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柔聲真好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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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剛才翹着股的不是雪兒,不然可就要闖大禍了,我笑嘻嘻道:“你相公我年輕力壯,一個晚上來個三回四回還是不成問題的,不信你就翹起股,咱們再耍上一回。”詩兒瞟了我一眼笑道:“才不理你哩,盡知道折騰人家,以後都不理你了。”我見她嬌憨,心中更是喜歡,一把將她抱了過來輕撫着玉柔聲道:“那我不胡鬧便是,你再讓我親親,就像你們剛才那樣。”詩兒不依,羞答答的逃開:“好啦!你快讓雪兒姐和我説説你要去辦的事,我想聽這個。!”雪兒看了看我無奈的眼神,已明白了一切。穿上褻衣,爬到我身邊,靠在我懷裏悠悠道:“相公,不如就讓雪兒從頭説起吧,我也想讓你瞭解雪兒的所有。”我輕撫着她的秀髮點了點頭,等待着她揭起那內心深處一幕幕觸目驚心的傷疤。***“十三年前,那時我還只有五歲,家中乃杭州城裏首屈一指的富商,父母膝下除了我,就只有一名大我八歲的哥哥。又因我自小便乖巧聰慧,所以家中老小都視我如掌上明珠,溺愛無比。
我自小身子就不好,許多大夫都説我挨不過十六歲,雙親為我不知了多少心,用了多好的藥始終不見成果。
直到有一,一位衣衫襤褸的婦人歇坐在我家門邊,家丁見了覺得很是不雅,想趕她走,可我看她甚是可憐,便拿了些吃的予她充飢,還請她入房廳休息。
誰知她卻説與我有緣,想收我為徒,並和雙親承若會醫好我的體弱。母親瞧她面善,又實在惜我入骨,見她這般説,自當欣然相允了,那位婦人便是恩師陳雲燕,師傅在秦府一住就是三年,這三年在她的悉心傳授下我的身子骨確實康健了不少。
雙親瞧的高興,對師傅恩戴德,就差把她當菩薩拜了,可師傅終於還是受不了都市的喧譁決定要走,並請求帶我入深山學藝,每年的年底回家看望父母一次。雙親雖是萬分不捨,可為了我也只好忍痛答應了,如此週而復始,數年匆匆而過。
直到五年前的臘月,我離山返家,想着馬上便可見到最最疼愛我的雙親與兄長,只把一年來的思夜想全化作了動力向家中奔去。可當我回到家中,秦府內居然空無一人,樓宇更是狼藉一片,到處都找不見父母哥哥的蹤影。
我忙四下打聽之後才知道,原來三個月前的一個晚上,秦府內忽然起了一場大火,把偌大的秦府燒去了一大半。等火被撲滅時已是天明,可奇怪的是在那之後秦府上上下下近百口人竟都不知了去向,憑空消失了。
官府也曾派人來調查過,可就是查不出個所以然,若説他們死了,秦府內理應有屍首,而屍首又全都不知所蹤。子長了,也就不了了之了,我悲痛絕,可還是存着一絲希望。回山後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師傅,師傅便答應和我一起下山調查。
經過一斷時間的明察暗訪終於被我們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秦府的書房下有一個密室,父親會專門把一些蒐羅而得的寶物字畫藏放在那裏。
所以除了我和哥哥母親外,是沒有人知道這個密室的,而當我和師傅探查到書房下時,卻發現密室內居然多了一條很是隱蔽的暗道,且密室內的寶物全被搬運一空。
我們順着暗道走了好久,出來後已是很偏僻的郊外,到處樹木叢生。我和師傅在四周勘察了一會,發現有一大塊地近乎沒有草木生長,而且土質相對其他的要鬆軟許多。我這輩子從來沒有像那天那麼緊張過,我多希望我什麼都不要挖到。
這樣至少我還有一絲期許可以盼望,可是那一天我的世界只剩一片黑暗,我發現了我的爹孃,我的哥哥,秦家上下幾十口人全都命葬於此。
每個人都是要害中刀而亡,刀痕也只是常見的砍刀所致,但刀深入骨,看來全是高手下的手。可當今江湖上能使一手好刀的刀客如過江之鯉不計其數,這要從何查起。
我也不明白到底是誰和我秦家有如此深仇要滅我滿門,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又斷了,師傅擔心我太過執着。
最後會被仇恨矇蔽而引入萬丈深淵,所以想帶我離開杭州,甚至走的更遠,最後決定在較遠的山狼坡隱居。可滅門之仇我又豈能不報,每夜我都想着爹孃哥哥淚,想着那些疼惜過我的人。
每夜我都會被那一具具冰冷的屍首驚醒,想着曾經共享天倫的一家人如今卻只是一堆堆黃土。
