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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沾血的草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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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裏默唸阿峯剛説的話,我真懷疑,不就是一條狗嘛,他咋能從狗身上琢磨這麼一番大道理呢?

但我沒時間問他了,大狼狗剛鑽回去,我怕我們再拖沓一會,這狗別又鑽出來擋路,我們可沒包子餵了。

我們仨趕緊行動,這一次沒出岔子。

我們都順利的站在圍欄裏面,還一同四下望着。

周圍靜靜地,陸宇峯又辨認了方位,帶着我們直奔東北角的兩棟樓。

他問我倆“咱們是分開還是統一行動?”我懂他的意思,這兩棟樓都可疑,我們分開行動,就是分成兩夥,一夥一棟樓,這麼做倒是省時間,但危險係數大。真要遇到守夜的敵人,沒陸宇峯在,我心裏沒底。

我和潘子想到一塊去了,我倆都毫不猶豫的回答“統一!”陸宇峯笑了笑。我管他這是不是嘲笑呢,他又指着最靠外的那棟樓,我們仨悄悄湊了過去。

這樓沒蓋完,一層外面圍着一條大溝。這溝很深,目測少説有五米,而且也得有三米寬。

我們倒是能助跑跳遠一式,不過三米也危險,一旦跳不過去,我們就瀟灑的進溝了。

我想個主意,建議道“要不我們圍着樓繞一圈找找,萬一有沒溝的地方呢。”陸宇峯説不妥,又強調我們這麼繞圈,很容易暴自己。

我沒別的招兒,又問陸宇峯咋辦?

陸宇峯望着樓體,拍了拍揹包説“咱們帶了傢伙事,沒問題。”我好奇他帶的啥,跟潘子一起旁觀。陸宇峯選個地方,又從揹包裏拿出鐵八爪來。

這東西我見過他用一次,在綏遠村,當時跟陸宇峯剛認識,也沒太細想,現在看着他悉的拋出鐵八爪,讓其死死拽在二層一窗欄上,我腦中突然閃出一個意識,能把鐵八爪玩這麼的,絕不是一般人,哪怕特殊線人,也不該都會這種本事。

難道陸宇峯的證件不是假的?他真的是北虎部隊的特種兵麼?

陸宇峯又使勁拽了拽鐵八爪,發現很牢固後,對我倆説“你們先上,我最後負責收繩子。”潘子首當其衝。其實爬鐵八爪是講究技巧的,雙手死死拽着繩子,等腿能蹬到牆體後,就手腳都用力,一點點踩牆往上走,這也是最省力的。

潘子本想這麼模仿,但他不是這塊料,試了幾次,身子都橫不過來,這小子來股倔勁兒,索用引體向上的道理,拽着繩子一點點爬上去了。

這距離也不近,潘子落到二樓時,累的呼哧呼哧都氣了。

機靈,氣時用手捂住嘴巴,沒發出多大的聲響,他還對我擺手,那意思該我了。

我以為我也引體向上的爬過去得了,但很奇怪,當我腿蹬到牆的時候,自然而然的閃出一個念頭,很輕鬆地就橫着身子,練的踩了上去。

我愣了,潘子也愣了,看我落到他身邊後,他還問我“小白,你練過用鐵八爪嘛?”我心説我哪學過啊?但好不容易讓潘子佩服一把,這機會不能白丟。我故意很嚴肅地回答他“請叫我天才!”接下來的陸宇峯就沒啥説的了,他嗖嗖爬鐵八爪,跟猴子上樹一樣,而且在落地的一剎那,就扭身收繩子了。

等他忙活完,我們仨觀察一下環境。這裏沒燈,黑漆漆的。

我們要這麼抹黑找證據,肯定不行。潘子就問“阿峯,你一定都帶好設備了對不對?有夜視儀吧?趕緊拿出來分給大家。”我也眼巴巴瞅着,説心裏話,我還沒用過夜視儀呢,但看電視裏演的,用那玩意看東西很

我心説今天逮個機會使用一下,也算不白來嘛。

陸宇峯翻了翻包,回答潘子説“夜視儀我真沒帶來,但有個替代設備,絕對能滿足你。”我和潘子都追問是啥,我還合計呢,替代設備!估計也很先進吧。

結果陸宇峯嘿嘿一笑,拿出三隻手電筒來,又問“怎麼樣,這設備你們會用不?”我略顯失望,而且我是沒直接説出來,手電筒這玩意兒還有啥難度,農村三歲小孩上廁所,都會打手電筒呢。

我和潘子一人接過一個,我們仨都特意捂着手電筒,控制溢出來的光。

陸宇峯指着腳下説“咱們就以這裏為集合點,現在分散開,對二層做調查,十五分鐘回來集合。”我和潘子都説行,陸宇峯走前還拿出兩套帶着繩索的鐵八爪,分給我倆,那意思一會調查時,遇到啥溝壑這類的,我們能用。

