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節月黑風高殺人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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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滕飛帶着他那兩個侍女出去了?”滕雲嶺有些驚訝的看着來報的下人,下意識的掃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眉頭皺起,喃喃道:“這麼晚了,他出去做什麼?”
“這個…屬下不知,飛少爺出門的時候表情很平靜,屬下…也不敢問。”滕府的下人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滕雲嶺忍不住站起身,走到房門口,多少有些擔憂的喃喃道:“他該不會…去找拓跋家的麻煩了吧?”老爺子服用了那枚血元丹,正在閉關中,滕雲嶺也不能去打擾,這時候,一個念頭忽然閃過滕雲嶺的腦海,讓這位滕家二爺身體忍不住微微一顫,咕噥道:“這小東西,難不成是早就算好了,要去報仇,才讓父親大人服用丹藥閉關的?這…這該如何是好!”正想着,老管家滕文科從外面走來,看着滕雲嶺,輕聲説道:“二爺,下令家族所有防衞力量,做好警戒,然後,對那邊時刻保持關注吧,這個夜晚,不會太平靜。”
“您是説…”滕雲嶺對這位老管家一直都很尊敬,聞言不有些遲疑,看着滕文科:“他真的去了?”滕文科出一絲苦笑,點點頭:“二爺,這件事,像一座山,壓了他整整三年,也同樣壓了我們滕家三年,他的老師慘死,我們滕家又被他們打壓成現在這樣,你説,他會放棄報仇嗎?”滕雲嶺想起滕飛説的那句話:“二伯,等你見識過我的實力,就不需要擔心了…”輕嘆一聲,滕雲嶺招來一個心腹,開始吩咐起來。
身為滕家的二爺,滕雲嶺雖然進取不足,但多年來的經驗總還是有的,當下開始佈置起來。其實他心裏同樣很清楚,八大家族和範張慄三家貴族,也在醖釀着,給滕家致命一擊,真到了那一天,滕家被滅族,也是在所難免的,沒有人會手下留情。
三年前那個充滿血腥的夜晚,就已經註定了今天的結局,滕家,跟八大家族和範張慄三家貴族之間,是絕不可能有任何緩和餘地的。
老管家滕文科微微笑了笑,對即將到來的血雨腥風,他和老爺,也都早已經做好了準備,滕家的年輕一輩,都在燕京,滕文軒給滕雨和滕龍以及滕雷等滕家嫡系子弟存了大量的財富,足夠他們成長起來。
就算這邊家族滅了,但只要有他們在,滕家,就還有復起的希望!
而今,飛少爺回來了,或許,還有別的可能,不是嗎?
…
黑漆漆的夜中,伸手不見五指,滕飛步伐沉穩的向拓跋家的方向走去,歐蕾蕾和歐拉拉兩女同樣沉默着,跟在滕飛的身後。她們都從主人的身上,受到那股壓抑着的殺氣,那股殺氣,在今天回到滕家鎮,遇到拓跋烈的時候,她們就已經受到,卻不知為何,主人當時又將這股殺氣收斂回去,沒有當場爆發。
拓跋家的密室裏面,家主拓跋鴻運,以及一干拓跋家的長老和高層,以及大公子拓跋烈等人圍坐在一起。
一個拓跋家的長老沉聲説道:“我已經安排下去,讓所有人都提高警戒,並且讓人快馬送信給王家,相信,明天就可以看到八大家族的來人了。”另一個長老説道:“我也已經通知了範張慄三家貴族,他們一直痛恨滕飛,當年那個恐怖的女人瞬間滅掉他們三家的三百鐵甲重弩軍,讓他們三家貴族元氣大傷,這個仇,就要落在滕飛身上。這小子既然有膽子回來,這些人絕不會放過他,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按兵不動,加強防衞,相信那滕飛只要腦子沒有病,就不會在這種時候來我拓跋家鬧事。”
“沒錯,三年前是我們大意了,如果當時能夠加強防衞力量的話,他本進不了我們的宅院!”一個拓跋家的高層説道。
“哼,這個滕飛…有什麼了不起,至於如此防備他?”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青年耷拉着眼皮,語氣中帶着淡淡的嘲諷味道:“看起來你們都很怕他?”
