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口蜜腹中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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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視一笑,周義信示意張芬樺先説。
張芬樺道:“小師妹下午説出去走走,到現在都沒回來,我去找她。”話中略帶擔憂,就怕小師妹出爾反爾,從別處到馬匹走了。不過這事她並不想告知周義信,以免他擔心。
周義信一副坦然的樣子,“這樣啊。額,樺妹,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給你説,説完我陪你去找朱師妹。”張芬樺説好,退回房中,周義信轉身關上門。
張芬樺問:“什麼事?”
“你先坐下。”周義信為她拉開椅子,張芬樺依言坐下。
周義信柔情地看着她,慢慢轉到她身後,雙手放在她肩頭,輕輕捏。
張芬樺絕對想不到,這個用含情脈脈的眼睛看着自己,舉止温柔似水的男人正要害自己。
“樺妹,你願意為我離開青雲劍派嗎?”張芬樺一愣,“啊?為什麼説這些?”轉而明白過來,如果離開青雲劍派,那他們就只是旗山劍派的掌門和掌門婦人,那是寧為雞頭,不為牛後。她不知道她此時每一句話都可能決定自己的生死,沉一會兒,搖搖頭,道:“信哥,學了青雲劍訣就不能離開青雲劍派了,而且青雲劍派一個普通長老,地位比起一些門派一門之掌也只高不低呀。”周義信眼裏寒光一閃,道:“説得也是。”突然右掌一提,掌緣磕在張芬樺後腦。
張芬樺正享受他的捏,哪裏想得到有這樣一劫,立即暈過去,頭倒在桌上。
以周義信的意思,朱麗珍得死的話,張芬樺更必須死,他才不在乎張芬樺是真情還是假意,但他瞞下來翻雲三十六式卻是絕對不能被師父知道的。他之所以問剛才那個問題,那是因為鍾橫嶺想收張芬樺入旗山劍派,這樣一來,如果張芬樺會下一層翻雲三十六式的話,他們還能套出來。
周義信推開窗户,黑影閃動,兩人從屋頂飛下來,在窗沿一搭,閃入房中,鍾橫嶺抗着朱麗珍,還有一個是王進。
王進正是之前蒙面與朱麗珍鬥了一招的青年,長得眉清目秀,此時卻成了光頭。
周義信將一包藥粉倒入茶壺,搖均後灌了張芬樺和朱麗珍幾口,然後倒了兩杯在桌上,輕輕打翻,再把張芬樺抱上牀,讓朱麗珍坐在椅子上,頭枕着右臂俯在桌上。
鍾橫嶺四下掃一眼,確無遺漏,“好,照計劃行動。”説完,從窗户閃身出去。
王進看了看周義信,道:“大師兄,我,動手了。”周義信拿過那支白笛,重重一下戳在朱麗珍後心。
朱麗珍身體一震,嘴角湧出鮮血,就此一命嗚呼。
周義信冷聲道:“你動手吧。”開門出去。
郭達、童千斤等人正在穆蘭飯館喝酒討論明天怎麼對付花笛和小和尚,忽然看到周義信進來,眾人都是又驚又喜。
周義信抱拳道:“諸位,明天請讓在下第一個出場對付那個小和尚如何?至於花笛的話,白影兒白兄一定能搞定。”幾個老前輩大喜過望,都説:“那太好了,那太好了。”童千斤也説好,大夥正指責他今天不戰而逃,還説明天就該他第一個上場,車輪戰消耗小和尚。
周義信又道:“不過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各位能答應。”童千斤道:“答應答應,只要你打敗小和尚,什麼事我們都答應。”周義信誠摯地説:“我想請各位放花笛和那小和尚一馬,那小和尚不是壞人,花笛既然也落髮出家了,應該是真心悔改,所以我想請各位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機會,咱們名為決鬥,但分勝負即可,還是不要造殺孽了。”羣雄面面相覷,不少人暗贊不殺劍宅心仁厚。幾個武功最高的和輩分最高的都點頭認同。想想如果不殺劍不出手,自己這麼一大羣人對付不了兩個人也實在丟人,而這個所謂“不情之請”更也不需他們答應與否。
周義信聽他們答應,也是十分歡喜,又道:“那周某謝過了。若明在下還是不敵,就請各位英雄繼續努力。”眾人都説不敢,又祝他旗開得勝,一起幹了好幾杯酒。
過了一陣,周義信道:“諸位,那小和尚武功着實厲害,在下也沒幾分把握,明天還打算出場的幾位不妨隨我去找青雲劍派張女俠一起討論討論。張女俠今與小和尚鬥了個旗鼓相當,應該有不少心得。各位可願同去?”眾人當然願意,就算明天不出場,這時也該同去,人家可是青雲劍派高弟,平想結都結不到,這會兒有不殺劍引薦,可謂機會難得。
周義信便帶眾人來到客棧,請大家坐了,道:“郭兄、童兄,還有幾位前輩,我們一同上去請張女俠下來説話吧。”這麼多人一同湧來,大堂頓時鬧哄哄一片,人人翹首以盼,只等張女俠下來。
周義信敲門喊道:“張師妹,是我,我帶幾位朋友來找你商量事兒。”無人應聲,周義信又喊了一次。
一位老前輩訕訕地説:“張女俠或許不在,我看就算了吧。”另外幾個前輩明白他表情中含義,張女俠或許不在,也或許在,只是不想與他們説話罷了。
周義信道:“她跟我説間與小和尚一戰頗有所獲,要在房中參詳參詳,不應不在的。”又敲了敲門,自然還是無人應答。他便將耳朵貼到門上,道:“張師妹,你沒事吧?我可以進來嗎?”
