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番外明月度春風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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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月最終還是決定自己睡一個帳篷,沈馭風的帳篷就搭在她的旁邊。
也許第一次在這野外營,而且是在廣袤荒蕪的沙漠,辛月多少還是有點緊張的。
熄滅了篝火,大家都回帳躺下睡了,黑暗中聽得瑟瑟風聲,辛月不由得裹緊了身上的睡袋和,人也蜷作一團,數着綿羊希望能快點入睡。懶偏偏人有三急,她掙扎了一會兒還是坐了起來,嘆了口氣。
明明睡前解決過的,大概是因為緊張和寒冷,這會兒又想上廁所了。她自然是不好喊那個女醫生的,萍水相逢還沒到那個份上。
她認命地拉開帳篷,抬頭望了望月朗星稀的夜空,頂着夜風抱住自己。
雖然做了很多心理建設讓自己不要怕,但是夜晚的黑暗就像一個會噬一切的黑,加上風沙的聲響,還是令人到害怕。
“月兒!”冷不防有人在背後叫了她一聲,辛月顫了顫,但這個悉的聲音很快讓她冷靜下來。
是沈馭風。
“你怎麼起來了?”她轉過身看着他。
他蹙起眉“我也想問你呢,怎麼了,睡不着嗎?”辛月羞得臉紅到耳,小聲嘟囔了一句,沈馭風沒聽清,她又有些惱地重申“我想小解!”咳,沈馭風也有點尷尬地清咳了一聲,但看了看四周和她抱緊身體的姿態,還是用商量的口吻道“我陪你去!”蟲辛月想説不用了,可這點羞澀還是敵不過在在無邊黑暗中的恐懼,況且他也已經跟上來了。
解決得很快,辛月有點不好意思地衝沈馭風笑了笑,兩人往回走。
突然聽到聲響,辛月嚇得幾乎跳起來,拉着沈馭風的衣袖躲到他身側,聲音打着顫:“什…什麼東西?”沈馭風聽出是動物的動靜,勾身看了看,袖子還被她緊緊拉着,看清後彎了彎道:“別怕,是隻小狐狸。”狐狸?辛月的手指鬆了鬆,只在電視和書裏出現的動物,她還不曾見過,不過前面加了個小字,看來不是什麼可怕的東西了。
這沙漠、這國家、這整個非洲大陸都很有意思,跟他們平時生存的環境完全不同。
辛月也稍稍放鬆了一些,走回帳篷縮了進去,卻看到沈馭風言又止,沒有離開的意思。
“你回去睡吧,我沒事了,謝謝你!”
“不急,我陪你一會兒,等你睡了我再去睡!”這怎麼行?現在不是在城市裏,也不是在山明水秀的世外桃源,這裏是全世界最廣最深的大沙漠啊,晚間又這麼冷,他怎麼能守在這裏!
辛月不知怎麼推辭比較好,索用行動來表示了,他被拒之帳外,應該能明白她的用意吧!
“你早點睡,你睡着了我就會走的!”他坐在門口,揚起頭説道。他其實是有滿腹的話想講,卻不知如何開口的。
如果她也睡不着,跟他有一搭沒一搭隨便説幾句話,他也會覺得舒服點。
辛月無奈地在帳中靜默了一會兒,見他真的挨着帳篷坐了下來,不由暗自嘆氣。
他怎麼會以為他守在門外,她就能安心入睡呢?
“馭風,你是不是有話想跟我説?”沈馭風無法否認,輕輕“嗯”了一聲。
剛好,她也有話想跟他説。
她把帳篷打開,輕聲道:“你進來説吧!
“反正都是萍水相逢的人,她也不去在意別人怎麼看他們孤男寡女了,倒是明天還要早起看看出然後趕路,他們不能打擾其他人休息。
本來一個人睡還寬敞的帳篷,因為多了一個身影而顯得仄起來。兩個人距離很近地坐着,近到可以聽到彼此的呼。
“你…”
“我們不要再這樣下去了!”辛月搶在沈馭風之前開口,一句話就封死了他想説的一切。
“為什麼?辛月,我説過會想辦法解決跟她之間的問題的,請你給我一點時間!”沈馭風很難過,也很焦急,有很多事他現在還沒個定數,也不好跟她講,可是她竟然已經下定了這樣的決心!
那一晚的纏綿對她來説沒有任何意義嗎?
辛月苦澀一笑,他和周黎之間的問題不是已經想好要怎麼解決了麼,又還能有什麼其他的方法!他若是薄情寡義,想用物質打發她們母子倆走的遠遠的,她也會覺得這男人沒有擔當吧!
