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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夜火揚兇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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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雲一驚,奇道:“怎麼看出來的?”朱文道:“若是自然起火至多一兩處火源,然後火勢逐漸蔓延牽連,但你看現在這火勢,分佈如此之廣,火勢卻一般大小,肯定是多處同時起火,又以燃油枯枝等物助燃,才能在短時間內形成這樣劇烈的大火。”

“快去看看,我好像聽到慘叫聲。”溪雲提氣飛縱,剛躍出三四丈,忽然驚呼一聲,原來一着急竟而導致內息不暢,腳下沒踩穩。

朱文倏忽趕至,一把拉住他的右臂,一邊飛掠,一邊不緊不慢道:“你的傷相當嚴重,傷你的是誰?”溪雲暗自佩服,以這樣的速度奔行,全身必然氣勁湧,他卻能以正常語速講話,説明他對內息的控制已達隨心所的高明境界。

“你知道劉今天嗎?那個傢伙很好鬥,你是用劍的,我看他遲早會找上你。”朱文搖頭表示不知,神十分鎮定,能取得如今的成就,他遇到的挑戰自然數不勝數。

片刻功夫,兩人已達着火點,果然是碼頭。火勢沖天,熱滾滾,街上人羣左右亂跑,哭天搶地,多達三十艘大小船隻陷入火海,火借風勢,靠近碼頭的數十户商家民房也都着火燃燒起來,情景慘烈。

四處湧來的民眾、官兵正組織救火,失去家園產業的人們筋疲力盡,慟哭不已,有人大哭大叫,“殺千刀的海盜啊,殺千刀的海盜啊。”溪雲目光一掃,發現一堵牆前圍着許多人,正要過去,忽然被朱文拉住。

朱文對他打個眼,道:“鐵拳會。”街道一頭,紫袍銀帶的諸葛長生腳下生風般迅速趕到,看到火勢,滿臉怒,細小的雙眼寒芒閃爍。他身後跟着數十名幫眾,有藍帶、白帶,還有一名紫帶。

朱文對溪雲道:“你呆在這裏,我過去看看。”牆上掛着兩排人頭,都是碼頭執勤的官兵,各家商號的看夜船人員,還有八名鐵拳會幫眾。

另一邊貼着許多張圖紙,畫着溪雲、清、龍女、繆鳳、陳強、楊一真、彭愈奉的頭像,鬼火海盜團和鬼哭海盜團聯合發表聲明,要求三天內出這七人,否則他們將劫掠所有出海的商船,而今晚這場火只是序幕,下一次他們將到城內縱火殺人。

溪雲、凌飛煙等人哪裏想得到,原來殷離那批人只負責搶千年黃玉參,而另有兩艘海盜船卻是來施加報復的。

諸葛長生怒不可遏,十名負責監察碼頭的幫眾僅兩人逃出生天。

丁在明五人在屋內等得焦急,碼頭大火引發的混亂已遍及全城,他打算趁此良機突破城門而去,但溪雲尚未歸來,清、龍女,甚而丁香都不願離去。

這時小院子裏有人翻牆進來,“我回來了。”

“是溪雲。”丁香面顯喜,就要拉門出去,卻被丁在明眼明手快地拉住。

丁在明沉聲喝問:“除了你還有什麼人?”龍女也察覺另有一個極淡的呼聲,掃了丁在明一眼,暗想,連清都沒聽到,這老頭卻發覺了。

溪雲道:“是我朋友,丁大叔不用擔心。”丁在明暗暗皺眉,這小和尚,向繆府透了第一個藏身點,這又把不知來歷之人帶到第二個藏身點,真是可氣。不過現在立即離城即可,也不跟他計較了,打開門。

和何衝鋭一看那人竟是暴雨朱文都是一嚇,清更是察覺溪雲受傷,立時聚氣凝神,敵視着朱文,“你傷了他?”龍女一驚,全身頓時寒氣凜冽起來,惹得朱文顯訝異之

溪雲忙伸手攔住,“不要誤會,傷我的是劉今天,朱文已經知道真相。”這話也只有清能理解了,卻是又驚又疑,“劉今天?你説的是那個劍法詭異的小子?”溪雲微點一下頭。

朱文的目光掃向何衝鋭,何衝鋭心驚膽寒,忙往龍女身後躲去。

丁在明沉聲道:“好了,其他事晚點再説,這場大火來得好,我們趁現在離開。”溪雲一愕,訕然道:“丁大叔,你帶丁香走吧,我們幾個不能走。”這下龍女也出奇怪之,溪雲便將海上大斗鬼哭海盜團,海盜團碼頭縱火,要求人的事一併説出。

丁香急道:“你們不走,難道留在這裏給送進海賊窩嗎?”另一邊朱文、清、何衝鋭則另説了一番話。

朱文倒是利,鄭重而乾脆地向清道歉,清只覺得心裏一塊大石終於落地,即是痛快,又是委屈,不過經歷了上午差點走火入魔之事,這時倒很快寧定下來,“好,我接受你的道歉,你帶何衝鋭去找周義信算賬吧。”何衝鋭滿臉訕然歉愧,對於能“終老”青雲山已十分滿意,不敢再多奢求。

