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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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恩准的真理踏着輕快的步伐跑到小利威爾身邊和它的馬頭來了熊抱,然後就被了一臉粘稠的口水,在不遠處利威爾嫌棄的目光下她不拘小節地用袖子抹了抹臉上的口水,三兩下就爬上了馬背,趴在上面幸福又悠哉地晃盪着小短腿。
“明明是個豆丁還那麼囂張…”艾伯特咬牙切齒地説。
“小心被聽到哦。”真理坐在馬上正好能夠輕而易舉地拍到艾伯特的腦袋,她還嫌不夠快地揪了揪他的金髮,“這種身高上的優越真是太了。”
“你又皮癢了想和我打架麼?”艾伯特雖然嘴裏這麼説但似乎並不準備真的動手,這倆人的相處模式總是這樣,往往都是雷聲大雨點小。
真理本以為這樣就能一路平安地跟隨着大部隊順利到達調查兵團分部,因為距離營地還算很近所以並不需要花費幾個小時的路程,據説參與遠征的人員都會在那裏進行修整和準備工作,沒有必要的話是不會涉足總部的。
可是她覺自己似乎是被裏維厭惡得很徹底,一路上它總是拱過來試圖要將她從小利威爾的身上給擠下來,嚇得可憐的馬姑娘像是受到了驚嚇似的夾着尾巴跑得飛快,好在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所以並沒有偏離大部隊的行進軌道。
“利威爾兵長你快想想辦法啊——”真理彎伏在馬背上就怕從上面滾下來,顫顫巍巍地轉過頭就看見身後的一人一馬皆是目兇光殺氣騰騰。
這是究竟是一對多麼擁有主僕相的一人一馬啊!
“可能是嫉妒了吧。”利威爾淡定自若地拉了一把繮繩將又想往自家愛馬方向拱的馬頭給扯了回來,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那麼想不開攤上這麼一個麻煩的傢伙。
“不!嫉妒來源於愛!我從裏維那雙豆豆眼裏只受到了綿延無盡的殺意!”真理當機立斷否定了利威爾這個難得天真的想法,她可不相信一匹馬會具備口是心非這種彆扭屬,這完全是想要弒主的節奏。
於是在整個枯燥乏味的路途中大家為了緩解無聊都津津有味地看着利威爾兵長的馬對一名調查兵團新兵的馬窮追不捨左搖右擺,並且樂此不疲地持續到了到達目的地的時候。
“我覺得被巨人追趕的驚險程度也不亞於如此了。”真理從馬背上下來後第一次覺腳踏實地踩在地面上的覺是那麼的有安全,雖然她不暈馬但是這麼一趟下來她覺得自己身上的零件已經快要散架了。
馬姑娘那雙水潤潤的眼睛看起來都快要哭了,見到自家主人就撒開蹄子跑了過去尋求安了,而利威爾雖然瞪着一雙死魚眼一臉嫌麻煩的樣子,但還是伸手撫摸了一下自家愛馬的頭不鹹不淡地安了一句:“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利威爾兵長!”真理也顛顛地跑了過去,可是就在利威爾旁邊的她的愛馬裏維先生卻兇狠地朝她呲了呲牙,她只能連連向後退了幾步悲痛萬分:“裏維,我們的關係果然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境地了麼?”裏維用鼻子哼了哼,扭過馬頭就往外走了幾步把自己的股對着她。
“別説那麼令人到有歧義的話,你腦子沒病吧?”利威爾將馬繩到了真理的手裏,轉頭看了眼那匹不好對付的黑馬後説:“只是鬧彆扭了而已,稍微哄一下就好了。”
“你是認真的麼?”真理不敢置信地問,難道是因為個相似所以意外地很能互相瞭解麼?
