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冤頭債主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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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義信道:“花兄,不是我要為難你,而是你即要了斷從前,那所有的罪業都在這十場決鬥中,那是一場也不能少的,不然輪迴到下一世還要還,豈不是更累。”溪雲沒想到周義信對佛學也有這般瞭解,暗自奇怪自己怎麼沒覺得他與佛有緣,卻偏偏覺得花笛這賊與佛有緣,便道:“説得是,他若死了,那剩下幾場便由我來,規矩一樣。”花笛一怔,忽然明白過來,這混蛋的目的是溪雲!難道是因為他曾在溪雲手上輸了一招?
周義信道:“溪雲小師傅武功高強,我覺得可以。在下先行告退了。”轉身離去。
“額?”花笛又是一愣,這傢伙葫蘆裏到底賣什麼藥?
不少人也愣愣地看着周義信,甚覺奇怪。
而在客棧中聽説周義信敗給花蛇身邊一個小師傅的人這時反應過來,這小和尚莫非就是打敗了不殺劍的小師傅,但大家還是難以置信,這小和尚看着年不滿二十,會有這麼強的武功?又或者本就是不殺劍徒有虛名?那不殺劍為何此時又要走?
張芬樺也是一頭霧水,想了想,叫朱麗珍一同離去,朱麗珍不肯,張芬樺也只好留下,卻看了兩眼周義信的背影,皺眉思索。
這時白影兒忽然開口了,“花笛,你可知我是誰?”花笛打量着他,忽然渾身一震,“青面白影兒?”白影兒冷笑一聲,道:“不錯!六年前你冒充我的事可還記得?”
“這個…”花笛冷汗直冒,六年了您還記得吶,記了六年是該有多恨。
那時花笛才出道,武功未成,所以行事中喜歡使一些藥等物,外形、兵器也與白影兒相似,而那時白影兒聲名比他大得多,他有一次冒白影兒之名嚇退了幾個敵手。
這事本來不大,甚至可以説是秘密。但他那幾個敵手有一次得知白影兒的行蹤,便邀請幫手設陷阱埋伏,想一雪前恥,結果一行人反被白影兒殺個光。
當花笛得知那幾人死在白影兒手上時就有些擔心,是他們雙方本來就有恩怨,還是因為這個冒充小誤會?如果真是因為這個小誤會,那他就麻煩了,現在這事找來了。
白影兒冷哼一聲,“那夜我連殺十一人,最後才知道竟然是因為你,我背上捱了兩刀,休養了半個月,你説我該砍你幾刀?”羣雄都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但一聽這話,都知道兩人之間必有一場血戰,都出興奮之,又大覺可惜。這蛇已受重傷,如何能是成名十餘載的白影兒的對手,這誅殺蛇的功勞便都給白影兒一人搶去了。只是白影兒要出手,誰又敢跟他爭?
花笛暗自咋舌,點頭道:“的確是我的錯。請其他人退後五丈,我這便過來與你一戰。”溪雲這時忽然道:“那位白兄,這一戰我能替他嗎?”卻是看出那白影兒厲害,花笛內傷痊癒尚可一戰,此時功力恢復不到六成,萬萬不敵。
“不行。”同樣兩個字,卻是花笛和白影兒同時出聲。
羣雄大奇,白影兒是冤有頭債有主,自然不許他人替代,這花蛇又是為何?
花笛壓低聲音道:“小和尚,你不用多管了,我若死在他手上,你立即逃走,剩下九場決鬥我下一世再打。那姓周的對你不懷好意,你後再碰到他要小心。”羣雄離得遠,聽不見他們説什麼,卻見花蛇果然攔住了那和尚,自己走向竹籬,輕輕一縱,躍回之前那張桌子旁。
花笛掃視羣雄一眼,道:“我知道各位都是英雄好漢,但你們站得太近我很怕,還請退後五丈。”郭達將鐵往地上一搥,入土三寸,瞪起銅鈴大眼道:“退那麼遠做什麼?還怕我們以多欺少麼?”