我倆沒拒絕阿峯的熱情,也都把它掛在肩膀上。

陸宇峯跟個豹子一樣,獨自消失在黑暗中,我和潘子沒急着走,我倆互相看了看。

我發現我倆真是好基友,同樣這麼膽小,我倆很默契的沒分開,一起奔着一個方向去了。

這樓裏全是各種空房,連門也沒有,我們就挨個屋子看看,試圖尋找到蛛絲馬跡。

前四個屋子,都沒啥問題,也沒可調查的地方,全空蕩蕩的,地上一層塵土。

等來到第五間屋子時,我發現這裏地面很乾淨,角落裏還放着一個草墊子。

這房子也沒窗户,要是沒人打掃,三天不到就得髒了,尤其望着這地面,我敢肯定,這屋子經常有人過來。

我和潘子打起警惕心,一同鑽進去。他捂着電筒四下照照,我則專門看那個草墊子。

在草墊子中間區域,有好幾處都有血跡,但出血量不大,也都乾枯了。

另外草墊子下方,像被什麼東西刨過,或者説被人用腳蹬過,我又順着往上看,發現草墊子上方挨着牆的地方,牆上全是一條條的劃痕,貌似是指甲摳出來的。

我招呼潘子過來瞧,還把這幾處可疑的地方照給他看。

潘子小聲唸叨“小白你説,要是有個人躺在草墊子上,難受的使勁蹬腿,又忍不住地用手撓牆,這是什麼節奏?他在幹什麼?”我本來也想不明白,心説難道是風了?但這種可能不大嘛。

我眼睛不經意的對着血跡打量,又發現一個不對勁的地方。

我招呼潘子一起湊過去瞧,我也稍微鬆開手指,讓手電光線更亮一些。

就在血跡周圍,我們發現了白的乾枯物,潘子還用手摳了摳,説這玩意兒以前是體,都滲到草墊子裏了。他還問我能是啥呢?

我猜到是啥了,冷冷看着潘子,對他強調“小獸,你身為男人,難道對這東西不悉麼?”潘子一個頓悟,又立刻噁心的使勁抹手,嘴裏還呸呸叫着説“真他孃的點背,原來這裏發生過強姦。”我本來沒多想,但被強姦兩個字一刺,腦袋靈活了,聯繫起很多東西來,甚至還不自覺的一股坐在地上。

潘子看我這狀態,想歪了,問我“咋了?你失望啊?是不是覺得沒跪過這草墊子,不痛快啊。”我擺擺手,也不跟他鬥嘴,反問他“接頭人跟女秘書認識,而女秘書涉黃,那天咱們也看到了,逃跑的麪包車裏確實都是女人。再看看這草墊子上的罪惡,難道你就沒啥想法麼?”潘子悶悶想了想,又猛地一抬頭説“不會吧?”就憑他説的這三字,能證明他明白了。

我倆純屬猜測,但我相信這次猜的八九不離十,接頭人和女秘書何止涉黃?他們應該是非法拐騙,從偏遠或者一些鄉間,一些女子回來,迫她們賣,有些女子還是黃花閨女,他們這些畜生就先在這裏享用一番。這草墊子就是罪證。

另外也能解釋了,為啥那大狼狗見到生人這麼無所謂,合着這狗都習慣了,肯定隔三岔五就看到一批批女子被帶到這個工地來。

我心裏對接頭人一點好印象都沒了,如果他只是涉黃,只是高仿造假,多少有點道德底線,可現在呢,我覺得這種人就該直接挨槍子得了。

我拽着潘子説“這草墊子咱們應該拍下來,絕對是個證據。”潘子支持我,他還當先拿出相機來。這種相機我們都是頭一次用,潘子得現擺

其實我真沒覺得有啥難的,現在是電子產品高速發展的時代,擺相機,問題不大。

可這缺德獸就是不讓人省心,他忘了關閃光燈了,啪的拍了一下,一股白光出現,把我都閃到了。

着眼睛跟他説快點關閃光。

潘子應了一聲,又調整好,接下來對着草墊子各個關鍵地方一頓拍。

我們沒多耽誤時間,收好相機後,就準備離開,繼續找證據去。

可剛走出屋子,外面來一股很強的電筒光。我還納悶呢,心説阿峯怎麼也不小心了,這麼強的光幹嘛。

我還對他擺擺手,結果遠處那人喊了一句“什麼人!”我心裏咯噔一下,心説糟了,這不是阿峯,而是守衞,我和潘子豈不是被發現了?

守衞大步往我們倆身邊跑,我倆不可能幹等着,我和潘子一使眼,我倆嗖的一下又鑽回屋子去。

我是這麼想的,既然跟敵方的人遇到上,我倆也別盲目逃了,反正他就一個人,我倆合力把他解決掉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