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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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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接離家整整十年的佾少爺回府,司馬府整座府邸的人個個是忙得人仰馬翻,有人負責整理花圃,也有人負責打掃庭園,當然更少不了打理佾少爺吃的、用的、穿的等等。

在司馬伕人的安排之下,全府上下所有侍僕婢女全都有各自的工作要忙,直到最後好不容易才輪到早在一旁雀躍不已的冬陽。

她分外喜歡這種氣氛,覺就像過年過節一般,全府上下全都一起動了起來除舊佈新,讓她全身蓄滿朝氣與活力。

“冬陽,佾兒所居的佾齋就由你親自負責打掃,記得被衾要拿出來曬一曬,還有桌椅窗框要擦拭的乾淨一些,另外佾兒書房裏的書籍要好好的整理一番,千萬別把它給亂了,知道嗎?”聽完夫人的代之後,冬陽腦裏只有一個問題想問:“敢問夫人,這些工作全都由冬陽一個人負責嗎?”這種事可不曾有過,只因向來糊的她,是最讓人無法信任的一名婢女,所以她做事身旁定有個人跟著、盯著才成。

“當然囉!”為了留住、夏、秋、冬這四位丫環,她老人家可真煞費一番苦心“這麼簡單的工作,難道你還無法勝任嗎?”

“不、不,冬陽怎會無法勝任呢?”今天就算夫人要她一個人打掃整座司馬府邸,她冬陽也不敢多皺一下眉頭的“我這就去、這就去。”忙不迭地回了話之後,冬陽立即行動,拿起畚箕、掃帚、水桶、抹布,在眾目睽睽之下,成為第一個慷慨赴義的鬥士。

司馬伕人的安排就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只有那個憨傻、耿直、少筋的冬陽,至今還搞不清楚自己已然成了她錦囊妙計中的獵物。

直到所有僕人全都散去,司馬老爺才開口對著自己的夫人説:“夫人想讓我們兒子收、夏、秋這三位丫環為妾室,我不反對。可這冬陽好嗎?”她為人糊,小錯不斷、大錯常有,這樣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丫頭,他還真是不敢領教,就怕這丫頭對他家佾兒沒啥助益。

“老爺這話可是在説你不相信我的眼光嗎?”明幹練的司馬伕人,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把自家老爺打得無話可回“其實冬陽這孩子也沒什麼不好,她做事雖然胡塗又常犯錯,可也是個心地善良又懂得孝順的好孩子。

她視我倆就如她自己的親生爹孃一般,不只晨昏定省,還時時噓寒問暖,這樣一個孝順又懂事的好媳婦,你真捨得錯過嗎?再説…呵呵,你總該沒忘,冬陽這丫頭的名字,還是由我們家佾兒親口所賜。

所以妾身敢肯定這兩個孩子之間定有份牽扯不完的情緣存在。老爺若還是不肯信我的話,那不妨就拭目以待吧!”

“好吧,好吧!一切安排就全依夫人你的主意就是,我這司馬老爺乾脆就蹺起腿來,優遊自在的捻著鬍鬚,靜看你怎麼玩這場『司馬伕人亂點鴛鴦譜』的遊戲了。”司馬老爺知道自己怎麼爭,也爭不過自己的夫人,乾脆當個閒人還來得自在快活。

“老爺儘管放心,這種小事就由妾身自個兒擔待下來就是。我保證定讓我們四個孩子乖乖的納這四位丫環為妾,到時…呵呵,我們司馬家可真要兒孫滿堂,熱鬧非凡了啊!”****難得讓司馬伕人委以重任的冬陽,打掃起佾齋來可一點兒也不敢馬虎,不只把所有的桌椅、窗框擦拭得一塵不染,甚至連地也掃得連半點灰塵也看不見。

直到汗浹背、全身痠疼不已之後,她才站起身手叉著,站在緊閉的門扉前,以最嚴苛的標準審看自己努力的成果。

桌子擦了,椅子也已經擦拭過了,更難得的是這次她並沒打破任何器皿,地也大約的整理過了;很慶幸的是放置在角落的昂貴花瓶,也沒遭到自己心的破壞,那接下來她應該忙些什麼呢?

黛眉微蹙,冬陽很仔細的回想着司馬伕人親口代給她的每項工作。桌椅、窗框她都已經擦拭過了,地也已經掃過了,跟著下來的就是牀鋪、書齋…啊!對了!

“牀上的被衾得拿到外頭曬一曬,另外就是書齋裏的書籍也得整理一下,千萬不可把它亂。”冬陽喃喃念著夫人的代,小腳一挪…

就在同一時刻,緊閉的門扉突然讓人從外頭給撞了進來,來不及邁步向前的冬陽,身子順著門扉開啓的力道往前一撲。

她這一撲,好巧不巧的剛好撞倒了整張桌子,然後匡啷一聲,才剛慶幸沒被自己摔破的茶壺、杯子全都一掃而空,支離破碎的躺了一地。

“天啊!我慘了、我真的慘了!我又把事情給砸了,這下子應該怎麼對夫人代才好?”手足無措的冬陽,慘白著一張小臉,驚慌失措的大叫著,就恨自己的心大意,所以才會…

等等,這次錯的可不是她,應該是那個突然出現把她給撞倒的人才是。

想到此,冬陽立即叉瞪眼的轉過身子,對著那不知名的陌生漢子叫囂:“我不管!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得負責到夫人的面前幫我解釋清楚才成。”

“憑什麼我要?”十年未曾回家,才一人家門就碰上這等不講道理的瘋女人,司馬佾當然也不甘示弱。

憑什麼是嗎?好!既然他要理由,她冬陽就大方的給他一個正大光明、足以讓他心服口服的理由。

“因為你悶不吭聲的就撞開了門,害得我身子不穩往前撲,跟著就推倒桌子,然後把桌上的茶壺以及杯子全給摔碎了,所以你必須跟我到夫人面前解釋這一團的亂,這樣懂了沒?”當真是一氣呵成,連停下來口氣也不用,只可惜她所説的一切在司馬佾的耳裏聽來,全都是些強詞奪理的廢話。

“敢間姑娘,是誰叫你站在這扇門的後頭?又是誰準你在此出現?再則若非你腳步不穩,又怎麼可能會把一張牢固堅實的桌子給壓倒,進而毀了茶壺與杯子?所以追究柢,我想不用我説,姑娘也能明白自己才是這一團亂的罪魁禍首。”是這樣的嗎?子耿直過頭的冬陽,還當真堆起眉山,努力的思考一番。想想他所言也並非全無道理,那就是説…錯的還是她自己囉!

“唉!算了、算了!就算全是我冬陽的錯好了。”反正被罵、被奚落的經驗她多的是,也不差這一件,更毋需多拖一個人下水。

這一想,冬陽乾脆搖頭自認倒楣,看看眼前的這一團亂,只得一聲不吭的蹲下身子,重新打理。

“姑娘方才説你名字就叫冬陽?”離家整整十年的司馬佾,最謹記不忘的就是“冬陽”這個名字,每當想起那年幼的小女娃,他不管吃再多的苦,也能咬牙硬熬過去,為的就是不甘輸給一個年紀比他還小的女娃。

“是啊!”冬陽邊撿起摔了一地的破碎茶壺與杯子,邊空回答他的問題。突然她腦筋一轉,心忖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