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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壓住段凜澈的絕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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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慕容若傑虎目圓瞪,作為慕容家次子,安西軍大將,慕容若傑比慕容若然少了些穩重多了些武將的殺氣,身材魁梧虎目雄風,如此冷的天氣仍穿着一身敞領的戎裝,一路高喊着衝進了慕容府正廳,管家要上來施禮,被他一把推開,額頭的汗水都因這一推晃落了幾滴,管家更是被他推到在地。麪魗羋曉慕容若傑則一刻不停的衝進了裏屋,推開門便見慕容若然坐在首座,三弟慕容若真和四弟慕容若祥依次坐在下首。

慕容若傑衝向前,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直接對嘴牛飲,一壺水飲罷才放下茶壺開口道:“皇上將兩萬大軍只快馬加鞭的帶走了兩千人,剩下的不足兩萬人至今未走出襄城地界!”老三慕容若真是襄城府尹,依然是慕容家族慣有的高大身材,只是因為是文官,便多了份儒雅之風,聽聞慕容若傑的話,慕容若真詫異的開口道:“未出襄城?我怎麼不知道?!”慕容若傑高聲道:“那不足兩萬大軍,是繞過襄城後,又返回紮營的!”慕容若然擰着眉,神平靜,出口的聲音依舊平緩有力:“便是大軍駐紮在襄城,返回京城也要六個時辰,只要我們能在這段時間內攻下京城,而後拿下皇宮,段凜澈必然帶兵折回,他只帶了兩千人,那振在路上的伏擊,足以要了他的命!”慕容振是慕容若然的次子,做事素來穩重,然而慕容若真聽聞仍是擰了擰眉頭,對此役並不算太樂觀,轉頭看向慕容若祥,低聲問道:“若祥,你看呢?”兄弟五人中,唯有慕容若祥沒有官職,也與幾個哥哥的虎躍雄風不同,慕容若祥是慕容家兄弟幾個看起來最文弱的,身材消瘦,乍看之下有些病怏怏的覺。

慕容若祥看向其他三人,清瘦的臉上依舊錶情淡然,隨即開口道:“段凜澈此舉不僅僅是在和我們拼時間,還在拼我們能控制三萬將士多久,歷來士兵譁變和謀返不同,謀返更有目的,而譁變則很難掌控,尤其是此番大哥旗下的三萬將士譁變,一但讓人知曉是因為大哥剋扣軍餉所致,恐怕會立刻失了軍心!”

“所以我才殺了所有知情的人!”慕容若然挑了挑眉,想必此刻席江濤也已經死了!

慕容若祥緩緩的點了點頭,瘦弱的臉上因動而泛起些紅潤:“大哥殺了那些人,就等於將譁變的可能全然挑了起來,便是我們現在將軍餉發放下去,也是無法壓住將士之怒了,如今便是我們不反也不行了,好在有五皇子的遺孤在,趁譁變推崇新帝,唯這條路可走了,如今最重要的便是等慕容振宇的消息,只要長安門能拿下,這個險值得冒!也必須冒!”正説着,慕容振推門衝了進來,進門便跪倒在地,臉上帶着慌亂和凝重,仰頭看着慕容若然時,五官如被點了般的麻木,甚至開口説話的語調都是顫抖的:“爹,大哥他…,他…死了!”

“怎麼回事?!”四個人同時站了起來,慕容若然甚至踉蹌了一下,隨即邁步上前一把按住慕容振的肩頭:“説!”一個‘説’字,帶着力竭的低吼,全身都因這個字有一瞬間的麻木和脹痛!

慕容振被慕容若然那一掌按矮了半個身子,隨即仰頭,痛心的説道:“我去城門找大哥,大哥不肯見我,我便去大哥的營房裏等着,誰知道,在大哥的牀底下,發現了大哥的屍首!”慕容若然的呼凝結在嘴裏,許久——,才帶着絲絲縷縷的疼,自肺部呼了出來:“死了?”那個一直讓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死了?

屋裏的氣氛似乎壓到了冰點,而唯一面不改的則是慕容若祥。

慕容若祥乾瘦的臉上依舊是那份帶着興奮的紅潤,開口時似乎全然與周圍悲痛的氣氛相反,甚至有那麼一絲隱隱的雀躍,衝着慕容振問道:“你説你大哥不見你,這是何故?難道就沒人發現你大哥死了?”慕容振聞言開口解釋道:“我去城防時,那裏依舊如常,守城的副將林毅還給我去叫了大哥,只是回來説大哥不想見我!”慕容振説着自懷裏掏出個紙條遞給慕容若祥道:“這是林毅臨走時給我的,讓我去大哥的營房,我才發現了大哥的屍體!”

