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md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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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堅實的膛壓着她的背,將她就是不肯老實的雙手反剪在身後,壯有力的大腿別開她緊攏的腿雙,身下的女人就像一隻被人五花大綁的小麻省,任人宰割,悽慘無比。
他想就這樣把自己送進去,可是摟着她疼得戰慄的身子,怎麼都下不去手。他放開她的手,手臂橫到她前,寬厚的手掌緊握住她的豐盈,用力捏着,呻着,情的熱吻烙在她肩上,氣吁吁地説:“我的天,你快把我瘋了。未晞,聽話點,讓我進去,好不好?我不想撕裂了你…”未晞緊抓着身下的牀單,臉貼着枕套無助地飲泣,認命地閉上眼睛。這一次她是真的認了,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抵抗什麼,每一次掙扎,也只是讓自己更痛苦,第一次反抗,也只是讓自己更絕望。
只是心裏實在不明白,他明明答應過她的。他説過,再也不騙她。他説過,會盡最大的努力,不讓她受到傷害。
她記得,那天晚上在那個美麗的池塘邊,他就是這樣説的。
卧室裏窗簾緊閉,黑得彷彿另一個世界,一個沒有悲憫、沒有仁慈、沒有同情的世界。
半年前,是她死抓着過去不肯放,被人欺騙利用,她沒得怨。那半年後呢?她竟然重蹈覆轍,又被這個男人騙得徹底?
是的,他們才是坐擁天下、為所為的那一個。所以她真傻,真的。
逃到這裏又能怎麼樣?阮劭南嘲笑得對,她竟然以為他會不一樣,結果走到盡頭,不過是殊途同歸罷了。
痛苦來臨的那一刻,她緊咬着嘴,無聲地噎着,一遍遍告訴自己:這是你的報應,報應你忠言逆耳,有眼無珠,認人不清。忍一忍,忍一忍就過去了。忍過這一次,你就可以徹底死心了…
“唉…”男人在黑暗中長嘆一聲,點亮了一盞牀頭燈,藉着橘紅的燈光,茫地看着被自己壓在牀上的女人。
他喜歡白,一應牀上用品都是白。此刻,羅衾似雪,錦被如。她皎潔的身體映在雪白的綢繆中,竟比雪還要白。如同一朵聖潔的雪蓮花,帶着近乎悲愴的美麗。
就是太美好了,讓人不由得想污染,想荼毒,想獵取,想在這份潔白上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
如果看不到她的淚水、她的痛苦,是不是可以將這場殘忍的掠奪進行到底?
他的吻烙在她光滑的背上,覺自己像中了盅,她就在他手心裏,孱弱美麗,孤苦無依,似乎唾手可得,卻不能這樣得。
深幾口氣,努力剋制着自己,他轉過她顫巍巍的身子,吻了吻她哭紅的眼睛,嘆道:“你一定又在心裏罵我呢,是不是?對不起,是我唐突了你。是我昏了頭,把你的無言當成了默許,竟然忘了…”他的手指拂過她的嘴“你不能説話,就算不想要,你也説不出來。可是未晞,你真的把我搞糊塗了。如果是別個女人,我會以為這是她玩的擒故縱的把戲。但我知道,你不是。未晞,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怎麼想的?有時我覺得你明明近了,可是轉瞬之間,你又遠了。我是一個急子的人,即便我再怎麼想體諒你,心疼你,可你這樣若即若離、忽冷忽熱地待我,我真的不敢保證自己下一次,是不是還能把持得住。”見她低着頭,就是不答話,男人強勢地抬起她的下巴,急躁的眼神對上她的驚慌“你對我不是沒有覺的,是不是?未晞,告訴我,這一切究竟是不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如果你説是,那麼起碼讓我治好你,讓我看到你好好的,我才能安心,我才能徹底地把你放下,繼續過我花天酒地的放縱生活。如果你説,你對我有覺,哪怕只有一點點,我也願意繼續等你。等你把心結解開,等你愛上我,等你願意讓我碰你。在那之前,我什麼都不會做。”凌落川説完,親了親她的額頭,扯這旁邊的薄被,蓋在她身上,自己走進浴室沖涼。
未晞裹着被子,坐在他的牀上,聽着浴室裏嘩嘩的水聲。半個小時後,水聲停了,他走了出來,身上穿着玄的浴袍,濕漉漉的黑頭髮還掛着水珠。
他倒了一杯熱茶,遞給她“這是薰衣草茶,可以壓驚安神,喝了之後,你能睡個好覺。”未晞伸手接過來,凌落川看到她手腕上有一圈紅的指印,有些地方已經發紫,只怕明天會更厲害。又看到她手肘擦傷的地方沁着血絲,脖子上、肩膀上…凡是在被子外面的皮膚,到處可見紅紅紫紫的痕跡,被子下面的就不必説,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心裏就像打翻的五味瓶,又疼又悔又恨又惱。
疼她有口難言、無助羸弱;悔自己不該肆意逞兇,形同禽獸;恨的是空將真心付,此人卻千推萬拒;惱的是心裏明明裝的是千憐萬恤,做出來的卻偏偏南轅北轍。
一時百集,又不敢一個人對着她太久,於是拉起她的雙手,在那紅印斑斑的腕上輕輕一吻,説:“今天好好睡一覺,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説。我去別的房間睡,等我走了,你可以把門上,不用擔心被我騷擾。”凌落川替她將杯子放在一邊,小心翼翼地扶她躺好,知道她怕黑,就留了一盞壁燈給她。然後站起來,打算去書房消磨一夜。
未晞卻在他轉身,拉住他的手。
男人低頭看了看“這是什麼意思?”未晞拉着被子坐起來,看到牀頭有筆和便籤紙,就順手拿起來,寫道:“我很害怕,你能不能不要走?”
