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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一怒為紅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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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嘉德善後,段凜澈撇下宮門處的惡戰,帶着身邊的護衞直接殺向承乾宮,下的飛雪似明白主人的焦急,蹄下風馳電掣,一身雪白似若踏雪飛鴻,與段凜澈身上月的軟甲相輝映。麪魗羋曉承乾宮方向的大火,燒掉了段凜澈所有的耐心,自領兵突入便似整個人在火裏烤着,承受着自己五臟六腑被燒焦的劇痛,唯一能安自己的,便是段西広分了一半的兵力在承乾宮,至少説明她還活着。

段凜澈身上的戰甲上佈滿血跡,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頭上未戴盔甲,髮髻飛舞在身後,嘴角緊緊的抿着,手上的攻擊愈加瘋狂,可一雙鳳眸卻越發的深邃沉冷,那一身的冷冽在風雲疾馳中如一道含着血光的寒劍,在蜂擁而至的衞軍中衝殺出一道劍氣如虹!

遇神殺神、遇魔斬魔,在段凜澈眼裏只有承乾宮一個目標,沒有防禦,只有拼盡全力的攻擊,殺進去,殺到她身邊。

居然緊隨其後,手上揮着大刀,另一手則扯着宏緒皇帝御駕親征時扯過的‘飛龍在天’旗。

巴爾東邊揮刀砍着攻擊自己的敵人,邊用內裏高聲喊道:“三皇子弒父謀反,放下屠刀者既往不咎,反抗者殺無赦!”縱使硬闖之下,段凜澈真正帶進宮裏的人不多,可那份在無數邊關沙場中征戰過來的凌冽氣勢,帶着鋭不可當的殺氣,如一道破水而出的箭,一隊輕騎直衞軍陣列,將陣列一分為二的同時,也瞬間壓下了衞軍的士氣。

一面宏緖皇帝的大旗,一聲聲討伐的震喝,讓本就知道自己在謀反的士兵們失了軍威,有一個放下軍刀就會帶出一片人的萎靡,軍心渙散,就算人再多,其結果依舊是俯首稱臣!

段凜澈揮舞着手上捲了刃的刀,殺到承乾宮門前時,秦天冠打馬飛奔而至:“六皇子,鳳曷宮大火,娘娘還在宮裏!”

“什麼?”段凜澈勒緊繮繩,下的飛雪猛然頓足,抬腿嘶吼一聲,原地轉了一圈才緩下剛才的衝力。

衞軍包圍了鳳曷宮,屬下無法入內對娘娘施救!”秦天冠急切的説道,那張在武將中略顯温雅的臉上全是懊惱。

衞軍?!包圍?!”段凜澈眼神一眯,隨即冷哼一聲,這個生死攸關的時候,三哥怎麼捨得出一部分兵力去包圍鳳曷宮,而除了三哥,如今能在這宮裏趁亂出這麼大手筆的,只有一個人!

段凜澈鳳眸裏多了份怒氣,將那漆黑的瞳仁渲染如重墨暗湧,朗聲斷喝:“去告訴段千黎,我娘要是少一頭髮,本皇子就讓他去陪那頭髮!將我的話原封不動的傳給他!”秦天冠一愣,隨即道:“屬下明白!”打馬快速的轉身而去。

段凜澈轉身對巴爾東道:“帶上所有的暗衞,包圍鳳曷宮的人一個不留!”説完不等巴爾東開口,段凜澈便打馬獨自一人衝進了已經焚燒成灰堆的承乾宮!

承乾宮內的衞軍都是段西広的嫡系,此刻看起來卻有些詭異。

幾百號士兵都卸了甲,手裏的兵器早已丟在了一旁,各個手裏提着木桶急步穿梭在廢墟中,在段凜澈如憑空出現後,現場有一瞬間的怔忪。

“殺了他!”段西広尖叫着,一貫的陰沉在這一刻被癲狂取代,狹長的眸子裏赤紅一片,振臂甩袖,身上的藍黑莽服在周圍的火光中如鬼魅般猙獰。

段凜澈手中大刀一扔,上長劍隨即出鞘,劍鋒蜂鳴中似劃出了一道刺眼的寒光,人自馬背上一躍而起,劍鋒直指段西広。

在段凜澈手上的劍氣飛至時,段西広身邊的暗衞盡數而出,全力抵擋着段凜澈的凌厲攻擊。

段西広看着打鬥中的段凜澈,眼裏帶着深陷沼澤的掙扎,一隻以來這個皇弟就是自己最大的對手,而近便是一論成敗的時候了,相信自己落在他手裏也只有一死,自古帝王之爭,沒有明哲保身,只有你死我活!

