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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沒什麼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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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董站在校園內,着自己略微有些發麻的‮腿雙‬,撓着頭,不是我不懂,這個世界變化太快,耗子都給貓當伴娘了…此時此刻,電腦顯示屏面前,美的彷彿謫仙下凡的小白楊戴若希拿下耳麥。

看着旁邊的攝像頭微笑着,大獲全勝,大豐收了…今天的收穫真不小,杜煙大美人終於被無奈和我視頻了。

在前段時間一如既往挑細選的‮絲蕾‬邊視頻轟炸下,在自己細心準備的包含各種類型各種方式各種膚各種姿的磨鏡視頻啓蒙下,杜煙已經漸漸習慣了這種方式這種生活。

大概是對方同為女人,大概是僅僅只是看視頻,杜煙的膽子漸漸大了起來,似乎覺得這樣一個誤入歧途的女同小妹妹需要她來拯救一樣,不再有剛開始的濃重戒心和牴觸情緒,反而時不時企圖開導自己,説些大道理試圖讓自己打消這些念頭,甚至近幾天對自己講的幾個頗具笑點的‮絲蕾‬邊黃段子莞爾一笑,這是多大的進步啊!

今天更是里程碑式突破的一天,煙煙在自己死乞白賴好説歹説胡蘿蔔加大各種方式遊説之下,終於同意視頻了!戴若希欣喜若狂,當即戴上一個蝴蝶面具調好攝像頭,全身穿着極具誘惑的小背心小熱褲坐在了電腦之前。

小白楊非常清楚的記得杜煙在看見屏幕這邊自己的表面裝作冷靜其實眼角綻放出一縷驚豔的表情,儘管有蝴蝶面具遮掩半張臉。

但削尖的下巴,夢幻般的雙瞳,比完美還完美的動人身軀無不昭示着這是個絕頂姿的傾城佳人,杜煙深信這一判斷,也同時詫異無比,這麼美的姑娘,奈何是個拉拉?

小白楊很有技巧的柔聲細語聊着家常生活,時不時和杜煙討論起影視方面的問題,聊起藝術界的種種有趣話題,完全沒提起之前的女同話題,博聞強記冰雪聰明的戴若希很輕易的贏得了杜煙教授的賞識與驚訝,真沒想到她的學識會如此雜學旁收,見識會如此妙獨到,讓杜煙大有好,簡直快忘了她之前威脅自己看女同片的斑斑劣跡,聊得熱火投機,相逢恨晚。

直到臨近黃昏,兩人方才依依不捨的下了線,約定好第二天的上線時間,小希看着窗外的被夕陽染得黃雲萬里的天空,心情舒暢之極,越走越順啊,路並不一定非得全部直着修,有時候迂迴完全的岔路也能通往羅馬呢…

“扞温嶠呴至牛渚磯,水深不可測,世雲其下多怪物,嶠遂燬犀角而照之。須臾,見水族覆火,奇形異狀,或乘馬車着赤衣者。嶠其夜夢人謂己曰:‘與君幽明道別,何意相照也?’意甚惡之。嶠先有齒疾,至是拔之,因中風,至鎮未旬而卒。

“…《晉書·温嶠傳》犀照其實就是用犀牛角做成的蠟燭點燃,可以看見平常看不見的東西,古時候一個叫温嶠的人就用它點着對着深潭,結果看見種種奇形怪狀的水怪鱗甲,後來犯了忌諱,不久就中風死了。

我的一個很久不見叫王小石的朋友前不久給我打來電話,告訴我一個匪夷所思的恐怖奇譚,下面就是他的口述故事。

我家住在桑梓鎮忘川湖水庫旁邊,這是個很古樸很寬闊的大湖,周圍羣山環繞,清急湍,茂林修竹,樹冠如雲,經常能聽見猿啼鳥叫,山間是一汪碧綠幽靜的湖水,深邃無比,一眼望下去似乎覺沒有盡頭一般。

這裏水鳥很多,花樣極美,美中不足的都是些巴掌大的小鳥,總也沒能見到幾頭大點的,別説鵜鶘鸕鷀了,連水雞都少見。據老人們説,很久很久以前,這裏還只是個湖,沒建水庫大壩,那時候年年洪水氾濫,每逢暴雨時候就湖面猛漲,淹沒了很多莊稼,甚至還常常淹死人,人們想盡了各種辦法,甚至還修了個水神廟祭拜祈禱洪水不要出現。

後來清朝政府出錢修了個簡易水壩,民國時期進一步修葺,在解放後又重新改建,成了現在這般規模,既能防洪又能發電,所以再也沒有了水患。我小時候覺得很好玩,洪水來了修個破廟有什麼用?老人們的封建信可夠無聊的。

那個水神廟我常常去玩,建在湖邊一處僻靜的山坳裏,四周樹木藤蔓極為茂密茁壯,遮天蔽的,樹冠簡直都層層疊疊連在一起,下面爬滿了碗口的青藤,遍地是厚厚的濕青苔,林子裏一絲光也沒有,顯得陰森森黑漆漆的,晚上去簡直有些骨悚然。