“那還用説。”花笛心裏這裏想,卻抱拳道:“這位大哥一看就知道是光明磊落,武功高強的好漢,自是不會以多欺少。但既然是公平決鬥,各位站得近,我心裏緊張,對我豈非不公平?”郭達咧嘴呵呵笑,“那倒也是,那倒也是。大家退後退後,讓他們公平決鬥。”把鐵拔出來,轉身往後趕人。
不少人紛紛表示不服。
白影兒回頭冷冷一眼掃去,眾人心底生寒,乖乖退後。
白影兒回頭過來,緊盯着花笛的雙眼,道:“你有信心勝我?”花笛搖頭道:“一點沒有。”白影兒拿出一支白玉長笛,又道:“我會殺了你。”花笛神一正,“請吧。”手中多了一截綠竹。
“你的武器不是一支象牙白笛嗎?”花笛微嘆一聲,“我埋了它陪我子去了。”白影兒點頭道:“好,接招吧。”花笛不知好從何來,綠竹一橫,嚴陣以待。對手不凡,他哪裏敢大意。
白影兒身形陡然一閃,兩人之間兩丈的距離眨眼歸零,“呲呲呲~”白笛刺破長空,嘯聲尖細密集,數十道白笛虛影遍佈花笛身前。
旁人都嚇一跳,沒想到兩人説打就打,動作如此之快。
生死危急時刻,花笛全神貫注,綠竹挑、點、隔、磕,身形左扭右擰,忽而矮身,忽而拔高,在間不容髮之際,將無數白影破去,最後一刺,綠光直奔白影兒口,卻是以攻代守的妙招。
“好!”白影一閃,白影兒倏忽後退兩丈,回到原來的位置。
花笛一愣,他怎麼退那麼遠?
白影兒道:“你的傷要多久能好?”
“兩天。”
“好!”白影兒道:“我等你兩天,以你傷重之身還能有這份表現,的確有冒充我的資格,兩天後公平一戰,是生是死,就看你的命了!”花笛還未回過神來,白影兒已轉身而去,便走邊道:“那個人是我的,我要他在兩天之後恢復全部功力與我一戰,誰敢害我打得不盡興,我就親自找他再打一場!
羣雄愕然,繼而憤慨不已,動的人忍不住説:“怎麼能這樣?”、“太過分了。”等等。
這的確也太霸道了,自己不打,還不許別人打,還給時間讓花蛇恢復!花笛簡直想對他的背影大叫:“好人吶,一路平安。”不管白影兒真實想法是什麼,他這樣做已經從實際上幫到了花笛。
白影兒道:“想成名的去找那和尚,那和尚打敗了不殺劍。”説完這話,他的身影迅速消失。
羣雄一陣譁然,小和尚打敗了不殺劍?那打敗小和尚豈不是等於打敗了不殺劍,這小和尚年紀輕輕,能有多難對付!
也有人想到另一層,這花蛇現在與白影兒手那是必死無疑,等他恢復之後那卻不一定,若到時兩敗俱傷,那豈不是有現成便宜可撿,甚妙,甚秒。
花笛和溪雲對視一眼,都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不過溪雲卻點點頭,表示無妨。
羣雄議論紛紛,均想:“求名而已,沒必要得罪了白影兒,這不是還有一個和尚可以玩嘛。”童千斤高聲道:“喂,小和尚,你真的打敗了不殺劍?”花笛恨透了周義信,便道:“那還有假!兩人手,小和尚毫髮無傷,汗也沒出一滴,周義信肩頭衣衫卻被他刺破,你説呢?這事黑虎可以作證,那兩位青雲劍派女俠也可以作證。”張芬樺皺眉瞪花笛一眼,不予回應,朱麗珍和黑虎等點頭表示肯定。
童千斤大是興奮,他正是求名而來,所以在客棧中見郭達那麼囂張就想與他一戰,藉以揚名立萬,此際再不猶豫,馬上大步上前,“來,小和尚,我童爺與你一戰!”郭達喊道:“我先來!”卻是一下上來了十多人,嚇得花笛一躍,立即退出竹籬外,也不許溪雲過去。
花笛道:“諸位,説好十場的,人多了,我們立刻放舟走人。”見羣雄停下腳步,他繼續道:“今天已晚,各位不妨先回去商量商量,決定好上場的代表,明天再來。”羣雄面面相覷,一下都有些沒主意。
黑虎道:“對啊,這樣亂糟糟的沒法打,大家英雄好漢回去商量一下,免得後被人説我們以數百之眾欺負兩人,我黑虎丟不起這個人,各位也丟不起這個人。”肥虎等紛紛附和,轉身便走。
張芬樺道:“小師妹,我們也回去。”心裏想的卻是周義信今為何言行如此奇怪,而且現在他敗給小和尚的事被廣為傳播,也要叫他知道。
常書心中暗歎花蛇厲害,轉身也去了。
童千斤道:“喂,你們不會趁機逃了吧?”花笛哈哈一笑,“我們要逃早就可以逃,何必與各位相約?”羣雄這才放心,正好肚子也餓了,便三五成羣,紛紛回鎮,只留下二十餘人。
張芬樺急着回客棧,偏偏在一處街角被攔住了,卻是一個黑衫人,臉上裹着一張黑布。
張芬樺忙將竹朱麗珍護在身後,雙眉皺起,愠道:“鬼鬼祟祟想做什麼?”那人恭恭敬敬地抱拳施禮,道:“在下也是學劍之人,心慕貴派青雲劍訣,想請教幾招。”朱麗珍探頭道:“請教就請教吧,蒙着臉沒臉見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