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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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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恩·血蹄是凱恩·血蹄的獨子和唯一繼承人,他住在這裏,而不是和父親一同呆在雷霆崖上。

現在,牛頭人們都安穩地睡在帳篷裏,有人甚至就在月光下席地而眠。他們還不知道自己熱愛的族長已經加入先祖行列的噩耗。在奧格瑞瑪目睹了那場戰鬥並計劃回來向貝恩稟報的遠足者們在此之前都被利落無聲地解決掉了。能夠迅速把消息送往雷霆崖的法師或是其他人都被悄悄跟蹤和小心監視起來——要不乾脆就解決掉。道路已經被封鎖。瑪加薩計劃周密,沒給對手留下半點機會。

血蹄村是第一座建立在平原上而非安全的平頂山上的牛頭人聚落。它證明了牛頭人們在這塊一度陌生的土地上已經產生了安全

確實安全,對於掠食動物和其他種族的攻擊而言。

對恐怖圖騰氏族來説則不是。

“如果有人得到了凱恩在競技場上過早身亡的警告,那就一定是他的兒子。”風暴之歌説“只要有一個信使逃我們的天羅地網。我先瞧瞧摸進去偵察,確保我們不會落入陷阱。要是裏面不安全的話,我們就得重新調整戰術。在聽到我的信號之前什麼都別做,明白嗎?”風暴之歌與凱恩年紀相若,儘管他黑皮已經點點斑白,卻和那頭過世的老牛一樣強壯而機警。塔拉卡爾不安地動了動。他更為年輕,而且滿腔熱血,早就對今晚的戰鬥渴望已久了。他一分鐘也不想再等,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你是這次任務的頭領,風暴之歌。”他的話音顯然表出他希望是另一種情況。

“我會遵命的。但快一點,嗯?我的刀鋒渴望着貝恩的鮮血。”

“我也一樣,朋友。但有可能的話,我還是不想自己的血。”風暴之歌説道。為了今晚任務召集起來的兩打殺手們無聲地笑了。

“我儘快回來。”塔拉卡爾看着他靜悄悄地離去,黑的皮消失在陰影當中。

他等待着。

他等了又等,不安分地輪換着腳,耳朵因為不斷增加的焦慮而微微擺動。塔拉卡爾身邊,戰士們也焦躁不安失去耐。他們都渴望着戰鬥,因而難以接受這突如其來的暫停。塔拉卡爾不知道自己究竟站了多久,努力想要看穿眼前的黑暗,然後他的內心中終於響起一個聲音。

“他早該回來了。”塔拉卡爾吼道“事情有些不對勁。我們不能再等了。恐怖圖騰,進攻!以長者瑪加薩的名義!”貝恩·血蹄突然驚醒過來。他在皮褥裏輾轉反側,脊背上冒出一股奇怪的寒意。他剛才做了個夢,雖然已經回想不起內容,但卻令他非常不安。因此當他聽到帳外傳來聲音之時,他立刻起身披上衣服,走出去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兩個血蹄勇士正抓着另外一個牛頭人。儘管月光昏暗,貝恩還是認出了他。

“我認識你,”他説“你是瑪加薩手下的人。晚上這時候,你在這幹什麼?”那個牛頭人年長卻並不衰弱。他並沒想要掙開緊抓住他的勇士。相反,他憐憫而苦惱地看了貝恩一眼。

“我是來警告你的,貝恩·血蹄。你父親已經死了,而你將會是下一個目標。你必須離開,快點悄悄離開。”貝恩心中一痛,但立刻將它壓了下去。這是一個恐怖圖騰牛頭人。這一定是他的詭計。

“你説謊,”他隆隆地説道“而我可不喜歡拿我父親的健康開玩笑。告訴我你來這的真正目的,或許我還可以原諒你那糟糕的笑話。”

“我沒説謊,族長。”恐怖圖騰牛頭人堅持道“他向加爾魯什·地獄咆哮提出了生死鬥挑戰,結果倒在了競技場上。”

“現在我知道你在撒謊了。薩爾已經下過令。生死鬥現在已不再是至死方休。”

“那些老規矩現在又重新生效了。”風暴之歌説“凱恩提出挑戰,而加爾魯什同意了——條件是按老規矩決鬥。於是真的成了至死方休。”貝恩一下子僵住了。據他對父親和加爾魯什的瞭解,這倒確有可能。他知道他父親不贊同薩爾對加爾魯什的任命——説實話,貝恩也不贊同。如果凱恩認為加爾魯什對部落的安危構成了真正的危險,他完全可能提出挑戰。而如果加爾魯什決定改換規則的話,凱恩也完全可能毫不退縮。

“我父親應該能贏得那種戰鬥的,”他微微顫抖着聲音説道。

“他本該贏的,”薩滿贊同道“要不是瑪加薩在加爾魯什的兵器上下了毒的話。她利用薩滿的身份去祝福血吼,乘機在它的斧刃上塗上有毒的油膏。只要區區一擊就足夠了。”他苦惱而憤怒地説着“我的揹包裏——打開看吧。裏面有個悲哀的證據。”貝恩朝一名勇士點了點頭。牛頭人打開了他們從恐怖圖騰牛頭人手中繳獲的揹包,然後瞪大了眼睛。貝恩心中頓時一寒。勇士把手慢慢伸進揹包——摸出一小段像是斷折的一樣的東西。

貝恩伸出手,那位勇士把那柄傳奇符文矛的碎片放在貝恩·血蹄的掌心。他顫抖着合上手掌,覺到悉的符文接觸着皮膚。他蹣跚退去。他那強大而和藹的父親——貝恩原以為他會在戰場上光榮戰死或是睡夢中安詳逝去——卻被叛徒謀殺了…

恐怖圖騰牛頭人繼續説着,而貝恩心中的憤怒開始萌生。

“兩打恐懼圖騰的戰士就等在外面,準備舉火為號發起攻擊。我本該親自指揮這個任務,但我前來對你發出警告。你的父親是一位高尚的牛頭人,儘管我並不同意他的一些決定。他不應當如此慘死,你也不應當。我侍奉女族長已有多年,但這一次…”他搖了搖頭。

“這次她太過分了。她使得薩滿之道蒙受了恥辱。我也不會再參與她的計劃。”貝恩兩個大步拉近了他和那個恐怖圖騰牛頭人之間的距離,一把揪住那個牛頭人的鬍子把他的頭扯了起來。恐怖圖騰牛頭人低哼了一聲,卻平靜地向貝恩的目光。

那個怪夢…不安的覺…

貝恩膛中一陣撕心劇痛,讓他幾乎不過氣來。

“父親,”他輕聲説道,而就在此時他意識到那個恐怖圖騰的變節者説的是實話。淚水刺疼了他的眼睛,但他眨眨眼把它們忍了回去。以後有的是時間來好好哀悼亡父。如果這個變節者説的是真的——“你叫什麼名字?”

“他們稱我為風暴之歌,族長。”族長。現在他假定自己是血蹄氏族的族長…“我要留下來戰鬥,”貝恩宣佈“我不會在危險時逃跑。這個村莊承載了我父親的名號,我不能拋棄它的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