水神廟不知是什麼時候建的,很有些年頭了,門上牌匾上刻着“忘川之下,桑梓之上,不言不語,湖岸之影。”幾個沒頭沒腦的大字,因年久失修,破破爛爛的,許多磚瓦都出牆外,木質的房頂一到下雨就漏水,把下面供奉的水神像都淋濕了。

得漆落褪,斑駁不堪,隱約只能看到個模糊的形狀,像個扁扁的大嘴魚,又有點像只沒有腿的大青蛙,醜陋得要死。

我小時候還騎在上面玩過,前面有兩奇形怪狀的蠟燭,顏墨黑得發綠,倒像個小牛犄角一般尖尖的,我從沒見它點着過,一直放在那當擺設。

因為有了能防洪的水庫,再也麼有了洪水,所以水神廟失去了作用,沒有人來祭拜,更加不會有人來修葺,以至於愈來愈破敗起來,門口的路都被茅草叢隱沒起來,極為難走。這廟基本是不會有人來的。

除了我們幾個附近喜歡玩的小鬼之外,也就只看見一個古怪的獨眼老頭經常來這坐會。他退休前是水壩發電站的工人,負責維修之類的工作,周圍人都叫他老董。老董子很古怪,極少説話,問他什麼總是半天沒回音,説起話來也有一句沒一句,心不在焉的。

長得也難看,獨眼龍一個聽説他那隻眼是早年間突然瞎掉的,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去了醫院也沒查出個結果。就這樣,我在這個宛如世外桃源般寧靜的小鎮上度過了我的童年和少年,後來出去上大學,接着工作了。

又是好長時間沒回來,常常發呆的時候會想着家鄉的小鎮,和那深邃得簡直可以讓靈魂也引進去的忘川湖,不過世事難料,前幾天我突然接到家裏的電話,我一個童年的至好友不幸在忘川湖裏游泳的時候溺水身亡,我真的驚詫了。

怎麼會是他?他的水我再悉不過了,小時候我們在小河裏比賽游泳,誰都比不上他,他的外號叫“泥鰍”可想而知有多厲害,甚至可以閉着氣在水裏幾分鐘不上來,怎麼會是他?

怎麼可能是他?我急急忙忙趕回闊別多年的小鎮,還是那樣的小樓,還是那一片片茂密的樹林,還是那深邃得能把靈魂都進去的大湖,父母很開心,終於能看到我了。

我參加了“泥鰍”的葬禮,心裏不是滋味,幾個童年夥伴早就各奔東西,就剩他一個人還留在小鎮上,我走時還和他一起游泳釣魚,哪裏知道,那一次竟是永別。

看着葬禮上的靈堂和來來往往的人們,我覺恍如隔世,一下子想起了許多年前和他在湖底摸魚的經歷,彷彿就在昨天。很奇怪的是,那個獨眼古怪老頭也來了。

經過一番介紹才知道,他居然是那“泥鰍”的遠房親戚,這真讓人意外,我一直以為他是孤身一個人無親無故的,因而觸景生情,這老頭也不容易,這麼多年一個人孤零零住在水壩發電站旁的小樓裏,也沒個朋友,我慨不已,老董看上去更老了,拄着枴杖路都走得費勁,手裏端着杯茶,顫顫巍巍的,似乎隨時都會灑掉。

“小哥,我和你説個事,我從沒和別人説過,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麼?”他神神叨叨的靠過來,樣子像極了個神

“當然是淹死的,這還有假?”

!他水這麼好,這水壩又沒有洪水湍,怎麼淹得死?”他瞪着眼,那隻早已瞎掉渾濁不堪的眼中突然綻放出懾人的光來,嚇了我一跳,心裏不由突然猛跳。

也不知為什麼,手心裏已經是汗。

“我全告訴你吧,反正我也沒幾天子了,這個秘密不能帶進棺材裏,連小劉也死了,我是看着他長大的,我豁出去了,我全告訴你。”他用力握着茶杯,杯裏的水抖得滿桌子都是,手上的青筋都浮出來了,看上去猙獰恐怖。

“你知道那個水神廟嗎?”我點點頭,怎麼會不知道呢,我小時候經常去玩的。

老董用力嚥了口口水,似乎極費力似地:“我年輕的時候聽老人們説,用水神廟裏的墨綠蠟燭就能看到平常看不到的東西,那個蠟燭好像是用長得通靈的白犀牛的角磨成粉做的,老人説很,千萬不要點着。”

“我那時候年輕氣盛,哪管得了這麼多,偷偷把蠟燭帶出來點,點了好幾次也沒見什麼,所以更加不當回事。有一次和兩個工友去湖裏游泳,我們遊了很久一直游到下游一個樹林邊,那個地方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周圍樹叢很多很密,跟個樹牢似地,水很深但是很清澈,都能看見水下面的白大石頭,石頭可大了,一塊塊都跟個磨盤似地。”

“我爬上岸休息,那兩個傢伙真有勁,還在水裏玩,我又拿出蠟燭來看,心裏暗罵老人都是跑火車的,滿嘴鬼話,在岸上休息得無聊了。

我就點了蠟燭,那火苗很,是墨綠的,豆大的一點光,也沒什麼温度,不但不熱反而還覺到冷,我拿着到處照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