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經常一起鬼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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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慎傳説***秋高氣,月明夜深。風慎坐在牀邊,腦門身上皆是大汗淋漓。適才夢中,本是在繡牀紗帳中與樊樓上那相歌姬翻雲覆雨,正舒時,歌姬面目卻又變為克里斯蒂娜那胡女,身周情境,亦化作諸葛砦前屍骨如山,驚懼之間猛然醒轉。
風慎定了定神,習慣地將眼光在屋內陳設上一一滑過,以確認自己身處何時何地。待明窗淨几、沙發衣櫥皆落入眼底,才長長嘆了口氣,安下心來。閉起眼,夢中一幕幕重又浮現眼前,一時心有所。
睜目見牀邊電腦屏幕已黑,於是坐過去晃晃鼠標,打開瀏覽器中那一抹淺綠,在空白已久的簽名欄中寫道:“輾轉花月情着句。”略頓一頓,又在後面加了句:“離域兆骨成風。”寫罷存好,自嘲一笑,喃喃道:“這離域兆四字,恐怕只有我自知其意了!”用三手指捏了支煙叼在口中,噼裏啪啦地碼起字來。
***“喂,燒燒。你這樣子像是寫小説,不像講故事哎!人家要聽的是故事嘛!”
“這樣啊!那好,我換個説法!謝謝大家湊得這麼近、站得這麼直聽我説書,真是太給我面子啦…”
“哎哎,不要過分哦!”
“好好,嘿嘿。姐喜聞樂見的,就是我甘於奉獻的!且聽我慢慢道來!”***今天的故事,要從風慎驚醒碼字的十七年前説起!那摔下山之後,風慎便來到了現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裏。這裏的原住民看他瘋瘋癲癲、不太正常,怕他影響社會的和諧,於是上報了街道。再於是,他就被霸氣威武的居委會大媽扭送了公安局。
又於是,英偉非凡的公安幹警扭送他去了神病院。在神病院中,他歷盡重重磨難、九死一生,終於逃了出來,隨着民工買票南下到了現在居住的這個城市。***“停!”
“幹嗎?”
“幹!”
“滾!到底什麼事?”
“你太短,沒到過底!”
“尼瑪,姐,不帶這麼玩的啊!你又沒試過,怎麼知道我不能探你的底?再説,我講的好好地為什麼喊停?”
“他哪裏來的錢買票?你這故事不合理!”
“咳咳…神病院的男女比例和理工科大學差不多,於是也會產生一種很微妙的情。如果你不介意天天換新郎,那麼…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懂得…別打岔了啊!”***總之,風慎來到了這個城市。開始的時候,他試圖憑着自己出的填詞能力吃飯。可很快他就發現,這並不是個嚮往文化的時代,會寫詞只能讓你從一個普通盲變成一個文雅的盲。
後來,他注意到自己被神病院護士割剩鬚的小鬍子與街邊鋪黃布算命的老頭很像。於是他就揀了條當地最繁華的馬路蹲好,見了看上去似乎很容易受騙的女人就大喊一聲:“姑娘,老夫看你身上帶有凶兆!要解開才行,不然每月都會有血光之災!”有那麼特別特別小的一部分女人特傻,就信了。
讓他騙走些吃飯錢,但受飲食習慣所限,大的女人實在是太少了,所以就經常有人丟東西來砸他。一般來説,丟過來的都是紙團、板磚、高跟鞋、月光寶盒什麼的,陪着笑躲一躲也就沒事了。
可有一天,那個女人丟過來的竟然是一支鋼的簫,直砸的風慎頭破血。風慎自幼吹得一口好簫,每當重九之時,必然會作為壓軸節目在節慶典上演出,平裏更是簫不離身,閒暇時便會吹上一曲。
可惜,自逃難時起,失了最親近的那支玉夥伴,也就再未曾吹過,此時見了這支鋼的,當下親切的什麼也似,不顧頭上傷勢,拾起簫嗚咽咽的來了曲《泛滄》。
女子被曲調打動,哭的淚人一般,當即留了兩千塊讓他看醫生。自此以後,每天都來尋他。二人談談音律,聊聊人生,頗為相得。不久,在風慎為女子了一首自填的《蝶戀花》之後,二人惺惺相惜、情不自,滾到了一張牀上。***“停!”
“姐,又什麼事啊?”
