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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八章揭穿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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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八章揭穿把戲那神婆説完,便走到張家娃子跟前用手中桃木劍在空中虛畫着陣圖。又從袖管裏掏出一把符紙,讓旁邊的仙童來燒了,她自己便跳到敞着大門的屋裏,在門口處嘴裏唸唸有詞的喊着劈鬼砍鬼,好一陣鬧騰。

看她那樣子好象能看到什麼似的,眼睛子着前方,一會危言恐嚇,一會兒又柔聲安撫,最後她手中桃木劍在手中一擦而過,竟然在劍尖上出現了青磷磷的幽光,緊接着便是一股燻人嘔的惡臭。

這下圍觀的眾人一下子就沸騰了,剛才持懷疑態度的人也不吭聲了,有人便大聲喊着:“燒着髒東西了,這仙家還真有本事。”一時間旁觀的鄉親們個個捏着鼻子頭接耳,眾人互論時都不敢放大音量,就怕聲音大了驚擾了正在捉鬼降怪的仙家。

別説他們,就連在小桃身邊的程紫煙和蘭茜還有一眾丫頭們都看呆了,蘭茜結結巴巴的道:“桃姐姐,她.....她的劍竟發光了.....”程紫煙雖不太信這個,但鼻中聞到的惡臭氣卻是實實在在的,悄悄扯了小桃袖子一把。低聲道:“小桃,這個神婆會不會真的有兩下子,好象真的是燒到什麼東西了,這味道好臭,真的象燒到了髒東西。”小桃還沒説話呢,不料身邊一直在冷眼觀瞧的南宮豔忽然冷哼一聲,道:“哼,這老婆子就是哄哄你們就是了,我的眼睛可不是吃素的,她那些小動作想逃過我的眼睛,真是白做夢。”小桃聽南宮豔這樣講,就知道她定是看到什麼別人沒注意到的東西了。這也難怪,她們這些練武之人眼神都較平常人尖利,小桃雖沒看清楚那神婆的動作,但心裏卻是知道那神婆發青光的劍和那陣子臭氣定是做了什麼手腳。

小桃偏頭望着南宮豔,笑道:“南宮姑娘,你覺得這神婆的法術怎麼樣?”南宮豔嗤之以鼻“不怎麼樣,假的。”小桃幾乎要笑出聲來,她第一次覺得原來這位南宮豔姑娘居然也可愛的“莫不是你看到了什麼?”南宮豔白了小桃一眼,似乎覺得她是個白痴似的“我方才瞧見她手裏連着在袖口裏飛快的換了兩樣東西,緊接着那桃木劍上便有了青光,而那臭哄哄的味道就突然傳了來。一定是她袖口裏有古怪,若是正大光明的法器,幹嘛得那樣偷偷摸摸的?”南宮豔朗。説話從來不避人,此時這番話一説出來,再加上她聲音清脆亮堂,周圍看熱鬧的人十有**都聽了個清清楚楚。連那院子裏跪着的張嫂子和她女兒,還有那個仍舊跳來跳去砍怪殺鬼的神婆也聽到了。

剎那間,院子裏安靜一片,連地上掉針都能聽到。一時間,眾人的表情千變萬化,沉默、詭秘∠尬、竊喜、吃驚、質疑,各種目光一致鎖定了那出言不遜的陌生姑娘,沒人敢吭氣,南宮豔也不説話,只是瞧着院子裏僵住了身子不再扭來扭去的神婆。

小桃在心裏給南宮豔豎起了大拇指,她敢當眾挑釁法力高強的仙家代言人神婆大護法,好大的膽,不過她喜歡,她本想再看會子好戲,再來戳穿那神婆的伎倆,沒想到南宮豔卻先行了一步。

“哪兒來的丫頭敢如此詆譭本仙家?”神婆醒過了神,陰側側地向人羣中發出了聲音“還是隻會躲在人後吹牛?”

“誰躲在人後了?”南宮豔冷笑着擠出人羣。大大方方站在院當中,微昂着下巴瞧着那個乾瘦的小老太太。

“我又不是你偷偷摸摸的見不得人。”

“打哪來的黃丫頭?”神婆的雙眼象是要冒出火來,怒喝道:“方才的話是你説的嗎?”