“原來如此!”慕容若祥點頭應聲道,眼裏滿是興奮的紅光,轉頭對慕容若然道:“大哥,現在不是悲痛的時候,按照振所説,段凜澈為我們設的防就在這裏,殺了振宇,又封鎖振宇死去的消息,讓我們以為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進城時,將我們堵在城外,駐足在襄城的兩萬大軍回撤,殺我們個裏應外合!”慕容若然不愧為久經沙場的武將,伸手捂住眼,片刻後便抬頭一氣,壓下那喪子之痛,轉而道:“難怪段凜澈會放心大膽的離開京城,原來早就設好計謀等着我們呢,如此一來,我們倒不如將計就計!”慕容若祥聞言用力的點了點頭:“我也正是此意!段凜澈必然不會想到,林毅是我慕容府家丁出身,大哥只要派個得力的暗衞,殺了那個段凜澈安在振宇位置上的人,林毅必然順利成章的接管城門。我們現在最壞的打算是段凜澈也知道了大哥剋扣軍餉的事,所有一定要趕在段凜澈將剋扣軍餉的事公諸於眾前,控制住局勢!”慕容若然緩緩的點了點頭!

慕容若祥轉而看向慕容振和慕容若傑道:“二哥你負責在段凜澈回京的必經之路上設下埋伏,務必殺了段凜澈,萬一殺不了他,就和振匯合,掠走先皇和蘇紫衣,記住,若段凜澈逃出了你的伏擊,務必讓他知道你去劫持先皇和蘇紫衣,如此一來必然能拖住他回京!通知老五,讓老五率領三十萬邊關大軍,直接揮師南下,卡在錢江峽谷,足以堵路各路兵馬入京支援,段凜澈常年征討於安西,必然去安西調軍,二哥只需讓安西軍中的心腹伏擊與要道上,無論如何,先皇和段凜澈必須死,才能用段氏如今唯一的血脈以最快的速度穩住大夏朝政!”慕容若傑擰起眉頭:“還有段凜澈那兩萬軍隊,和襄城六萬支援怎麼辦,總不至於打下京城後,孤城為戰吧?”不待慕容若祥開口,慕容若然先道:“只要你能劫下段凜澈,那些士兵羣龍無首不足為據!擁立段氏遺孤為帝后,一切自然刃而解!”慕容若傑撇了撇嘴道:“那豈不還是為他段氏做了嫁衣!”

“那不一定!”慕容若祥冷哼一聲,乾瘦的臉上泛起熱血奔湧的紅潤:“只要大夏朝政穩固後,想改朝換代豈不是輕而易舉!”@天漸暗,整個後宮因以園林為主而更多了份陰暗。

執路的太監提着一盞八寶琉璃燈躬身在前面引路,身後跟着蘇玲玉和抱着嬰兒的張嬤嬤。

蘇玲玉頭上綁着布條扣着厚厚的裘帽,身上的裘衣穿的厚如團出來的球,國的臉上因為憔悴而少了些韻味,眼神裏暈着一絲緊張,卻又故作鎮定的打量着四周,很是隨意的開口問道:“這後宮如今變的與之前大相徑庭了!”出口的聲音帶着壓抑緊張後的顫音。

自知道皇太后要親自看護五皇子的遺腹子,蘇玲玉便處於高度的緊張中,廣袖之下的雙手始終緊握着,心跳如鼓,似要隨着腳下的步伐跳出來,尤其是在望向身後張嬤嬤懷裏的嬰兒時,那份緊張就更甚了,手指深陷進掌心,受到掌心裏的冷汗!

反觀張嬤嬤反倒從容鎮定,始終緊緊的抱着懷裏的孩子尾隨在蘇玲玉身後,還時不時的逗孩子兩下,臉上是全無壓力的笑。

執路的太監看着就是個愛説話的,見蘇玲玉開口問如今的宮中大變,隨即應道:“皇上登基後,只坤寧宮和鳳曷宮未變,其他的妃子宮殿都拆除了,整個皇宮都成了蘇州園林了!”蘇玲玉低頭看着周圍的花草,只腳邊的草,都是一株十金的蘭香草,林子裏栽種的竹子都是龍鱗竹,奇珍異草遍佈整個園林,那在林子中唯一的鳳鸞宮,更是琉璃磚瓦,雕欄畫棟,在這月光下如鍍了一層銀的光,使得整個園林如夢幻境,美的像是幻覺。

而這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應該是自己的!蘇玲玉眼裏閃過一絲嫉妒發狂的恨意,這整個皇上後宮只一個鳳鸞宮,那寓意再明顯不過了!

