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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驚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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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來人自報家門,蘇木這次想起來,這傢伙不就是那率眾圍攻胡順甜水衚衕百户所的東廠大檔王嶽嗎?

那一戰給蘇木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不但百户所被燒成白地,就連胡順、胡進學叔侄也被人生擒活捉。如果不是朱厚照和三十來個東宮侍衞快馬趕到,只怕自己也要陷入敵手。

到後來,錦衣衞以為未來的正德皇帝是東廠人馬,招集大票人馬過來報復,這才讓蘇木在最危急關頭絕處逢生。

其實,這個禍水東引之計還是非常成功的,每一步都在蘇木的算計之。

只不過,蘇木還是被所遇到的危險嚇了一大跳,這可是他穿越到明朝之後第一次將自己置身於生死邊緣。

下來之後蘇木很是檢討了幾,覺得自己將所以希望寄託到即將到來的援兵之上,差點玩火**,這樣的事情,以後卻不能再做了。

弘治皇帝今大行,未來究竟是誰繼承皇位,乃是明帝國頭等大事,也關係到千萬顆人頭,關係到蘇木的身家命,如果讓淮王或者在京城的其他王爺登基,自己這個東宮心腹也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一看到王嶽,蘇木背心的冷汗就出來了,心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是前幾我因為和徐燦在弘治皇帝那裏起了衝動,那死太監懷恨在心,派王嶽截殺我來了?

不對,如果東廠真要動我蘇木,怎麼可能只派王嶽一人過來?

這事怎麼透着希奇?

蘇木有點看不明白,但時間緊迫,也容不得他遲疑。

蘇木在出宮之前早就問侍衞要了一把尺長的短刀藏在懷裏,此刻也不説廢話,猛地出刀子,腳使勁在馬腹上踢了一腳:“殺!”雪亮的刀子就朝王嶽脖子上斬去。

身懷利器,殺心自起。

蘇木自從穿越到明朝之後,每都和未來的正德皇帝一起鍛鍊身體,勤修武藝,現在又騎了馬上,對付一個半老太監還是很有信心的。

“啊,不要!”王嶽大驚,就地一滾,堪堪躲過。

蘇木馬術不,又沒有馬戰的經驗,這一刀落空,刀子就砍在路邊的一栓馬樁上。

“叮!”一聲,黑暗濺出幾點火光。

人借馬力,力量也大,蘇木手一麻,那把短刀就手而出,不知道落到什麼地方去了。

既然動了殺戒,蘇木心的殺意再也遏制不住,“駕!”一聲,拉轉馬頭,朝王嶽衝去,就要將他踩死在地。

王嶽先前從馬上上偷偷躍下已經摔得七葷八素,剛這一滾倉促之間更是狼狽,再沒有力氣躲閃。

見蘇木騎着馬氣勢洶洶地衝來,自知再沒有力氣躲避,忙大喊道:“徐燦要反!”尖鋭的嘶鳴聲,一隻馬蹄擦着他的耳朵落地,積雪四散,濺在臉上,如同鐵丸子一樣生疼。

王嶽早嚇得將眼睛閉上,等了半天,沒聽到任何動靜,這才睜開眼睛,就看到蘇木騎在馬上,拔的剪影。

“你説什麼?”蘇木猛地從馬上躍下,一把將王嶽從地上扯起來。

王嶽:“蘇木,徐燦要反,快,快,快去稟告萬歲爺。現在,也…也…也只有你能進得了西苑!”剛才在生死邊緣來回走了一遍,王嶽一‮腿雙‬軟得沒有半點力氣,説起話來也不囫圇了。

蘇木厲聲喝道:“沒頭沒腦的,説清楚點。”剛才聽到王嶽説徐燦要反,他心一顫,在緊要關頭恰恰將馬拉住,否則,若是被馬蹄踩腦袋,王嶽就算不死也要變成白痴。

王嶽了一口唾沫,深一口氣:“徐燦剛才去了淮王府將淮王接去了東廠,説是要帶東廠兵馬進駐西苑。如今,東廠各檔的頭目已經齊聚在廠子裏,只等淮王一到就發動。”

