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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月番外明月度春風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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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撒哈拉的落,當然不能錯過第二天的出,朝陽的光輝一點點刺破黑暗,最後新鮮亮麗的圓躍出地平線,有種鼓舞人心的力量。

沈馭風遠遠地看着辛月臉上歡欣的表情,和那名姓葉的美女醫生並肩站着,低聲説着悄悄話。悌貝多因人嚮導仍舊是像變魔術一樣準備好了一頓可口早餐,大夥吃完就得上路往回趕,他還不忘把所有垃圾都收拾好帶走。沙漠是他們的家園,他們首先要學會的就是尊重和保護。

仍舊是在那個美麗的驛站作別,沈馭風和辛月也要跟另外三位萍水相逢的朋友説再見了。

兩個女孩子一再擁抱,依依不捨。

沈馭風出於禮貌,也跟他們握手道別。悌“葉醫生,珍重,我們後會有期!”他跟美麗的女醫生道別,説了兩遍,她才回頭報以微笑和珍重的話語。

回程的路上,辛月才告訴他,葉醫生有一邊耳朵聽不見。

沈馭風沉默,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人生際遇和故事,沒有無瑕的情和人生,就算美麗如斯,也有殘缺和遺憾。

他和辛月沒有説太多話,到開羅之後休整一天,看完金字塔,他們便要改簽航班回國了。

革命的還沒有退去,但是景區已經限時開放了,沈馭風覺得這趟旅行無異於探險,但是經過這麼幾天的折騰,他也有些新的悟。諛既然來過,就不要錯過了,至少現在能陪在她身邊的人還是他。

兩人在酒店稍作休整就出發去景區,城區仍然是蕭條的,只有小商販仿似不認命的吆喝聲,出售工藝糙的紀念品。

她和他仍然沒有多説什麼,只是遇到有人攔車臨檢的時候,他們會有互相保護和依持的姿態。

這種默契,不需要語言,只是源於一種本能。

遊覽還算是順利,沈馭風幫她拍了很多的照片,他亦發現對她極為欣賞的一點便是她不管做什麼事都很投入認真的態度,觸碰那些跨越千年的歷史積澱,她會由衷地笑,也會擰眉思考,喃喃輕語。

這樣的她,很可愛。

可是回酒店的途中還是遇到了意外,天已經有些暗了,他們路過一片廣場台階的時候發覺有很多人聚集在這裏,有不善的視線落在他們這些觀光客身上。沈馭風當時就預到不妙,拉着辛月想退出去,已經來不及了,有暴徒衝上來想搶他們的照相機。

單反相機是背在沈馭風身上,他來不及退出裏面的記憶卡,辛月此行的所有照片留影都在裏面,他當然是不能讓這些人搶走的,只能拼命護着。

可是他身邊還跟着辛月,他既要護住相機,又不能讓辛月受傷,在人中拉着她盡力躲避暴徒的襲擊。

面對這樣的情況,辛月雖然也會到害怕,但沈馭風的大手拉住她,就好象隨時向她傳遞一種信息——他會保護她的。

“馭風,把東西給他們吧,你這樣會受傷的!”她怕他會受傷,不安的人羣受到一點刺就會妄動起來,他們這樣很危險。

“別擔心,離酒店不不遠了,沒事的!”她的心血都在他身上的攝影包內,他怎麼捨得就這樣便宜那些暴徒。不過她在關心他,倒是讓他非常受用。

廣場前方不知什麼建築的大門被闖開了,似乎聚集的人就在等待這一刻,紛紛往前湧,而沈馭風和辛月此刻像被困在大海中央逆洋而行的小舟,舉步維艱。

沈馭風不敢告訴辛月,他的一條腿剛剛被電擊擊中,現在幾乎只能拖着走,本使不上勁了,這樣下去,他們兩個都走不了!

“辛月,你先走!抓住這石階的欄杆不要動,等人羣散了你再回酒店去!”他用身體護住辛月往邊上挪動,聲音幾乎要靠吼。

“不,馭風,我們一起回去!你的腿怎麼了?”辛月已經看出他的腿不大靈光。

“沒事…”他話還沒説完,身後的人已經將辛月推倒,他大駭,連忙使勁將她拉起來推到旁邊的欄杆處,她跌坐在地上,他用手肘撐起一個小小的空間將她護在自己和欄杆之間,這樣人羣不至於踩到她,而追趕的暴徒也就在黑壓壓的人羣中徹底失去了他們的蹤影。

“馭風,你的腿…”辛月眼睛紅通通的,她看到沈馭風不靈活的那條腿已被踩踏了無數次,該有多疼啊!

