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番外明月度春風33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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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也不問問是誰就開門?現在外頭局勢亂七八糟,你一個女孩子要更加謹慎小心才對!”他環視了房間一週,才開口教育她,看似是責備,其實滿滿都是關懷。他和她似乎都習慣了這樣的對話模式,他總當她是個要人捧在手裏呵護的小妹妹,在她面前好不吝嗇地端出大男人的架子。
“我…可這是在酒店啊,安保措施還是很到位的!”辛月出發前也專門打聽過,這酒店環境、安保都很不錯,況且她也沒好意思告訴他,她已經從門上的貓眼看到是他,以為是幻覺急於想證實真假才不假思索地開了門。
同在異鄉為異客,她沒法用言語勾畫此刻心中的受。
是一種很安穩很踏實的覺,就跟他看到她平安站在眼前時一顆心落回原處的覺一樣。
“你怎麼會跑到這裏來的,一個人來的嗎?”沈馭風拉着她坐下,終於可以跟她好好説兩句話。
“嗯,我從雜誌社辭職了,又改好了一本出版書的稿子,就想出來旅遊放鬆一下!剛好下一個文想寫一個穿越古今的小説題材,跟尼羅河和古埃及有關,當然是來親身受一下比較好。可惜遇上這場革命,雖然也算見證了歷史,可是景點都關閉了,只能再等等!”
“還等?趁着現在情況還可控制,快點改簽了機票回去吧!”沈馭風蹙起眉頭,這丫頭竟然還想着參觀景點!
辛月搖頭“別説現在機票緊張,想改也改不了,就算能改也不能就這麼回去了!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橫跨了大洲和大洋地飛到這裏來,什麼都沒看着就回去太可惜了!只要簽證沒有問題,什麼時候走都可以,實在不行開羅就先放一放,我先找車去撒哈拉…”沈馭風了眉心,她還想去撒哈拉?看來她的目的不僅僅是獅身人面像和金字塔啊,內亂的都擋不住她的嚮往。
“對了,馭風,你怎麼會在這裏的?”辛月也到奇怪,她承認自從那晚的火熱纏綿之後她是有意逃避跟他的接觸的,白樓偶遇之後又把怒火牽連到他身上不願見他,出發之前也沒聽説他要到埃及來的消息,可她在開門看到他的那一刻,還是有欣喜的情緒湧出來的。
“我在中東有個項目,想順便過來旅行,聽説你也在這裏,就想跟你匯合!我網上留言給你了,你沒看到嗎?”好個順便和聽説,沈馭風自己都覺得汗顏,明明這一趟就是專為她而來的。
好在辛月沒有深究,而是直奔電腦道:“我沒看到啊,對不起,這裏網絡信號好像中斷了!”
“沒關係,只要你平安就好了,這不是碰上了嗎?我也剛好住在這間酒店,你一個人我不放心,我們倆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他聽到她説是一個人孤身前來的時候有點小小的雀躍,至少他可以名正言順地保護在她左右。就算他們不是夫甚至不是朋友,同胞手足也該互相幫助的嘛!
辛月有些為難,並不是因為他們倆的尷尬身份,而是…
“我打算明天就出發去撒哈拉沙漠,你確定要跟我一起去嗎?”他是養尊處優的富家公子,不是驢友,也沒有時間和興致做長途旅行,現在要去的地方經歷了千年的風沙,他們還要首先穿過城市動亂的火線,註定不會是一場安逸享樂的旅程。對她來説是珍貴無比的體驗,可是他卻未必會樂在其中。
他不再對她擔有責任,不需要為她做自己不喜歡的事。
可是沈馭風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堅決,就是因為她執意要去,他才會堅持。
這個小女人骨子裏極深的漫情懷,有一點點冒險神,以及覆蓋在嬌弱皮囊下的倔強靈魂,挖掘得越深,他越覺得不能自拔。
開羅城區的混亂和戒嚴,讓兩人不敢輕舉妄動,關鍵時刻,沈馭風還是請他那為秘書小姐的老公幫忙,聯繫當地朋友開車送他和辛月從吉薩區出發前往撒哈拉沙漠。
