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亦沒放在眼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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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因為我家裏賣雞，每天母親都會把賣不出、又或是在籠子裏突然病死的雞用來煲湯，故此理論上，我每個黑夜都睡得很好，想到這裏，我發覺自己真是太卑劣了，原來到了這時候我仍是沒有真切地反省自己的過錯。

而是想去找個藉口來開自已所犯的罪，我想我應該不配是一個人。

“黃同學，對不起，那天我失約了。”直到最後，我終於老實地認了自己的錯，我明白小喬也許會在未來的子裏再也不理睬我，亦知道她也許會立刻用一支火力極猛的機關槍轟爆我的頭顱。我已經有了必死無疑的覺悟。

但她沒有，我這位好比天使下凡的同學，在承受過被放鴿子的巨大屈辱後，竟然還可以保持着良善的笑容，黃琋喬笑着搖頭説:“沒關係，小雞你很守信用的，我知道你一定有重要事才不能來。”小喬實在太善解人意了，我想即使問學校裏每一位同學甚至老師，大家都不會否定把旗杆放進顏月舞的，實在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我有想過把當放鴿子的原因告訴小喬，但我認為她不會相信，説實話，這件事到現在連我自己也未能相信當天發生的是否事實，因為除顏月舞外，我也曾做過無數次與那些美得像天使的女生做那種快樂事的夢，我不敢肯定這會否只是其中一個較為真實的夢境。

就在我得到黃琋喬的寬恕，好比得到聖耶蘇基督拯救的時候，班裏的木門被一股氣勢人的力度拉開，進來的是兩位高挑美麗的女同學:龍美嬅和虎東怡。

隨着那兩雙修長的美腿踏進課室，同學們都發出奇異的眼神，作為共渡大半年的同窗，我們是早已認識異同學的美好，與及她們內褲的顏，會令大家奇怪的是，一向被簇擁而進的主角，今天不在其中。

＊＊＊龍美嬅和虎東怡跟女王顏月舞情很要好，自開學以來每天都是一起上學，作其左右護法，素有左青龍、右白虎之稱，故此今天不見一人，大家都會覺得相當奇怪。

作為學校裏最頂尖的女生，顏月舞本身亦是一個非常努力的人，除了天生的美貌，她那冠絕學界的優異成績也是叫大家誠心敬服的原因之一，雖然對其聰明的頭腦而言，班上所教的其實不算什麼，但女王仍是完全沒有鬆懈。

在我記憶當中，顏月舞是從來沒有遲到，也沒一天會蹺課。結果這天直到校鐘響起，仍是沒有看見女王的出現，同學們頭接耳，議論紛紛的猜測顏月舞缺席的原因。

而身為曾把旗杆放進女王的男生，這個光景不其然令我想起當天的情況。

“是…尚王同學？”從門外那高大的身影，我可以清楚看到死神的降臨，黃尚王同學的臉很難看，甚至可以用可怕來形容。沒有人會懷疑他是否想在一秒間就把我殺死。

事實上我也深深地瞭解他現時的心情，甚至有點同情。試問辛辛苦苦地設好計劃，還用上最昂貴、最有效的催情藥，卻在正要享用的時候發覺被學校裏最卑微的男生偷吃了。

這簡直就像一位賢良淑德的女生心地煮好一頓美味的魚翅，卻發覺裏面浸着一頭死掉的老鼠般震驚。又或是一個業餘作家花了幾個通宵，在辛苦完成一篇幾十萬字的文章後，才因為電腦中毒而一字不留般沮喪。

如果黃尚王要在這時候殺掉我，我是沒有半點怨言的，因為如果換了立場，我也一定會用盡最殘忍的方法去懲治眼前這個矮小的男生，説實話，在得到學校裏最受人尊敬女生的第一次後，我的人生其實已經再沒遺憾，只是可以的話，我希望黃尚王可以給予一點最後的慈悲，讓我去跟正在跳舞的小喬作一個永遠的告別。

“你們…在做什麼？”黃尚王渾身抖顫，猶如不相信的問着，在這刻裏我覺得他實在是個有教養的好學生，因為換了別人，大概已經不能保留如此冷靜的氣派，説出如此清晰的説話。

站在另一邊的顏月舞哼了一聲，以傲慢的態度回答説:“你是笨蛋嗎？這樣還要問，我們已經做了那種事，這小龜蛋還在我裏面了！”我心再一寒，我覺得女王大可以不必如此鉅細無遺地敍述剛才發生過的事，內是每個男人最不可原諒的行為，大部份強姦犯人都因為體內而增加超過十年的刑期。