她深口氣,故作輕鬆道:“因為我想真正開始一段新生活啊!到埃及來,看看撒哈拉沙漠,算是體驗一下自我放逐的覺吧!回去後,我會有新的事業、新的男朋友和新的人生了!”沈馭風一聽到新的男朋友頭髮都快豎起來了,聲音緊繃地問道:“你了新的男朋友?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最近啊,你也認識的!”
“周暮?”沈馭風覺得實在難以置信“你不介意他是周黎的弟弟嗎?他之前故意對你隱瞞這個身份,你難道不覺得生氣?辛月,你不要為了跟我或者周黎賭氣賠上自己的青和幸福!”
“不是的,我沒有想過要跟誰賭氣,真的!我之前的確有生過他的氣,那是因為他沒有把周黎是他親姐姐的事情告訴我。但是他的解釋我能接受,因為換作是我,也不會無緣無故在喜歡的人面前説起誰誰誰是我的親友,是很尷尬,也沒有必要!他説的對,他是他,他姐是他姐,也許他姐姐做過一些不好的事,但並不代表他會是同樣的人或者同謀!
“沈馭風覺得酸澀一直從口酸到牙齒“他説他喜歡你?你也接受了?”辛月一笑,抬眼仿似看向很遠的地方道:“你知道林嘉恆和小瑜之間的事嗎?”
“嗯!”他聽榮靖霄跟他講過,他上回去找辛月的時候也親自提醒過金小瑜要小心林嘉恆的動機,但後來似乎還是傷到了。
“林嘉恆一直以為小瑜的媽媽是他父母之間的第三者,害得他媽媽一生都不開心,父親最後還因此而出車禍身亡。他遷怒到小瑜身上,想讓她愛上他然後再折辱她拋棄她,從而給父母報仇,讓他媽媽開心。可是結果呢?父輩的恩怨有他們自己的説法,不過是他誤會一場,他卻因此失去了真正動心愛過的女人。其實父輩真的有什麼不是,小瑜是小瑜,跟這些事沒有關係的。林少做錯了事,錯過了情,這樣的教訓放在我和周暮之間也同樣適用。”沈馭風握緊拳“所以你就信任他,答應他的追求了?還是你只是為了避開我而找他當作藉口?我不會相信的,如果他真的疼你寵你而你也接受他了,為什麼他不跟你一起來埃及,你需要保護和陪伴的時候他人又在哪裏?”辛月心跳怦然亂了幾下,她穩住聲音道:“我跟他約好的,最後給我一點時間,我想一個人來旅行忘記過去,然後…”
“我不許!”她的話被沈馭風打斷,愕然地回頭看着他,還沒有看進他眸深處,就被他俯身吻住了。
這個吻來得意外,帳篷裏空間有限,辛月躲都沒有地方躲,一下就被他摁住吻了下來,人也跌在簡易的牀鋪上,沙子被撲騰起來得她睜不開眼。
他的舌頭撬開她的齒,如一條靈活的蛇直往裏鑽,恨不能鑽到她心裏去似的,可要説強悍又不是那麼回事,他很憐愛很温柔地吻着,她上和口腔的每一寸都細細刷過,把她的呼和掙扎都悉數進去,身體也順勢壓在了她的身上。
兩人穿的着厚厚的衣服疊在一起,他卻仍然可以覺到她身體的柔韌。
不知是因為沙子還是因為這個吻,辛月的眼睛裏出了眼淚,她突然狠命地掙了一下,把頭偏向一邊,使勁推開了他和她的距離。
看到她的眼淚,沈馭風心頭狠狠一擰,他伸手為她擦去,剛想開口安,又被她搶先道:“我不是開玩笑的,馭風,我們真的不要再這樣下去了!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也答應周暮跟他往了,這樣…是不對的!”
“月兒…”
“還是叫我辛月吧,就像以前一樣好不好?”她聲音沙沙的,目中凝着水光看他。為什麼不能像以前那樣呢?以前他可以眼裏沒有她,可以冷冷淡淡的直呼她的姓名,她只是要求回到過去,為什麼好像有些事已經不一樣了呢?
他能説不好嗎?沈馭風擰着眉,眸裏一片諷刺和傷,他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總之對她…已再也做不到無動於衷。
或者真的是報應吧,他念着跟周黎的前塵往事而辜負了她,現在願意給她幸福承諾的人竟然是周暮!
他想笑,卻只擠出僵硬的表情彎了彎,理順她額前細碎的短髮道:“你早點睡吧,別害怕,我就在旁邊的帳篷,有事你叫我!”他放不開她,也不會把她給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