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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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滿朝大臣坐到已經安排好的位置,桿得筆直。身側穿着淡綠曲裙的宮娥,手中端着白玉酒瓶,為各位大臣斟酒。
席惜之被安宏寒放置在大腿上,額頭中間那簇紅絨,由於夜晚的降臨,漸漸變得閃閃發光。微弱的淡紅光芒,猶如夜空掛着的星辰般一閃一閃。時而亮,時而黯淡。這簇特殊的火焰絨,乃是鳳雲貂獨有的特徵。
席惜之雖然看不見自己的額頭,不過她卻能受到額頭的温度,比起身體的其他地方,高出許多。
安宏寒如同發現新大陸似的,緊緊盯着小貂的額頭,伸手摸了摸。
當安宏寒的手指碰觸到那簇時,席惜之渾身如遭電擊,酥麻酥麻的。這裏不準讓人碰嗎?這是席惜之心中冒出的第一個想法。可是白天的時候,安宏寒撫摸那簇時,也沒有異常啊。那麼只能得出一個結論,一旦這簇髮光發亮,那便不能給人輕易觸碰。
席惜之腦袋一偏,躲過那隻大手。
唧唧的叫…似乎嚷着,不準碰那裏。
安宏寒的眸光一閃,燃起一抹興味。越是不准他碰,他便越是好奇。扯住小貂的兩條前腿,手指又覆上那簇絨。
席惜之雙目瞪大,奮力掙扎,還是沒能躲過那隻伸過來的大手。火焰絨被輕輕撫摸,那裏似乎傳出一股細小的電,遍席惜之的全身,不久之後,席惜之整個身子都麻了,毫無力氣的攤在安宏寒的腿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席惜之滿肚子疑惑。她對鳳雲貂的習,比起這朝代的人無知多了。對於自己身體的變化,也是二丈的和尚,摸不着頭腦。
相較於席惜之的反應,安宏寒淡定多了,除了眸光又閃耀了幾下,便沒有其他動作。
原來是這樣嗎?安宏寒緊緊盯着小貂,揚起一抹令人無法理解的笑容。
金龍寶座上的一人一獸,玩得不亦樂乎。可憐了下面那羣大臣,一個個正襟危坐,等着陛下宣告夜宴開始。
所有大臣全朝林恩擠眉眼,示意他趕緊提醒提醒陛下,否則他們這羣臣子,不知道會被陛下晾在一邊多久。
林恩受不了眾位大臣的目光,硬着頭皮,往前跨了兩步,在一旁小聲的提醒道:“陛下,是否傳膳?”收回戲小貂的手掌,該而給小貂順,安宏寒出言道:“傳吧。”剛説完,安宏寒又補充道:“最近的膳食味道不錯,將御廚傳上來,讓他當着眾臣的面一手。”席惜之軟綿綿的耳朵抖了兩下,恨恨的咬牙。它果真沒有猜錯,安宏寒真的要當眾活剝了它,然後烹炸?
心中既悲憤,又無奈。悲憤的是自己短暫的重生就此結束,無奈的是自己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席惜之抬起絨絨的腦袋,一雙亮晶晶的湛藍眼睛,有着屬於動物的窄細瞳孔。
安宏寒剛吩咐完畢,林恩就急匆匆的去辦事了。
御廚聽見陛下要召見自己,又誇獎他做的膳食美味,滿臉笑容的跟從小太監來到大殿上。
大殿中央,已擺好一張桌子。上面擺放着簡單的灶,鍋碗瓢盆卻樣樣俱全。
小太監離去的時候,輕聲多道一句:“能得到陛下的賞識,乃你祖上積福,把握好這次機會,榮華富貴便等着你。”御廚萬分的點頭。
由於這次的夜宴,是特意為了招待鳩國使者而舉辦,所以安宏寒並沒有忘記這個主角,道:“鳩國雖然國富民豐,但論起美食,還是要稍遜風澤國一籌。既然使者已來到我風澤國,朕也當盡一番地主之誼,不如先品品風澤國的美味佳餚。”風澤國的美食,乃是眾國之中最出名的。許多外來國家的人到風澤國遊玩,都不免要誇一番風澤國的美味佳餚。很多人更是上了吃風澤國的菜餚,經常花重金請風澤國的廚子一同回國。
使者來風澤國這麼久,早就想嘗一嘗風澤國的美食了。見安宏寒主動提出來,頓時受寵若驚“謝陛下款待。”席惜之兩隻爪子,緊緊扒着安宏寒的龍袍。梅花墊裏的小‘指甲’,也因為緊張全伸出來了。因為席惜之還屬於小貂幼崽,所以她的小‘指甲’,本不具有任何殺傷力。連人的肌膚,也劃不破皮。
唧唧…小貂心慌意亂的叫喚,嚇得髮都豎起來了。
小貂炸的舉動,全落進安宏寒的眼中,不更加想要逗這小傢伙。安宏寒的子何止惡劣兩字堪能形容,故意抬高小貂的身子,朝着旁邊就喊了一聲“林恩,依你看,朕該叫御廚做怎麼樣一道菜?”林恩木楞的轉過身子,陛下向來是個有主見的人,怎麼突然詢問起他的意見了?看見陛下懷中顫抖的小貂,林恩已經猜到陛下這麼問,是因為什麼了。
席惜之在心中哀嘆,只要不是油炸貂,清蒸貂,做什麼都好!
既然陛下已經開口詢問,林恩就必須順着陛下的意思,和他唱雙簧。逆了陛下的意,自己便沒有好果子吃。
“陛下,奴才聽説這位御廚最拿手的便是…宮爆貂絲。他做出來的貂,香味濃,外焦裏,清脆口。凡吃過的人,都直誇味道絕佳。”林恩做總管多年,很多時候都必須得猜測陛下的心思。如果猜對了,那便是萬事大吉。萬一猜錯了,自己的腦袋是否能保住,就是個值得考究的問題。
圓滾滾的團全身僵硬,抓着安宏寒衣襟的兩隻爪子,又緊了緊。心裏極為害怕安宏寒把它送給那御廚,然後在這麼多大臣的場合,上演一出剝皮拆骨的戲碼。
不想惹起安宏寒的注意,席惜之抬起無力的四肢,偷偷的往下滑。若是再不跑路,難道真等着淪為別人的口中之食?
小貂的小動作,沒有逃過安宏寒的雙眼。嘴角勾勒起一絲淡淡的弧度,突然扯住席惜之的前肢“現在才想跑,是不是晚了?”安宏寒的意思是,小貂已經成功勾起他的興趣,如今才想到要逃開他,已經遲了。就算對方想躲開,他也會牢牢抓住。這麼有趣的一隻寵物,不養在自己身邊,會多麼無趣?
而這話的歧義太大,聽進了席惜之的耳朵中,就變成了…你已經逃不掉了,就等着被油炸吧。
顫顫的縮了縮腦袋,席惜之唧唧的叫,用茸茸的腦袋蹭蹭安宏寒的手掌。每一個動作,都充滿着討好。只要別烹炸了它的,就算淪為一介寵物,她也認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