段西広轉頭看向周圍的士兵,怒聲高喝:“加快速度往密道里灌水!”眼角餘光看到段凜澈的攻擊明顯凌亂的許多,原本的優勢轉瞬間便被自己的暗衞壓制,身上也隨即中了幾處暗器。

段西広冷笑一聲,見段凜澈拼命向自己攻來,那凌冽的殺氣,讓段西広不由的後退幾步,自己的武功從來都不是段凜澈的對手,所以身邊的暗衞都是千挑萬選的頂尖高手,為的就是有這麼一天,能親眼看着處處強過自己的皇弟死在自已眼前。

帶着那份暢快淋漓的欣賞,段西広幾乎忘記了眼前所有的一切,雙手緊緊的握着廣袖,踱步在不同的角落欣賞着這期待已久的一幕,看着段凜澈在自己暗衞的攻擊下連連中招,肩頭和腿部鮮血噴湧,卻又不由的佩服他在如此的傷情下,手中的劍仍舊氣勢不減。

這就是能孤身闖入敵營,身中六刀仍斬殺叛軍頭領,高舉首級獨自一人步出營帳,面對叛軍千軍萬馬的氣勢嗎?

段西広剖析的目光緊緊鎖着那個被圍攻的人,心頭湧起嫉恨的狂,太過自信的人就該死!敢獨自一人闖入自己的陣地,以為叛軍陣營的幸運會一直陪着他嗎?

段凜澈一直知道自己在練武上有極高的天賦,後來在得到蘇紫衣的內力後,才知道這個世上有天賦的不止他一人,但是一直以來,從不曾在人前動用過屬於兩個人的內力,也從不曾讓人知道自己如今的真正實力。

周圍的暗衞似因為佔盡了優勢又重傷了段凜澈,攻擊的頻率雖快,卻少了之前的拼死相抵,段凜澈沒心思和他們互鬥,想着就是在惑對手中,抓住時機一招制住段西広,只有那樣自己才不需要逐一打敗這裏所有的人,哪怕承受再多的傷,也要在最快的時間制住這裏所有的人。

在段西広不知不覺中移到假山後時,段凜澈閃出一個漏,應下刺入肩頭的一劍的同時,手中的長劍手而出,長劍如離弦的箭,直刺入段西広的肩頭,長劍衝出的力道連着他的人,在地上拖出兩條長長的拖痕,直刺入牆壁內,將段西広釘在牆壁上。

與此同時,假山內一直隱遁的麒麟衞一衝而出,就着段西広被釘在牆上的身體,將手嵌在了他的命脈上。

再出手時,段凜澈再無隱藏,雖赤手空拳卻在轉瞬間將那幾個還在詫異中的暗衞連掌全數擊斃,到死時,這些個暗衞仍不明白,剛才已經窮途末路的人,何以突然會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轉折。

段凜澈身上血跡斑斑,額前的碎髮被汗水和鮮血粘結在額頭,長身玉立於院中,鳳眸在火把搖曳的光線中仍難掩其畢的鋒芒,整個人如出鞘的劍,全身上下瞬間迸發着所向睥睨的霸氣,一身的血腥卻又無損他的風華瀲灩。

段凜澈用內力,喝出一聲氣勢如虹的征討:“段西広已被制服,軍令所為,士兵無罪!放下屠刀者既往不咎,頑固抵抗者,殺無赦!”雄厚的聲音自半空中壓了下來,似帶着千金之力壓在每一個士兵的心頭,兩軍對陣的殺氣,無關乎人數的懸殊,勝者軍魂威懾,敗者士氣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