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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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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去公寓,和勞爾在一起,凱蒂到很高興,她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勞爾,但這對她有種引力,她很想知道他那無可挑剔的優雅外表下包藏着一個什麼樣的思想和本質。

但她只能看出這是一個狡猾的男人,觀念很開放而獨立,高傲而神秘,其實對一個有着模糊混亂的追求的女人來説,應當想到避開勞爾這種人,他就像強力膠,粘着便不下來了。但對於年輕的凱蒂,只到自己被壓抑麻木的太久了,她急切而貪婪地享受着這種強烈而刺的興奮。

他們一起吃完飯,勞爾領着凱蒂去了一個舞會。

“你一定會喜歡那裏的。”勞爾説着,眼裏間有一抹狡詰奇異的光彩。凱蒂一下子興奮起來,勞爾的話令她動得有些難以自,她到下身有些發熱了,太了!

那是一個私人俱樂部,房子屬於那種倫敦古典風格的建築。他們在酒吧裏喝了些東西,這房子裏的豪華奢侈使凱蒂疑心自己走進一所院。

“你覺得這些人怎麼樣?”勞爾問。

“我可不想評論這些人。”

“我的意思是:你不覺得他們的思想很美妙、很有趣嗎?那些怪異的行為沒有引你嗎?如果你注意到的話。”

“不!”凱蒂回答道:“我覺得很難説,他們好時讓人討厭,壞時也讓人討厭,或許我自己就是這種類型的人。”

“你想看看我的公司嗎?”

“哦,當然想。”

“你跟我來。”他們走到旁邊一扇飄出淡淡香味的房門前,裏邊傳出來温柔的音樂,人們像表演似地來回穿梭。他們走進去。

凱蒂站了一會兒才適應了這裏幽暗的光線,她看到房間裏有些人戴着孩子似的面具,其中有獅子,一個黑猩猩,還有隻大象。還有些人戴着半截式面具,鼻子以下部份着,有十九世紀的花花公子、印第安人,還有一位修道士。昏暗中一些男人和女人或坐或立,低頭説着什麼。凱蒂隨着勞爾穿過這重旁觀看,走進戴面具的人堆裏。

這些人都穿着黑的衣服,上面綴着白的金屬亮片在黑暗中間閃閃發光,有種骨悚然的覺。但更令凱蒂驚愕的是:他們的生殖器都在外面,無論男人還是女人。

凱蒂和勞爾一起走進裏邊的房間:眼前有個女人正靠在一個男人身上撫摸着他的生殖器;不遠處兩個男人旁若無人地手,一個肥胖笨,一個纖細文弱,在牆角的沙發臂上靠着個女人,有個男人正嘟噥着幹完那事從她身上爬起來。但她依然那麼着,不一會兒便有另一個男人向她走去。凱蒂猛地顫抖了,她看到那男人把自己的男入了那女人身體內,猛烈地上下動着,壓在下面扭曲着,呻着的身體上…凱蒂轉過頭,看到勞爾的雙眼在昏暗中閃着詭秘的亮光。

“你覺得怎麼樣,親愛的?”凱蒂聽到耳邊傳來勞爾低沉的聲音:“你興奮嗎?”天啊,這是怎麼了?難道她會喜歡她看到的一切?會興奮得發軟?她怎麼竟沒有到噁心?凱蒂為自己而到羞愧但無法撒謊:“這很刺。”她聽到自己有些發澀的聲音。

“這很新鮮。”他們繼續在這些安靜的歡者中走着,凱蒂發現周圍有了更多的人,更多的旁觀者,燈光也似乎明亮些了,那些穿梭的美酒為這個瘋狂的地獄增添了一份瘋狂的魅力。

凱蒂有些心醉神了,儘管她幾乎沒碰過自己的酒杯。

旁邊有一對男女加入進去,那個慾過盛的女人迫不及待地拉着一個將近六十的光頭,人們鬨笑着盯着他們把手伸進對方的衣服中。

這是個邋遢的女人,臉上塗滿化妝品,兩條腿難看地叉開來,那老頭息着跪在女人‮腿雙‬間,嘟噥着下褲子。他的器官巨大而略帶紫,急迫地進女人的身體,周圍傳來陣陣暖味的狂笑。

凱蒂睜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這一幕表演,一會他們幹完了,男人臉憋成了豬肝,凱蒂想他的心一定快跳出來了。他慢慢地站起來出軟下了的生殖器,看起來得意非凡。凱蒂轉過身,她實在受不了,跑了出去。身後那女人仍然躺着伸開‮腿雙‬,讓人們欣賞她那並不美麗的身體和的陰部。

“你怎麼了?”勞爾喊着跟了出來。

“哦,我受不了!”

“因為看到他們在這種場合下幹這種事?”凱蒂突然笑了起來:“不,因為他們幹得太糟了。”勞爾突然緊緊抓住她的胳膊:“我要和你做愛,我保證和他們不一樣。”

“不在這裏。”

“當然不在這裏,我們將去一個單獨的地方,走。”勞爾顯然住在德奧克爾藺德,他的小房間在頂樓,有一扇巨大的窗户,透過它凱蒂清晰地看到泰晤士河像條鑲着寶石的黑石絲帶逶迤東去。房裏沒有牀,只有一個帶扶欄的陽台上擺放着的牀墊。

“從牀上你就能看到那條河。”勞爾温柔地撫摸着凱蒂,輕輕地咬她、擠壓她,想引起她的情慾。

所有的牆一律刷成淡黃,幾乎沒有任何裝飾品,除了一個着鮮花的藍花瓶,一幅名畫和凹壁裏的一匹緻的瓷馬,它肯定是從中國來的,凱蒂想。這些東西都很值錢,儘管不多,地板上那塊柔軟昂貴的地毯是這間房裏唯一的彩。

凱蒂發現勞爾的動作很奇特,他像只貓一樣着她的腋窩,她覺得自己渾身癱軟,被動地受着勞爾的擺佈。現在他正用一隻手托起她的下巴,吻着小巧的喉嚨,凱蒂到一股男的氣息包圍了她,那麼有力,她不住用手撫摸他光滑的皮膚,擁緊這堅強的身體。

如果勞爾想殺了她,只需一把掐住她那纖細的脖子,這個念頭使凱蒂有些恐懼,但她很快忘記了這個想法,主動地合他每個動作,但他仍然繼續刺她,直到她情慾高漲急切地想讓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