同行的還有三個中國人,都是驢友,也是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內亂而不得不求得當地人的幫助。施以援手的司機就是沈馭風他們聯繫的那位當地友人,相當熱情的大鬍子男人,會説利的英文和法語,溝通起來沒有障礙。
從開羅到吉薩再深入沙漠的路途遠比他們想象的要曲折,沿途被查了十幾次護照,眾人用英文跟警察解釋到埃及來的原因都解釋到嘴酸,那種壓抑和惶恐一次又一次的侵襲,是他們這些在和平中生活習慣了的人所沒有體會過的。
到吉薩不過六公里路,他們目睹數以萬計的民眾湧上街頭,提着鋼刀的人兇狠的目光,車上的人被擊暈拖下來…沈馭風跟辛月的手緊緊牽在一起,沒有掙扎也沒有尷尬,是一種互相依持的信賴。
像是一場出埃及記,他們的愛,經歷了審判,也需要救贖。
大鬍子司機把他們一行人送到一個超美的小驛站,就跟他們説再見了,沙漠不是他所悉的領域,沒辦法再繼續做他們的嚮導,於是為他們僱用了當地少數民族貝多因人的吉普車送他們進沙漠去。
經過這驚險的一路,沈馭風他們和另外三個中國人也快速建立起友誼,五人決定繼續同行。
開車的貝多因人帶着頭巾,依舊是阿拉伯式的大鬍子,子有些慢熱,或者是比較專注於開車不敢分神,開頭話很少。
他們有自己的語言,所以車上的幾人不知是否能用之外的語種與之溝通。
同行的三個男女甚至用了葡萄牙語和西班牙語跟他打招呼,辛月後來才知道他們做過無國界醫生。
沈馭風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發覺對方會英文,他的德語和法語以及所有小語種都派不上用場了,才開始試着聊天。
貝多因大哥不算健談,卻是個實在人,有問必答,對沙漠這片賴以生存的土地有深厚的情意。
氣氛輕鬆起來,辛月也和同行的那個女孩開始聊天,聊的最多的是三和她的愛情,聊她和荷西被時光掩埋的深愛。
沙海延綿,景磅礴悽美,辛月看着前排那個人的背影,不知怎麼的眼睛就酸脹起來。
到達白撒哈拉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眾人從吉普車上跳下來,剛好可以看到大漠的落。
沈馭風走到辛月身邊,為她拉起衣服上防風的帽子,站在她的身邊陪她看那團金黃的火球染紅半邊藍天和漫天沙礫然後一點點沉入無盡的地平線。
除了風聲就是心跳聲,久違的安詳讓人動容。
他有很強烈的衝動擁她入懷,什麼也不説,只是好好受彼此。
他其實是該謝她的,要不是她的堅持,他不會有這麼多難忘的經歷和見識這番美景。
而她此時此刻又在想些什麼呢?
辛月落淚了,不知是眼前美到窒息的景緻,還是長久以來壓抑的情在這萬千慨中潰堤。
沙漠是個可以任人哭泣的地方吧,夠寬廣夠遼闊,蒼茫得讓身處其中的自己只到渺小,那些被放大的痛苦也彷彿沒有那麼痛了,而且哪怕是傷心淚,也可以説是因為被風沙了眼睛。
沙漠的夜晚很冷,可是眾人圍坐在一堆篝火前把酒言歡,好像也就沒有那麼冷了。
沈馭風高大的身影擋在辛月旁邊,為她遮掉一些夜風,把體温分一些給她。他其實是有很多的話想跟她説,關於周黎的真相,關於他和榮靖霄可能會有的計劃,可是現在都還時機未到。他能覺到辛月有意無意的疏離和距離,都是來源於那所謂的責任,以及,她不想變成第二個周黎。
沈馭風苦笑,有苦説不出原來是這等滋味。
當然,大家湊在一起暢所言的氛圍很好,但也的確不適合拿來説他們的兒女情長。
直到夜深要睡覺了,眾人才打算散去,各自支起帳篷。同行的女孩子聽説辛月是第一次在野外這麼惡劣的條件下營,擔心她會害怕,便問她需不需要跟她一起睡也好有個伴。
沈馭風不由多看了她兩眼,這才發覺那頭疏於打理而顯得凌亂的長卷發下面是一張極為秀麗的臉龐,尤其一雙眼睛靈動漂亮,是個不折不扣的美女,而且是個有故事的女人。
無國界醫生嗎?倒是跟月兒很聊得來。
沈馭風笑了笑,什麼時候開始,他連身旁的傾城佳人都看不到了,要不是因為月兒他甚至都不會去注意其他人。
他一直以為平凡平淡的小女人,現在好像已經佔據了他全副心神。
打醬油的無國界醫生美女很可能是池塘下個文或者下下個文的女主,很的故事,嘿嘿~充分構思好才會開文,現在還是想給月兒他們一點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