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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國王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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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閃爍着,猶如夜空繁星。

冰冷的空氣裏因為有了他剎那間變得温暖起來,我望着他,要從他的臉上尋找我想要的答案,東佐,是我夢寐的情形,又見到了他。我歡喜的向前一步,伸出手想要拉着這面前之人。

“東佐。”一個聲音打斷了我即將碰到東佐衣袖的手,我像被荊棘了手指,飛快的收回來,握緊拳頭,望着聲音的主人。是湘蝶,我應該想到的,東佐出現的地方一定會有湘蝶的相隨,我黯然望着她。

“東佐,火要湮滅了,快取捨身石出來。”湘蝶的裙角沾着了火苗,但她渾然不顧,她撥着火灰。

東佐停頓了一下,他的眼睛裏我沒有看到任何表情,便轉到湘蝶身後,“湘蝶,你的衣服沾火了,讓我來。”

“噢。”湘蝶乖巧的依順在東佐的身邊,她温順體貼,她一反常態,單從言行舉止,憑着女人特有的知,我知道湘蝶真的變了,由心的改變了。

“這裏面有捨身石嗎?”順着東佐手的方向,那爐火燃盡了,煙火味撲進鼻中,看到這堆火垢,我的心竟然莫名的劇痛着。

“捨身石不是説…?”我詫異的望着眼前,“捨身石是蝴蝶國王者遺體而成,如今為何出現在這裏?”

湘蝴,這個還你。”湘蝶温柔的聲音,細細對我説。

湘蝶手掌展開,我一眼認出父親身上佩過的結。

“這是父親的東西,你叫我看這個做什麼?湘蝶?這是什麼意思?父親的東西你怎麼拿了?父親在哪裏?”她一定知道下落,父親貼身的東西她不可能擁有的。

湘蝶嘴語還休,喉間嗯了一聲就被東佐喝止了,“湘蝶。”湘蝶看了看東佐,沒有再開口。

看着湘蝶的話被東佐打住,我心起了疑問,湘蝶想説什麼給我?這裏面一定有嚴重的事情,不然湘蝶不會這樣做,如果不嚴重東佐更不會阻止她説,空間是什麼事?我愈發的想問個清楚。

“你有話告訴我是嗎?”我忍着心底泛起帝,湘蝶的手此刻挽在東佐半臂之處,我怎能視而不見?東佐,我心裏默默唸着他的名字,他一向懂得我心語的,他不可能不知道我此時的心情,但那一臉的無情又當怎講?

湘蝶一言不發。

是東佐,我知道是東佐的存在令湘蝶無法開口,湘蝶口中的秘密一定是與我迫切相關的,想着父親的不明,想着東佐的絕情,想着戈風的犧牲,想着所有蝴蝶國的一切,我的心起了幽怨。

“為什麼不告訴你想説的話?”我按捺着子問湘蝶。

東佐用手輕輕推開湘蝶放在他臂上的手,走過我面前,攤開手心望着我,“拿好捨身石,這是蝴蝶國的希望。”他好吝嗇,多餘的話一句也不肯講給我聽。望着近在咫尺心卻遠在天涯,我眉頭緊鎖,抑制心底的悲慟,情變如斯我又何必強求他人。我是有私心,我不是神仙,做不到像他一樣絕裂,他又憑什麼要我繼續聽話接受這個也許可以拯救蝴蝶國的石頭?憑什麼安排我的命運?我的命運為什麼從來沒有自己做主?我不要,我不要,絕望的望着東佐冷冷的樣子,看不清楚他眼裏霧茫茫的東西,我心頭的怨懟升騰化為滿腔怒氣,“早知今何苦當時?”我仍然控制着自己,是責問還是湮滅?心裏的情意我不知道是否可以自己封鎖?