而大部份a片都會因為有從出的鏡頭而增加一倍以上的銷量，而最叫人不安的是，明明一個歡天喜地的聯誼派對，都會因為在幹完後男主角發覺女友被人內。

而憤然斬殺其他參加者的可怕情節。在這個時候，我已經不求可以活着出去，但總會妄想可以保留一條完整的屍體。

“是假的…你們騙我…不會發生那種事…”黃尚王渾身顫抖着，緩緩彎下身子，從地上拾起剛才因為慌亂而被投到老遠的內褲，是沾有顏月舞‮女處‬鮮血的內褲。

“你還不相信嗎？這就是事實。我説過，沒有人可以強迫我！”女王挑釁的説。不屈服在對方的強權是一種高尚的情，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黃尚王可以放下手裏的內褲，讓我父母放在我的墳墓裏作為一個光榮的紀念。

可惜黃尚王並沒有答允我這個最後的請求，他打顫着的手無意識地把內褲進口袋裏，低頭喃喃自語了幾聲，便像瘋了般撲向我的眼前，想一拳轟爆我那弱小的頭顱:“我要殺死你！”

“嗚…”我閉起雙眼，認命地接受應有的處刑，可是女王卻瞬間擋在我的面前:“你不可以動他半分！”

“什麼？”黃尚王的臉更難看了，眼珠彷如發白，他大概不會相信女王在反抗了他一次後，會再敢挑戰自己的威嚴。

顏月舞用力拍開黃尚王揮在半空的拳頭，毫不懼怕的説:“他已經是我的男人，誰也不能動他一頭髮，包括你！”

“什麼？你為了這一個小子在挑戰我？”黃尚王不可置信的吼叫着，顏月舞堅決不屈的道:“對！我是學校的女王，我要挑戰誰也可以！”

“你…你…”黃尚王被氣得説不出話來。對天生便擁有一切的他來説，被拒絕恐怕是一個陌生的經驗，同時也應該不會是一個愉快的經驗。

到了忍無可忍的時候，黃尚王忽然低下頭來，我有種他會否心臟病發吐血身亡的憂慮，亦想親切地問他要否先到保健室休息一會，喝點凍飲，又或是吃件緻的蛋糕冷靜一下。

但從那發紫的臉，我恐怕這些關心的説話在此刻都只會變成火上加油，後來黃尚王沒有再説半句話，臉像死灰般轉個身去離開了貯物室，那叫人意外的舉動，叫我沒時間向他取回那值得留念的內褲。

“嗚…”直到帝王離開後，顏月舞才像有氣無力的倒在我的身上，我驚慌地扶着她的嬌軀，擔心問道:“女王，你沒事吧？”顏月舞滿面通紅的説:“你回家找一八寸長的東西進自己的裏，看看有沒事吧？”

“知道！我今晚試試看。”我低下頭來，苦惱着如何進行這艱難的任務。

“龜蛋！”顏月舞輕蔑的哼了一聲，可是這個表情卻叫我到無限的嬌柔，然而在那一刻起，我亦知道自己這一隻弱小蟻兵，已經卷進了帝王與女王的抗爭之中。

＊＊＊結果這天顏月舞最終都沒有上課，而因為擔心女王的情況和憶起她那人的，課堂上的教授我全都聽不進耳朵，整天在胡里胡塗下茫然渡過。

“慘了！”直到下課的鐘聲響起，我才驚覺自己身處險境。

當顏月舞向黃尚王挑釁説要罩着我的小命，今天女王缺課，我豈不是隨時有殺身之禍？開罪了學校裏的帝王，難逃一死是預料之內。

只是可以選擇的話，我不希望死在學校範圍，我的樣子本身已經長得很不好看，所以更不想讓黃琋喬目睹我被活活打死時那個異常噁心的畫面。

如果我死在外面，我想報導的電視新聞和報紙至少會在過份血腥的圖片上打上馬賽克，以免令人吃不下當天子悉心為他們煮好的晚飯。我戰戰兢兢的爬在課室的門前，小心看看四周有沒埋伏，凌偉途好奇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我不敢直接説出來。

我不想連累我這位人品還算不錯的好友，雖然他不只一次嘲笑我臨死前也不會認識到女朋友，但他的確是個好人，而且更有一個只有14歲的妹妹需要照顧，所以他不能在16歲的時候，因為站在我的旁邊而無辜被亂刀斬到，以致傷重身亡。

我在課室呆了很久，直至確定大部份同學都安全離去，不會傷及無辜時才慌張的逃離現場。不可思議地在途上我碰上不少尚王同學的爪牙，但誰都沒有對我不利，亦沒放我在眼內，彷佛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情。

“我居然沒有死…”平安地回到家中，我有多賺了一天生命的喜悦，同時亦意識到黃尚王應該還沒落下那張要把我置之死地的江湖追殺令。這天我特地替母親做家務，亦給工作辛勞的父親捶背，因為我知道我餘下來可以孝敬他們的子不多了。

接着的一天，我們仍是沒有看到顏月舞上學，而下課後我仍是能夠安然回到家中，我甚至沒有在學校裏碰上過黃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