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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我是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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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在氣中抖動,空姐的聲音開始有點顫抖:“各位乘客,我們現在遇到了強烈的氣,請大家坐在…啊…”機翼上傳來一聲爆響,舷窗外一個明顯的大火球一閃而沒,長長的煙跡從引擎處向機尾延伸開來,機身振動立刻變得失控起來。

“靠!”我心中一股火起!本來這次不該我到上海出差的,神差鬼使的主要領導身體欠佳,以非常關懷的語氣對我説:“小趙啊,年輕人要多出去學習學習嘛,看看兄弟學校是怎樣做好人事工作的…”雖然對上海外灘和東方明珠已經很悉,但領導的關懷還是讓我到盛情難卻。

“領導啊,為什麼用我的命換你的命啊!我和你沒有那麼好的情啊!”我在鬱悶中吼叫。

在飛機的旋轉下墜中,窗外的世界好像變成了一個大大的無盡的坑,把靈分離的我們一起了進去…

耳邊傳來了一陣喧譁,第一反應是:我沒掛掉!

睜開眼一看:噢,原來還是掛掉了——我在盤絲裏!

“白晶晶呢?紫霞呢…”我看着身邊圍的一羣淺的妖怪,有兩個明顯是女妖,每個妖怪上還掛了一塊獸皮。女妖的部則直接在外面。

“沒開化的妖怪…”我在心裏鄙視。

看到我的眼睜開,頭轉動了一下,還嘆了一口氣,這羣妖怪明顯的亢奮起來,其中一個拿了一把獸在我面前晃了幾圈,然後除了那兩個女妖,其他的都跑到一個火堆旁,圍成一圈邊吼邊跳。

我用覺(神經傳導)試了試手、腳和身上的各個部位——好啊!沒缺什麼零件(含部分關鍵地方)。也沒有傷痛(除了一陣頭暈)。

等我用力從躺的姿勢撐起來,看一下我的身體——“妖怪啊…”我正式倒了下去。…這一下估計聲音蓋過了所有的妖怪,等我再次醒過來,一把獸正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圍在邊上的妖怪連口的光都遮了。

“晶晶,紫霞…”我在心裏大叫。然後用力撐起來,看着自己渾身長的壯碩軀幹,哭無淚…

這下好了,落在妖怪手裏也不用擔心了,看來還得到周圍這些妖怪的關心。因為隨着我坐起來,他們都再次發出歡叫,這次我可以分辨出他們的高興發自內心。跪在我旁邊的一個女妖還哭了起來。

不管我是人,還是一個妖,現在要搞清楚的是:我是不是在盤絲,還是水簾裏的老大是哪路妖魔或者神仙!

我剛開口問了句:“同志…”自己糙的嗓子都沒讓我為難,這個稱呼就讓我很是為難了一陣子:妖怪?神仙?但決不會是“同志”(估計不是人,更不可能是人妖)。

更加為難的問題是,剛才這個稱呼已讓所有的妖怪面面相覷,估計他們對四川話和普通話一定不太分得清楚。

所以當務之急是找一個會説人話的妖怪。

我站起來,打量了一下這個,可能有三個藍球場大小,中間是平的,靠壁的地方就起伏很大了,其中一邊的石壁腳下有一個天然的水溝,從的深處石壁上一個縫隙裏出的水通過水溝口那邊的石壁,從另一個縫隙中走了。只有一個不到1米五寬的口,下寬上窄,有四五米高。特別的是穹頂的中間還有一個通天的近兩個平米的天窗,一個很大的火堆就燃燒在正對天窗的下方。

裏有五、六十個大小不一的妖怪,老妖、女妖都有,居然還有七八個“小妖”!只可惜沒看到一個長得像晶晶、紫霞或者孫悟空的,甚至一個穿衣服的都沒有。

“衣服!”我很緊張地看了一下我的身上,還好,上還有一塊獸皮。

看到我站起來,所有的妖怪都站起來很恭順地看着我,一種很不好的覺衝上我的頭部:“難道我就是妖王?!

”剛才用獸掃我臉的那個老妖站到我面前,看了一下我的表情,又拿獸向羣妖揮了揮,大家才又坐的坐,蹲的蹲,跪的跪,繼續休息(或者烤火)去了。

我重新坐下,發現我坐的地方是接近口的一個在壁上天然生成的一個平台,離地面不到50,有四五個平米大小,鋪滿了一層獸皮,現在只那個老妖和兩個女妖留在這個台子上。

“幾里呱啦…”老妖蹲在獸皮上,看着我發表了一篇長論,直到發現我一直在發愣,才很失望地對旁邊的兩個女妖待了一下,到石中間的火邊去了。

我看妖怪對我沒什麼惡意,從我所處的位置看,多半還是這羣“落後妖怪”的老大,於是忍不住往口走去,想看看是在哪座山頭(同時兩個女妖的體味也讓我想呼一點新鮮空氣)。

結果走到口,又大叫起來,原來口外只有不到一米的一個平台,平台下是是至少10米高的直立峭壁!我差點就直接走下去了!

峭壁上掛了一些明顯是人為掛上去的藤條,也有少量的藤條是生長在壁上的,石壁上有的突起的地方明顯被摸得光滑了,看來這是羣妖進出口的通道。

“妖!”我突然發現,好像我沒有任何會“妖法”的覺!