“拓跋鴻巖,三年前,那小子十三歲,渾身沒有任何鬥氣波動,就一刀劈了你二哥,而你二哥,那時候已經是四階五級的大斗師,你説他可怕不可怕?”家主拓跋鴻運看了一眼説話這人,是他的三弟,拓跋鴻巖。
“要我説,二哥肯定是在家閉關修煉的傻了,他這種實力,沒有經歷過戰鬥和歷練,被我們稱之為軟實力,真遇到硬茬,本打不過人家的。大哥,你也該出去走走了,去外面多看看,真的,這世界,比你想象中彩很多!”拓跋鴻巖神態悠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後才淡淡的道:“那滕飛一個臭未乾的娃娃罷了,他不來則罷了,他若是敢來,我定叫他有來無回!”拓跋鴻運看着這個剛剛回到家族不久的三弟,眉一挑,問道:“老三,難道你的實力…”密室裏的所有人,不把目光投向這個二十年前被人帶走,最近一個月剛回歸家族的三爺拓跋鴻巖。
拓跋鴻巖淡淡的笑了笑,説道:“二哥當年若是跟我一起走,他不會只有四階!”拓跋鴻巖這話一出,當下密室裏的所有人呼都變得重起來,拓跋鴻運更是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的三弟,聲音都變得有些顫抖:“老三,你…你現在究竟什麼實力了?”拓跋鴻巖微微一笑,從口中吐出一個字來:“六七!”嘶!
密室裏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倒了一口涼氣,紛紛不可思議的看着拓跋鴻巖,拓跋烈則震驚的看着自己這個有些陌生的三叔。
“六階…七級?”拓跋鴻運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高階大斗師?”拓跋鴻巖沒有回答,只是一臉平靜的點了點頭,彷彿高階大斗師在他眼裏也不過爾爾。
“天吶,三爺究竟是得到了怎樣的奇遇,竟然達到了高階大斗師的實力!”一個長老忍不住驚呼出聲。
“當年青原州的守護者冷原野大人…也不過是六階九級,最多六階十級的實力,三爺竟然已經六階七級了,這真是太好了!”另一個長老臉上頓時出興奮無比的神:“我們拓跋家,終於也有真正的高手了!”拓跋鴻運也是驚訝得長大了嘴巴,看着自己的三弟,終於忍不住狠狠的握了一下拳頭,咬牙道:“滕家,滕家,哈哈哈哈,你們死都想不到吧,我拓跋家,又出了一個大斗師,還是個高級大斗師,哈哈哈哈哈,真是風水輪轉,滕老匹夫,你死都想不到吧,這麼快,就輪到你滕家了!”拓跋鴻巖看了一眼有些失態的兄長,淡淡的道:“大哥,你放心,有我在,誰也動不了拓跋家!我的個人實力暫且不論,但我的師門…呵呵,算了,現在説這些也沒什麼意義,既然八大家族和範張慄三家貴族跟滕家都有深仇大恨,那這渾水,我們就不要去趟了。大哥你就做好你的拓跋家家主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給我吧!”拓跋鴻運一臉喜,用力的點點頭,看向自己三弟的眼神,也變得熾熱起來。心中無比得意:我拓跋家,又出現一位高級大斗師,到時候,就算是八大家族,也不敢輕易在我拓跋家面前囂張了!至於滕老匹夫,你給我去死!
想到曰後拓跋家可能凌駕於八大家族之上,甚至比肩範張慄三家貴族,拓跋鴻運便興奮得有些不能自抑。
夜深深,滕家鎮上除了最繁華的地段,其他地方都早已一片安靜。
拓跋家那高大的中門上,兩邊各自掛着八個巨大的燈籠,將這正門照得一片明亮,正門的牌匾上,雕刻着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拓跋府”門房裏一點動靜都沒有,大概都已經睡着了。
“蕾蕾,去把那塊牌匾,給我砸下來。”滕飛淡淡的開口説道。
歐蕾蕾輕輕點了點頭,一言不發,身子妙曼的一躍而起,在空中接連踏出幾步,纖纖素手搭在那塊巨大的門牌匾上面,素手微微一震,一股暗勁直接進入名貴硬木製成的牌匾中,將牌匾的內部直接完全給破壞掉。
巨大的牌匾直接掉落下來,轟然砸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隨即就被摔得四分五裂。
“汪,汪汪!”一陣狂暴的狗叫聲頓時響起,接着,一隻如同小牛犢般大小的黑身影,順着拓跋家偏門的狗直接衝了出來,猛的撲向滕飛!
“汪!”這隻巨大的黑狗張開血盆大口,出滿口鋒利的牙齒,直接咬向滕飛的喉嚨!
好一隻兇犬!
這隻大黑狗,正是當年滕飛走後,拓跋家家主拓跋鴻運託人重金買來護院的,名為黑獒,姓情兇猛,敢與獅子老虎搏鬥,尋常人看見這麼大的傢伙,直接腿就軟了。
“哼!”滕飛哼了一聲,將殺氣凝在雙眼之上,冷冷的看了一眼這隻已經撲到自己面前的大黑狗。
“嗷嗚!”大黑狗忽然從喉嚨裏發出一聲驚恐至極的叫聲,那龐大的身子在空中一扭,直接落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然後將尾巴夾住,不斷髮出“吱吱”的聲音,無比狼狽的順着狗又鑽了回去。
這隻黑獒所經之處的地上,留下一串水痕。
“誰?”
“什麼人敢來拓跋家鬧事?”
“找死不成?敢來拓跋家撒野!”兩邊的門房裏,頓時傳來幾聲厲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