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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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媽媽的事，遇到瓶頸期，原因也很簡單。

一方面是爸爸和媽媽的關係的不確定，讓媽媽對爸爸還有期待，自然就不會給予我出格的獎勵。

而我，肯定是期望媽媽的獎勵足夠出格的。

另一方面，媽媽對我學習成績的需求，也得到了部分滿足。因此靠學習成績來引媽媽進行“投資。”的方法，也遇到了阻礙。代表的表現就是，媽媽上次雖然同意了我突然提出的穿100d舍賓襪拍攝的要求。但是其實她並無多少主動，在執行的過程中也並不乾脆。這代表她對拍照換成績的事，已經沒有了足夠大的動力。態度和之前奧數比賽那會，差別太大了。

所以，論壇大佬們的討論結果是，如果我父母近期沒有什麼衝突。那麼暫緩學習和拍攝的進程。

因為他們測算，如果這兩個條件不具備，那麼我繼續和媽媽拍照下去，也改變不了什麼。和我希望和媽媽最終更進一步的期望，是完全相反的。

於是，我想了一晚上，決定以進為退。

第二天，我找到媽媽説，學習我還是會認真學，只是成績提高實在是沒辦法了。這些天太累了，想休息一段時間，補習班就停止吧。

媽媽一開始還是希望我去補習班，我堅持説真的很累了。媽媽想了想可能覺得我這三個月確實苦，加上我現在成績好，就答應了。

於是我就鬆懈下來，在家裏時還是會刻苦學習，避免自己真實實力退步。而我經常跟媽媽説某某找我去玩，用這樣的解口製造出我最近懶散的假象。

事實上，我是按照論壇大佬的意見，偷偷的在學校自習呢。

比如放學後我打電話給媽媽説晚上和誰去玩，不回家吃飯了。實際上我是放學了就出校門在附近飯館吃點好的犒勞一下自己，然後回學校去上自習。班上好歹還是有關係好的同學，萬一有不懂的還是可以問。特別是這些會主動上晚自習的學生，都是班上的尖子，通過這種方法，我也算是混進這些好學生的圈子裏了。

下一次月考，我打細算的讓自己退步到40名左右。這比考出好成績還困難些，從一開始就要估算需要考到的分數，然後列出我會做的題，再測算分數把該拿的題目都做好，剩下的哪怕會做，也要故意做錯。

這種明明會寫，也故意寫錯的痛苦，是我不得不承受的過程了。

成績一發下來，媽媽果然急了，把我找來教育了一通。我應付了一番，保證會認真學習。但是實際上我仍然用老一套來，讓媽媽以為我天天出去玩沒心思學習。

這樣又過了一個禮拜，我終於等來了爸媽的關係再次發生變化。

似乎爸爸帶着小三出去旅遊了，這回他偽裝了一番，看似和朋友去的。但是在發朋友圈照片的時候，好像意外的出了一個女式包的一角。這顔款式別人不悉，媽媽能不悉嗎？妥妥是靜嫺阿姨的。

