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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節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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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三聲,那姓何的漢子雙肩及上均被制,整個身形登時一軟,再也站不住身,一跌了下去。

左冰一把抄着他的身形,右手揪着衣袂帶,將他提了起來,大吼一聲道:“站住!”那身邊幾個漢子這時正待出手,但見姓何的漢子已在左冰掌握之中,登時止了下來!

這一切動作都發生得太快了,對方萬萬不料左冰居然存心偷襲,更不料那左氏輕功快捷如斯,就是金為江身在近處,也只覺其快如電,左冰一式得手,心中連呼僥倖,口中冷道:“後退十步!”他左掌放在姓何的漢子頂門之上,眾人眼見毫無辦法,只得緩緩依言退出十步。

左冰緩緩移動身形,向那口移去,眾人眼見他越走越遠,卻因投鼠忌器,不敢妄動。那金為江哈哈一笑道:“小朋友,你好快的手段!”左冰此時與他敵友難分,是以並不回答,那金為江又是一聲大笑道:“看來魏定國選了一批濃包,馬老頭,我看你還是與他斷了的好!”眾人敢怒而不敢言,那“馬老頭”臉上神一變,冷冷説道:“金為江,你這是在罵老夫了!”金為江大笑道:“豈敢豈敢,老夫以實相析,奉勸你馬老——”這時左冰離那山口不過五丈左右,中間隔了一大堆石塊,左冰一揮手,擊在那姓何的後心,姓何的漢子渾身一動,清醒了過來。

左冰沉聲道:“姓何的,那山中到底有那些人?”那姓何的冷冷一哼道:“姓左的小子,今何大爺算是栽在你無恥卑鄙的手段之下,要殺要剮聽隨尊便!”那“馬老頭”忽然口道:“老何,你告訴他又有何妨?”姓何的冷冷道:“馬老,你還不知他的身份?”

“馬老頭”微微一怔,詫聲道:““他的身份?老夫十年不進中原,這等頭小子,老夫怎會識得?”那姓何的漢子怒道:“馬老,這一次你千里趕來,説明是為了你的私事,你的什麼私事。你要了結,咱們是不聞不問,至於咱們要幹什麼,你老也大可不必費心!”那“馬老頭”哼了一聲道:“難道這小子與你們的計劃有所關聯?”那姓何的冷冷道:“你要知道他是誰麼?”

“馬老頭”點點頭道:“不錯…”姓何的漢子冷笑道:“這小子是左白秋的寶貝兒子。”

“馬老頭”的面上陡然罩上了一層寒霜,金為江呆了一呆,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道:“原來是他,原來是他!”那“馬老頭”面上青一閃,低沉着聲音,一字一字説道:“不錯,老夫就是來伐他算算舊帳的,他人未見着,反倒見着他的兒子——”原來那“馬老頭”不遠千里而來,為的是要找爹爹,不知昔年他們有什麼過節,左冰心中一動,他瞥見那“馬老頭”面上殺氣騰騰,心中不由一寒…

那“馬老頭”冷冷一哼,對左冰説道:“小子,你快放下姓何的!”左冰一怔,開口答道:“老先生好説了——”

“馬老頭”不待他説完,陰陰地道:“那姓何的是魏定國的人,老夫可以不管,但是小子,你既然姓左,那就非得伸伸手了。”左冰心中不住盤算忖道:“今此行,危難重重,目下之局難以應付,等會若是北魏來到,更是必死之路,但山中情形未明,我決不能一走了之,方才親眼瞧見那薛大皇的身形,不知他現在躲在何處,也不知他的用意究竟如何——”他心中疑慮不定“馬老頭”見他遲遲不答,口中大吼一聲道:“小子,你是在找死了!”他身形陡然間一衝而起,這時他與左冰之間相隔足足有五支之遙,他身形騰起空中,雙掌猛一抬出,這麼遠的距離,左冰居然到一股陰冷寒風襲體,不由大吃一驚,想不到這“馬老頭”內功如此深厚,急切之間身形向後一退,想暫時避過鋭鋒。