沈馭風勉強地勾了勾“別怕,過一會兒就好了!”那電擊讓他這條腿好像沒什麼知覺了似的,也可能是疼痛累積到一定程度,麻木了。

終於散去,他們相互攙扶着站起來,打了一輛車趕回酒店,他們甚至不敢這時候去醫院,就怕路上再出什麼意外。

兩個人都很狼狽,尤其是沈馭風,褲管都磨破了,沒有很多血,被踩踏出的傷痕卻很是慘不忍睹。相機沒事,辛月也沒有受傷,他也算圓滿了,看着倏倏掉眼淚的辛月欣地笑。

“還笑…你別亂動啊,可能有骨折,我們還是得去趟醫院的!”辛月擦掉眼淚,這時候切忌慌亂,他們都要鎮定一些,把傷處理好再説。

“這個時間又戒嚴了吧,出門又要被盤問,我們現在這模樣説不定還要去警察局,算了,明天回國再處理吧!我忍一忍就好,反正不是很疼!”他在説謊,這會兒緩過勁來,疼痛像由骨頭裏爬出來似的,蔓延了整條傷腿,甚至四肢百骸。回想起剛剛那樣的情形真是後怕,如果他沒有護住她,如果他們真的整個身體都伏在地上被人踩過去,會是什麼覺?

他低頭看着半跪在身前處理那些皮外傷的辛月,慶幸他們像是撿回了一條命。

辛月無法放任他這樣傷着直到回國,萬一骨折極有可能在移動的過程中發生錯位,那麼他終身都有可能落下殘疾。他是驕傲矜貴的沈馭風,他是玉樹臨風風俊雅的沈馭風,怎麼能因為在異國一場不算旅行的旅行中為了她而留下傷殘?

不能冒險去醫院,只能請酒店幫忙,看能不能聯繫醫生上門醫治。但現在這樣的環境,出診的醫生也極少,一時本來不了。

辛月突然想起了葉醫生他們,他們今天去亞歷山大看地中海,如果他們已回到開羅,也許可以碰碰運氣。

很幸運的,葉醫生他們三人都已經回到開羅的酒店,離辛月他們住的地方不遠,聽説這事兒之後索全到這裏來了,他們是晚上的航班,過去也順路。

經診斷,沈馭風的腿沒有粉碎的骨折,但可能有骨裂和軟組織傷,他們目前沒有足夠的條件給他治療,也只能等到回國再説。

疼痛是沒有好辦法緩解的,葉醫生臨走的時候給他留了小劑量的鎮痛藥,只為熬過回國前的這段時間。

沈馭風晚上在半夢半醒間疼得睜開眼好幾次,但每次看到趴睡在牀畔的辛月,又安心地重新閉上眼。

飛機上的十幾個小時飛行,她也坐在他的身邊,不時問他疼不疼,要不要喝水或看報,比空中小姐還要認真周到。他總是搖頭説不疼,她陪在他身邊這樣噓寒問暖的,他很高興,可是敵不過疲勞的睡意,他只能認命地閉上眼,手還握着她的,她也不會掙

她知道他恐高症很厲害,長途飛行他很難受。

其實有她在身邊,他覺得什麼病痛都可以克服的。

温情總有終點,下了飛機,他們像從一個世界到達了另外一個世界。

沈馭風有司機老李來接,還有他的秘書小姐和老公也來了,知道他這趟中東行遇到很多事,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上忙。

沒想到沈馭風連走路都要人攙扶,眾人七嘴八舌地問情況,胡亂整理了一下行李就推着行李車要送他去醫院。

“辛月,我送你吧!”沈馭風不肯走,他要把辛月平安送回市區才安心。

“不用了,你趕快去醫院吧,有人來接我的!”沈馭風順着辛月的視線,很快就看到不遠處走來的周暮,深灰大衣、羊圍巾,深牛仔褲配運動短靴,步伐輕快,斯文有禮地衝他們一笑。

笑得沈馭風心裏的酸直往外冒。

在撒哈拉的那一晚辛月所説的話配上這扎眼的一幕,像一刺狠狠照準他心尖扎了進去。

“你跟辛月決定往了?”他聽到自己的聲音澀澀開口。

周暮眼中有詫異一閃而過,不過很快掩飾過去,看了辛月一眼,牽起她的手道:“對,我會好好待她,然後一起到國外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