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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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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難得這樣主動向他示好,聖懷璧忙將她的摟住,讓她靠得更舒服些。

“人是他的手下,丟了去報官,報不到我這裏。二哥就算心裏猜到人是在我手裏,也不會真的來問我,否則豈不是不打自招,承認他與張諾之事有關?”她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是這麼天大的事情,他們父子三人就像什麼事都沒有似的粉飾太平,她總覺得不安。

“過兩天我給陛下上一份奏摺,請陛下把户部的事情也轉給你吧。我看你身兼數職也可以應付得遊刃有餘,後這六部總攬非你莫屬。”她似笑非笑地開了句玩笑。

聖懷璧掐了她眼兒一下,“少給我要這種小伎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你無非是想把事情都推給我,好讓自己身,你休想!”

“你啊…”她嘆口氣,怎麼自已的心思老是瞞不了他?

忽然丞相府的管家跑來敲門,“大人,有貴客來訪!”

“貴客?”令狐問君瞥了聖懷璧一眼。舉朝最貴的就在這裏了,誰還能貴得過他?

避家緊接看説。

“來人沒有下帖子,身邊只跟了一個下人,不過看看…老奴懷疑可能是…陛下…”屋內兩人一驚,同時起身,聖懷璧看看她笑道。

“你的面子真大,能讓父皇親自登門探病的人,就我所知只有兩個,一個是你父親,一個就是你了。”令狐問君很是手忙腳亂,急問。

“陛下人在哪裏?天啊,你在我房裏,讓陛下看見可怎麼辦?”

“我是悄悄來的,他不會知道,我先躲起來好了,等他走了我再出來。”聖懷璧一轉身,推開內室之門,閃身進去了。

她也沒別的辦法,簡單收拾了一下,推開房門走到院子中,此時聖皇也已走到院子裏了。

他搶步上來,笑着扶住要下跪的她道。

“問君不必和朕客氣了,朕聽説你病了好多天,也不知道恢復得如何?現下正好也沒有別的事情要忙,便過來看看你。”她躬身説。

“微臣身為人臣,未能為陛下分憂,還要勞動陛下親自蒼臨寒舍看望,實在是傀不敢當。”聖皇笑笑,看着屋內,問。

“房裏沒有其他人吧?朕要和你在這院子裏説話?”令狐問君的臉有點熱,只好欺君,“沒有,只是屋子數沒有打掃了,委屈了陛下。”

“這屋子以前朕也來過,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他比她還輕鬆自在,先邁步進了屋子。

看了眼桌上攤開的那些公文,聖皇笑道。

“讓你在病中還這樣辛苦,朕是不是太不近人清了?”

“怎麼會…”她一眼掃到那些被聖懷璧批過的公文,急忙收拾整理到一旁,生怕聖皇認出他的筆跡。

“朕今關來見你,也是有些話想私下和你談。皇宮之中雖然是朕的地盤,但卻不如你這裏自由,而且朕要防範那裏會不會有各方的密探,朕自以為極機密的事情,也許一轉身就傳到別人的耳朵裏去了。上次朕和你私聊的時候,有些話沒有和你説明白,一是因為朕對自己宮裏的人不放心,二是因為朕當時的心情不好,不知從何説起。

“令狐問君心情一震,明白聖皇今單獨來看望自已是真的要和她坦誠相對了。想想上一次她要辭官時,聖皇也曾和她私聊,但談的只涉及她辭官之事,她最想知道的並未得到答案,而今——“你一定想知道朕把懷璟怎麼了,”聖皇坐在聖懷璧剛剛坐過的椅子上,眉峯上的細痕像是被刀深深刻下,“現在懷璟應該已經到達洪明島了。”她聽到這個結果不大變,“陛下把大皇子…送到了洪明島?”洪明島,是聖朝最遠的一個偏僻小島,島上駐軍不到五十一人,終年寒冷,就是乘坐快船也要一天的時閲才能抵達島上。這麼多年來,洪明島只在地圖上做為幾國海域線上一個不起眼的標記,讓一個出身皇室,素來錦衣玉食的皇子千歲到那種地方去,簡直是生不如死。