“你覺得我像是會和你開玩笑的人麼?”利威爾莫名其妙地看了真理一眼,那麼明顯的鬧彆扭的表現真的就那麼難看出來麼,在他看來完全是一目瞭然,“把馬安頓好後記得把自己的房間打掃乾淨,我會來查房的,要是偷工減料就把你踹出去今天就和你的馬一起睡馬棚裏好好培養情。”利威爾突然想到好像因為訓練兵的收尾工作正好趕上遠征剛結束的那段時間,所以比較急促還有好幾間房間沒有來得及整理出來,恐怕按照這一期的新人數量來看如果不盡快把房間收拾好就真的有人得睡馬棚。
就近取材吧,雖然一看就是個歪瓜裂棗,利威爾無奈地嘆了口氣,用不容許拒絕的語氣命令道:“小鬼,把手邊事先放下,跟我過來。”總之都已經是從訓練兵團畢業了正式成為了調查兵團的一員,利威爾覺得已經沒有必要事事都護着他們了,一味將殘酷的現實遮遮掩掩下去只會讓他們成為一個永遠只會撒嬌的小鬼而已。
“明白了。”上級的命令是不容抗拒的,真理只能跟在利威爾身後朝總部內部走去,對着不遠處的維姬和艾伯特招了招手,指了指利威爾後比了一個“沒問題”的手勢,而利威爾的腦袋後面就像長了眼睛一樣在她指手畫腳的時候還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被逮了個正着的真理只能訕笑着縮回手。
“哦呀,這不是利威爾麼?”走廊上傳來了一個大咧咧地聲音,真理對眼前這個戴着眼鏡看起來頗為中又個鮮明的女有着深刻的印象,三年前在訓練營地的時候有見過一面,利威爾似乎當時稱呼她為韓吉分隊長,而目前真理最怕的人物就是當時她那個嗅覺靈的同伴。
似乎並沒有見到那個滿嘴鬍子的先生出現在這裏,真理安心了不少。
“我説,這是利威爾你的學生麼?聽説這次因為利威爾你的超人氣調查兵團注入了不少新鮮的血啊,明明那麼嚴肅又神經質還那麼受孩子們的歡真的是一項別人都羨慕不來的才能。”韓吉揮舞着手裏的文件就自顧自眉飛舞地講了起來,絲毫不顧及利威爾的臉。
韓吉分隊長…是一位真正的勇士。
利威爾顯然沒有心情和韓吉進行愉快地嘮嗑:“你這傢伙還是一如既往地聒噪,就和時鐘裏的報時鳥一出現就吵個不停,有時間在這裏擋路還不如趁早去完成你的研究報告。”
“哦~説得也是啊,今晚看起來又得熬夜了。”韓吉伸手一把搭在真理的肩上,雖然還用手中的紙張遮着作出一副説悄悄話的樣子,但音調卻一點也沒有放低,“我告訴你呀,利威爾雖然表面上是這幅暴躁又兇狠的德行但其實內心可是很纖細的,遠征的時候記得要努力保住自己的命不要死啊,不然他嘴裏可能不會説但心底可是會記掛和自責很久的哦,況且你還是他的學生…嘛,總之加油幹吧!”
“韓吉·佐耶。”利威爾回過頭,刻意壓低嗓音警告道。
被大力拍了拍背部的真理向前踉蹌了一步,韓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圓潤地跑走了,真理望着那雙充滿隱忍的雙眸,她想自己終於能夠切身體會到那句“大眼人,小眼勾魂”的話是多麼的有道理了。
“別愣着了。”被當場拆台的利威爾什麼都不準備解釋,平靜地丟下這麼一句話後就繼續往走廊深處走去。
“不用擔心利威爾兵長,我不會死的。”真理再次強調。
“煩死了這句話你已經不止説過一遍了。”利威爾了前額兩側的碎髮,以前他只聽過無數遍的“您是人類的希望,請您不要死”那時他並不明白這種虛無的言論到底有什麼意義,但還是每次都會回答“我不會死的”直到他第一次聽別人這麼説後才發覺即使是毫無任何可信度的一句話也能起到令人安心的作用。
死亡究竟是有多可怕,讓人總想依靠這種毫無依據的話尋求自我安。
利威爾打開了面前的木門,那是一間再平常不過的房間,空間並不是很寬敞,傢俱也只有一張牀、一張書桌和牆邊的書櫃而已,但是卻充斥着生活的氣息顯得很温馨。
真理跟着利威爾走了進去,她仔細繞着房間走了一圈後初步斷定這應該是一位女孩子的房間,因為原本空曠的牆壁上裝飾着一些手製的裝飾品,書桌上和書櫃上都零零散散擺放着小盆的植物和可愛的小玩意兒。
“這裏居然還有利威爾兵長你的畫像。”真理指了指褶皺的被褥上靜靜着的一張紙,彷彿這間屋子的主人剛才還在牀上舉着畫像少女地翻來滾去做着美夢。
利威爾聽後走到牀邊拿起那張已經有點泛黃和陳舊的紙張,看起來它的主人沒少拿出來欣賞,他皺着眉看了一會兒後無情地批判道,“嘖,真是畫得一點也不像。”
“我覺得很像啊,尤其是眼睛的部分。”真理湊了個腦袋過去,畫像中的利威爾坐在辦公桌前舉着筆似乎在批閲什麼晦澀的文件,眉頭緊緊地糾結在了一起,“説起來會被偷偷畫成素描難道利威爾兵長你平時辦公的時候都不關門的麼?”
“心情差的時候不會關,因為門一關一合的聲音還有敲門聲吵得讓人靜不下心來。”利威爾將紙張遞給了一旁的真理,“把它給我丟了,伊妮德這傢伙居然在我沒注意的時候搞這種小動作。”
“那麼以後把門關上不就好了,伊妮德小姐肯定是懷着對兵長的愛慕之情才用心畫的這幅畫,把別人心靈寄託隨便扔掉即使是本尊也説不定會惹她生氣的,不要太小看少女心了。”真理將手中被捏皺的紙張撫平。
利威爾沉默了一陣後用一種平淡無波的音調開口説道:“關門什麼的已經沒有必要了,這傢伙,伊妮德·加西亞已經於一個星期前的遠征中犧牲了,死人是不會跳出來對你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