我試着調動丹田裏的“真氣”或者召喚體內的“五行元素”卻沒有任何反應…

我急忙跑回我的“王座”上,仔細看着那兩個“女妖”——是“人”!,五官具備,體形完整,雖然體表有稀疏的黑,但還是可以看得見下黃褐的皮膚,個頭只有1米五左右,再看裏的羣“妖”最高的都只不過有1米五五左右,那個拿一把獸的“老妖”個子只有大概1米四的樣子,我再估計了一下我的高度:近一米七五的高度在這羣“妖人”裏是絕對的異類!

讓我恍然大悟的是角放置的一堆“工具”:幾兩米多長的木(一頭尖尖的,黑的),幾十塊形狀各異的明顯加工過的石頭,有幾塊石頭是用幹藤紮好的,有幾塊大塊的石頭上用藤條綁上木柄——是石斧!

這不是一羣“妖”而是一羣原始人!

從他們使用的工具來看,是一羣新石器時代的原始人!

我回到了起碼15000年前!

無語中我想起單位上部門老大(人事處長)的話:“年輕人要多出去學習學習嘛,看看兄弟學校是怎樣做好人事工作的…”

“靠!老大,你讓我來學習怎麼管理原始人啊!”我怒吼。在全體“人民”驚懼的目光注視下,我沒打采地走到口,想看看我究竟轉生到了哪個地區,附近有沒有救助站,或者有電話可以打110找到警察叔叔。

結果是令人失望的,目光所及,朗朗的陽光下,所見的是一片濃厚的綠,重重疊疊的原始森林。口峭壁下是一座山的山脊,山脊上沒有太多的樹,是一片草地,有大概一平方公里大小。

峭壁和草地連接的地方,內的那股泉水又了出來,形成一股小溪向山下。目光所見的山都不高,不會超過200米的相對高度,且山形都很平緩。

再向遠處看,在地平線上——“海!”我差點叫起來!是大海!

風中有一股鹹腥的味道,原來是從海上來的!

看來這裏應該是我墜機的附近,因為從成都機場起飛後近兩個半小時才出的事故。

“那就是説快到上海了?”我更加鬱悶。

東方明珠不用指望了,可是附近看不到長江、黃埔江或者是崇明島啊?

再回過頭來看着一羣明顯被我的大叫嚇壞了的“羣眾”老小都有,除了我最“高大”外,還有七八個高度在1米五左右的傢伙有“肌男”的覺,其他的就慘不忍睹了。五六十號人多數灰敗,皮包骨頭,小“妖”——不,小原始人則肚子突出——典型的非洲難民兒童體形!

多數成年原始人將頭髮用各種方法捆起來批在腦後,看起來像一條條馬尾巴,眉骨普遍比現代人略微突出,體表的長度約兩釐米,基是黑,估計現代人裏面體多的,也就差不多這個樣子,只不過這羣原始人“覆蓋率”更高而已。

那個老“妖”——後來我知道他是這個裏最年長的“長老”我不在的時候他行使我的“權力”——看到我的樣子,示意其他人坐下,然後走到我面前,用手裏紮好一一把不知什麼獸的獸在我前撫了幾下,又示意讓我坐到我的“王座”上去。

不知道他嘴裏又在唸什麼東東,我實在忍不住,用手拍了拍我的口,説:“趙飛!”那個老頭駭然道:“元齊!”他一邊大力指着我,一邊高叫:“元齊!”我明白沒辦法跟他爭,只好指着我自己:“元齊!”他一下子高興起來,向裏的其他原始人高叫了幾聲,看得出來,所有的人都又高興了一陣子。

我看這一辦法有點效果,又用手指着他。他看了我半天,終於明白我的意思,拍拍他的口説:“木青”我嚇了一跳(母親)!

等他又重複了一遍,我可以肯定這是他的名字了。

我用手指着旁邊的女原始人“莎芋”老頭很清晰地説“鯊魚?”我又是一愣。

那個“鯊魚”很明顯跟我這個“元齊”有很密切的關係,很高興地看着我念她的名字,而另一個女原始人則叫“樓芙”聽起來像“老夫”我直截了當地叫“老虎”!(女人是老虎)按人事管理的一般原則,我得首先了解我的團隊(或者下屬)。所以當務之急是得對“羣眾”進行一次“人口普查”並建立人事檔案——靠!我在心裏想,還是人事處長給我太多教育,培養出了一個“優秀”的原始部落“村長”!

但我還是説做就做,帶着我的“副職”——那個長老,用一塊獸皮做我的第一份“原始人類部落人口普查檔案”用一塊焦了一半的不知什麼東西的獸骨作筆,把裏所有人的名字、別、形體特點記錄了下來。

當我在獸皮上邊刻寫邊懷念辦公室的噴墨打印機時,旁邊的原始人則以對待神靈的眼光看着我的每一個動作“副村長”每介紹完一個名字看着我刻上去,都動得渾身發抖!我則同時在心裏忐忑不安:甲骨文發明了沒?我在寫的是中文簡體字吶!按gb2312的標準建立的字庫吶!(我發誓以後有時間一定要先發明甲骨文,一定不要讓簡體字出現在繁體字、金文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