“怎麼?你覺得以懷璟之罪除了死,朕還能怎樣呢?這洪明島的條件再惡劣,也總算是保住了他的命,後朕對其他臣子,和後世子孫都可以有個代。朕是個皇帝,要對國家負責,但也不能徹底斬斷父子親情,對不對?”令狐問君望看聖皇那滿是悵然憂傷的臉,試探看問。

“陛下,微臣有個問題一直如鰻在喉,想和陛下求問一個真相。”他看她一眼,“你問吧,朕今來,必當知無不言。”

“陛下…為何要把大皇子得落到現在這步田地?”聖皇的眉一挑,她的問題像是突然進他口一把尖刀,那瞬間的神猙獰,讓她幾乎後悔自己的這一問,但是聖皇居然還是回答了一“懷璧小的時候,朕便覺得他未來會是優秀的王者,你父親也曾為他占卜過,確認他有帝王之命,但是懷又説,倘若懷璧要承繼朕的大位,將會步步驚心,殺機四伏,兄弟之間亦再難有手足之情,同胞之義。

“王室中為了皇位之爭,素來腥風血雨,殘酷無情,朕的幾位叔伯在朕的父皇那一輩,為了爭奪皇帝大位,兩個死,三個被放,這是朕親眼所見,這樣血腥的結果,朕不希望在兒子這一輩再經歷一回,更不希望懷璧的寶座是靠染了兄弟的血才坐上去的。所以,既然這一步在所難免,這個惡人,就讓朕來做,祖宗若是怪罪,百年之後,九泉之下,朕自會向祖宗請罪。

“令狐問君的眼眶一熱,鼻子發酸。她今才明白聖皇對聖懷璧的愛護之情竟是這樣深刻,為了保護愛子不在千秋萬代背上拭兄的惡名,情願自己在史書上留下廢太子的敗筆。

“懷璧是個聰明的孩子,朕不和他説這些話,他自己早晚有一天會想出來。他和懷璟雖然素來也不是情很好,但到底是兄弟,你要教導他,不要太記恨兄弟,無論是誰坐在太子之位上,都會惶惶終,擔憂其他兄弟懷有異心,將自己取而代之。懷璟沒有大才,為人極不自信又嫉妒賢能,倘若他能有懷玥的那份平和,也許不會就這麼中了朕的算計。

“聖皇的這段話讓令狐問君的心絃又是一沉。看來英明如聖皇,也不知道聖懷玥背後搞的那些陰謀詭計,而她更無法開口和聖皇挑明,以免傷了這位垂垂老人的心。

“還有…關於你和懷璧…”聖皇忽然口風一轉,語氣中帶了一份難得的柔和,“我知道你有很多顧慮,懷璧若是後稱帝,身邊必然難免鶯鶯燕燕,他是男人,又是皇帝,這是難免的,你這孩子外柔內剛,可能會受不了他另擇新寵。是為臣還是為妃,這選擇在他,更在於你。

“他看看她那明顯變了臉的蒼白嬌顏,繼續説道。

“朕以前不和你明説,就是怕你心中有了負擔,左右為難,但看你這些子身體不,八成也是因為心病所致。其實這事若想開了本也沒什麼,聖朝的江山向來與令狐一族牽扯不清,你父親一生為相,朕也未能與他終生相守,白頭到老,但有情無情皆在心底,人縱不在,情仍長留。

“朕相信懷璧心中必然有你的位置,旁人是無可替代的,你若一定要為此糾結,連臣都不做了,朕也沒什麼可勸你的,但人生在世,總要知道何為大義,何為大局吧?”聖皇的一番話,説得令狐問君的心熱一陣,涼一陣。她本來很動聖皇對聖懷璧的愛護,但是當他突然一語道破她和聖懷璧的私情時,她從聖皇口中聽到的,卻是一個父親為兒子後的多情提前辯護。

