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三年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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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醒來居然會是又一次的絕境。
第一眼看到一個男人,看到他,有點悉的覺,但我不知道他是誰?
“你醒了?湘蝴?”他看到我,很高興的樣子。
“公主醒了。”那個不久前我看到的士兵少年也大呼着。
“她醒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她好像很驚訝。
“公主醒了,公主醒了。”小士兵歡呼着,他跑了出去。
我試着開口,不能,試着行動,也不能,我驚恐的發現,除了眼睛可以睜開,我成了口不能言,手不能動的廢人。
從天海那裏逃出來,真不知是福?還是禍?
不一會兒,小士兵帶來了很多人,一個個站在我牀邊,看着我。
那個先前年輕的男子,他顯然發現了我的異樣,看他難過的表情,不由得我也掉下淚來。
他們開始還很開心的笑容馬上被凍結了,是他的表情告訴了他們。
他們輕輕喊着湘蝴兩個字,很難接受我現在的樣子,小士兵突然大聲喊起來,他跪下了,“東佐將軍,是我的錯,我不該同意公主擅自離開的,都是我的錯,請降罪吧!”那個離我最近的男子回過頭去看他,沒有説話。
“國王,請降罪。”他跪行到一箇中年男子面前。
那男子長嘆一聲,“起來吧!湘蝴到底還是沒能躲過,看來,蝴蝶國真的要消失了。”沉重而無奈,他離開的時候背影很蕭條,一個和他年齡相近的女子走到我面前,摸着我的臉在哭,然後也隨着一起離開。
地上跪着的,不起,牀邊看着的,不動。
“也許她就不要醒來才是更好的結果。”一個清脆的聲音試圖打破這種死氣沉沉的氣氛。
“湘蝴,你在説什麼?她是你的姐姐。”被稱做東佐的男子責怪着她。
“對啊,湘蝴公主,我不是告訴你看好公主了嗎?公主現在成這樣,你多少也有點責任吧!”他的聲音很低,顯然有點懼怕但又想一吐為快的意思。
“我有什麼責任?你讓我看好她,這不是毫髮無損嗎?她現在這樣子難道你們認為是我造成的?在東佐將軍來以前,她已經昏了,我能怎麼辦?”她很生氣的樣子。
東佐煩惱的擺擺手,“好了,湘蝶,不用説了,明,起來送湘蝶公主出去吧!”東佐扶着我坐起來,他牽着我的手,“早知這樣,還是讓你受苦了,湘蝴。”我除了看和聽,不能做任何事。
“湘蝶把你給我,我真不能相信那個是你,我以為會有奇蹟發生,但我和龍耿長老都輸了。”他懊惱的把頭低下,“就算龍耿長老算好了萬無一失,你還是沒能好好回來,我不該讓你去,不該。”他自責,我沉浸在他的一言一語中。
“東佐將軍。”
“龍耿長老?”東佐聽到有人喊他。
“湘蝴公主,我知道湘蝴公主回來了,讓我看看。”眉尖的火焰像要燃燒,他兩指輕放,搭我的腕脈片刻,皺着眉説,“東佐,我還是晚了一步,我以為我終於看到了預言石的未來,沒想到等我到達的時候,湘蝴已經…,為什麼?為什麼她好像什麼都沒了?記憶?能量?為什麼她的大腦內空蕩蕩的,到底哪裏出了錯?”龍耿不停的問。
“預言未來?長老,你是説石壁有預言蝴蝶國未來了?怎麼預言?什麼內容?”東佐急切的想知道石壁的內容。
“蝴蝶真愛,生而後生,蝴蝶真愛,生而後生。”龍耿不停的念着這幾句話,他步履艱難,蹣跚而去。
都走了,只有東佐在我身邊,我默然望着他,無語。
“湘蝴,你怎麼能什麼都不記得?就算你忘了一切,你怎麼忘得了塵世中受過的苦?我不會放棄,你一定會好起來,一定會,記不記得你剛到蝴蝶國的時候,國王讓我去看你,你那時怕得的要命,不讓我們接近你…。”他緩緩敍述着一個故事,一個對我來説是故事的故事。
是的,一個故事,他每天都講給我聽,將故事的內容慢慢灌輸到我腦中,於是,我的心底也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望着窗外飄落的紅葉,替風鳥語的洗禮,季節成為我眼中最美的風景。
明常常來看我,每次他都是很愧疚的樣子,常説:“公主,是我的錯,我不會再不聽東佐將軍的話,我會好好保護你,就算讓我死,我也不會再讓你冒險了。”他説這些的時候通常都是東佐不在的時候,只限於我聽到的聲音,好像真的是他的罪過。
可我只能看。
聽東佐説,龍耿長老自從那家離開後就不再見了,明曾經去紫火山,找到了那個,已經塌陷了,也看到了預言石壁,仍在,只是成了一塊普通的石壁,國王派兵尋遍了整個山,也沒有他的蹤影,龍耿就這樣失蹤了。
東佐常常帶我出去,看湖,看山,看人羣,他每天都第一時間出現在我面前,照顧我,我想國王他們早就對我的這個樣子死心了,最好的巫師醫師都不能察出我的病因,彷彿蝴蝶國的命運已經成為一種必須,所以都不再擔心?
石他們來看我的次數越來越少了,我不知道他們在忙什麼?東佐從來不説,蝴蝶國仍然過着祥和的生活,美好而安樂,大家似乎都忘了預言這件事。
湘蝶也來偶爾看我,她好像比以前長高了不少,修長的身軀被藍紗所擋,隱隱約約出曼妙的臂膚,越來越美豔大方,她的眼神怪怪的,明總會很戒備的守在我身邊,她見我從不説話,便很快就走了,我於是習慣了她冷冷嘲笑的眼神。
我已經對自己失去了耐心,頹廢,想要放棄生存的意義,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生不如死的這樣留戀?我拒絕進食進水,任憑明跪在那裏一整天也不妥協。
東佐離開了一天,回來了,這幾他知道我的覺,他沒有責怪我讓我更加不想再這樣下去,我痛恨自己不能開口,痛恨自己無法結束自己。
我哀求的望着東佐,我相信他懂我的眼神,可是他故意不回應我。
他推開窗子,“湘蝴,瞧我準備了什麼?一輛馬車,明天我帶你去一個遠遠的地方,我知道你一定想去,那是蝴蝶國每個人都很想去的地方。”他撫開我的長髮,因為我的眼裏有淚,淚水粘着頭髮,他替我擦乾。
我對任何地方都沒興趣,我只想安靜的走。
“蝴蝶國有一塊三生石,我帶你去許願,回來後如果你堅持,我,願意幫你。”東佐説這些話顯然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我看到他英俊的臉孔閃過一絲dong。
我不為所動,一個累贅無用的人,多活一天與少活一天,甚至得到長生又有何用?
天很早,東佐便出來了,他抱我到那個美麗而佈滿鮮花的車廂中,他一直細微的照顧着我,我們出發了,一路上,東佐都沒有説話,他半抱着我,我只是望着前方,偶爾車簾被風吹起,吹入暖暖的風,夾雜着鮮花與温潤。
明在聚會神的趕着馬車,我都不記得這樣過了有多久了,一年,兩年,三年,時間對我失去了概念,當我看到明青下巴泛起的鬍鬚時,我才覺這樣的自己真但久了,該結束就結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