“啊?”凌落川幾乎僵化,摸了摸她的臉“你知道自己在説什麼嗎?”未晞搖了搖頭,又寫道:“只睡在我旁邊,什麼都不做,可以嗎?我很怕,很怕,你走了,我一個人不敢閉上眼睛。”凌落川好奇地看着她“未晞,你不覺得這個要求太過分了,有點得寸進尺的味道嗎?”未晞無力地垂下頭,寫道:“對不起,我…”就再也寫不下去了。
男人無奈看着她,摸了摸她的臉,嘆道:“真是輸給你了。不過,別説我沒提醒你,我可不是柳下惠,睡到一半要是我獸大發,你可別怨我。”她有多恨我,就有多恨你一夜太平無事。第二天早上,直睡到天光大亮,兩個人才起來。
吃早餐的時候,凌落川實在忍不住了,問坐在對面一心一意喝牛看報紙的人“未晞,你到底喜不喜歡我?”未晞抬起頭,瞅了瞅他,點點頭,目光又回到報紙上。
凌落川愣住了,心道:就這樣?
於是大步走過去,拉住未晞的手説:“小姑,你能不能説得清楚點?到底是怎麼個喜歡?喜歡到什麼程度?我説,你別再看了,牛也一會兒再喝!”凌落川一把奪過她的報紙,拿走了她的杯,然後霸道地把筆和紙進她的手裏。
未晞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上的東西,用手語説:“你急什麼?”凌落川把她拉起來,拖到沙發上,説:“我能不急嗎?這可關係到我一輩子的幸福。”未晞心裏一暖,瞬間忘記了一切,也忘記了另一個男人的威脅、警告、傷害和嘲笑。低頭笑了笑,在紙上寫道:“昨天晚上,其實我很傷心…”凌落川馬上急急地打斷她“昨晚的事,是我不對。我不是跟你道歉了嗎?你不要因為這件事就怕我,拒絕我。”未晞搖了搖頭,接着寫道:“我傷心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你答應我的事,你沒有做到。其實我很早就知道,我對你有覺。這種覺很舒服,很危險,很特別,也很強烈。如果在半年前,我會毫不猶豫地對你説,我喜歡你。可是,現在…”未晞一下停住了,凌落川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着急地問:“現在怎麼樣?”
“現在,在經歷過那麼多事情後,有一個人,我始終無法正常地面對他。你該知道,我説的是誰。你們的關係那麼親近,很多事,我不想説出來。因為我不想你覺得,我是在利用你來報復他。我更不想因為在你耳邊説了幾句於他不好的話,而令你懷疑我是別有用心。你是一個眼裏不沙子的人,受不了半點折辱和虧待。哪怕是你最愛的人,你也不會原諒她的利用和欺騙。對於他這個人,我不想多説什麼。但我不知你是否能理解,我真的沒辦法在你跟他把酒言歡的時候,一個人等着你回家。我更不想在任何場合,再見到他。而且,就算我能和他和平共處,但倘若有一天,他慫恿你來猜忌我,傷害我,我又該怎麼辦?所以,我很害怕。越是覺到自己或許會喜歡上你,我越是害怕。這種覺,你明白嗎?”看到這裏,凌落川心裏又疼又愧,緊緊抱住她,低聲説:“對不起,是我疏忽了,沒能早一點體諒你的心情。很多事情,我早就應該想到的,是我太心了。你放心,我會處理好所有的事情。”未晞覺得他的話另有玄機,在紙上寫道:“你怎麼處理?”凌落川親了親她的額頭,笑道:“你就不要管了,只要上好你的課,畫好你的畫。其他的事就給我,你什麼都不用擔心。”阮劭南在自家別墅,將放在茶几上的解約書拿起來,仔細看了看,笑道:“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如果跟我解約,你的皇朝要賠不少錢,你考慮好了嗎?”凌落川聳了聳肩“無所謂,第一,我賠得起。第二,我從來就沒把賺錢當作人生最大的樂趣。”阮劭南搖頭輕笑,將那沓文件扔回桌子上“我知道,你行事一向瀟灑。但是,這件事恐怕你自己做不了主,董事會那些老傢伙同意嗎?”
“那些都是跟過我外公的老臣子,這些年我讓他們賺了不少了。再説,個個都有把柄在我手上,你説,他們會不會同意?”
“呵呵,我算是服了你。那就是説,完全沒有轉圜的餘地?”凌落川拿起桌上的藏刀,出來,藉着燈光看着它冷寒的刀鋒,笑了笑“如果你沒有去找她,或許還有。但是現在,我只好跟你劃清界限。”阮劭南並不驚訝,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是她告訴你的?我本以為,你風月場上雖然荒唐,但絕不是那種令智昏的男人。看來,倒是我高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