“正是我説的,又怎麼樣?”南宮豔依舊一臉蔑視的冷笑“我只是實話實説罷了,至於我打哪兒來的,沒必要告訴你,你也不需要知道,而且你這個騙子也不配知道。”幾句話把那神婆頂得一愣愣的,小桃眾人第一次發現原來南宮豔的胡攪蠻纏且來對付惡人居然是如此的

那神婆也算臨危不亂,冷哼道:“本仙家不需知道你的過去,卻可以算出你的未來,就衝着你方才那幾句仵逆本仙家,對神佛不敬的胡話,本仙家就可算出你命不久矣。”她話音剛落,就覺得耳邊呼呼生風,一條長鞭呼的一聲從她臉旁邊呼嘯而過,那鞭風將她鬢邊的頭髮都吹了起來,只聽叭的一聲脆響,那長鞭結結實實在那神婆腳旁邊,帶起來的塵土飛揚起老高,那神婆雖有仙家護體,但這時也不靈了,嚇得張口結舌眼如銅鈴而已。

南宮豔陰陰的瞧着她道:“本姑娘這一鞭沒在你身上,是看你上了幾歲年紀,手下留情,你若是再敢滿嘴裏噴糞,我就爛你的嘴巴,看你還怎麼妖言惑眾。”那神婆不敢再出口傷人。但又不甘心被震住,只瞧着從眾人道:“你這丫頭不信神佛,難道還不許別人信不成?”南宮豔將眼一瞪,嚇得那神婆立即住了嘴,她不敢惹這個母老虎一樣的女子,但是卻轉向了張大嫂,厲聲道:“張家的,你到底要不要救你小兒命,怎地出這麼個女子,若是仙家見怪不肯救你兒,你可別後悔。”那張大嫂當時嚇得渾身亂抖,幾步竄到南宮豔跟前,怒道:“你這姑娘是誰,幹嘛在我家裏看熱鬧,這裏不歡你,給我出去,若是仙家惱了不肯醫治小兒,我就跟你拼了這條命。”説着,便伸手推搡南宮豔,要將她推出院子去。

南宮豔登時火冒三丈,一把摔開張嫂子推自己的手,指着她鼻子罵道:“你這個婦人甚是不通情理!我幫你教訓這個騙子,你竟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你兒子都快被這妖婆治死了,你倒有力氣在這裏推我,你若再碰我一手指頭,我便一鞭子死你兒子省事,也省得他病成這樣了還得由着你們撮着遭罪。”張嫂子一個鄉下婦女,哪裏是會武功的南宮豔的對手,被南宮豔一推,當時坐在地下半天緩不過神兒來,她本就擔心自己兒子病情,再加上這一陣憂心重重也吃不下幾口飯,又被這神婆撮磨了這半晌。渾身早已沒了勁兒,順勢便坐倒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哭:“我這是造了哪輩子的孽啊,遇上你這麼個喪門星,我自救我自家的兒子,又關你什麼事兒?誰要你來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你來把我們娘倆一起打死好了,我們娘倆在那陰間裏也好做個伴兒啊.....我苦命的兒啊......”這張嫂子一撒潑,氣得南宮豔柳眉倒豎,睜大杏眼兒就要提鞭人,被旁邊走過來的小桃一把扯住,道:“南宮姑娘,別衝動,我自有辦法揭穿那個神婆的把戲,你只配合着就是。”南宮豔看了一眼小桃,悶悶的放下舉高的手臂,叉着看着小桃要如何辦。只見小桃走到那神婆面前,笑的道:“敢問這位仙家,你説我的這位朋友命不久矣,那依大仙的意思,在下又該辦幾場法事方能解災去厄呢?”那神婆以為小桃是自己的信徒,便得意洋洋的道:“晚了晚了,你這位朋友出言侮辱了仙家名號,仙家已然生氣了,不會再管她的事了,便是再做一百場法事也不中用的。”她説完,偷眼看向南宮豔,只見南宮豔揚了揚手中鞭子,嚇得她忙住了嘴不語。

小桃笑嘻嘻的道:“這位仙家,巧得很,我的這位朋友曾經遇過一個修為頗高的老道,也學了幾手降妖除怪的法術本事,不如就演示給你瞧瞧,只是她沒有隨身帶着道具,我瞧你這袖筒裏玩意兒甚多,不妨借一兩樣用用可好啊?”那神婆一聽便慌了神兒,急道:“胡説!這仙家法器豈可隨便外借的,簡直是胡言亂語。”一邊的南宮豔聽出了小桃的意思,上前來便抓住那神婆的手腕。要翻她袖筒。那神婆大驚,連聲叫那兩邊站立的仙童幫忙,那兩個仙童上前來凶神惡煞的就要來抓南宮豔和小桃。南宮豔反手鞭子一揮,叭的一聲響就倒了一個仙童。

