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正倫抹去汗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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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樣。)欣兒一定是帶着手環回來找他的。把最重要的東西還給哥哥…懷抱着這樣的綺思,欣兒慢慢踱回到老屋門前,卻目睹了不堪的場面。
正倫覺得剛才匆匆一瞥,自己必定看漏了欣兒提着包包、打算搬回家的模樣,突然着急起來,他了滿手衞生紙匆匆擦拭下體,三兩下套好t恤牛仔褲,抓起手環衝出去,連門都沒來得及關。
盈芳悠悠醒轉,充斥周身、混雜痛楚痠麻的酥還沒退盡,汗漬早被微風吹涼。想撐起身,手腳卻不聽擺佈,徒然蕩起一片波。
稍動兩下,腿間痛麻的撞擊隱隱將復,盈芳心中一蕩,覺自己又濕潤了,艱難的移動手指一捻,湧出的黏稠卻遠超過想像。
“幹!他居然在裏面!”她忍不住咒罵,卻不想立即補救,唯恐還漫竄在腔膣間、甚至更多難以想像的奇妙角落裏,那電針刺般的快美就此消逝。
她真是低估範正倫這個書呆子了,原以為勾引過程大概是唯一的樂趣,上牀只不過是滿足蒐集癖的習慣罷了,沒想到居然是這麼…盈芳還有點昏沉沉的,一下子找不到合適的語彙形容。
比他更高更壯、更像野獸的男人她見多了,她曾經跟籃球校隊的明星中鋒幹足六小時,那個兩公尺高的混蛋簡直把她當成活的充氣娃娃,整晚嚎叫着轉來倒去,幹得陰外翻,花徑口鬆垮垮的閉合不起,灰濁的愛裏摻着血絲。不過就是“痛”而已,男人總以為非搞得女人又哭又喊才算贏得芳心,像這種笨蛋到處都是,範正倫卻大不相同。如果他非要進去,下回就讓他好了。
不過可不能只來一次…盈芳打定主意,邊泛起一抹笑。桃心木門咿的一響,木質地板傳來男人沉重的腳步聲。盈芳心底幾乎笑起來,股間汨汨出水,被上一片濕滑。
“來!幹我…我還要…”她半閉着眼膩聲嬌笑,側開一邊大腿,出粉紅濕亮的陰户。來人噴息濃重,緩緩停步,腦後的昏黃室燈投下,烏影竟覆蓋了大半邊屋牆,包括凌亂的單人牀。***正倫開着二手的福特festiva繞行公園,棗紅的鈑金在夕陽下閃閃發亮。老爸儘管説不上負責,卻留下一筆可觀的信託基金,即使在阿姨生病故世時,正倫都沒為經濟問題過心。
老爸留下的兩層獨立洋房雖小,卻座落在t市首都圈的市郊,距離正倫就讀的私立s大隻有短短兩分鐘車程,附近都是有錢人的別墅。
正倫推算着欣兒騎腳踏車的速度與路線,慢慢開到接鄰s大校區的一大片綠地公園。再往前一點,就是欣兒暫住的女學生宿舍,不過他猜想她不會回去。
公園內設有網球場,還有個簡單的打擊練習區,旁邊有秋千、溜滑梯、翹翹板什麼的,偌大的區域外圍彎彎曲曲的環着鐵絲網,不規則的形狀像一枚俯看的豬。
從前他與欣兒常跑來玩,不知怎的,正倫覺得能在這裏找到心愛的妹妹,開了一會兒,果然看見遠方的鐵絲網入口處,有輛傾倒的腳踏車,他搖開車窗。
忽然聽見一聲淒厲的慘叫。(欣兒!)慌忙爬出車門,隔着鐵絲網他看見欣兒小小的身影出現在樹林步道前。
但尖叫的卻另有其人,一名高中生模樣的女孩被身穿黑西裝的男子挾制,兩條重疊的身影往林中移動,同夥還有四名裝扮一致的黑衣怪客。欣兒閃過其中一人的擒抱,嬌小的身子似乎微向左傾。
