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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一怒為紅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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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西広右臂被釘在牆壁上,左手抓着那卡在鎖骨上的劍柄,雙腳垂立在地面,全身的重量讓傷口更撕扯的如不停的割骨一般,便是如此,段西広仍無視那扣在自己命門上的手,猙獰的大喊道:“殺了他,朕坐江山,榮華富貴,全部賜予爾等--”段凜澈氣沉丹田,雄厚的內力此刻再度展現優勢:“頑抗者,殺無赦!”殺--無--赦,這三個字似帶着震天的迴音,在半空迴響,經久不散!

不知誰手裏的木桶手而落,木桶裏的水傾瀉而出,水聲伴着木桶‘咕嚕咕嚕’滾出去很遠。

戰場之中,瞬息萬變!一個全面的崩潰,説不上是因為誰的一句話,或者一個不經意間的動作,那水聲和木桶滾動聲就像是扎破氣球的針,一下子卸去了所有的士氣。

木桶手聲此起彼伏!

段凜澈知道自己這一戰已經勝利,卻無暇去做那最後一道收編整合的工序,一躍身衝向那密道口,低頭看向那直上直下的密道頸裏,水已經滿到了頸脖之間,頂多再有幾十桶便會溢出來。

段西広揚聲大笑,帶着同歸於盡的癲狂,得意的看着段凜澈杵立在密道口前,扯着聲線喊道:“段凜澈--,如何?該死的已經死了,本皇子仍舊是父皇欽賜的監國,你聯合蘇紫衣意圖謀反,囚困父皇,明百官上朝,本皇子必讓羣臣筆誅天下,討伐你這弒父殺兄的惡徒…”對於段西広窮途末路的喧嚷,段凜澈充耳未聞,痴傻的看着那密道里的水,周圍火把的映,讓段凜澈明顯看到那水裏染着血,從腳底直衝上來的痛似裹挾着三魂七魄,一下子衝上了他的腦門,進而衝出了他的軀體,讓他如一個無魂的殼,只留下全身如刀割般的疼。

水--,來人--,水,將這裏的水全部給本皇子淨!”段凜澈嘶吼着,口一緊,自喉嚨裏湧出一股甜腥。

周圍的士兵又陸續抓起水桶,在段凜澈冷冽的目光下,原本猶豫的步伐開始陸續快了起來。

“六皇子--”一個士兵鼓足勇氣走到段凜澈身邊,在段凜澈轉頭看過來時,那赤紅的雙眼,含着血絲的齒,讓那士兵心驚的後退一步,隨即猛的桿,連珠帶炮的快速吼道:“小的在邊關跟隨六皇子打過仗,這時候水太慢了,不如挖一道排水溝,將水引到鏡月湖。”

“你叫什麼?”段凜澈鳳眸中有些充血的赤紅,聲音因急切含着包裹刀鋒般的冷冽。

“劉錚!”劉錚大聲的應道,兩個字扯得臉紅脖,脖上青筋凸起。

“半個時辰,不--,一炷香之內,你若能排掉這密室裏的水,你就是衞軍少尉!”

“是!”@沒有了衞軍的攻擊,密室內很安靜,整個密道內都已經灌滿了水,看起來像一個沉入海底的船倉,水中懸浮着上百具屍體,斷肢、殘顱隨着水中的暗旋轉着--水很涼,那涼氣是從放冰棺的密室裏竄出來的,冰棺四周已經結了層厚厚的冰,可即便如此,仍無礙它在水底的晶瑩剔透,只是奇怪的是,那冰也就繞着冰棺結了大約三寸的厚度。

密室的另一頭,藍月儀那千年温玉的牀依舊在水裏散發着它橫久不變的温度,隔壁那個放水的密室,此刻石門緊閉着。

石門內--水位距離頂部只有半個人身的高度,皓月攬着蘇紫衣扒在拐角的牆壁上,部以下都浸泡在水裏,蘇紫衣身後揹着的包袱不見了。

乾屍見了水就會腐爛,既然已經完不成對蘇赦音的承諾了,蘇紫衣乾脆讓他為這羣人掙了個短暫的活路。

在副都統要以身下去堵住水眼時,蘇紫衣將蘇赦音的乾屍遞給了副都統:“用他堵住水眼吧!”蘇紫衣伸出的手有些顫抖,就像是心裏的被人自身體裏一下子拔了出去,連着四肢百脈都跟着一顫,那攀附在四肢的鬚都似被連血帶走了。

副都統雖不知道這人是誰,卻能看出他對蘇紫衣的重要,到嘴的拒絕被蘇紫衣搖頭打斷,蘇紫衣眼裏的堅定有種讓人不容抗拒的力量。

副都統用這具腐爛的乾屍住了水眼,無奈排水的青石位置太高,所以水位始終維持在青石的高度。

副都統攬着孫公公緊靠在蘇紫衣和皓月身側,三十幾個麒麟衞一個挨着一個扒在石壁上,只不過他們到現在仍滴水不沾身,縮倦着身子就像是一排蜘蛛,手腳並用扒在石壁上。

“如果就這麼死了,不如出去殺他們幾個!”皓月低聲嘟囔着。空氣中死亡瀰漫的氣氛,因這句嘟囔更壓抑了,就連麒麟衞那死人般的眼睛也不由的跟着一暗。

而整個密室裏,唯一不受死亡影響的便是徐太醫。

長期在等待死亡中度過,突然知道自己可以死了,徐太醫一下子神抖擻了起來,吃了蘇紫衣的解藥身體已無大礙,在等待中回憶起年少時在池塘裏嬉水時的時光。

於是,徐太醫乾脆下外衫,只着中衣,在這密室泳池裏秀起了泳技,蛙泳、蝶泳、仰泳、潛水,不停的變換着姿勢,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暢快的遊了一圈又一圈。

“行了!”蘇紫衣聽着那刺耳的狗刨拍水聲,對徐太醫高聲道:“該下去查看水眼的情況了!”徐太醫應聲潛了下去,許久上來摸了把臉,裂嘴笑着道:“結實着呢!”語調輕快的很!

皓月撇了撇嘴,忍不住磨了磨牙:“我真想把他摁水裏!”

“我也是!”蘇紫衣和副都統同時説道,兩人隨即對視一眼,相惜的勾了勾嘴角。

孫公公聞言嚇了一跳,緊忙解釋道:“別--,他這麼大歲數了,好不容易玩一場,人老了都和孩子一樣,老奴也就是不會,要不然…”蘇紫衣和皓月緊忙同時撇過頭,此刻最受不了的就是拍水聲加碎碎念!

石門猛的一下打開--,水如巨般‘譁--’的湧了出去。

驟降的水位中,皓月攬住蘇紫衣,副都統用力攬住孫公公,三十幾個麒麟衞一動不動,都依舊掛在牆壁上,唯有徐太醫華麗麗的、翻滾着遊了出去--段凜澈站在水過後,像是一塊礁石,退了出來,仰頭透過滴水的眼簾緊張的掃了一圈,看到那抹掛着牆壁上的身影后,全身如化成了石,麻木的做不出一絲反應,巨大的驚喜伴隨着刻骨銘心的疼,一波一波的自心頭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