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五百年的等待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詫異的望着長老,一時回不了神?戈風?五百年?什麼意思?
長老咳嗽着,吃力的向我講訴回溯一些往事,我才知道。
原來,在蝴蝶國覆滅的那年,也就是五百年前,戈風被逐出了蝴蝶國,長老説這是他與東佐決戰得到的後果,細一盤旋,正是我夢裏的那場決戰。
長老要他下戰書,他應了,但這樣做的後果很嚴重,臣民與將軍之間的戰爭,是蝴蝶國嚴令止的,本應該將兩人一起逐出,戈風主動承擔了所有的罪名,國王大怒,一定要一起重罰,削去了東佐的將軍令。
長老因為收留戈風療傷,所以也被牽連,臨走前,向蝴蝶國王請求的居然是讓東佐留下,國王念在東佐為蝴蝶國所做的貢獻,應了長老此事。
戈風走的時候,已身負重傷,是東佐的戟傷的,長老為了救戈風,耗盡法力,傷了元,再難恢復,他們走後不久,就發生了滅國事件,因為進了耳語森林,所以倖免罹難。
“長老,戈風和東佐決戰的原因是什麼?”我仍不解的問。
長老一陣急咳,話也説不出來,戈風不知何時回來了,他飛快拿了茶給長老喝,“長老,你要多休息。”他扶着他躺下,並示意我退出房間,不要打擾長老。
“戈風,長老的身體漸漸虛弱,難道沒有辦法救他嗎?”我問戈風,看長老連平的聲若洪鐘也已是吃力維持,他的情況不容樂觀。
“辦法如果有,他也不會拖了五百的傷都好不了,五百年,你知道是一個什麼概念嗎?漫無天,生不如死。”戈風剛毅的臉,他的話不僅僅是指長老吧,我看着他,不知為何深不安,在戈風面前,顯得心慌。
戈風不理我,走開了,他的背影,很長。
長老到底也沒有説為什麼開戰的原因,不問也罷,我只想讓長老的病好起來。
戈風幾乎沒有什麼舉動,我惱他不抓緊時間採藥什麼的,他一慣的樣子。
“長老,對不起,湘蝴不能救你,你告訴我另外的方法,我再去試。”我焦急萬分的看着,長老一連串的咳嗽,他那樣子不能讓人放心。
長老在榻上搖搖頭,“公主,這是天意,沒有人能挽回。”長老氣息漸弱,“公主,臣天壽已盡,沒有別的要求,只希望將來可以把臣葬在蝴蝶國重生的土地上,就死也瞑目。”我急忙搖頭,“長老,你不會死的。”長老連説話的力氣也在消失,我來了沒有幾天,覺他的生命走得如此清楚,一少似一,那樣的失,讓人痛惜卻無能為力。
“答應我。”長老微弱的説。
“湘蝴一定親自回來接長老,戈風,戈風,你快看看,讓長老説話呀!”我早已泣不成聲。
“戈風,快呀!”我邊哭着,邊喊,眼見長老的眼睛靜靜合上。
戈風直直的站在邊榻,他的喜怒哀樂,不留痕跡。
長老走了,任我榻前哭天抹淚,走的還是走了,戈風走過來,拉起我,他將我的頭抱在前,説:“湘蝴,其實,在你一踏進耳語,長老就已經開始死,慢慢的死。”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明白,生命的反覆無常。
“他也是等了五百年,若不是有你的希望支持,為了等你這個蝴蝶國傳人的歸來,他的傷早致命了,現在看到了,所以該走了。”戈風心裏在想什麼?為什麼我看不出來?此刻的他,痛心嗎?
我喃喃自語,“不,不可能,不要,不要,我受不了了。”我的頭一下子添滿了東西,不知是什麼,壓在心裏,沉沉,重重,讓我不上氣,湘蝶、東佐、戈風、長老所有人都一下子滿我的思緒,他們的爭執,紛擾,關乎蝴蝶國生死的問題,我承擔不起,它好重。
“不要!”我突然大聲的喊了出來,彷彿火山爆發的一瞬。
戈風見我神情有異,伸出手想拉我:“湘蝴,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我觸電般掙,怕他拉着我似的,然後瘋狂的跑了出去,這裏的空氣密度太濃,我不想窒息。
森林在耳邊呼嘯着,有風,有草香,卻沒有任我呼奠堂。
上空,迴旋喉間困鬥的喊聲,我跪在地上,天好高,我飛不過。
“東佐,你在哪裏?為什麼不來找我?”我不停的喊着,完全失去了平的平靜,心亂如麻,蝴蝶國強加給我的任務,我不想完成,我也完成不成,我揹負不起那麼多期盼,什麼救世不救世,與我何干。
我什麼都不想做,只想過平淡的生活,與東佐。......東佐站在那裏,看到他,我欣喜若狂。
“湘蝴,終於找到你了。”東佐緊走兩步,把我拉在懷裏,他擦乾我的淚痕,撫摸着我的頭髮。
他身上淡淡的味道,我又再聞到,我像孩子般的依賴,沒有一絲懷疑,東佐那麼寵愛我。
東佐低下頭,尋找我緊閉的,快要接近,看着他的我的心湧起輕微的,他的落在我冰涼的嘴角,緩緩移到中央,我嗚咽難過,緊緊抱着。猛然間湘蝶的影子似刺一樣竄入我身體,他們曾經相擁相親的模樣,痕跡猶在我如何可忍,狠狠咬了他的,一股血腥味順着嘴角下,我烈的推開他的懷抱,用了那麼大的氣力,不妨間,東佐輕輕打個趔趄。
我知道,我讓他傷心了,後悔自己的魯莽反抗,東佐怎麼會故意傷害我?他是愛我的,我對自己説。
東佐疼惜的眼神望着我,他的被我咬出血,站着,不敢上前。
他在做什麼?他真的不再要我了嗎?或許是承認了湘蝶與他?我怔在原地,無助的等待,心裏一片空白。
半晌,東佐終於穩健的向我走近,我仍然不可相信真的是他。
我到他呼的氣息,我們離得很近,我期待,東佐眼窩深陷,有點消瘦。
我張了張口,想喊,聲音在喉間返回口,低下頭,像個認錯的孩子。
東佐伸出雙手示意我,他的手伸到我面前,我仍不由自主的將手放在他手掌心,那悉的力度,肌膚的温暖,統統向我襲來,再忍不住,撲到東佐懷裏,‘嗚嗚’大哭起來,只有眼淚,能夠表達這麼多天來相思的苦。
東佐用力抱緊了我,説:“寶貝,對不起,我不會再那麼不小心讓你走丟,再不會了,相信我。”
“嗯。”我使勁點着頭,連續回應着,這一次,我不再鬆手。
緊緊的,不鬆手。
有風吹來,冷點,我哆嗦一下,身體好像温暖些,我換個姿勢,尋找温暖的源頭,彷彿東佐的懷抱,我終於可以安心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