“對不起。”東佐的話簡短至極。

他不再是我悉的東佐。

湘蝶,告訴我你想要説的話。”我賭氣望着他,卻叫湘蝶回答我的問題。

“先收了捨身石,不要像個孩子,天海就在附近隨時會來。”東佐平靜得像那湖邊湛藍的水。

“我是不是孩子與你何干?蝴蝶國的事想來也不勞你費心。”我冷笑一下,心卻在滴血。

東佐怔了一下,“不勞我費心?是的,不勞我費心。”他説的很慢很慢,一字一字撞擊着我的口,像一把鋒利的刀割斷了我僅存的希望,我以為東佐會回來我身邊,我們的誓言不會假,可如今…,我不再,心陷入冰霜中,東佐沒有表情的表情竟是給我的答覆嗎?

湘蝶,請你告訴我父親的下落。”我繼續追問着不去接東佐懸在空中的手。湘蝶就那樣站在我們中間,形成一個三角,時間考驗着我們的耐,我倔強的盯着東佐。

“你到底想怎樣?蝴蝶國的事不管了嗎?”東佐抬頭看着高空的陽光,語氣陌生得像蝴蝶國普通的臣民。

“説了不要你管。”我加重了語氣。

我聽到東佐鼻滑過沉沉的息,他也在抑制自己嗎?他的長袍被風吹得亂舞。

“如果你執意不收我也拿你沒辦法,你就這樣子怎麼對得起蝴蝶國的眾臣民?那倒不如待在蝴蝶地獄不要出來了。”這是東佐在氣憤嗎?氣憤我的對抗?

“我自會全力以赴,還需要我説第二次嗎?天海無非要的是我的命,我不會輕易放棄的,這是我湘蝴的事。”僵持着這樣的情形,我們之間有條界限越分越遠。

湘蝶搖着頭,她焦急的看着東佐的難堪,東佐的臉被我氣得搐一下,“好了,你們不要這個樣子,你不説我來説,湘蝴,這是父親臨終前要我給你的,這塊捨身石便是父親身後所化之物。”東佐再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他喝令不及湘蝶,她已飛快的説完了該説的話,清徹的眸子看着東佐。

咋聽之下,當場震驚。我懷疑的看着湘蝶的嘴,不可置信的望着湘蝶,“你説什麼?”話已説明,自沒必要再隱瞞,湘蝶重複着先前的內容,“父親歿了。”

“不可能,騙我,為什麼要騙我?”我拒絕湘蝶的話,她是惡毒的女人,她是最會害人的,一定是在騙我。

“我沒騙你,他也是我的父親,我怎麼會騙你?”湘蝶試圖要我相信她。

你説父親歿了?不,絕不可能的,昨天我還和他在一起,東佐。”驚嚇之餘我又向東佐求救,這樣的消息東佐沒有必要欺騙我,他是國王殿前的將軍,一定不會騙我。

東佐嫌煩似的扭過身去。

“東佐?”我哀求的喊着,希望得以證明湘蝶的胡言。

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證明,我信了,大腦突然被掏空了所有的思想,一片空白,“是不是天海害死了父親?”他與湘蝶無語。

“説話啊,是不是天海做的?我要替父親報仇?”我哽咽着詢問父親的死因。

但沒人告訴我。

“我要替父親報仇,請你們告訴我。”再次請求希望他們告訴我父親死亡的原因。我衝到他們面前,用手晃着湘蝶的胳膊,她為難的一時開不了口,求告無門我又扯着東佐,東佐任我搖晃他也不發一言。我鬆開手,世界完全瓦解,我後退着着淚,父親昨的話重上心頭,他早預知了今天才和我説那麼多奇怪的話,是我太笨沒有覺到父親的用意,我接受,接受父親的離去。

良久安靜,我突然呵呵笑了,眼淚不再掉下,原來淚可以停止。我的心裏失了怨恨,沒了覺,我失神,轉身,東佐前進一步拉住要走的我,“湘蝴,你要去哪兒?”不再對東佐抱有任何幻想,我呆呆看着東佐,他手上的温度温暖不了我身體的冰冷。

我夢遊般拿開東佐的手,面對的方向一個龐然大物的影子將我完全罩籠在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