他那巨大的寶貝衝刺着她的陰道,猛烈地全部進去,又猛烈地全部出來…葉玲情不由己的兩臂緊摟他,出於本能的扭擺,極力合着他。
“嗯…嗯…嗯…好舒服…唔…嗯…唔…嗯…”
“啊…啊…啊…這…種……覺…好…特別…好…大哥…好…舒…服…用力…對…真…大哥…你…怎…會…這…樣…厲…害…呢…”
“啊…啊…啊…大哥…我…要…丟…了…我…要…丟…了…我…真…的…要…丟…了…喔…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如此大戰了大半個時辰,葉玲已呼急促,吐氣如蘭。她兩腿劇烈地抖了抖,收緊又伸直,兩臂一鬆,花心一陣陣痙攣。突然,一股熾熱的少女陰,從她子宮裏直冒了出來,要不是他緊貼着她狹窄的壁,龜頭恐怕早已被陰的推力推到口。
葉玲手腳冰涼,渾身軟軟的,範子云知道她已經丟了。他被她燙熱的陰一澆,寶貝更為漲,不緊頂着子宮口上了,然後摟緊着葉玲渾身發顫的嬌軀,不管她死活用足了力氣,一起一落,下下見,繼續狠幹,就像雨點似的點撞着花心。
葉玲嬌聲連連,連丟了好幾次,最後“啊”地嬌喊一聲,昏了過去。範子云也快到極限了,他大喊一聲,直抵花心,滾燙的入她的子宮,燙得她體玉一顫。只見葉玲氣若游絲,還在昏中。範子云知道這是因為她初經人道就受到這麼強的刺,抵受不住,昏過去了。
半晌,葉玲呻一聲,悠悠地醒過來。初經雲雨後她玉面嬌若桃花,更美了。範子云貪婪地吻着少女每一寸體玉:“小玲,舒服嗎?”葉玲嬌羞地低下頭,卻發覺他的寶貝竟還在自己的小裏,她嬌嗔道:“不嘛,你壞死了。”範子云又動了兩下才拔出來,兩人相擁而卧。
休息半刻,兩人起身清理“戰場”因為是在客棧,男女同房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葉玲還是回到自己的屋中。葉玲臉上帶着嬌笑,扭動着纖,一下推開自己房門,一個人就像一陣風般,輕盈的閃入。她沒有關門,房門已經自動關上了。
葉玲一怔,倏然回過身,這下她臉上的笑容登時凝結住了,一顆心直往下沉。房門後,一聲不響,赫然站着一個人,那是一個臉長如驢,臉寒如冰的瘦高黑衣婆子。她一雙比冰還冷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盯注着葉玲身上,就像兩把利劍,要穿葉玲的心一般。
葉玲差點叫出“副總管”來了,但她心裏明白,隔壁住着範大哥她只要開口叫一聲,範大哥準會趕來,因此她儘管打從心底打着哆嗉,人卻還算鎮定,目光望着黑衣婆子,訝異的道:“你是誰呢?”黑衣婆子笑了,她笑起來比寒着臉還要難看,陰森的笑道:“很好,葉玲,老婆子一手把你拉扯大的,你居然吃裏扒外,連老婆子都不認識了?”葉玲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説道:“我不叫葉玲,你一定認錯人了。”黑衣婆子上一步,冷聲道:“葉玲,你這小蹄子,在我老婆子面前,還敢嘴硬,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葉玲又後退一步,張口想叫“大哥”但她才一張口,黑衣婆子比她還快,身如魅影,一下就閃到她身前,乾癟得有如雞爪的手指一下捏住她的喉嚨,陰笑道:“小蹄子乖乖的跟我老婆子走。”五指一鬆,葉玲一個人已經軟綿綿的躺了下去。黑衣婆子出手快得有如閃電,一手挾起葉玲身子,一手推開前窗,人像一縷輕煙,穿窗而出,腳下輕輕一躍,就翻上屋脊,縱掠如飛。
就在她越過幾座民房,縱身落地之時,忽聽身後響起一個低沉老婦聲音問道:“喂,你手裏挾着的小哥是什麼人哪?”黑衣婆子驀然一驚,急忙回頭看去,身後空蕩蕩的哪有半點人影?
