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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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陽在佾齋所鬧的笑話，經人一傳十、十傳百，很快的就傳遍整座司馬府邸。

這一來，不管她人走到哪兒，總會有些好事者背著她指指點點，暗自竊笑不已。

還好冬陽姑娘生耿直，個糊又少筋，要不怎受得了這種被人指點恥笑的子呢？

當晚，冬陽一回到自己的寢居，立即被如玉給拉到一旁，姐妹倆當場來個竊竊私語。

“你這傻丫頭，可知道自己今天鬧了個很大的笑話？”全府上下所有人一見面所談的就是冬陽如何如何，她如玉想假裝沒聽見都不成。

“鬧笑話？”冬陽滿臉糊的回想自己今天所經歷的一切，怎麼想也想不出這笑話的起源“沒有啊！我哪有鬧什麼笑話？我自己怎麼不曉得？”

“天啊！你這丫頭還真是蠢得可以啊！”如玉忍不住丟給她一記白眼“姐姐問你，你今天負責打掃佾齋之時，可曾發生了什麼事？”

“有啊，有啊！”一提起佾齋，冬陽很自然的想起那位不得了的天神“如玉姐姐我告訴你喔，我今天好幸運地碰上個天神耶！他不只保護了我，還為我…”正想把自己的奇遇分享給如玉知道的冬陽，怎麼也想不到竟會換來如玉一臉的不以為然，得她只好轉而間道:“姐姐是怎麼了？冬陽説錯話了嗎？要不你為何擺出這樣的臉對我？”

“你啊！唉！”面對這天真憨傻的蠢丫頭，如玉還真倍無力“那位四少爺本不是什麼天神，他之所以那麼厲害，全拜一身高超的武藝所賜，這也是他離家十年的因由。這樣説，你懂了嗎？”

“武藝？”這是什麼東西？從小就不曾見過什麼世面的冬陽，對武藝二字可是有聽沒懂“如玉姐姐你所説的，冬陽是一句也聽不懂，能否請你講清楚一點？”

“這怎麼説呢？”事實上對武藝也懂得不多的如玉，只得東湊一點西扯一些“武藝就是能高能低、飛來飛去、打架不輸人、能救人也能害人，這樣你懂了嗎？”

“武藝還會害人啊？”一聽武藝也能害人的冬陽，這下子心裏對四少爺的觀，可全都改變了“那四少爺也曾害過人囉？”

“這…”她與四少爺又不，哪會知道他是否曾害過人呢？

“如玉姐姐也不知道。”

“嗯、嗯，沒關係，現在冬陽已經知道了。”不管四少爺是否曾害過人，唯一能讓她確定的就是司馬佾本就不是什麼天神。

既然不是天神，那他為何不當着她的面説出實情呢？這樣的作法本就是存心在欺騙世人嘛！

從今以後，她冬陽發誓絕對不再與四少爺多有牽扯，定要跟那個欺騙人的偽君子保持一段安全距離才成。

****手捧著一碗香噴噴、引人垂涎三尺的臘八粥，冬陽小心翼翼的邊看路邊注視手中的粥，就怕自己會心的倒這碗她心熬燉的美食。

正當她行得專心，端得凝神之際，突然一道昂的身影出現橫擋在她面前，害她嚇得鬆開手中的碗“啊！慘了！我的臘八粥。”

“莫急、莫慌，瞧！我這不是幫你接住了它嗎？”這丫頭躲他也躲得夠久了，今天他司馬佾就是故意守在這兒，等著她自投羅網。

“還我。”雖然四少爺幫她挽救美食有功，可只要想到他曾欺騙她的事實，冬陽是怎麼也拉不下臉跟他説聲謝謝。

“不還。”存著逗她玩的噁心，司馬佾不只不把手中的粥還給她，甚且還故意猛嗅一口那香噴美味的粥“嗯！真是香啊！我看這碗粥乾脆就送給我好了，也省得你多費力氣。”冬陽眼看佾少爺當真拿起湯匙就要食用，不由得心急的大叫:“不能吃。”

“不能吃？”司馬佾微微眯起一雙怒眸，佞笑的反問她:“怎麼？難道這粥被你下了毒，所以才不準我吃它是嗎？”

“我才不像你這個壞人呢。”一提起他的壞，冬陽不住的想起那他當着眾人的面戲她的舊仇“你很壞，很喜歡騙人，又喜歡捉人，所以不配吃我辛苦所熬的粥。”

“我壞？我騙人？我捉了人？”這些不實的指控，司馬佾是一樣也不肯承認，更咄咄人的欺向她，非得要這丫頭好好的跟他解釋清楚才成“敢問，我壞在哪裏？我騙了誰？又捉了誰？”

“我！就是我！”面對四少爺強悍的氣勢，冬陽説不怕本就是謊言，可為了替自己爭一口氣，她説什麼也不肯認輸“你壞在承認自己是個天神，欺騙我這懵懂無知的女人，還以捉我為樂，夥同眾人一起恥笑我的愚蠢。”好啊！原來這丫頭竟大膽的跟他翻起舊帳來了。

“你説我壞在承認自己是個天神，那敢問，我是否曾在你面前親口承認？再者，你説我欺騙了你，試問，我騙了你什麼？你説我捉了你，這更是天大的冤枉。如果不是你的愚蠢、你的懵懂無知，當着眾人的面鬧了個那麼大的笑話，請問誰會取笑於你？”也就是説這一切全都得怪她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遭司馬佾這一連番的搶白，冬陽還真無話可回，只因他所説的全是事實，不是強詞奪理，更無諉過之嫌，因此她只得咬緊瓣，以沉默的方式認同他的説法。

看這丫頭悶不吭聲，又一臉心虛的表情，司馬佾聰明的再祭出一記狠招“説到那的情景，可讓我想起你好像還欠本少爺一個承諾，對吧？冬陽姑娘。”

“是的。”這點冬陽無法否認，畢竟他曾救她一命，這點恩情，她就算死也會謹記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