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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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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來做什麼的?”就算水雲舫有多矛盾的心情,看到宇文朗這副德行也只剩下無奈,他心想這個人真是他的老闆嗎?

左顧右盼的宇文朗終於確定辦公室裏沒有偷藏另一個人,這才説道:“我聽説有個沒見過的美女來拜訪你,所以當然要來見識一下了,畢竟從我們認識到現在,我從不知道你也會對女人和顏悦,反而是隻要接近你三公尺以內的女人沒有不被凍成冰塊的,現在有人自己送上門來,身為朋友的我總要關心一下啊!”水雲舫與宇文朗是大學時代的同窗,宇文朗是耀眼的風雲人物,而水雲舫則是有名的酷男,兩個人就像水與火一樣,卻不曾相忌相剋。而是互助共生。

這段友誼是宇文朗主動建立的,在班上他們是最受矚目的人物,因為看不慣水雲舫的不合羣,所以他老是拉著水雲舫參加繫上的活動,讓水雲舫不至於自閉過度;而水雲舫則在宇文朗的個中添加一點沉穩,讓他知道什麼叫大將之風。

由於這段大學時代的“孽緣”宇文朗繼承家業的時候,也“順便”拉著水雲朗一起下水,因為比起那些父侄輩的老頭子,他需要的是一個親信,反正水雲舫的能力也不亞於他,總不能白白費一個人才啊!

“隨便你。”多年的朋友讓水雲舫知道最好不要抵抗他的關心,否則一定會被他煩死。

得到口頭上的許可,宇文朗更是得寸進尺地道:“雲舫,那個女人和最近(原生珠寶)的案子有關是吧?”宇文朗的問題讓水雲舫的心頭一緊,他知道宇文朗一向相當。雖然很多事都放手讓他去做,卻不見得會被矇在鼓裏,表面上看起來有點漫不經心,其實宇文朗的明是藏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只有像自己這樣長期跟在宇文朗身邊的人才能勉強窺知一二。

“你不想回答也沒關係,反正我也習慣了。”宇文朗雖然不敢説自己封水雲舫非常瞭解,但認識了這麼多年,至少自己知道水雲舫如果不想説話的時候,就算拿榔頭敲他,他也是像蚌殼一樣閉緊了嘴,撬都撬不開,而且,這種時候多半是關係到他的過去時。

宇文朗對大學時代之前的水雲舫所知並不多,惟一知道的是他家境並不好,因此水雲舫除了上課之外就是打工,而他的母親則是在大二下學期時病逝,那是水雲舫的憤世嫉俗表現得最明顯的時候。

其後幾年,水雲舫表面上雖漸漸平靜下來,但宇文朗很清楚他不過是變成一座休火山,只要碰上正確的引子就會爆發,將這許多年來所累積的能量全部發出來。他有種預,這個時候就快到了。

水雲舫的神情依舊像座千年不化的冰湖,冷冷的、沒什麼表情,不過宇文朗從他眉的角度看得出來,他對剛剛那個女人絕對不是完全無動於衷,只是不確定他的情緒是屬於哪一種,無論如何,認識他這麼久,所看到能影響他的女人這還是第一個。

“宇文,你到底有什麼事?”水雲舫被宇文朗詭異的眼神瞧得有些發,因為他可以説是這麼多年來最讓水雲舫不知道該怎麼應付的朋友,他的過分主動讓水雲舫完全沒有退縮的餘地,但也使冰雲舫的生活型態不至於完全封閉,如果説水雲舫這些年沒有讓仇恨佔滿所有的心緒,宇文朗可以説是居功厥偉。

宇文朗聳聳肩“沒什麼,我只是來看看你。”對上水雲舫擺明了不信的眼神,他輕嘆一聲“好好好,我説就是了。雲舫,我發現你對(原生珠寶)的態度實在太嚴厲了點。就算他們的營運出了一點問題,但你也不必用這種趕盡殺絕的手段啊!我知道你對(原生珠寶)誓在必得,但也不必做得這麼明顯吧?”水雲舫的面無表情此時變得更陰沉了些“你不是一向不干涉我的作法嗎?”

