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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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欣動地説:“不是歷練，是折磨！那個人是心理變態！”

“你不是説過他要報恩就讓他報嗎？小魚還能學點法術，説不定腦袋也會開竅一點。”方潔瞄她一眼。

常欣一時語，一會兒才説:“是沒錯啦，但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那個人喜怒無常、自我中心，小魚跟他在一起只會被利用、受折磨。”

“是你被折磨吧！”方潔涼涼地又説一句。

常欣氣結。

“方姊，你到底站在哪一邊？”

“閻帥大人那邊。”方潔立刻道。

“我也覺得不妥，不過閻帥大人既然答應，那我也無話可説，何況他也説了會讓小魚常回來。”雖然與閻帥共事的時間不算短，但她時常還是不清他真正的盤算是什麼。

“那種人的話能信嗎？”常欣握拳。

方潔瞥向一直不吭聲的小魚，問道:“你肯不肯去，小魚？”她低着頭，扭着雙手。

“我想跟方姊還有常欣在一起。”

“你看吧、你看吧。”常欣得意地説。

方潔瞪她一眼，雙手一指，把她嘴巴像拉鍊拉起來，讓她不能説話，常欣動地揮動雙手。

“小魚。”她握着她的肩。

“他跟你有宿緣，我雖不願但也沒辦法，閻帥大人自有他的用意，你明白嗎？”小魚還是低頭不語。

“而且他也説了你可以隨時回來看我們，有任務的時候我也會通知你。”她摸摸她的頭。

小魚泫然泣。

“我…知道了。”

“當鬼差可不是那麼容易，要堅強點。”她嘆氣。

“你不是很懊惱自己法術不好，才打不過虎嗎？跟着他，你的法術會進步很快。”

“好。”她鼻子又眼睛。

“有什麼好哭的。”她取笑。

“不是説了隨時能回來，你就當去上學，知道嗎？”

“嗯。”她又點頭。

“別了。”她拉下她的手，給她擦淚。

“鬼差怎能哭？讓人見了會笑話的。”方潔點了下常欣的嘴，讓她們兩個道別，常欣又是一陣鬼哭神嚎，不停臭罵那個心理變態。她瞧瞧時間差不多了，便讓小魚下去，戚冬少早已在樓下等她。

小魚拿着小包袱，雙眼紅通通地走下樓，常欣動地拍打牆壁，只差沒在地上打滾。

“蒼天啊…這是為何啊…”方潔冷冷道:“你又發什麼神經？”

“我動。”常欣深幾口氣，嚴肅地看着她。

“方姊，你老實告訴我，冥府是不是被黑道——妖道挾持了？”方潔左手一比，把她嘴巴給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