於是媽媽到我房間裏抱怨了一個小時爸爸的無恥。

其實我很意外，原先我以為媽媽會哭天喊地傷心絕，畢竟之前他們關係有所回暖，人被再次欺騙要麼會憤怒要麼會絕望吧？

但是媽媽現在好像並沒有那麼在乎爸爸了，難不成是絕望過頭，徹底放棄了？

我猜不透媽媽的想法，只是覺得説不定機會來了。

媽媽東拉西扯和我談心好久，終於説到正題學習上。

她對於我學習大幅退步，已經忍了很久。所以，她主動説上次去的那個單位院子，要儘快去拍照，因為説不定一兩個月後就開會決定怎麼拆遷了，所以鑰匙在她手裏時間所剩無幾。

我當然明白她的暗示，於是把話題拉回到拍攝安排上。剛開始我們都討論準備什麼妝容，什麼服飾，什麼主題。

這些討論似乎我和媽媽都不是很上心，和以前不同的是媽媽也是沒糾結多久就拍板了一套她上班用的黑一步裙西裝，拍攝一套“上班族英女。”為主題的套圖。

聊到打扮，自然就談到穿什麼絲襪。

媽媽談到這裏，明白我話中有話。於是她做個鬼臉笑笑:“那…你覺得我上班的衣服，配哪條褲襪比較好？”我故作無賴的漫天要價:“我覺得…穿那條70d的舍賓襪不錯。”媽媽忍不住回嘴:“舍賓襪那麼閃亮反光，怎麼説氣氛也和嚴肅的職業裝不搭啊！職業裝搭配的絲襪都是那種啞光的，比較莊重肅穆。”我故意暗示舍賓襪的作用:“我覺得比較方便啊，你也省得換來換去。”媽媽認真想了想，説:“還是帶着備用吧，穿職業裝配舍賓襪太奇怪了。”我繼續裝傻:“我覺得很好啊，怎麼形容呢？有種反差的美？”媽媽哼了一聲説:“那是，這樣搭配穿着就像夜店裏的小姐一樣。”我只能認輸，説:“那你帶條普通的啞光黑絲襪吧，那種你很多。”媽媽忍不住説:“我上班的褲襪多是多，但是你最近老盯着我的舍賓襪看，搞得我前幾天穿舍賓襪去健身房跳，老覺得怪怪的，覺好害羞，彷佛周圍的人在看我的腿一樣。”我連忙讚美説:“肯定的啊，媽媽你這大長腿穿上舍賓襪，絕對是滿健身房的男人都要偷偷看了。”媽媽哼了一聲，説:“瞎扯，以前我穿了這麼多年跳舞，也沒覺得有這種覺。”我自信的説:“那是你們對美麗的東西不太，不懂得欣賞。”媽媽鄙視的説:“的欣賞，要不是我以前跳了不段時間的舍賓，你能喜歡上這種腿上發亮的東西？還不是我穿了，你才發現這東西的好？以前跳健美穿啞光褲襪的時候，沒見你好這口。”我連忙説:“可不是隻有我好這口吧？爸爸電腦裏穿這種舍賓襪的寫真多得去了，應該説我才是被他影響了。”媽媽聽我談起爸爸，一時不知道説什麼好。沉默了一下神尷尬的説:“別提他，他也是個老狼。”我從媽媽的神中，並沒看出她對爸爸的恨意。心中情非常複雜，即希望父母關係冷卻以方便媽媽的情投注到我身上，又希望他們別真的鬧翻。

所以我趕快轉移話題，説:“媽，你真的願意穿那條70d的舍賓襪給我拍照啊？那可比上次那條100d要薄好多呢…”在這裏，我故意捨棄了比較的不穿底褲的問題。媽媽應該可以聽懂我話裏的意識，這話的前提就是不穿底褲。

70d的舍賓襪是什麼概念呢？如果裏面不穿底褲，那麼半透明的這種褲襪，絕對是會隱隱約約透出陰來的。

我這個要求不能説不過分，放到幾個月前，半點成功率都不會有。

但是現在，媽媽經過我一輪一輪的攝影互動，早已經適應了在我面前做一些打扮。對她來説兩人的攝影會與其説是約會，還不如説是拍美照的同時找刺。

從幾次攝影會都是媽媽比較積極主動可以看出來，她是個極為喜歡拍照的女人，説她自戀可以，説她風騷估計也沒錯。

遺憾的是上次100d舍賓襪的夜間辦公室攝影，媽媽又退縮了。

所以才有我這個月的以退我進，重新引導媽媽回到對我學習的關注上來。

現在，她聽説了我提出的穿70d舍賓襪拍照的要求，臉上浮現的並非憤怒或者煩惱。而是一種平靜和釋然，這也説明了她早就想到我會提更高拍攝的要求。

所以，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稍微猶豫了一下就輕輕點頭説:“雖然知道這事…不太好，但是媽媽必須答應。不過我要求你考回30名，什麼時候做到，什麼時候兑現怎麼樣？”我連忙告饒，説了一通從40名進步到30名的困難。

但是媽媽不為所動，她認真的看着我説:“太容易做到，媽媽也就不會做出這種犧牲了。講真的這種事情要是被你外公外婆知道了，非打斷我腿不可。説不定會和我斷絕來往都有可能，比起來學習是你本分的事，你還推三阻四的。”我心中暗喜，30名對我來説是手到擒來的事，甚至認真點考25名都不是不可能。還有比什麼自己心中的願望觸手可及更加令人愉快的呢？

但是表面上，我必須裝出內心戰的痛苦表情。最終狠狠一點頭，説:“行！為了媽媽，我拼了！不就是不睡覺嗎？媽你以後在我房間看着，睡覺就給我一巴掌！”媽媽神複雜，嘆了口氣説:“媽媽很想説不用那麼拼命，長身體的時候這樣幹代價很大。但是…你的情況真的很危險了，再不提高成績進入高級班，後面你想努力都追不上。”我出誠懇的表情對媽媽説:“我知道的，媽媽你瞧好了！這樣，以後中午晚上我就不回家吃飯了，給我每天兩頓飯錢，我和那些住校的一起上自習怎麼樣？