兩邊併到一處,朱文對溪雲道:“還是都走吧,海盜這事只能給官兵。”溪雲搖頭,“終究是因我們而起,我們要走也得等事情解決後才能走。”他路上已經考慮清楚此事,對朱文道:“旗山盟不是半個月後舉行結盟大典嗎,希望你們能在那之前趕到,將這事控制在旗山劍派內,不要波及無辜最好。”轉頭對丁在明、丁香道:“丁大叔,不少居民被海盜嚇壞了,正連夜出城避難,你們混入其中,鐵拳會也拿你們沒辦法。”清心情大好,打趣道:“師兄,你現在倒有幾分統籌兼顧,智者千慮的樣子。”丁香跺腳氣道:“這個時候還開什麼玩笑嘛,你們留下來還有活路嗎?”關懷之情溢於言表,再無之前機靈古怪的神氣。

不惹丁香,卻對溪雲拌個鬼臉。

溪雲白他一眼,對丁香道:“放心吧,我們可以説服鐵拳會一起對付那兩個海盜團。”丁在明也不遲疑,點頭道:“好,那你們自己小心,有緣再會。丁香,我們走。”清見他如此乾脆,暗叫沒義氣。

丁香不依地喚了一聲,“老爹。”但顯然不能改變丁在明的想法。

溪雲對回頭過來的丁香點點頭,揮手示意她快去。

朱文沉一會兒,道:“那我們也走了,旗山再見,我們一起撕開周義信的可惡嘴臉。”溪雲道:“有刺客要對付何衝鋭,你們自己也小心。”朱文點頭。

何衝鋭倒大為放心,有暴雨朱文保護還怕什麼刺客,巴不得早點走,留在這裏碰到鐵拳會才是大麻煩。

轉眼間屋中只剩三人,溪雲坐到牀上,“我要運功療傷了。”清舒舒服服地躺長凳上,笑道:“這下週義信有麻煩了。”龍女拉一把靠背椅坐到窗邊,掃兩人一眼,冷冷地道:“你們很信任這個朱文。”清微微一愣,“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龍女滿臉不在乎,“我只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清心裏微微一緊,她在懷疑朱文?看向溪雲,溪雲卻已進入冥想,神莊嚴肅穆。

龍女嘴角閃過一絲狡笑,“隨便一句話就能叫你患得患失,你離突破還遠着呢!”清雙眼一睜,怒視而去,“你…”何衝鋭可以説是他洗清嫌疑的唯一籌碼,怎能不緊張。

龍女不理他,徑自閉上眼睛,收斂全身氣息,默默用功。

氣得咬牙,暗想朱文可是俊秀榜排名第八的超卓人物,而且他現在要找周義信報仇,不僅僅是為我正名,當然值得信任。另外也為自己心神修為不足而羞愧,龍女説話雖然傷人,但卻是事實。

其實他能意識到自己的不足已殊為不易,正所謂人貴有自知之明,正視自己的缺陷時他已經前進了一步。

東昇,溪雲第一個睜開眼睛,在渾沌真氣的調養下,一夜之間內傷盡復。

龍女打開窗户,讓陽光灑照入屋,不走大門,直接穿窗而過,來到院子中。

嘴角含笑,似乎這一夜有許多悟,神寧淡從容,從長椅上翻身立地,風度翩翩。

小屋平靜,小城卻鬧哄哄,大街小巷中許多家庭連夜收拾,悽悽惶惶,拖家帶口出城而去,多數家庭還是留在城中,或家大業大,一時走不得,或別無他處可去,守着薄田小店謀生。

龍女在院子中練功,着朝陽,龍牙矛寒光閃爍,冷氣森然。她的動作簡潔利索,而收發自如,劈、刺、轉、劃、絞,一個動作一個動作一絲不苟,配合奇奧腳步,使得角度千奇百怪,而力道充足,簡單中似乎帶着無窮至理,給人覺凌厲而又樸拙,越看越覺得高明。

溪雲興之所至,忽然舞起“封魔杖法”法度嚴謹,不疾不徐,看着十分稀疏平常,但一招一式似乎有別有深意,溪雲越舞越覺得有意思,從頭到尾,連打了五遍才大覺暢快,笑而收兵。

坐在門口台階上,看看溪雲,再看看龍女,温煦陽光正好照在他上身,使他看起格外安詳,無喜無悲,怡然自得。

“咚~咚~咚~”晨鐘九響,城難當頭,鐘聲響亮全城,四面八方大街小巷中湧現無數城民,人羣踽踽而行往城中心廣場集合,神盡是悲切憤慨溪雲三人戴上斗笠,以黑布纏繞兵器,也混在人羣中隨行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