“什麼?”蘇木吃了一驚,一張臉變得鐵青。他也知道在京的藩王都各懷心思,都在等着弘治嚥氣的那一刻,看能不能渾水摸魚。

因此,他的注意力都放在藩王身上,倒將東廠給忽略了。

也因為如此,蘇木在弘治大行之後秘不發喪,封鎖西苑,只等自己調兵進西苑,而閣老們有進院子主持大局。

到那個時候,塵埃落定,無論是淮王還是寧王也興不起任何風

在他看來,京城已經戒嚴,即便淮王他們有心發動,也出不王府。

卻不想,徐燦突然出手了。東廠本就是一個特殊的強力機關,非常之時可不受任何法紀法規約束。他若帶了兵進西苑,只怕沒人能攔得住。

真到那時,徐燦掌握樞,不管是立誰為新君還不是他説了算。

王嶽身上又是雪又是泥,看起來異常狼狽,見蘇木留意,立即提起神,“早…”風雪實在太大,一開口,就灌了一嘴的雪粒子,只得提高聲氣:“早在年前淮王就派李士實帶着厚禮去走徐燦的門子,並許以重利。不過,徐燦禮物照收,卻沒有任何承諾。可就在今夜,他卻突然下令東廠所有人馬都在衙門裏集合,並親自去淮王府將淮王接了,説萬歲爺已經彌留,為防有臣作亂,要和淮王一起進西苑戒嚴。狼子野心,已經昭然若揭了。蘇木先生,快,快想辦法,再遲就來不及了!”蘇木聽得心頭劇震,一想到東廠手頭那麼多人馬,頭皮就一陣發麻。

他厲聲喝道:“王嶽,你半路上攔我就為説這個?嘿嘿,如果我沒記錯,你可是東廠大檔,徐燦手下的第一心腹干將吧!你説,我會相信你嗎?

王嶽被風雪吹了半天,冷得一身都僵硬了,用手了一下面皮:“我王嶽現在可不是什麼大檔,早被徐燦發配去給皇帝陛下修吉壤,也就是個守墓人而已。想我堂堂王嶽,怎麼説也是個管事牌子,這些年在徐燦手下鞍前馬後,汗。可以説,他徐某人有今天的地位,至少有我王嶽一半的功勞。”

“可是,就因為上次攻打甜水衚衕不利,我這個大擋説拿下就拿下了,一點也不顧及當的情面。這陣子,我王嶽在昌平挖沙吃風,嚐盡人情冷暖。想當出,那些受過咱家恩惠的,卻紛紛落井下石,把咱家當成落水狗了。現在可好,他徐燦要招集東廠做亂,又想起我王嶽這個能打能殺的干將。他孃的,徐燦老狗,當我王嶽是什麼,夜壺嗎?用的時候覺得舒服,不用的時候多看一眼也覺得髒了眼睛。咱們沒完,沒完!”冷風還在不停地灌進喉嚨,王嶽的聲音聲嘶力竭,一張臉因為仇恨而徹底扭曲,在夜猙獰可怖。

蘇木心已是信了,當下也不廢話,“駕”一聲拉轉馬頭,狠狠地給了戰馬一鞭,瘋狂地朝前衝去。

背後王嶽還在歇斯底里地叫着:“是是是,換成我是蘇先生也是不肯相信的。可是,兵法有云,多算勝少算不勝。如今的京城,錦衣衞羣龍無首,東廠是唯一的機動力量…無論…都要多留個心眼…”其實,也不用再聽下去了,蘇木在內心已經徹底相信王嶽的話。

自從未來的正德皇帝在課堂上偷看《紅樓夢》一事被徐燦告了黑狀,置蘇木於死地之後,蘇木對東廠也留了一個心眼,讓張永私底下替自己打聽那邊的消息,也知道王嶽因為辦事不利被徐燦打發去了昌平。

如今,見到王嶽滿臉的仇恨,蘇木就知道他所言非虛。太監因為身體有殘疾,心理多半不太正常,心眼小,報復心極重,他這是真的恨上徐燦了,一來是想借他蘇木的手幹掉徐燦,再則也是想搭上儲君龍潛舊人這輛末班車。

如果徐燦真的上了淮王的船,以他手頭的兵力,一旦起事,這京城還真沒有人制得住他。

難道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不成?

騎在飛奔的馬上,蘇木心有一團火躁動起來,幾乎忍不住要隨便跑到進城戒嚴的京營裏,隨便拉上一個帶兵將領,將金箭令牌一亮,讓讓他帶兵勤王。

可理智告訴他這麼幹不成,因為你不知道京營的將領們究竟是誰的人,又懷着什麼樣的心思。

像這種關鍵時刻,還是悉的人值得信任。

如此看來,也只有去找胡順了。

只有找到胡順,才能找到牟斌。如今,能夠和東廠抗衡的也只有錦衣衞了。

牟斌雖然已經被罷官,可威信還在,未必不能在短時間內拉起一支部隊。

這也是破這個亂局危局的唯一手段。

想到這裏,蘇木也不再遲疑,只不住地揮舞馬鞭,朝胡順家跑去。

一路上,他不斷遇到前來盤查的士兵,看模樣都是進城的京營人馬。

好在蘇木身上帶着可以自由出入西苑、大內的牌,倒也不至於耽擱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一身都被吹得透了,冷得再沒有任何覺,等跑到胡順的宅子,只聽得一聲悲鳴,戰馬轟然倒地,將蘇木狠狠地摔在地上。

原來,這匹馬兒雖然生得神駿,這一路不停跑來,竟然跑廢了。

大半夜的胡宅卻燈火通明,聽到外面的異響,一個門房跑了出來:“誰,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