到了晚上7點我自己去培訓班，這樣避免來回走費時間。”媽媽表情有些古怪，她説:“你要是自己有這幹勁，早不用別人心學習了。”這是看我突然變得對學習過於主動，懷疑起來了？轉變太劇烈，果然還是有後患啊。我是忍不住心中的動，表演得太用力了嗎？

我連忙救場説:“這種好學生的學習強度，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誰都知道這樣學能考高分，又有幾個人真能考到？”媽媽點點頭説:“嗯，能做到的學生，無一不是毅力、自律能力非常強的孩子。”我接下去説:“我麼…媽媽你也知道，肯定不是這塊料。我們家就沒幾個是學習的料，堂兄弟表兄弟比賽學習還差不多。”媽媽撲哧笑了一下，説:“那你怎麼轉了？”我皺眉思索了一下説:“因為媽媽的引力太大了吧？”媽媽白了我一眼，説:“就給看看股大腿，就能不要命的學？好幾次叫你早點睡都叫不到。”我不服氣的説:“那要看是誰的股大腿了！我們班主任這樣的給我白看我都不要，別説是什麼努力學習了。”媽媽好笑的説:“那就得是媽媽的股大腿？”她不知道是不是還有點害羞，説到股的時候細微的磕巴了一下。

我點點頭説:“因為…你的樣子…最好看吧？就是那個比較拔。怎麼説呢，形狀比較好吧？”説着我都尷尬起來了…媽媽不滿的向後靠在牆上，説:“為什麼非要看媽媽的照片？網絡上真的找，好看的、敢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我不好意思的説:“因為，因為自己親手拍出來的覺不一樣嘛！覺全世界就我一個人擁有…這個照片，別人都沒有見到，連爸爸也沒有！所以我覺好好的！”媽媽氣得笑了出來，説:“揹着你爸做這些事，你一點也不怕？”我從座位上跳下來，高舉一隻手説:“不怕！媽媽都不怕，我還能怕了？爸爸他和靜嫺阿姨對不起媽媽，所以他活該！”媽媽臉上看不出是高興還是難過，她説:“誰説媽媽不怕了？媽媽也怕的。

要是被別人發現…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我不滿的説:“被發現就發現，我們班同學家裏，好多媽媽都是在家只穿內衣褲的。有的時候我中午去同學家，他在沙發上看電視，他媽媽就在客廳午睡，被子都不蓋，看我突然來了嚇得趕快進房間。”媽媽想了想説:“還是不一樣吧？她媽媽總不會不穿那個吧？”我被媽媽説沒詞了，連忙打混過去:“但是就是這樣才有意思啊！”媽媽果然被我繞暈了，説:“什麼這樣才有意思？”我充滿幹勁的説:“其他人的媽媽在家穿個內衣到處晃，媽媽要是也這樣算什麼獎勵？只有超過她們，才有特別的價值啊！才值得拼死命去爭取啊。”媽媽想半天説:“你的意思是…就是因為和我做這些秘密的事，你才有幹勁？”我點頭説:“是啊，如果是普通的事，我注意力就在其他地方了。比如説這段時間市裏有個遊戲比賽，我和同學經常去看，所以注意力就被分散了，成績也差了。我自己也知道，要想集中力學習，除非有特別特別引我的事。”媽媽嘆氣説:“這個我是知道的，所以一方面覺得讓你拍那樣的照片不好，一方面又想將就一下滿足你，讓你收心到學習上來。”我這時覺得氣氛還可以，準備和媽媽剛正面了，腦子裏轉了一圈，説:“為什麼拍照片不好？”媽媽支支吾吾的説:“很多方面吧？比如説怕你沉什麼的，還有從家庭關係上面來説也不好，不道德。另外你是我兒子，就不止是不道德了，講好聽點也是沒大沒小。”我這時候沒退縮，説:“我要是沉了，還能出好成績？我們倆是母子，親密一點外人也管不着吧？小舅舅高中的時候還要和外婆睡，外公都不在乎，誰會講他們不是？”媽媽皺眉説:“那是你外公同意…”我打斷她説:“爸爸會不同意嗎？”媽媽回答:“應該會吧？不過他這個人不太管我們的事就是了。”説着説着她自己都心虛起來。