那知他身形才退,那“馬老頭”右掌一抬,一股極端古怪的力道迴轉自左冰身後生出,左冰只覺後退的身形變為一滯,竟然有不能動彈的趨勢。

左冰這一驚非同小可,本能地鬆手,那姓何的漢子跌在地上,左冰雙掌一合,齊伸而出,堪堪將那遙擊過來的內力敵過。

那姓何的落在地上,好在此時左冰身形已離眾甚遠,姓何的漢子也道被制,倒沒有被他逃走。

左冰只覺心中一股寒意直升而起,他右足一抬,對準姓何的漢子的頂門,厲聲道:“你再出掌,我立刻將他頭殼踏為粉碎!”那“馬老頭”冷笑一聲,理也不理,身形急飛而起,在半空中一停,雙掌落而下!

左冰不料他居然毫不遲疑下手,似乎那姓何的漢子與他毫無關連,急切間那還顧得傷那姓何的漢子,雙掌一併,全力一擊而出!

他已領教過對方的還擊,這可不敢存有半分大意,雙掌撞出已用了全身功力。

那知只覺力道一空,對方內力竟然在這一剎時收回空空。左冰力道已發,身形收止不住,一連向前衝出三、四步,在同一剎時,那“馬老頭”身在天空好比巨鳥一般自左冰衝向前的身形上方急掠而過,一把抓起地上的姓何的漢子!

“馬老頭”出手駭人之極,一個抬手之際,竟然自左冰在絕對控制下,將姓何的漢子奪到手,這時左冰突覺滿腔驚懼登時化為不服,他完全忘記“馬老頭”可怕的功力,這時他一心一意想和“馬老頭”一拼!

只見他衝前的身形陡然之間向後急退,這一進一退間毫無半分阻力,變化得輕靈自然已到絕境,而且那後退之勢,竟然不比前進衝勢緩慢半分!

“馬老頭”的右臂才將姓何的漢子拉起,只聽得呼的一聲,左冰鬼魅一般的身形,已追到他身後首尾相接,左冰左手反擊而出,右手一把也抓向姓何的漢子衣襟,馬老頭作夢也沒有料到,只見左方內力一,急忙間右手一鬆,反拍而出“拍”的一聲,馬老頭內力造詣之深已至駭人聳聽的地步、雖是蒼促之間出力,但左冰只覺半身一麻,身形蹌蹌踉踉退出三步,但右手卻牢牢抓住自“馬老頭”手中搶回那姓何漢子的身軀!

“馬老頭”面上青氣一現,陡然雙手齊肩抬起,左冰只覺他雙目之中厲光吐不止,心中不由一寒,那“馬老頭”大吼一聲,陡然雙掌推出!

説時遲,那時快“馬老頭”雙掌才揚,左冰只到一股柔和無比的力道自右方忽然襲來,他全神貫注首“馬老頭”的行動,這力道一推,登時站不住足,一連向左跌開三步,眼角只見一道青光急掃而過,那青氣,卻是一劃而斂,只聽得天空“轟”地一聲巨震,半空起了一陣旋,氣震盪好一會才歇止。

左冰被驚震得呆住了,回首一看,只見五丈外,那金為江手中長劍支地。劍刃猶自顫動不休,他大大了一口氣道:“馬老頭,你有本領去找左白秋便罷,何必對他的兒子出氣?”那馬老頭雙臂緩緩落下,他平息了好一會,一字一字説道:“金為江,這幾年來你也沒有放下功夫!”金為江沉聲道:“金某忘記祝賀兄,你摧心掌已練成氣候了!”那“摧心掌”三字好比巨雷,所有在場的人全都驚呆了,須知“摧心”功夫失傳武林足足近百年,這門功夫威力之大,舉世無匹,昔年青海星宿門中有一個高人仗着“摧心掌力”行遍中原,絕無對手,他曾在泰山絕頂邀鬥少林僧人,當時轟動武林,只要稍有點地位的,再忙也空千里迢迢趕上泰山。

結果少林由一個行腳老僧赴會,與星宿高人面對面默視半個時辰,那老僧最後開口道:“佛心不摧!”那星宿高人斗然全身一陣暴響,眼看就發“摧心掌力”卻見那高僧右掌平伸,左手攏在僧袍之中斜斜塔在右肘之下,那星宿高人登時面一平,仰天大笑一聲,掉頭下山而去!