勻稱結實的右腿突然順勢掠起,百褶裙翻揚之間,以不可思議的仰角迴旋蹴落,腳跟踹得左邊那名黑衣人背脊一彎,再也無法保持平衡,扭曲的身體像條破抹布般,倒地動也不動。
就像正倫從小學習劍道,欣兒曾學過一種名為“秋水纏”的中國古武術,得以在幾名高大的成年男子包圍下,從容使出那種威力強如泰拳的“抬腳”、卻更加優雅迅捷的可怕招數。
如果光以可愛的外表判斷她是頭嬌柔可愛的小白兔,大概就是黑衣人這種下場,但正倫並未因此而安心,他太瞭解自己的妹妹。
“欣兒!欣兒…”手環扣上左腕,以免遺失,他抓起副駕駛座下的枴杖鎖,飛身跨過護欄,朝前方的鐵絲網缺口發足狂奔,一邊大喊:“不要過去!太危險了!”黑衣人聽見聲音,迅速抓着少女沒入林中。
欣兒轉過頭,扎着淡紫垂帶的俏麗馬尾拂過臉龐,兀自帶着一抹紅,衝他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毫不猶豫的追進了綠林步道,正倫買了支珍珠白的vk530,當作欣兒的十六歲生禮物,卻沒來得及送出手。
緊急之下,她也只能請哥哥報警,正倫撥了自己的諾基亞3200,眼見離入口還有大段距離,汽車又開不進安全護欄,靈機一動,攀着五六公尺高的鐵絲網翻過去,落地時斜斜往前一彈、撐地躍起,繼續狂奔。一隻手突然攫住他的左腳踝。
正倫被拖得向前撲倒,跌勢相當驚人,按説抓住腳踝的手應該會在絆倒的剎那間,也被往前拉扯的反作用力掙開,誰知踝部卻死死不動,彷佛陷入鐵箍,倒地時幾乎被扯得臼。
正倫忍痛轉頭,發現那名倒地的黑衣怪客抓着腳踝,顫巍巍爬起,半邊身體呈現怪異的扭曲,歪斜的右肩向前隆起,似乎是剛才背部遭欣兒踢傷所致。欣兒的迴旋踢至少有超過一百七十五公斤以上的物理衝擊力。
倘若背部受到這樣的重擊,導致肋骨斷裂、前突到眼可辨的程度,這人絕對已是瀕死狀態,更別説還能站起,或準的攫住奔跑中的人體。
正倫腦筋一片混亂,此際卻非是混沌的時候“放手!”他揮舞枴杖鎖威嚇對方,活動自如的右腳照準黑衣人手腕尺骨,抬腿就是一踹!
帆布鞋跟傳來令人驚異的疼痛,彷佛踢到鋼板。黑衣人紋風不動,站直的瞬間已將正倫半身提起,離地超過一公尺,被風吹開的半邊西裝裏不住竄出藍的電,隱約可見歪扭變形的金屬外骨骼。
(這…這是什麼怪物!)他知道自己沒有驚慌的餘裕。因為在欣兒一個人追進去的樹林裏,有四個像這樣的怪物!枴杖鎖挾着迫人的風壓呼嘯,正中黑衣怪客頸側…怪人的脖頸與空心鋼管制成的鎖柄一同彎折,本就不甚靈的動作更見遲緩。
正倫仗着強勁的力扳起上身,攀住怪人的領帶,腳踝雖仍掙不出,卻把握機會跨上怪人的左肩,利用全身的重量拼命往後亂壓,怪人一陣劇烈搖晃“砰!”直倒下,起一片塵土飛揚。着地前正倫掙箝制,及時蹬開。怪人的身體在地上壓出個淺淺的印子。
他拖着疼痛的左踝搶先動作,右膝壓緊怪人的腹部,怪人右半邊的身體顯然已不堪使用,左臂在被正倫壓倒時向後折斷,肩腋處的西裝縫線整個綻開,出大把金屬管線,出機油似的黑稠亮體。
雖然四肢受到破壞,但其他完好的關節仍持續發出硬碟讀取似的馬達轉動聲,不停震動着。不管它是什麼,只要借用了人類的外型結構,就無法避免人類結構的弱點…正倫跨坐在怪人腹間,壓得它動彈不得,枴杖鎖狠狠捅進脖頸。被破壞的頸椎關節濺出火花,怪人痙攣一陣,漸漸不動。
他卻沒敢停手,毆打得枴杖鎖扭成一團,幾乎看不出原本形狀,直到怪人身體裏的機械聲響完全停止。丟掉變形的鋼條,正倫抹去汗漬,拖着左腿衝進綠林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