我笑了幾聲説:“那就是了，他現在樂子多着呢，哪會管我們。媽媽你哪次去聚餐喝酒很晚回來，爸爸也沒過問過啊。”媽媽好像覺得很沒面子，硬着頭皮説:“別説他了，就當他不存在。我顧慮的其實…是我自己覺得不好，有點怕。”我問:“怕什麼呢？你要是怕，之前就不會和我去拍照了吧？”媽媽瞪我一眼，對我那麼咄咄人有點不滿，她説:“還不是被你拖下水了！起先我就是準備隨便讓你拍拍普通照片就行了的…”我笑着説:“但是後面拍那些一些的照片，你也沒拒絕啊。”媽媽沒好氣的説:“還不是你軟磨硬泡！”我搖頭表示不信，説:“那可不對，媽媽你結婚前、結婚後都拍過這些照片啊。結婚前的姑且算爸爸知道了，結婚後那些可是你瞞着爸爸去拍的吧？”媽媽臉紅了，板着臉説:“你就是抓着這個把柄要挾我吧？”我連忙擺手説:“別！你可別把這帽子扣我頭上，又不是我強迫你拍的。結婚前人家也沒強迫你，結婚後那個攝影師也沒強迫你，這可是你自己説的。”媽媽嘆氣説:“結婚前是年輕不懂事，看有的姐妹去拍了覺得刺的。人家説了是正規的傳媒公司拍寫真、不點也不需要打點，拍完還給工資我就去了。結婚後…我也説過是和你爸吵架了，去散散心。”我不依不饒的説:“散散心？散心是去拍這個？”媽媽瞪我一眼説:“行！是我喜歡找刺行了吧？你爸天天花天酒地摟這個抱那個的，就不允許我去放鬆放鬆？”我連忙道歉，説:“我也沒怪媽媽啊，我只是要確認自己是不是幹了什麼壞事，比如拍照這事上，媽媽不會是被我強迫着乾的吧？”媽媽嘆氣説:“沒！是你媽我自願的總成了吧？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我看氣氛有些僵，就緩和氣氛的説:“我只是怕自己是一廂情願啊！萬一就我覺得攝影會很刺很開心，媽媽則很不喜歡，那就不好了。”媽媽手一攤説:“我沒覺得喜歡，也沒覺得不好。”我被媽媽説煳塗了，皺眉説:“那…到底還要不要攝影呢？”媽媽打了我腦門一下説:“不要的話，你褲襠裏鼓那麼起是什麼意思？”我尷尬的坐到沙發上説:“我當然是喜歡得不得了，我這不是怕你會不樂意嗎？”媽媽背過雙手仰頭説:“媽媽只能在這裏承認，嗯…過後媽媽都不承認啊。”我點點頭，等着她繼續説，誰知道等半天兩人大眼瞪小眼，都沒説話的意思。

於是我説:“承認什麼？怎麼不説話了？”媽媽嗯了半天，説:“就是…就是拍照這事…媽媽不討厭！”我稍微斟酌了一下尺度，追問:“我是問拍一點的照片這事哦！”媽媽更加臉紅，説:“嗯。”我問:“嗯是什麼意思？”媽媽把臉撇到一邊大聲説:“就是是的意思啊！”我還是次見到媽媽傲嬌的一面，覺得太好玩了。於是繼續逗她:“是不討厭呢，還是有點喜歡？或者是有點小喜歡？”我貼心的為媽媽的臉皮考慮，斟酌着用詞。

媽媽瞪了我一眼，由於此時她面紅耳赤，反而有種莫名的風情。她不好意思的垂眼看了下地面，撲哧一下笑了，小聲説:“算是有些小喜歡吧，平時那麼久也不會想拍，但是拍起來了就覺得刺。就像我們單位和我玩得好的幾個人，你都認識的賴阿姨、秦阿姨。她們有一次去麗江旅遊的時候晚上逛酒吧，平時她們不會和陌生人搭訕，但是一旦場合和對象合適，我看她們也和酒吧裏的男人談得開心。”我舉手説:“這個我知道，去年我聽你説過，秦阿姨還和一個小年輕喝了杯酒，一杯接一杯把那個小年輕喝趴下了。”媽媽點頭説:“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你放心，媽媽對我們兩人的攝影會應該是有點小喜歡的。別有什麼心理負擔，你要做的就是盡力把成績提上去，媽媽心情就會自然好起來，拍照也會更帶勁。”我恍然大悟的説:“哦，原來媽媽和我一樣，我是要和媽媽拍照才有好心情，才有幹勁能提高成績。媽媽是我提高了成績，才有心情和幹勁拍照。”媽媽點頭説:“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了。”我吃了個定心丸，決定下個禮拜的小考，就讓媽媽看看我的實力。既然媽媽是這樣想的，我也沒必要像之前計劃的那樣隱藏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