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三狼鬥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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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潘子都貼着門旁邊的牆站好,還默契的把甩拿出來。
我是這麼想的,一會兒這人進來,我倆就下悶,不信一招打不暈他。
我們慢慢等待着,先是傳來一陣腳步聲,接着有一束電筒光照了進來,對着屋子來回掃着。
但我和潘子都藏好了,這電筒光本發現不了啥。那人又喝了一句問“是誰?”我和潘子能回答麼?我倆緊閉着嘴,我還對潘子打手勢,那意思準備好嘍,敵人馬上進來了。
潘子真實在,都雙手握着甩了。
可守衞接下來説了一句古怪的話“這幾天我就懷疑有人,跟個鬼影似的飄來飄去,今天總算被我逮住了。”我琢磨着,怎麼聽他的意思,這兩天都有外來人?可我們是剛來的,那還有誰在樓裏啊?
守衞不給我思考時間,又喊了句“他媽的,老子得打電話叫人來!”我一聽叫人,心裏急了,要是一會來七八個人,一同衝進來,我和潘子還偷襲個啊?這幫人全掄王八拳,都能把我倆揍個好歹的。
我示意潘子,我倆不能這麼守株待兔了,得有人把這“兔子”引進來才行,另一個藉機偷襲。
潘子自告奮勇,把甩往間一別,又出乎意料的咳嗽一句“嗯哼!”我都愣了,心説這缺德獸幹啥呢?
門外守衞聽到這聲哼,他也不急着叫人了,反問句“誰?誰呀!”潘子能整,還捋了捋頭髮,邁着方方正正的大步走出去。他跟守衞還來了個正視。
潘子望着守衞,一點驚慌的表情都沒有,他還故意退後兩步,擺擺手説“你進來!”我有種要跪地的衝動,心説太荒唐了,這潘獸絕對腦袋進水了,有他這麼引人的麼?他説讓人進來就進來。
守衞也這麼個想法,他又在那兒問“你到底是誰?”潘子指着自己衣服,問守衞“你眼瞎了啊?這衣服一看就是自己人嘛。”這也多虧陸宇峯想得周到,事先給我們換了工作服。我也突然有這個意識,潘子這麼瞎忽悠,或許還真有點用。
那守衞望着衣服,沉默一小會,他疑心很重,雖然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下腳步,特意用電筒照着潘子上衣“你是新來的?我怎麼不知道!”潘子不滿地哼了一聲,解釋説“老哥,你就別較真我啥時候來的了,你快點進來,我有急事找你。”可守衞沒理這話,又上來嚴肅勁,問潘子“你是新來的?那我問你,今晚口令是啥。”我心裏咯噔一下,心説這幫人絕對是土匪,不然哪還有口令的説法呢。
我也急了,以為戲演不下去了,不如趁現在衝出去,打守衞個措手不及。
我舉着甩就想往門前跑,但潘子喊了句等等。
他這話一語雙管,既説給守衞聽,也讓我聽到。
看我停下來了,潘子哈哈笑了,這次他單單跟守衞説“口令是吧?我當然知道了,你聽好嘍。”我和守衞全凝神望着潘子,我心裏全是詫異,心説潘獸怎麼知道口令的?
結果潘子的舉動又出乎我所料。他突然高舉雙手,舞動的同時,嘴裏瞎唱起歌來,什麼歐磊磊,歐拉拉的。
這要按烏州話講,他純屬扯犢子呢,或者叫耍狗駝子。
不過他這種胡攪蠻纏,真把守衞懵了,我也明白現在絕對是最佳出手時間。
我用最快速度跳出去,掄起子往守衞腦袋上砸去。
這時候我也看到守衞長什麼樣了,他留個寸頭,額頭凸凸着,一身黑瘦,但四肢很發達,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我心説壞了,我倆遇到狠兔子了。而且不出我所料,我這甩打在空中的時候,他就反應過來了。
他不退反進,猛地往我前衝來。
甩是中距離攻擊武器,這一下子,他離這麼近,我這甩本就砸不到人了。他還立刻丟到手電,用雙手緊緊抓住我兩個手腕,接着他猛地一探頭,用額頭砸向了我的眼眶。
這哥們絕對練過鐵頭功,這哪是頭啊,壓就一硬木頭樁子,砰的一聲響,我眼前一黑,甚至都跳出閃動的光圈來了,説明我眼珠被壓了,還壓的不輕呢。
我整個人糊了,他又猛地把我一甩,讓我噗通一聲坐到地上。
潘子這時拿出甩要支援我,只是晚了一步。電筒落在地上後,倒是沒滅,這讓屋子裏還有亮光,守衞對着間一摸,跟變魔術似的拿出一把爪子刀來。他握緊爪子刀,跟潘子對視着。
潘子變得很謹慎,畢竟爪子刀也不可小視,戳對地方也能要人命。
潘子試圖通過甩長度的優勢來佔便宜,他舞着甩,要找機會把守衞砸暈,可守衞做了幾個虛晃的動作,讓潘子出縫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