“哈哈哈~”房內忽然傳出一陣大笑,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周義信臉一變,“花笛?”羣雄臉都是一變,這聲音聽起來是像花笛,可是花笛怎麼會在這裏?
這時周義信已叫了一聲,“不好!”一掌揮出,打破木門,立即往裏闖去。
羣雄哪裏來得及多想,急忙跟進,就看到一條白影迅速從窗口躥了出去,看衣,紅斑白衫,看後腦,青灰一片,是個光頭!
待看清房內情形,眾人都是駭然失。朱麗珍趴在桌上,氣息全無,牀上張芬樺不着片縷,心口着一支象牙白笛。
周義信目眥盡裂,大叫道:“賊,我殺了你!”衝向窗口,同時下外衫,罩在張芬樺身上。
郭達、童千斤等人被這慘絕人寰的情形驚呆了,本能地跟着周義信,急急追出窗口,一個個跳將出去。
那道白影速度卻極快,後面眾人只看到他的背影在街角一閃,追過去時,人影已經消失。
羣雄面面相覷,手足無措。
周義信怒得哼哼噴氣,好像忽然醒悟似的,叫道:“戲樓!小和尚!快,召集羣雄,一定要拿住他們!”眾人明白過來,郭達卻有些猶豫,上午耍了許多無賴,但還是被小和尚打怕了。
周義信道:“大家快追,出了這事,青雲劍派追究起來,我們誰也不好過!”眾人心裏一涼,説得是啊,大夥將賊困在小鎮,結果青雲劍派兩個女俠卻慘死在賊手上,説與大家無關可以,説有關卻也有關。
眾人都喊:“快追!”
“大膽賊,該千刀萬剮!”
“快去召集大家!”消息迅速傳開,賊花蛇背約毀誓,再犯行,而且受害的竟是青雲劍派兩位女俠。
大隊人馬迅速集合,一些人舉着火把照明,周義信帶頭,他痛恨地説:“我還道那賊是真心改過,想不到他竟然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在我們大家都放鬆警惕的時候殺人害命。各位,這次不是一對一的公平決鬥,是懲除惡,是替天行道!出發,將蛇砍成泥,給青雲劍派一個代,讓兩位女俠安息!”羣情越,每個人都火燒心頭,對花笛的恨意比火把的烈焰還要炙熱。
羣雄的反應都在周義信意料中,誰也沒有懷疑,光頭、紅斑白衣,郭達等人親眼見到賊從窗户逃走,兇器象牙白笛還在張芬樺口,花笛就算有一百張嘴也辯不清。
黑虎幾個兄弟,還有常書,也都在人羣大隊中,心中卻有些懷疑,隱隱覺得這事蹊蹺。
黑虎覺林清之死對花笛有着重大影響,他應該改錯了,但證據確鑿,卻如何解釋。他暗暗擔心,小和尚這次恐怕被花笛坑慘了,現在大夥這麼動,可能連對質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亂打死。
常書更疑惑的是花笛怎麼敢對青雲劍派的女弟子下手,從他以往的下手對象來看,他應該非常小心謹慎,不惹強敵,何以這次如此不理智?
大隊人馬拿着火把趕往戲樓,火龍移動迅速,到戲樓時卻一個人影也無,那隻小船也不見了蹤影,羣雄立時大譁。
這時“咵啦”一聲巨響,一道閃電破空而至,天地一片煞白。
有人道:“這賊天怒人怨,罪不可恕!”
“賊畏罪潛逃了。”
“大夥快去船,趕緊追!”
“一定不能讓他們逃了,不然青雲劍派發起怒來,誰都要倒黴。”
“快想辦法!快想辦法!”
“騎馬的快沿河追!”騎馬的果然沿河岸迅速追去,有人去上游,有人去下游,但都沒多久就遇上大片密林。林中高大的樹木織錯落,馬匹無法奔跑,比人還慢,而眾人還是沒發現小船,也沒發現小和尚和花笛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