面對聖皇的諄諄教導,她無言以對。何為大義,何為大局?聖皇是希望她做一個識大體的女臣,或是兒媳,並不贊同她和聖懷璧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小情小愛。

這是她的心結,驟然被聖皇點醒,她手足無措,無法應對,直到聖皇離開,她都沒有再説一句話。

坐在略顯雜亂的桌子前,望着那依舊堆積如山的公文,她的思緒一片空白,直到聖懷璧悄然走出,將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雙手摟看她的纖,柔聲問。

“父皇的話傷到你了吧?他的話你聽聽就行了,喜歡你的人是我,又不是他。他因為這一生沒和你父親廝守到老,就嫉妒咱們兩個人,可他們是兩個男人啊,他再喜歡你父親,也不能娶他做老婆,我與你不同,我們兩個人…““懷璧,我累了,你先走吧,讓我好好休息一下。”她輕輕拉開他的手,躺回牀上去了。

聖懷璧站在她牀邊,看看她背對看自己的背影,輕嘆道。

“問君,父皇今天的話是讓我們倆都有些措手不及,大哥的事我雖然早己料到,但聽他親口説出還是難過。我知道他是好心,可是他也該問問我,願不願意眼看着大哥落得這樣自生自滅的慘澹下場?願不願意讓他替我背這個黑鍋?你與我的事情,更是我們兩人自己的事,無論父皇怎麼想,我的心是不會變,你的心,也不能變。

“他的話,沒有得到她的回應,他等了一會兒,低下身去看她的臉,只見她緊篷看眉頭,眼角竟掛看兩顆淚珠。

聖懷璧頓時慌了神,翻身上牀將她抱在懷中,柔聲問。

“父皇又沒有説你什麼,你哭什麼?他也沒説不讓我娶你,只是嚇唬你説我可能會讓三宮六院分了心,這就傷了你了?你好歹也是做大事的人,怎麼忽然變得這般孩子氣,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哄你了,我這心也被你哭亂了…“令狐問君忽然璞吩一笑,睜開水霧氰氯的明眸,嬌嗔道。

“別瞎説了,我就是有點傷而己,你父皇和我父親既然是有情人,現在卻陰陽兩隔,人世間有多少人能真的能到白頭偕老?我們兩人…”

“我們兩人當然能白頭偕老了。”他伸出舌尖勾去她眼角那顆淚珠,手掌探入她的衣服之內,輕笑説。

“你這身體也該養得差不多了,怎麼老是病快快的?我聽説女妖可以採陽補陰,今晚我就把自己給你了,我這身體好得很,你想怎麼取我身上的陽氣都行。

““又在胡説八道…”她的衣服在他拉扯下鬆散了,兩個人的息也亂了方寸,他的身體比她還要火燙,幾番撥之下她便沒了抵抗的力氣,聽他在耳畔喝隅私語看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情話。心裏柔軟得像是泥一般,陷下去就拔不出來了。

意識飛旋濛之時,聖懷璧似是聽到了她嘿嘿的泣聲,以為自己疼了她,忙停下動作為她輕看緊繃的身體,但她卻破天荒地攬住他的脖子,嗓音也帶着幾分嬌媚,“懷璧,今晚我是你的。”他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滿心的狂喜,再無顧己心地向她索愛,幾度纏綿,依然貪戀着她美香軟的身子,不捨得放手。他現在才知道什麼叫死,原來自己深愛一個女人的時候,竟願意死在她的手上。

問君,他心愛的人兒啊!

第十二章捉姦在牀令狐問君關於為何百官對她如此獻殷勤的疑慮,在她正式養好身體,第一次上朝時就得到了答案。

兵部尚書肖怡然因為和她識,便主動來和她打招呼,“丞相到底是個女孩子,説病就病了,還病了這麼多天,我差人上門去問候,結果被擋了駕,現在可是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