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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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出去…”回應的是細聲細氣的温柔女音。
“可你好歹得先讓我侍候你穿衣,巧兒、珊瑚、梨心、湘兒都讓你給罵跑了。”慕朝陽哼吐着惡氣。
“既然她們都被罵跑了,-還不滾?”
“我不能走。”嬌小身影軟軟吐語。
“你是我的責任之一。”
“責-媽個頭啦!-憑什麼管我?”一隻青甕古花瓶毫不客氣地飛砸了過去。
花瓶失了準頭,沒砸上嬌小身影,只砸上門扉,鏗鏘一聲,碎瓷滿地。當然,如多年慣例,慕朝陽只會承認是自己沒扔準,不會承認是他沒想真扔到她。
十多年來,他每每想將她嚇離身邊,卻始終難以如願。這個子小小的死丫頭,拗倒是不輸他。
“滾出去啦!”嚇不跑,總可以用吼的吧!
半天沒聲音,就在他以為她終於肯放棄時,一隻軟小掌欺上他巨臂。
“朝陽,我──”
“不許碰我!”他像甩火似的將那小手急急撇開,退離三大步。不為什麼,只因他突然驚覺,那小手彷佛有火,一觸及他手臂,莫名的火苗便在體內很不自在地竄冒着。
這股不自在的火苗,隨着她愈長大,似乎愈來愈炙人了。而她愈大,他愈愛往外跑,因為他發現自己似乎已無法像少年時一般,能夠忽略這個童養媳的存在了。
這麼多年來,他三不五時拿她最害怕的蜘蛛、軟蛇嚇得她哭哭啼啼;三不五時對她冷嘲熱諷、大吼小叫;三不五時故意讓那些窯姐兒為他爭風吃醋打羣架,惹得全京城都知他的風債,這一切,全是為了想趕跑她,以逆天命,可卻每每事與願違。
最後,他只能採取最消極的方法,對她視若無睹,可偏偏她還是不放過他──別過視線,他怒瞳相向,準備再來串惡言惡語,卻一個不小心,難得將她的容貌看清,看得走了魂。
天知道,他有多久不曾正眼瞧過她了。
她,長大了,生得真好,好得遠超出他的想象,也好得超出了天下男子對自己子所能抱存的期盼。
嬌容腮,紅菱小嘴,瀲灩眸光,道道地地,是個水靈淨美的絕
美人兒,此外,她那顯
在外的白皙柔
肌膚,是所有正常男人見了都要
涎的。
看清楚了她之後,他的血裏有股強烈的躁動。
該死!他罵自己。看清楚點,她只不過是個雌兒罷了,想要女人,外頭多得是!這世上他誰都能碰,惟獨她是碰不得,碰了,就代表他認命了──“朝陽,別再鬧了,外頭格沁貝勒早候着了,大門外一早就都是人,娘讓我來問,你現在究竟打算怎麼做?”水汪汪的大眼沒理會他怪異的瞪視,軟軟地出了聲音。
這一問,不但勾醒了他的魂,也再度引爆了他的火氣。
瞬時,一隻上好松徽硯墨手飛出,卻同樣地由她身旁飛掠而過。
氣勢很夠,準頭不足。她在心底替這次攻擊做了評語。
他是眼睛有問題,還是,真的對她下不了手呢?
水靈靈的眸成功掩蓋了少女心底的惡意挑釁。
氣死你、氣死你!我才能早解
!
這才是地真正的心底話,只是她的臉上,旁人所能見着的,除了温柔還是温柔。
“-到底滾不滾?!”他惡聲惡氣。
“等你肯解決問題時,我自然會走。”她細聲細氣。
“-當真不怕死?”放眼書牘,他終於發現了個最佳兇器。捉起鋼紙鎮,他朝她跨了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