那份唯一,像入蘇玲玉心頭的匕首,讓她在將要赴死前看到了推她入地獄的罪魁禍首,極度不甘的看着那月光下的鳳鸞宮,無論怎樣,段凜澈之前求娶的人是自己,應該娶的人也是自己,自己才是那個有鸞鳳之命的女子,該做皇后的人是自己,然而這一切全都被那個蘇紫衣搶了去!

蘇玲玉心頭那股幾盡發狂的嫉妒和恨意沖淡了即將面對生死的恐懼,然而在步入坤寧宮後,隨着宮女們的通稟聲,蘇玲玉的心再次揪了起來,越走入內廳,心跳便越劇烈到清晰入耳。

“啓稟皇太后,皇世子來了!”宮女躬身衝珠簾內斜倚在牀榻上的皇太后輕聲道,聲音不大,足以讓人聽到又不至於擾了太后。

“帶進來吧!”皇太后沙啞着聲音道,隨即在宮女的攙扶下坐了起來,抬頭那審視而陰冷的目光便落在蘇玲玉身上。

待蘇玲玉和張嬤嬤施禮過後,皇太后的視線仍落在蘇玲玉臉上,在看到蘇玲玉一身因坐‘月子’被強行帶來而穿的裏三層外三層時,嘴角勾起一道諷刺的弧度:“你為皇室添了子嗣,也是辛苦了!哀家本不該在這個時候招你過來,但哀家想,你也沒什麼月子可做,來便來吧!”蘇玲玉臉瞬間慘白,漸紫,垂首而立,一個字也不敢應答,只瑟瑟如秋風孤葉,隨時都有落枝的可能。

皇太后呲鼻一笑,抬手衝那嬰兒:“來,抱給哀家看看!”張嬤嬤富態的臉依舊掛着笑,眼睛笑成了一條縫,出口的聲音快又響亮:“奴婢恭喜皇太后喜得重孫!”張嬤嬤説着上前將小嬰兒湊到了皇太后面前,在蘇玲玉緊張的視線中,張嬤嬤臉上笑的自然,只是額頭的髮絲裏隱隱泛着汗,皇上將這事給自己,自己便已經抱着必死的心的,自己不怕死,只怕誤了皇上的大事!

張嬤嬤嘴角勾笑,暗自咬了咬牙,看着皇太后翻看了小嬰兒的指頭,確定了驗血脈的傷口,又翻看了小嬰兒戴在前的皇家玉牌,眼見皇太后有開口的意思。

張嬤嬤放在嬰兒身下的手用力的擰了一下,原本正睡着的小東西‘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張嬤嬤緊忙顛晃着懷裏的襁褓,笑着道:“許是了,容奴婢給皇世子換塊布!”蘇玲玉驚的腿打了下突突,雖明知主動打開要好過皇太后檢查,可真到了此刻,仍控制不住的全身發抖。

見皇太后點了點頭,衝旁邊的貴妃椅上示意,張嬤嬤緊忙將小東西放在了貴妃椅上,直接打開襁褓,單手提起小嬰兒兩隻小腳,那間的小鳥正對着皇太后,張嬤嬤大手伸至小嬰兒身下摸了摸,隨即笑着道:“真是了呢,小世子就是有勁,這一哭起來哪像個月裏的孩子!”張嬤嬤説着,出濕了的布丟在地上,自有宮女拿了出去,張嬤嬤又自懷裏掏出用體温捂着的布給小嬰兒替換上,緊忙將襁褓再次包了起來,隨即又遞到皇太后面前:“太后,你瞧瞧這小模樣,多像五皇子,別看小世子只有兩天大,可離了奴婢抱着就哭個不停呢!”那股騷味讓皇太后擰起了眉頭,隨即一擺手道:“行了,你抱着吧!賞了!”張嬤嬤聞言緊忙跪下來謝賞,一張肥胖的臉更是笑的見牙不見眼,轉頭起身時便緊忙低聲問一旁的徐公公到哪去拿賞,啥時候給,一副貪財市儈的樣子。

正説着,屋外傳來清山道長的聲音,皇太后眉頭鎖的更深了,一個下午就去傳他來覲見,他偏偏等到入夜,這眼瞅就要宵了,這不是明顯不想讓自己多話嗎!

清山道長一進屋,皇太后也不正眼相看,只抬手一指小嬰兒道:“道長不是慣會瞧人晨運嗎?給小世子瞧瞧福澤!”清山道長一聽不是問自己慕容家現在的亂事的,心裏鬆了口氣,轉頭看向那小嬰兒,只瞧了一眼便開口道:“這面相分明是個女娃,怎麼會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