全體與會者都看得呆了,那高僧微微一笑,也自飄然而去,那少林方丈仰天呼了一聲與道:“外魔不侵我佛,師兄好深的‘屠能手’法!”眾人才知那少林行腳僧人所施的架數乃是“屠能手”的起勢,但眾人也不知“屠能手”究竟厲害到什麼程度,只是從那星宿高人自認不如看來,這“屠能手法”一定是登峯造極的功夫了!

自此次以後,不但那“屠能手”法不再出現天下,就是那星宿高人似乎也隱逸不出“摧心掌力”也失傳武林,但其威名仍長久不衰。這時眾人聽見那“馬老頭”方才所發竟是失傳已久的“摧心掌”自是大大吃驚不已!

馬老頭緩緩運息道:“金為江,你架了老夫一掌,這樑子是結定了,你且劃出道來吧!”金為江冷笑一聲道:“馬老,你別太過狂妄,金某對你一再客讓,別錯以金某怕了你。”馬老頭哼了一聲道:“那麼——你有種再接老夫一掌?”金為江仰天大笑道:“馬無塵,你既如此説,金某説不得要把那昔年舊帳一起和你算算了!”他身形一側,斜持着青鋒寶劍,一步步走了過去,這一下場上情勢變得糊里糊塗,那邊幾個北魏手下的漢子一個個對馬無塵咬牙切齒,暗罵這姓馬的好生可厭,一言不合一再尋人挑釁,他分明來此是找那左白秋的舊恨,卻完全不顧大局,説出秘密,又主動尋戰,那金為江原本可算是自己一方的人,拉攏還來不及,豈知三言兩語便被馬老頭説了,一切計劃都大大出於原來定計之外,那姓何的蒙面人忍不着怒吼道:“馬無塵,你好沒出息!”馬老頭雙目一翻,面上神陡變,姓何的漢子不但不住口,仍然怒道:“想是那左白秋昔年將你幾老骨打得散了,自今仍有寒懼之心,以我之見,不必籍口東吵西罵,你還是歇着罷,那左白秋等會還是由魏大先生駕到一併打發如何?”他是怒極開罵,心想起那馬老頭的怒,以緩他與金為江間劍拔誇張的形勢,那知那馬老頭面上真氣一閃,突然仰天冷笑一聲道:“老何,老夫就依你言,等那左白秋出。只是——老夫今事後,若讓你再留在世上,我馬無塵三字從此倒寫。”他説得斬鐵斷釘,那姓何的漢子卻是絲毫不懼,冷笑不再説話。

這時左冰已從他們對話之中,斷定中果真是有天玄道長等人,但疑慮是他們在中到底在作些什麼?那薛大皇的傷勢分明已經療治復原,而且方才他神秘掠入後密林之中,始終不見縱影,左冰這時心中疑念重重,若是想進一探,那在場的眾人定然不能相容,自己雖有姓何的漢子作為人質,但那馬老頭可絲毫沒有顧慮,隨時下得了毒手:正自疑慮不定之際,突然黑暗之中傳來一陣足步之聲。

那足步之聲甚為沉重,眾人心中卻不由一震,只那足步之聲由遠而近,只數聲起落之際,已來到耳前,但見密葉一分,一個人影悄然而出!

左冰運足目力,只見那人在黑大夜中,一身黑衣,不必細瞧,左冰心中一涼,那北魏已然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