“我還是一樣啊。”對公事上的許多決策,宇文朗常將權力下放,只負責簽字,其於的許多細節則完全讓水雲舫作決定,這是對他的信任,也是省得讓自己累死的方法。

“但我不得不注意到,你這次的作法和以前完全不一樣,{原生珠寶}並不是沒有站起來的機會,而你居然刻意打壓,簡直是不給對方留後路了,雖然咱們滄實也不是沒有併過其他企業,但從沒有做得這麼絕呀!”宇文朗清楚的表現出他的疑慮。

水雲舫不打算做解釋,只是淡淡地道:“你要手這件事嗎?”他想宇文是老闆,如果宇文決定這麼做,他也不會説些什麼,只不過他絕不會就此放手的。

宇文朗靜靜地看着水雲舫,好一會兒才道:“不,我不會手的,你覺得該怎麼做就去做吧,我還是隻有一句話,我信任你,相信你對滄實的貢獻,也相信你的人格,我相信你不會把無辜的人當作犧牲品,會這麼做一定有你的理由,不過我希望你能節制一點,有時候看事情不能只從其中一面,可能還會有許多你不知道的另一面,也許等你把所有的面向都看清楚之後,就會發現事情其實不是你所想像的那個樣子,我也不希忘你把無辜的人扯進來。”水雲舫依舊保持沉默,他不想何一個局外人討論這見盤據在他心中已久的夢魘,也許宇文不會支持自己的作法,但一生順利的宇文又怎能明白他從天堂跌入地獄的受呢?由於水雲舫這次的行事方式與以往不同,使得宇文朗因而稍微調查了一些事情,他並不是很清楚事情的真相,只知道水雲舫與(原生珠寶)過去的另一位主事者是父子關係,也猜到其中可能有些恩怨,他對於他不明白的事無從置喙,只是不希望水雲舫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

“雲舫。”宇文朗的叫喚讓水雲舫將雙眼的焦聚重新移回他身上。

“我們是朋友吧?”宇文朗簡單而清楚地表達出對他的支持,他要求讓水雲舫知道他們總是站在同一邊的。

水雲舫點點頭,輕聲道:“謝謝。”他想也許他比自己想像的更需要宇文的認同。

****“秀羣,我回來…”晁暖還來不及説完最後一個字,就被店門口那追不超過十公釐高的門檻絆了一下,差點沒連滾帶爬地栽進一桶桶的鮮花之中。

“回來啦,”齊秀羣對她這樣的特技表演早就養成了視而不見的習慣,她不動如山地繼續整理手邊的工作,虛應一聲當作招呼。以前每次看到晁暖在絕對不該跌倒的地方摔個狗吃屎,總會讓她懊悔得要命,自責自己為什麼沒能及時扶好晁暖,不過一旦這種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發生之後,就會發現這其實不是自己的錯,而是晁暖天生就和地球有緣,所受到的地心引力特別強,所以才會三不五時就和地球表面親近一下,而且總是在旁人毫無防備時“發作”反正每次都來不及,所以乾脆當作沒看到。

“呼,好險!”晁暖拍拍自己的脯,心想,跌倒事小,倒這些裝花的桶子事大,不但現場會搞得一團亂,連秀羣肯不肯幫她整理還是一個問題,這樣的災難對這小小的“水戀花塢”來説已是屢見不鮮,就連她最好的朋友都放棄繼續改造她,處理善後這種事也做得不想再做了。

“自己笨就不要怪地板,地球是我們賴以生存的環境,它不會故意害人跌倒的。”齊秀羣聲音不大,但每個字的諷刺意味都非常清晰。

“我什麼都沒説啊。”晁暖無辜地道,怨天尤人從來不是她的作風,而且對一向任勞任怨的地板來説也不公平。

齊秀羣沒再説什麼,只是道:“剛剛有五個花束的訂單,快趕一趕,我等一下就要去送貨了。”

“喔。”晁嬡應了一聲,到櫃枱去看客户的訂單“紅玫瑰二十朵、紅玫瑰十五朵、紅玫瑰九十九朵…秀羣,怎麼都是紅玫瑰啊?”看到這些訂單,晁暖的眉頭不微微皺了起來,雖然她開的是花店,而且紅玫瑰是客人最常訂的花,但她卻是最討厭紅的玫瑰,並非因為俗氣或是什麼的,而是實在太沒有變化了,本讓她上段的技術沒有用武之地嘛!

“有生意就好,你還有什麼好嫌的。”

“我不是告訴過你,接生意的時候最好將對方的喜好清楚,最基本也該問問收花人的星座,或是有沒有特別想傳達的話,每一種花都有它特別的意義,這樣才能表現得出送花人的心意啊。”晁暖苦口婆心地道。

“幹麼那麼麻煩,反正都是些俗人,用玫瑰打發掉就算了。”齊秀羣不以為意地説道。

齊秀羣將一批剛進的玫瑰分開放置,讓每一朵花都能獲得足夠的空氣,她也是個愛花人,只是投興趣兼善天下,從不會像晁暖總是給客人一堆建議,反正對方也不過是動動手指撥個電話。稱得上有多少了不得的心意嗎?那些花語其實也只是花商牽強附會下的產物,她覺得花朵們只需在風中搖曳生姿,採下來在瓶子裏則是人類的虛榮心帶來的無妄之災。