“莫非是自己聽錯了不成?”黑衣婆子四顧無人,飛身掠起,正在奔行之際,只聽那老婦聲音又在身後道:“老婆子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我呢?”黑衣婆子這下聽得清清楚楚,明明有人在背後説話,她江湖經驗何等老到,心知這人跟蹤自己,若是立即回過身去,她可能會躲閃起來,因此腳下絲毫沒停,一下掠出去三丈多遠,身子快速無比劃了個弧形,才倏地轉過身去。
這裏正好是一片空地,視野較為廣闊,任你身法再快,也無所遁形。哪知她轉過身去,身後依然空蕩蕩的連鬼影子也沒有。就在她身形一停,那老婦聲音又在身後響起:“怎麼,你是啞巴,不會説話?”黑衣婆子心知遇上了高人,不覺冷笑道:“你是什麼人,鬼鬼祟祟跟在我後面算得什麼人物?”只聽那老婦的聲音道:“是我在問你,還是你在問我?”黑衣婆子細聽她説話的聲音,離自己身後不過三尺,暗想:“大概你只是仗着輕功身法,才一直被你躲在我身後。”一面冷峻的道:“都可以。”身後那婦人聲音道:“可惜老婆子有個脾氣,一向只有我問人家,不喜歡人家問我…”黑衣婆子聽她説話的聲音,一直站在老地方,並沒移動,和自己不過三尺光景,心中暗暗冷笑,就在她説話之時,右手閃電朝後揮去。這一記她聽聲辨位,計算好方位而發,而且掌勢橫掃,身隨掌轉,旋若陀螺,就算你躲閃得再快,也無法躲閃得開!哪知一掌出手,身子打了一個圓圈,依然空蕩蕩的沒打到人。
那老婦聲音卻又在身後説道:“好一記“陰羅手”你出手果然陰毒得很。老婆子好好的問你,你居然敢對老婆子動手動腳…”就在老婦人慢條斯理説話聲中,黑衣婆子一聲不作,身形旋轉如風,右手迅疾無倫,一口氣往後劈出七掌。
但老婦人的聲音始終在她身後,微哂道:“你要跟老婆子動手,還差得遠哩,你瞧,老婆子若要取你命,那不是易如反掌,這是“靈台”、這是“鳳眼”、“鳳凰入”、“鳳尾”、“促”、“笑”你躲也沒用,哪一記能躲閃得開?”在她説話聲中,黑衣婆子一直在施展身法,左右穿花,急如旋風。
但老婦聲音每報一處道,黑衣婆子的道上,都被人家或輕或重的敲了一下,對方手法不但拿掐得極準,下手也極有分寸,敲是敲上了,就是沒制住道。這一陣工夫黑衣婆子驚駭絕,嚇出了一身冷汗,不由身子一停,厲聲道:“你究竟要待怎的?”身後老婦聲音笑道:“老婆子還是那句話,你手上挾的小哥是誰?”黑衣婆子道:“他是我的徒弟。”
“只怕不對吧?”身後老婦聲音道:“這小哥方才在麪攤上,我見過他,他是我老婆子一個後輩的書僮,你挾持他作甚?”黑衣婆子心裏明白,這老婦聲音原來是為了葉玲才跟下來的,以自己的武功,連她影子都沒見到,可見今晚之事,自己若是不放下葉玲,只怕絕難討得便宜,心念一動,不覺嘿了一聲:“原來你是為這丫頭才跟下來的,好,你接着了。”左手一鬆,把挾持的葉玲,突然往身後摔了過去。
黑衣婆子想來,你若是伸手接住葉玲,我就可以看到你是誰了,因此她把葉玲摔出之時,身子已然隨着轉了過去。這一着,本來也沒算錯,但等她轉過身去,只見葉玲一個人晃悠悠的斜飛出去,本沒人去接,就像是一片落葉,隨風飄蕩,輕輕落到地上,自己身後,依然沒見人影。
只聽身後老婦聲音微哂道:“你想見我?我不想見你,你是永遠見不到我的,你可以走了,順便替我告訴你家主人,少興風作。”黑衣婆子道:“你既要我轉告主人,總該亮個萬兒吧?”身後老婦聲音道:“不用,我不喜歡有人跟我嚕嗦,你話太多了,是不是留個記號回去?”黑衣婆子聽得一驚,忙道:“好,我會把話帶到的。”雙足一頓,身形撲空掠起,箭一般了出去。
黑衣婆子去勢極快,她剛離開,左首暗影中突然飛起一道人影,飛過來,口中叫道:“師傅,你老人家這一手奇妙極了,該教給徒弟咯。”飛落地上的是一個紫衣少女,她正是商小雯。
她身邊不知何時已經多子一個一頭白髮的老叫化婆,臉含微笑,雙目只一線,手中拿着一支八尺長碧光瑩瑩的打狗,藹然道:“藝於專,像你這樣見一樣,就想學一樣,一輩子也休想學得好,還不過去看看,那小丫頭是不是給她點了道?”商小雯答應一聲,回身道:“你老人家這是答應徒兒了?”一個旋身,落到葉玲身邊,俯下身去,看了一眼,忽然吃驚的道:“師傅,不好了,她嘴角有血,好像…好像死過去了呢。”這老叫化婆,就是昔年江湖黑白兩道聞名喪膽的閉眼丐婆,她聽到商小雯這一嚷,目中不覺出一線光,沉哼道:“這老虔婆居然敢在我老婆子面前,施展了手腳?”一步跨到葉玲身邊,凝目看去,果見葉玲雙目緊閉,臉白如紙,嘴角間血跡殷然,已是氣若游絲。一時不白髮飛揚,怒惱的道:“好毒辣的手段,她居然用“陰手”擊傷了她的內腑。”商小雯雙眉緊鎖,問道:“師傅,她還有救麼?”閉眼丐婆哼道:“這老虔婆當着為師的面傷人,為師就是拚耗真氣,也非把她救活過來不可,不然,為師還能在武林中走動嗎?”説罷,把打狗往腋下一挾,雙手抱起葉玲,回頭道:“小雯,你跟為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