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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恍如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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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開始恢復記憶了。”上官嫣紅放下了酒杯,笑了笑,像端詳他,那眼光像欣賞,又像厭惡,良久才轉身而去,撂了句冷冰冰的話:“蔡總來之前,你最好恢復,否則你連安生當民工的機會也不會有了…六點下班,我送你回家。”門…咚聲碰上了,大兵喀噔一下,翻白眼了。

失憶時得到悉心照顧,稍有恢復就變臉了,這人咋就這麼難捉摸呢?

大兵使勁的回憶着,卻又成一片空白了,在他的腦子,記憶像捉秘藏一樣,你專心致志去找時,它本不見蹤影,可不經意時,它就溜出來給你添堵。想得頭痛裂也沒結果,甚至連上官嫣紅説的“蔡總”是何方神聖都想不起了,他乾脆了瓶紅酒,腳搭着辦公桌,開始暢飲了。

對呀,顧總的氣質找回來點,可民工的風度還沒丟,這裏頭的人,怎麼個個看着像裁縫沒帶尺,存心不良量;什麼破公司,簡直是搭大棚賣個繡花針,買賣不大,架子還不小。

自言自語了大半天,大兵驀地伸手捂自己的嘴了,這牢騷怎麼和八喜説話如出一轍?

這可不行,總不能真沒出息到再做回民工吧?他檢點着自己,正襟危坐,斂神收,把酒瓶子櫃子裏,可坐定了才發現自己無事可做?於是他又想了,難道顧總每天介就是這樣給女人穿褲衩…裝啊呸…又是王八喜教的。

他呲牙咧嘴時,門響了,趕緊地正襟坐好,拿了支筆做勢在寫字,應聲而進,他正準備扮個意氣風發的總經理樣子時,卻不料進來的女人輕輕一掩門,咬着下笑着看着他。

“您…有事嗎?”大兵問。

“當然有了,你答應我的事還沒辦呢。”那女人笑着提醒。

“我…答應什麼了?”大兵緊張道,這位是圓臉,膚白貌美大長腿,就是沒想起是誰。

“就是…就是…”那姑娘笑着,羞羞的,卻不説就是什麼,直到把大兵等得不耐煩,才知道就是答應陪她逛彭州國際商廈。

估計是顧總以前小姑娘答應的,大兵胡亂應了,那姑娘羞羞地退出去了,剛出門,大兵透過門縫分明地瞧到,正走來的劉秘書和這位姑娘相互狠狠白了一眼,互不服氣地走開了。

然後是劉秘書進來了,像檢查一樣看看沒出事才放心,她有意無意地告訴大兵:顧總啊,公關部張芬他一直和您套近乎是有目的的,好多廣告生意都攬給她男朋友的皮包公司做去,您得防着點。

喲,爭風吃醋?大兵納悶了,和工地上一樣,自己是業主,有不同的娘們在像裝修公司一樣爭他這個業主?

送走了這位,又來了一位萬江華,這個人莫名地總是敵視的眼光,拿着幾張報銷讓籤,是大兵的所有開銷,以及保險公司的報案資料,在洛寧究竟怎麼一回事還沒搞清楚,大兵的心裏莫名地多了一層陰影。

對呀,我怎麼會出現在六百公里外?還被人打昏剝光扔河裏,大兵發愁地想着,冷不丁又來一位女人敲門了,財務部的一位,送報表,報表擱下了,大兵不經意抬頭時,才發現人沒走,正曖昧地笑着看他,好像等着他説句什麼。

長辮子,瓜子臉、膚,泛着健康的光澤,關鍵是部很圓滑,符合大多數男人的審美觀,心裏癢癢的大兵暗暗地想着,莫非,這位和曾經的我,也有過一腿?

他決定試一試,也曖昧地回笑着,輕聲道:“怎麼?覺得面前的人很陌生嗎?”喲,起反應了,明明沒人,那姑娘還警惕地左右看看,笑了,着兩排好看的貝齒,她笑着道:“都傳説您攜款出境了。”

“你也這樣想?”大兵揶揄地反問。

“嗯,我不知道。”姑娘笑着道,明顯格外喜悦。

大兵想起任九貴摸那些賣菜婆娘的事,他壞笑着問着:“我一個人出境有什麼意思…嗯,晚上我去接你。”

“啊?”那姑娘輕咦一聲,貌似嚇住了。

還好,這個應該沒上過,大兵心裏放鬆了,好歹沒把窩邊草吃完,留了個清白的。

卻不料那姑娘僅僅是臉紅了一下,旋即忸捏道:“唉呀,顧總,人家這兩天親戚來了,不方便…改天啦…我走了,對了,他們背後老是亂討論你的,特別是公關部那個**…”拿着回籤的報表,這姑娘都不忘損上公關部那位幾句。人一出門,大兵低着頭腦袋直磕桌沿,理想和現實的差別太在,他曾經以為自己以前是個情種,可事實卻是,好像是頭種豬,怎麼敲門進來的,差不多都有一腿。

“就是嘛,這也太虧了,多美好的記憶…全給忘了。”他咬着小指,發愁地想着,別説工作了,就身邊這幾位勾心鬥角的女人,都不知道怎麼應付,他在憤然之後,暗暗地有點佩服以前的自己了,居然和這麼多漂亮妞都啪啪過。

還沒完呢,敲門聲又響了,又是個什麼氣質的美女呢?大兵興趣來了,出聲道着:“請進。”應聲而進一個短髮女人,厚黑臉,標準的河東獅吼相,個子老高了,一下子把大兵心裏的遣綣嚇到九宵雲外了,驚得呃了一聲,顧總口味不會這麼重吧?

那女人進門就來這麼一下,倒被驚住了,她奇怪地問:“怎麼了?”

“沒事…您是哪個部門的。”大兵問。

那女人一笑,本來是微笑,可驚得大兵半站起來了,了,這和有一腿那些女人如出一轍啊,説話就説話吧,笑什麼,嚇人呢。

錯了,那女人一笑是職業的,旋即一掏證件亮着:“公安部門的,找你做個筆錄。”這時候,上官嫣紅帶着另一位便衣男警,也跟着進來了,兩人要了解他被襲擊的事。大兵此時才定了心神,不過新煩又上心頭了。

真的記不清啊,不管是光了和女人上牀,還是被剝光了被人扔下河,都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