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有苦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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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顧總啊,記得四月十四,也就是你出事的前一天,發生過什麼事嗎?”顧從軍:“…”警察:“那記得之前嗎?”顧從軍,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警察:“咱們換個方式,我們在四月九向你下達了監視居住及傳喚的通知,你逾期未到指定地點接受處理,而且不聽勸阻,擅自離開本市,還記得這事嗎?”顧從軍:“哦…”
“想起來了?”警察問。
“沒有。”顧從軍道:“我倒是明白了,為什麼一醒來,我看見警察就緊張,敢情是犯事了…哎,你們説説,我之前犯什麼事了?幹嘛要監視居住?”
“這個隨後説,談談另一件事…你四月十五在洛寧出事,據你向當地警方反映,遭到了拘,毆打、關押,是嗎?”警察問。
“確實是…我腦子裏一直有這個場景,肯定是真的。”顧從軍道。
“你是四月十四離開彭州的,下午三點在彭州至荷澤的高速路拍到你駕車離開,以距離計算,至洛寧600公里,你至少需要六個小時以上,也就是説,你最快到達出事點應該是晚上二十一時左右,而當天夜裏你就出事了,這中間關押、毆打,沒有時間啊…而且你被救上來之後,只有臂部和腦部的傷,其他屬於輕微擦傷,並沒有你所説的被關押以及多次毆打證據…這是洛寧提供的資料…”警察詢問道。
“這個我真記不清了…但是,我老夢到這種場景。”顧從軍道。
“夢到?你把夢到的事反映給警方?”警察憤怒了。
“兩位別生氣…他的腦子是真出問題了,這是洛寧和咱們這兒的醫院提供的報告,他在出事前就有心理問題。”一位女人話了。
“我也説不清是不是夢,我怎麼老覺得殺過人呢…哦,還不是一個人,嗨,我這不吹牛,在洛寧,我三下五除二就放翻了四個人,還抓了個逃犯…我一直覺着我是個好人吶,怎麼我還犯什麼事了…到底什麼事啊?”顧從軍開始爭執了,語氣也不那麼客氣了………
回傳的聲音很清楚,是分局詢問的兩位警察提供的,實時傳輸,接收點就在華聯天廈不遠的停車場裏,兩位如影隨形的便衣,正認真的聽着,不過聽來聽去,還是瞎子做拉麪,胡扯“高隊,監視居住,是因為顧從軍牽扯到網絡賭博那事?”範承和問。
“那是個幌子,懷疑是他們的洗錢方式。”高銘欠欠身子,補充道:“結果剛一正面接觸,傳喚送到公司,這傢伙就出事了。”
“這個巧合怎麼…太可疑了吧?”範承和道。
“可都是真實發生的,無懈可擊啊,總不能因為怕擔責任,把自己整失憶吧,這裝不出來啊,腦袋挨一傢伙掉河裏,四月天又那麼冷,這可是九死一生啊。”高銘道。
“看來還是滅口。”範承和判斷道。
“要是滅口就更難查了,有作案動機的,得排隊啊。”高銘説着,把手機遞給範承和。
上面隨意畫了一堆可能有作案動機的,公司上層為掩蓋某些事,可以成為動機;公司內部爭權,可能成為動機;這個貨私生活很濫,同時和幾個女人往,也可能成為潛在動機;當然,還有一個最大的可能是,鑫眾的經營一直倍受置疑,其公司在彭州納的大小股東、債權人多達四位數,因為錢,成為做什麼事的動機都有可能。
“那這事應該讓經偵上下手啊,大老遠把咱們調來有什麼意義?”範承和遞迴了手機,兩個人老偵察員,對於這種牽涉廣的案子,無異於杯水車薪。
“恐怕地方經偵,未必查得了地方的案子…再説了,這種經濟案件,要比刑事案件難辦得多,光我這個外行知道的假賬手法就有幾十種,正常的都是兩本陰陽賬,抓到憑證的機會幾乎沒有;更大的問題是涉案的資金,大部分涉案資金都無法追回啊…那些經濟犯罪嫌疑人,個頂個都是高智商啊。”高銘説着,居然有點頹喪。
“那我就更不明白了,咱們綁一塊,就真賬都看不明白,摻合這種經濟案件有什麼作用?”範承和道。
“很快你就明白了,上面這麼佈置,肯定有深意。”高銘把傳回來的音頻提取成文件,用手機信號傳輸發回到了家裏。
“家裏”是個代號,按慣例應該是一個秘密案件的指揮地,至於在哪兒,由誰指揮,範承和沒有問,因為這個保密事情,恐怕連高銘都未必能説得清楚………
公司的第一天就這麼過去了,下班時分,上官嫣紅來接傻坐在經理位置上的大兵了。
醫院自然不用回了,富人的好處就是,什麼事估計都有人代辦了,第一站是水上人家酒店,在湖畔,到時早預訂好人,吃飯時就他和上官嫣紅倆人,而上官總是那麼心事重重的,大兵都沒敢多問。
於是這頓緻的菜餚,聞名的一魚四吃,大兵本沒吃出什麼味道來,遠不如民工工地上那大燴菜吃得香。
吃完飯,該最重要的一站了,回家。
家是什麼樣子?大兵有點懵,記憶是碎片化的,他本拼不起來,上官嫣紅像教小孩似地教着他:“…住的地方在四環,上望路,麒麟山莊12號,車丟了,保險公司還沒賠付下來…明後天吧,讓劉茜去陪你辦輛新車,就奧迪,不要太張揚…從家到公司要過四個紅綠燈,有十七公里,明天我先讓司機接你,過幾天,你得學會自己上下班。”
“嗯。”大兵應了聲,好奇問着:“我家有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