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三生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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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很暖,東佐默默的將我從車上抱下,貼着我的肌膚,我到他身體的温度和手臂的力量。
一塊光滑無比的岩石,在陽光下它温潤而明亮,它潔白無暇,沒有歲月雕塑的痕跡,我坐在上面,靠着東佐,岩石和身體的熱量一點點穿透我的冰冷。
“湘蝴,你現在坐着的這塊就是三生石,看見它了吧!我們誰都不知道它在這裏有多少年了,老國王只説這塊石是前生今生來世而組,所以叫做三生石,蝴蝶國的每一個人都曾經想在這石上留下字跡,但是,都失敗了。”就是這樣一塊岩石?我好奇的看着,不知為什麼?有種蠢蠢動的想法,我想在那石上寫下東西,可我動不了。
東佐的衣襟被風輕輕吹起,他凝視着我,我知道那裏面有無比的寵愛,他一向包容着我,“湘蝴,其實今天,我只是想帶你來這兒,這麼久了,我知道你很辛苦。”我想説話卻開不了口,只能聽。
“當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你無助惶恐的樣子深深震憾了我,你的樣子很悉,我好像夢裏見過,我關心你超過關心我自己,看着你一天天好起來,我比誰都高興,我喜歡你笑,喜歡你信賴我,我想把你永遠帶在身邊,可是,蝴蝶國的預言殘酷滇醒着我。”東佐説到這裏,握緊我的手。
我好像覺到一絲痛,像針扎的覺。
“龍耿找到我,告訴我關於預言石壁的事,我以為我們可以看到最後,還有另一個傳聞,三生石的傳聞,我想你一定沒有聽説。”我急切的想聽。
“湘蝴,我在蝴蝶國四百多年,做為蝴蝶國的護國使者,蝴蝶國的每一個人都希望我能夠早成婚,但龍耿長老從三百年前進ru紫火山的時候就告訴我,讓我等,他説我的子沒有出現,不能成婚,我便一直等下來,直到遇見你,我才又想起這件事,我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你,我以為你從夢幻境界出來後可以如龍耿所説,用生靈能量找到拯救蝴蝶國的方法,然後帶你來三生石,但是我遲了,真的遲了,我不該讓你去冒險。”他責備自己的時候,我的心跟着隱痛。
“早知無法阻止,就算死我也不該讓你去紫火山,我早料到湘蝶會帶你去,也許接受天意,不去追尋什麼地老天荒,接受毀滅才是蝴蝶國真正的運命。”我心慌慌跌着,聽東佐説到子的字眼,他語氣裏的無奈深深染着我,我已經習慣了東佐在身邊,但我沒想到他的心裏竟埋藏着這麼多觸,他從來不説。
“事已至此,我不再有奢望,三生石,希望生生世世網住你我,我只想許個願,許我們的願,然後就回,無論回去怎樣?我都答應你,包括…”東佐打住了,沒有繼續説下去。
我知道他沒有出口的話,他知道我不想繼續下去想要結束的心,有東佐如此的情,我可以滿足的離開這個世界了,如果真的有來生,再讓我找到他吧!我的眼淚嘩嘩的下,東佐將我緊緊抱在懷中。
我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沉浸在東佐的温暖中,生命就要結束,我們惟一剩下的就是擁抱彼此的誠心。
“湘蝴,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孤單的,永遠不會。”東佐此時竟像個孩子,他不肯撒手的拉着我,彷彿馬上就要分開。
我看到他的身後飄來一片藍。
東佐顯然可以覺的,憑他的直覺和法術,沒人近得了身。
“湘蝶?”東佐詫異的望着湘蝶,一個不速之客。
“東佐,你們終於放棄了,她不可能好起來了,早該放棄的。”湘蝶對我本沒有絲毫情。
東佐按捺子,“湘蝶,你怎麼來了?”
“我來找你啊!不可以啊!”湘蝶面如花,情如醉,我看得出她眼裏的閃動,東佐在她心裏的位置。
“噢。”東佐應了一聲,“有事嗎?”
“也沒什麼。”湘蝶嫣然一笑,顧盼生輝。
“我和湘蝴還要到別的地方去看看,沒事的話,我們先走了。”東佐已經將我抱起,準備出發。
湘蝶的笑容馬上凍結,她稍停片刻,“東佐,你有很久沒有陪我看出了。”東佐停下來,説:“還提這個做什麼?你小時那麼調皮,如果不是我陪你去看出,你早把蝴蝶國搞奠翻地覆了。”
“你。”湘蝶怔在當地。
“好了,早點回去吧!”東佐頭也不回的走。
我看到湘蝶美麗的頸部低下來。
看我們走出遠了,她追上來喊,“東佐,不要跟湘蝴在一起了,不要陪她。”東佐皺着眉頭,不理睬。
“東佐,天海長老回來了,現在正在商量事情,等你回去呢。”湘蝶的話見效了。
東佐停下來。
天海長老,我記得他,他是那個一心想得到生靈能量的人,一心想要我死的人,他來蝴蝶國了?我忘了,他本來就是蝴蝶國的長老,但是我要如何才能讓東佐知道天海是個危險人物?我不能。
“天海長老?他回來了?”東佐有一點動。
“對,他現在國王那裏,你快回去吧!”湘蝶看到東佐回身,又出笑來。
“好,湘蝴,我們回去,天海長老一定有辦法醫好你。”東佐燃起了希望。
我心急卻無法告訴他,轉念一想:我已經是如同苟活的人,還會再有多大的危險?不怕了,回去見他,他的目標是我,想必不會害別的人,他不會輕易顛覆蝴蝶國民眾心裏的印象吧!
東佐安頓好我,和湘蝶一起去見天海了,望着他們倆個的背影,我突然覺得,他們很般配,明知他不會有危險,卻還是不由得擔心。
明被安排看護我,他一貫就和我大眼對小眼,二人都無語的。
明困了,我看到他閉上了眼睛,可我不困,我一直睜着眼睛,我要等東佐回來。
天已經黑了,明沒有醒,屋裏連燈也沒有,我就這樣躺着,窗外的月光照着半個屋子,有人回來了,我驚喜,一定是東佐。
他走到我的牀邊,他的背完全擋住了光線。
不太像?奇怪?他是誰?為什麼站了許久又不説話?他會傷害我嗎?看樣子不會。他一直沒有動靜,我心裏突然湧起一種覺,這個人,我見過,一定見過。
他出手打了明的頭,我一驚,他要做什麼?殺了他嗎?
明的身子軟軟的倒在地上,他沒有繼續下手。
彎,將我從牀上抱起,慢慢走出門外,我隱約聞到一股青草的味道,夜深微涼,若不是他細心的取了一張薄被將我裹起,真的有點冷。
趁着月光,他的半張臉被長髮擋着,我恍然大悟,這是一張我一點都不陌生的冷酷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