看着空蕩蕩的房間,我已不知多少次想隨他們而去,終於下定決心,在去山狼坡的路上,我以死相求師傅讓我獨自回去調查。師傅無奈,最後只能含淚離開。回到杭州後。
為了便於調查而不被仇家發覺,我改名換姓的在城中呆了三年。憑藉着師傅所授,不想在武林之中竟還闖出了些名堂,可對於四年前的滅門慘案一直沒有線索。就在我萬念俱灰的時候,在一家大商行看到了一塊水玉。
我清楚記得那塊水玉乃當年爹爹的珍藏之物,我因為喜歡曾親手把玩過。那時爹還取笑説,待我出格之便給我當嫁妝用,所以印象甚深。
調查之後才知道這塊水玉出自猛虎堂段天虎之手,且這一年來,猛虎堂中時有這樣的寶物出。恰巧段天虎又是江南一帶出名的刀客,於是我便找上門想要報仇,可又不是他對手,好在輕功強過他才被我跑了。
待他知道秦家居然還有幸存者之後便大肆在杭州城內追查我的蹤跡,想把我斬草除。我也一直在找機會想殺了他,可是卻始終沒有得手。
如此明槍暗箭鬥了一年,還是被他發現了我的蹤跡。我知道我的功力不如段天虎,只好把他引到山狼坡希望師傅可以為我報仇。可誰知師傅遭他暗算,亦慘死在他手上,我也中了毒,還好有相公相助,不然我想我已死在山狼坡上了吧。”看着雪兒微微閉上了雙眼,我心中明白,這幾年來她該過的有多痛苦,多少無助的夜晚是自己一個人苦苦熬過來得,多少次被夢中慘死的父母驚醒,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女卻要承受如此的悲哀。
我握緊拳頭,怒吼道:“雪兒,你放心,我一定要殺了那畜生為你一家老小報仇雪恨。”詩兒也聽的雙眼泛紅,淚水已忍不住滾落:“相公,你一定要為雪兒姐殺了段天虎那混蛋,只有這樣,雪兒姐才能從仇恨的陰影當中走出來,也只有這樣雪兒姐今後才會真正的開心。”我堅定的點了點頭,就在這時,雪兒卻走下牀披上外衣衝我們盈盈一笑道:“好啦,沒那麼誇張,不過現在我餓了,妹妹有飯吃嗎?”我們相視一笑才發現已經很晚了。
肚中確實早已空空如也。匆匆穿了衣服便一起朝飯廳走去。---李伯伯和李賦已坐在廳內,乾巴巴的看着中午剩下的一大碗夾生米飯和幾碟涼菜,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看到我們三人一起走了進來,便知我和詩兒已經和好,立馬開心的站起來“我的寶貝女兒啊,你是不是準備去做飯啊?”詩兒看着桌上的剩飯道:“你們不是在吃了嗎?”李賦動道:“這能吃嗎?這給豬吃豬都不吃。”詩兒沒好氣道:“我做的飯連豬都不吃了那你還吃!”李伯伯在李賦後腦重重拍了一記:“就是,豬都不吃你還吃。呵呵,詩兒你看爹爹老了,吃不來剩飯,你看是不是重新煮一頓,不然我罰你哥不許吃飯。”李賦一臉痛苦,一副為什麼是我的表情。
詩兒懶懶道:“那你們這次有沒覺的我無理取鬧,亂髮脾氣?”李伯伯和李賦連連搖頭:“不會,怎麼會!我的寶貝詩兒最温柔體貼了,怎麼會無理取鬧。”李賦連忙接口:“對,對!誰説你無理取鬧我和誰急。”詩兒好像對他們看待她這次鬧脾氣的態度比較滿意,對着李伯伯嘻嘻笑道:“爹爹,我知道你明便要出遠門了,女兒今晚給你做頓好的。”兩人如釋重負,歡呼的端着剩下的飯菜全倒進廚房的一個木桶裏。踮手踮腳的跑去幫詩兒的忙,廚房內不時傳來詩兒的笑罵聲。我無奈的笑了笑,雪兒也在看着他們一家三口嬉鬧,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
還有淡淡的憂傷,眼裏泛起了淚光,眸中滿是羨慕:“詩兒妹妹好幸福啊!”我看的心疼不已。
鼻子一酸,忍着不讓自己眼淚出來,如果不是段天虎,雪兒現在一定是一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千金大小姐,一家四口父母兄長其樂融融,享盡天倫之樂。可如今僅僅只是每家每户都有的平常歡笑,對她來説都是錐心刺骨的傷害。
我輕輕把她擁入懷中,撫摸着她淡香習習的秀髮承諾道:“我要給你一個家,給你全世界的愛。
然後我們再生一羣孩子,我要你比每個人都幸福都快樂。我要用盡我一生來填補你這些年所受的煎熬和空白,相信我。”雪兒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貝齒輕咬着玉不讓自己哭出聲。
看着我的雙眼,淚水和喜悦織着:“我相信你,雪兒從你的眼中早已看到了滿滿的温柔和堅定。”我伸出拇指撫去她臉上的淚花,在她額頭輕輕一吻。雪兒破涕為笑,在我上亦回了一吻,重又靠進我懷裏,柔聲道:“你真的好温柔,雪兒真的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