小桃卻是不會武功的,眼睜睜看着那所謂仙童的男人伸手就抓住自己手腕,就在這裏,只見人羣裏一個身影一閃,有人一把抓住那仙童手腕,反手一扭,只聽咯啦一聲,就象斬斷了雞骨頭的聲音,那仙童的手腕登時被那來人折斷,痛得躺在地上痛叫連連。

小桃忙看向幫忙那人,只見來人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男子,穿着一身普通的百姓衣着,平凡的五官混在人堆中毫不出奇,只是一雙眼睛卻光四,極有神采。

那男子見小桃瞧他,便走上膠來衝小桃拱了拱手,低聲道:“樂姑娘受驚了,屬下是七王爺府的侍衞,奉命在姑娘出門時暗中保護姑娘的安全。”小桃一驚,隨即便明白了風翊宣的良苦用心。他定是上次醉仙樓遇襲那件事後,生怕她再遇上危險,便派了侍衞暗中跟了保護她,但卻怕她不自在因此沒讓她知道。這不就跟現代明星出門帶着保鏢一個道理麼?只是不知道這隱衞是不是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在她家附近轉悠呢?

不過,此時小桃沒有心思問這個,只向那隱衞微微一笑道:“剛才謝謝你了。”那隱衞低頭道:“屬下不敢當,這是屬下分內之事。何敢當姑娘一個謝字?”説完,便退到院門口依舊着着去了。

圍觀眾人和那神婆見小桃眾人似大有來頭,便再無人開口説話,只愣愣看着小桃如何做事。小桃走到那滿臉淚痕的張大嫂旁邊道:“這位嫂子,你的心情我們理解,只是這神婆治病一事太虛渺,若是耽誤了孩子看病,真的有個萬一,怕是你後悔也來不及了。”那張嫂子已被眼前一連串的變故驚得呆了,愣愣的道:“可是剛剛仙家明明燒着了髒東西,那桃木劍也發了青光......”小桃見她仍對神婆的伎倆抱有一絲幻想,便向南宮豔使個眼,南宮豔早巴不得一聲,上前掀起那神婆的袖筒,只見裏面噼裏啪啦掉出不少物件,原來她那袖筒裏縫有好幾個小暗兜,裏面裝着各式道具,小桃上前撿起一個石子,又拿起一個藥丸模樣的東西在鼻下嗅了嗅,眉頭一皺,起身附在南宮豔耳邊説了幾句,南宮豔笑着連連點頭。

小桃面對了眾人笑道:“我這位朋友也會些法術,而且只比這位所謂的仙家護法更練,大家看着好了。”南宮豔朝小桃點了點頭,她一個身奪過那神婆手上桃木劍,迅速在人前飛身運劍起,竟演練出與方才神婆同式陳仗。對着空中左砍一刀右劈一劍的,眾人詫異目光中,只見這紅衣少女不但手法架式比剛才那神婆純數倍,更帶着臉上笑容可掬,似乎是在跳一支舞蹈一般。

忽然,南宮豔反劍向上,右手在劍身上迅速一擦而下,只見桃木劍身上登時一溜青光閃現,緊接着一陣惡臭襲來,眾人驚呼中忙捏住了鼻子。那味道跟剛才神婆自稱燒到了髒東西時一模一樣。

這時就連那一直啼哭的張大嫂也覺得不對勁了,她停止了哭泣,只呆呆的用不解的目光瞧着一臉笑意的小桃。

小桃站在南宮豔身邊,從手裏拿出一個小石子道:“這東西是熒粉做的,受到摩擦就會發出青磷光,若是在黑夜,磷光更明顯,沒什麼稀奇的,至於這個藥丸,不知是哪個缺德的人造的,外面一層薄泥,捏碎了裏面就會散發臭氣,大家就以為是燒到了髒東西。”南宮豔在一旁口道:“這藥丸這麼臭,八成是這老妖婆用黃鼠狼的做的。”一句話,説得在場眾人哈哈大笑,緊張的氣氛一下子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