“嘻嘻…你太壞了!這麼一個以簫結緣的好故事讓你講的如此蕩!不要問,之後肯定是要講戲了唄!”
“你一個小女人,思想怎麼這麼齷齪?滾到牀上就是要ooxx嗎?就不能打打撲克,下下象棋,研究研究被子的十四種疊法嗎?”
“你真討厭!你接着講,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不齷齪法!”
“嘿嘿,炸死特勒森吐秘!”***由於兩個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所以他們決定在武藝上一較高下。沒有合適的墊子,所以選擇用牀作為比試場地。那一風雲際會、天地變,走獸不敢亂竄、飛鳥只得噤聲。
二人上牀行禮,先用嘴巴做了一番溝通、使舌頭互相挑釁,待達成一致,便出手在對方身上亂亂,以起對方的怒火。
功力較強的一方,會率先將較差一方的衣物的不見蹤影,而較差的一方一般都會用一招如封似閉假裝自己的皮膚才是最後一層防禦。
直到雙方將最後一層防禦的紅難耐,拳腳的比試才會宣告結束,從而進入下一個階段的兵器比拼。風慎那使的是一齊眉…不是不是,太長了些…是峨嵋刺…不是不是,太細了些…啊!我想起來了!
那二人商定點到即止,所以棄兵器改用食材!風慎使的是一條無花無刺的黃瓜,女子使的是一隻粉嬌美的鮑魚。雙方你來我往,招換式,大戰了數百回合。
一個難止,一個香汗淋漓,殺的是難分伯仲,最後,女子使出玉女心經中最狠辣的玄蟬附,風慎不敵,只得噴白漿…不是,是搖白旗投降!***“你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討厭!我不聽你這氓講了!”
“哎,姐別走啊!哎…真走啊?復讀機再見。你不聽算了,我這還有一羣聽眾呢!”***咱們接着説。
那天之後,兩人的情進境是,一、千里。可風慎是個花花子,過不得與一個女人長相廝守的生活。又了數十次,也便膩了。
每裏又去擺攤算命的路旁持舊勾當,若遇上放蕩的便騙吃騙喝騙上牀。幾個月後的一天,因為沒有女人上當,所以他又想到那持簫女子家尋些快活。
誰知卻發現女子住處已是大門緊閉,人去樓空。只門上貼着張字條,寫着“本以為與你相識是緣,誰知竟是孽。
我有了你的骨,卻也認出你的風面目。我知道是自己聚了九州之鐵,故此今與你恩斷情絕,孩子我會處理,勿念勿尋,就此訣別。”風慎大驚,四處遍尋無果,心內難安。
從那天開始,許是因情緒盪、愧疚難消,舊時曾歷的諸葛砦與娜娜開始夜夜於夢中驚擾,無一夜安穩。風慎白尋人、夜晚征戰、身心分處、漸漸兩疲,連神都有些恍惚,再分不清哪個才是現實。
他為知曉諸葛砦故事後來走向,去圖書館翻查史料,卻發現關於金人走陰平路之事,書上記載寥寥,至“白龍江漲水,金人無奈退軍”處便再無下文。
又查看靖康之變,愕然發現當代史料與自己來此前的所聞所見竟大不相同。風慎被這個發現震驚,一連數月泡在圖書館中,將宋前的史書翻了個遍,竟然只有寥寥數本與宋時典籍相同。驚駭之下,風慎既釋然於陰平路無有記載,又覺得歷史若飾之事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回到家中,奮筆疾書,一揮而就了《貴妃醉酒》、《大鬍子傳》、《我的鄰居西施》三篇文章。文章上傳,廣受好評。風慎重獲夜深挑燈上樊樓時的覺,於是再接再厲,寫了許多無文章傳上正規網站。
文章閲讀者眾、潤筆頗豐,所得資財都被他用來尋人。他寫上三個月,便對眾讀者稱入山閉關,自己出門找三個月,想將那簫女尋回。
如此循環往復,一找就是十六年,可那女子卻始終杳無音信。這十六年中,風慎上了無數個崇拜他的妞,卻再也沒有鬧出人命。也許是因為他知道了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避孕套,也許是因為他心中住了個女人。誰又知道!
他還了五個好朋友。其中四個分別是梅安史刁,他們經常一起鬼混,也經常將自己過去的故事講給彼此聽。風慎據他們的故事,又寫了四篇文,分別是《都是誰在偷情》、《呸!你不要臉》、《賊心不死》和《青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